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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遇袭 ...

  •   晴朗的一天。
      坐在咖啡厅中的我,在悠闲的喝着一杯咖啡。牙买加蓝山。我的姐姐喜欢的咖啡。并不能尝出什么特殊的味道。难道只有真正优雅的人才能体味个中滋味吗?那么,我不是浪费金钱嘛,还不如叫一个我喜欢的香蕉船呢。事实上,我想要发明一种海盗船,更大,装载更多的奶油和巧克力还有饼干和水果,像满载而归的海盗一样。那样吃起来多爽啊,哈哈。
      爸爸听了又要说我是个野丫头了。
      真的好想爸爸啊。
      望向窗外,忽然看见远远的一个熟悉的身影仿佛在和身后的人争论着什么。他们继续向前走去,我才忽然发现那是古韩韵,她正不停的微摇着头,仿佛要摆脱身后的人。
      渐渐走入我的视野,是一个斜挎着巨大书包的高大的男生。大书包……是瑞克?
      喜欢这样背着巨大的书包游荡的好像还有一个瑞考。这一个是谁呢?
      呵呵,老实说,他们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男生,可是这样远远看来,却让我分不出来呢。
      这样跟着姐姐的应该是瑞克,难道他跟姐姐表白了?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苦。继续喝下去,感觉到某个暗中的角落里一个冰冷的眼神。
      我被跟踪了,而且被监视了。我竟然才发现。
      咖啡厅中的气氛是宁静而祥和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向周围迅速的瞟了一圈,好像人人脸上都是微笑,他们独坐,或是和对面的人轻声说笑。也有脸上严肃的人,一张脸在报纸后面,可是看上去只是普通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新西兰人一向是喜欢严肃的。
      真的很高超的掩藏。可是我更相信自己对危险的感知。我确信有人在暗中看着我。
      手上的腕表忽然发出滴滴的响声。我大吃一惊。
      有人进去了我的公寓。
      是声东击西!
      可是我现在可以站起来吗,敌暗我明的局势,很不利我。
      “Waiter。”我笑着打了一个响指,“There is something unusual in my cup。”
      那个穿着白衬衣黑马甲的女孩立刻向我走来,“Parden,Miss?”
      我指了指杯中那点黑色的漂浮物,对着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孩露出淡雅的笑容,“I need to have a meet with your manager。”
      女孩抱歉的神色,然而很快的取下腰间的直呼机。几分钟之后,一个神色匆匆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有些圆滚得身材,脸上却是温和的笑容。哦,我又欺负了善良的人。
      他不停的向我道歉,鞠躬。我不忍心起来,只好说没关系。“请到我的办公室来吧,我需要好好的向您道歉。”他略沙哑而温暖的声音,“邓蒂,为这位小姐带路吧。”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了,谢谢你,亲爱的老板。
      就这样我走在这位矮胖的男人和前面苗条的服务女生中间,离开人群,警觉地向着他的办公室走去。确信刚刚发生的这一幕必会给咖啡厅中的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一个美丽的中国小姐,是他们更加不容易忘却的记忆。
      可耻的监视者,你不会在新西兰杀死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中国女孩吧?这场游戏,我会好好陪你玩的。请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走出那间布置温馨的办公室,我得到一些免费的咖啡券,我把他们扔到了街角一个卖艺人的帽子中,迅速的向着古韩韵离开的方向追去。
      谢谢你了,可爱的老板,以后我会经常光顾的,但是我愿意给你双倍的钱而不是要一杯免费的咖啡。而现在,我得去追我的姐姐了。我想我离那个让我匪夷所思的谜底不远了。
      冲上街头,我开始奋力的奔跑,他们应该不会走出很远。我的姐姐,她应该不会有事吧……这是连续的两招声东击西,还是我之前的推测根本就是错误的?
      终于我在长满高大道旁树的17号街,发现了被暴打的衣衫褴褛的瑞克,“韩韵,韩韵……”他揩着嘴角的血,冲着我大喊,“她被带走了!被黑衣的男人带走了!”他紧张的摇着头,脖子间的银链子在胸前荡来荡去。
      我看着他担忧的神情,没法说些什么。只能转身迅速的跑走,大脑飞快的旋转着,我的姐姐被绑走了,那么我的推测真的是不正确的,怎么可能……宝贝儿是不会骗人的,马是不会欺骗它的主人的……
      的士在公寓门口停下来,我扔下钱,敏捷的冲上楼。我需要冷静,爸爸说过的,任何境况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就要全身心地冷静。
      在门口处停下来,我紧贴墙壁站着。好像没有任何的动静。我努力平稳了呼吸,走到门的正面,感觉自己的眼神要把我冰冻起来。视线扫了一下门,早上出门前贴在门顶缝处的透明胶带纸依旧好好的贴在那里,仿佛没有任何的变化。
      真的遇到对手了,势均力敌的对手。
      他竟然发现了这微小的容易被忽略的胶带纸,不是为了掩藏进去过我的房间,而是仿佛在告诉我,他清楚地知道我的那些小伎俩。
      他一定进去过,房间里的红外线感知系统,还有腕表内的接收仪不会欺骗我。
      既然是这样,我的过分小心谨慎只会让我的敌人嘲笑我。
      我深呼吸一下,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变化,一切都是按着我出门前的样子摆设着。可是沙发前面的矮茶几上,我的笔记本被打开了,屏幕保护程序在从左向右循环着两行字:

