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妖怪按摩后，他黏上了我》我不是龙儿

6、满是鳞片的男人

　　“如烟，你看不见，就别挤在最前头了。小心伤着自己。”
　　胡肥肥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良心发现。
　　我心里冷笑。
　　这女人十有八九又在打我身上东西的主意。
　　我淡淡回道：“胡姐的关心，我记下了。我第一天上班，得好好表现才行。”
　　顿了顿，又轻描淡写补刀：“胡姐在这儿干了一年，肯定挣了不少吧，如烟可是羡慕得很呢。”
　　胡肥肥脸色明显僵了一下。
　　“我来这儿又不是为了赚钱。”她扯开嗓门，“你别看我胖，我这叫有资本。你不知道，很多帅哥就喜欢我这种肉肉的！”
　　我认真问：“胡姐，我信你。但是……客人的要求多吗？”
　　她眼睛在我身上转了两圈，撇嘴道：“要求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你这种长相、这种气质，只怕要——遭老罪了。”
　　遭罪？
　　我心里一沉……一个按摩能遭什么罪？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到了我面前。
　　“美女，新来的？”
　　我回：“是。”
　　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目光像挑牲口似的，就差伸手掰我嘴了。
　　我内心厌恶，却只能压下情绪，不敢得罪客人。
　　“就你了，跟我走。”
　　我硬着头皮要答应。
　　这男人大概三十岁，五官精致，可目光里的那份阴狠是藏不住的。
　　我被他盯得心里发凉，像被狼锁死的鹿，呼吸都开始不稳。
　　正当我想说些什么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了我前面。
　　叶凡。
　　“这位先生，这个盲女按摩师第一天上班，不太懂规矩。要不……我再给您换个小姐？”
　　男人一听“盲女”两个字，眼睛里突然冒出一抹诡异的绿光。
　　他舔了舔嘴唇，声音嘶哑而兴奋：
　　“盲女……七十二小时可以吗？我这三天就在会所住！”
　　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在这一瞬倒流，脸“唰”地白了。
　　叶凡脸色也变了，却没办法阻止，只能俯身在我耳边低声道：
　　“不管发生什么……记住规矩。”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于是也低声回：
　　“放心吧叶哥，我不会收客人的东西，更不会透露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叶凡担心我出事，但一个在按摩圈混到风生水起的盲女，可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
　　再说，只要我不答应客人的非分要求，叶凡自然会出手。
　　想到这里，我让自己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推门走进包房，将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
　　包房宽敞明亮，香气混着酒味。那个男人半瘫在沙发里，手里晃着一杯红酒，目光像带着侵人的灼点，一寸寸往我身上扫。
　　“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听声辨位，盲杖轻敲地面，缓缓走向他。多年盲女生活的锤炼，让我每一步都稳得像在跟世界角力。
　　他一伸手搂住我的腰，发出猥琐的轻笑：“小妹妹长得不错，就是可惜了，看不见东西。”
　　他像是替我惋惜，语气也软下来几分，让我紧绷的神经松了些。
　　我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我倒不怕他哪条神经不对劲，我手里的盲杖打退过的坏男人，可不止一个。
　　“小妹妹，叫声林哥哥。”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还林妹妹呢。
　　我抽回被他攥着的手，摸索着替他倒了一杯酒：“林哥，喝酒。”
　　“啧，你这酒洒了一半。”他笑着，却带着几分猎人般的耐心，“得罚你一杯。”
　　说着他把自己那杯重新满上，递到我唇边。
　　“林哥哥，我不会喝酒……”
　　我学着电视里那些女人软声撒娇，但他压根不吃这一套。
　　只见他脸色一沉，声音瞬间冰冷：“你这小丫头，知道我是谁吗？敢拒绝我？”
　　我沉默。他可能嫌破坏气氛，自顾自把酒一饮而尽，然后拿起旁边的饮品塞给我：“那饮品总行了吧？”
　　这种人最要面子，我知道此刻再拒绝，就是不给他台阶下。只好接过来，抿了一口，味道有些不对劲，像被混入了什么掩不住的苦意。
　　听我说做了多年按摩师，他搂上我的肩，语气带着赤裸裸的占有欲：“小妹妹，以后跟着哥。你们老板给你多少，我给十倍。”
　　他的语气里，有着一种危险而自信的笃定，让我握紧盲杖的手指，悄然收紧。
　　“多谢林哥好意，我和李总是亲戚，从没想过换工作。”
　　我故意搬出李总的名头。林哥倒没生气，手在我身上游走，声音带笑：“美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心里猛地一沉。
　　李总的嘱咐、叶凡的警告，一下子全浮了上来。我只能硬着头皮道：“林哥，我们会所禁止透露名字。”
　　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将我压下，动作急切又带着侵略性，手不规矩地往下滑。
　　“只要你跟我走，我保你荣华富贵。”
　　我脸上腾地升红，羞耻蔓延，但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慎刺激了他那根随时会断的弦。
　　“林哥哥……我是正规按摩师，那种事我……不做的。”
　　会所确实禁止收礼收小费，但若是客人心喜，只要舍得付出，提成也能上去。
　　我喜欢钱，可我柳如烟再缺钱，也不会把身子卖了。
　　这是我守了这么多年的底线。
　　见我坚决不松口，他“嗤”地冷笑，从手包里掏出一捆星币，在我眼前晃：“只要你答应，这些都是你的。”
　　他压低声音，透着掩不住的欲望和傲慢：“哥哥我疼你几次，你就能财富自由了。”
　　我别开脸，说不动心是假的，但我知道——凭本事挣的钱才靠得住。
　　更重要的是，眼前这姓林的明显不是正常人：脸白得像蜡，气息阴得像寒夜，他的笑，更像是带着腥味的冷风。
　　我怎么可能把自己交给这种人？
　　如果是叶凡……我不敢往下想。
　　见我死活不答应，他竟没再强逼，只道：“那你给我按按吧。”
　　我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哥，你想按哪里？”
　　林哥瞥了我一眼，目光往下一落，我心里一凛，刚想拒绝，他却慢悠悠补了一句：“按按腰吧。”
　　他抓着我的手把我带到床边，趴下。我按上去时，触感让我眉头一跳。
　　那腰……硬得像贴了钢板。
　　我怀疑他衣服里藏着铁片，于是加了点力道。见他毫无反应，我只好说：“哥，要不……把上衣脱了？”
　　林哥嘿嘿一笑，像是等我这句话很久了，干脆利落脱掉外衣。
　　下一秒，我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呼吸都停了。
　　我面前出现了一幅恐怖至极的画面。
　　他的后背……密密麻麻，全是鳞片。
　　冰冷、锋利、层叠着诡异的光泽。
　　那不是人类的后背，而像是一只水底孽生的……鱼妖。
　　我手指僵住，呼吸猛地乱了半拍。
　　那一瞬间，我才真正明白——
　　叶凡为什么不许我接这个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