      “宋思瑜,明天7点52分,Mercury咖啡厅等你的光临
      别忘了带上你一直好奇的那幅油画”。

      我轻轻咬紧下唇,这一次我不要咬出血。
      这里已经不安全。那个人知道我太多。或许现在这里的某个角落里除了我安装的监视器,还有别人安装的。而且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连我的电脑程序进入密码也破译了!那么妈妈……古宅的其他人会不会有危险……
      我进入程序,看我的监控纪录。
      自大的家伙,竟然对着镜头微笑!那幅撒旦面具下掩藏的上半部分的脸上,一双眼睛满溢着嘲弄的笑!
      该死!
      我迅速跑卧室,打开化妆桌中夹板中的密格,取出我的密码箱,头也不回的跑出公寓。该死的,你就得意的看着我吧。可是我是不会输的!
      ********** **********
      到达古宅,面对的是他们有些慌乱的脸。我的出现,只是让那些脸上多出了一些愤怒。而,古韩轼,毫不掩饰对我的怀疑,眼神沉默的注视着我。即使是冰,也有些不安的看着我。
      我不会介意的,轼,我知道我们之间那微薄的信任。
      “我被威胁了,”我向古伯伯走去,“古小姐的被绑架,虽然不能说完全不是我的原因,但我用我父母对我的爱来保证,不是我干的。绑架的人已经跟我做好约定,明天我就会救出她。我用自己的生命担保。”
      我仰望着他,“暂时不要让夫人知道好吗?”我祈求道。看着他幽深的眼神,“我姓宋。您一定知道我是谁吧,第一次的见面您就怀疑了吧,我知道您是知道我的,您不是我能瞒得过的人。谢谢您,一直没有揭穿我。”
      这个爱着妈妈照顾着妈妈的男人,看着我,轻轻的点头,“万事小心,孩子。”他摸了摸我的头,向着我艰涩的微笑了一下。
      “我是他的女儿,您怎样相信他的能力,就怎样相信我吧。”我说。
      “你们在说什么?”古韩轼突然扯开我,向着我大吼,“我说过的,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警告过你的!你还要掩饰吗,自从你来到古家,我们的生活就充满了不安定的危险!你究竟要得到什么?”他气愤地脸上写满了不信任,“你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你究竟是谁?”
      “古先生,应该说你们的生活自从你买回这幅油画开始,就不同了。”我仰着头对他微笑,“我的出现只是加快了那个危险的计划。”
      “你明天要去哪里?”他厉声问道。
      “那不是你应该关注的问题。”我冷冷的看着他的反应,我知道他不会相信我,“你现在去取下客厅的那幅油画,我要带着它去。”
      古韩轼的眼神阴沉起来,“就是为了它吗,你就是为了这幅油画吗!”他喊道。
      我悲戚的笑了。没有去澄清他的误会。
      男人还真是奇怪,上一刻他还在说愿意把灵魂给你,下一秒他却开始质问,你是不是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
      “随便你怎么想吧,古先生。就算你的怀疑是对的,现在也请你去取下那幅画带给我吧,毕竟这是为了你要守护的妹妹。”我毫不费力的推开他,“就算我真是你以为的不择手段的绑匪,现在你应该做的不是尽力满足我的要求吗?想想你的妹妹。”我娇笑道。
      掩藏心中的苦涩,“冰,为我安排一个房间好吗,明天之前我需要好好休息。”
      “古伯伯,现在我可以先去看看夫人吗?我不知道明天之后,还能不能再看她。”我转向那个始终沉默的长辈。
      他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妈妈醒来了,她笑着迎接我,“你来了,宝宝。”
      “嗯,夫人,你还好吗?”我握住她伸向我的手。
      “是的,我很好。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我生病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做出过什么。”她抱歉的看着我。
      “一点也不为难,夫人生病的时候,只是喜欢抱着宝宝。”我抱住她,“就像是这样,这样温暖,这样温馨。”
      我的妈妈她抱紧了我,轻柔的摇晃着,“如果你是我的女儿多好啊。”她轻叹。
      我的眼泪终于流下来,在客厅中就想要流的眼泪这时候不受控制的涌动,“宝宝也希望自己是夫人的女儿,是夫人心中想念的那个小女儿。”
      我的妈妈,暖热的泪落进我的脖子中。我更加抱紧了她。
      妈妈,无论怎样我会救出姐姐的。你能够这样的抱着我,我已经没有什么奢求。只希望你可以快乐,只希望你可以和爸爸见一面。
      是的,我一定会做到。

      深夜。
      我在房间看着冰送过来的油画,又一次被那个三角循环的手臂和腹部吸引。女人对婴孩的直觉是不会出错的。所以妈妈的话并没有错。谜底是画中妇人腹中的婴孩,画女人不过是要掩饰这个婴孩。所以说,这个主妇其实只是一个保护婴孩的容器。犹豫,焦虑,犹豫的神情也只是像容器上的花纹和装饰而已。
      或者,真的反映一个人的心情,那么也不会是画面上的这个女人,因为我请师傅帮我调查的资料中,新西兰并没有这样一个人。类似的面孔倒是有,只是我调查的结果告诉我她们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经历。
      是画家的虚构?
      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可以表达一种感情,至于这感情在一张怎样的女人脸上倒是其次了。
      那么他是不能画出这个女人的脸。
      如果在今晚我还不能猜出谜底,我不知道明天我会不会活着回来。起码我要弄清楚,我的对手想要得到什么。
      我长久的看着油画,拉紧,推远,倒置,转换角度。直到筋疲力尽也没有什么新发现。我不过在绕着原地打转。我气愤地把它扔出去。
      我得好好休息,不然怎么面对明天的危险呢?
      最后远远的瞟了一眼,那淡雅色块中一片绚烂的色彩吸引我的眼球,那是,是那块桌布,我印象中唯一色彩鲜艳的地方。
      是的,三角循环之下,是那块桌布,我凭什么认为三角循环要掩饰的就是中间被围绕着的腹部呢?难道那不是一种视觉陷阱吗,要你跳不出那个循环?
      那么,桌布。
      我轻轻走近一点,色彩斑斓,从桌沿延伸至桌脚,平铺成一块接近正方形的规则色块。花纹很有规律的重复着。
      我长时间的看着,觉得这不像是绘画,而像是设计。
      眼神模糊起来。
      是三维图画!谜底藏在三维图画中!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忽然听见门上传来低沉凶猛的,持续的敲门声。好像我不开门他就会一直敲下去。我讶异的打开门,古韩轼冲了进来。

      敞开的白色棉绒衣,白色的宽松的长裤,赤脚。头发零乱,薄唇微翕,一股淡淡的香槟酒的味道。
      如果不是一双阴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我几乎要以为他是过来诱惑我的。
      “有何贵干?”我拉紧睡袍,站在他面前。
      他迫近我,双手沉沉的抚上我的脸,自语道,“你究竟是谁呢?怎么会这样让人爱恨交加。我要拿你怎么办?”动作轻柔,仿佛在揉着一个梦。而他迷幻的样子也仿佛是梦中的人。
      古韩轼,你是冰冻千年的热带鱼,我无法释放你的自由。我虽是烈焰,却是冰冷的烈焰。我们之间连起码的信任也没有,你我的迷恋只不过是那样一场仓促的盛放,瞬间璀璨的出现,也将瞬间璀璨的消逝。
      我们迷恋的只不过是对方身上折射的自己的影子。而爱的消逝,就像是绚丽的星,消失与初升时一样暗淡无光。你不是像我一样明白吗?为什么还要问我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的海市蜃楼。
      抬头看向他,“我会把她救出来的。”我微笑。
      “你要去哪里,你究竟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沉沉的看着我,摇晃我的身体。
      我气愤起来,“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要带着这幅油画回中国去,然后永远不要出现你面前!”我大叫起来,“你不是一直这样以为吗!你过来就是要我亲口对你说一遍吗!”我的眼泪忽然流出来。
      “你是一个错误,你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他痛苦的神色。
      “就算我是一个错误,也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你不是甘愿犯这样的错吗?我不值得你犯错吗?”我残忍的笑起来,“这个错误很快就会被纠正过来,如你所愿,我要走了!”
      “不要告诉我,不要告诉我你要离开!”他低吼起来,隐忍的眼神。忽然低下头,狂暴的吻上我的唇。
      暴躁,激烈的吻,不安全感,忧伤,泪水。担忧,感知……这个男人这样的吻着我。感觉到伸进睡袍中的手,我用尽全力,推开他。
      “不要玩这种危险游戏。”我冷冷的,把他给我的忠告还给他。他却在下一秒再一次欺近,不分所以的吻,不顾一切的吻,想要索取一切的吻。
      “你知道后果的,你将永远只能想着我来过活了。”我在他唇边叹道。而我,会不会思念你呢,古韩轼?
      “让我这样过活吧,我宁愿这样生活……”他沉重地声音,带着失去理智的痛苦。吻轻柔起来,却不曾停止。
      谁知道明天的事呢,这一刻暂时让我们来忘记所有,忘记爱着你的姐姐,忘记我爱着的妈妈,忘记我们都冰冷的心,这一刻我只想把你焚毁,即使最后不能得到你,你也将永远属于我。
      我感觉到我的笑容,我努力的回吻他,诱惑的,激烈的,热情的,忘乎所以的。

      这是属于我们的盛放。
      ********** **********
      黑暗中的凌晨,我努力抱着包裹好的油画,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真的很性感。趴着的姿势很可爱。妈妈的孩子都这样的美好。
      我轻柔的笑了。
      再见了,古韩轼。我要去救妈妈的公主了。我会不会忘记你呢?还是像妈妈一样,思念着一个人来过活?我不知道。
      I will try。

      走出房间,关好房门。走出几步,忽然发现站在我面前的冰,他忧伤的看着我,难掩的尴尬和难过。
      “宋唐,我,我,”他沉静而慌乱的看着我,“我去找大哥,他不在房里……”他的脸上是了然的受伤的神情。
      哦,亲爱的哥哥,真抱歉,真的很抱歉,没有及时跟你说清楚。可是现在我要怎么说,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说。
      我走近他,放下油画,伸出手臂抱了他一下。哥哥。我轻轻喊了一声。抱起油画,向外走去。
      “宋唐,带我一起去。”我听见身后幽静的声音。我的哥哥在深深的担心着我。
      我回头,对着他露出迷人的笑容,“等我回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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