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妖怪按摩后，他黏上了我》我不是龙儿

5、明目张胆的那种

　　我和她简单聊了几句，得知这女人姓胡，在会所已经混了一年。
　　她盯着我脸上的墨镜和手中的盲杖，挥了挥手，好奇得像只老鼠：“你真的看不见？”
　　我点点头，语气委屈又自然：“胡姐，我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李总特地吩咐过，绝不能暴露我能看见的事。再说，这地方乱得很，装个可怜的盲人，对我来说是最好的保护……至少不会让人第一眼就对我起戒心。
　　胡姐确认我“看不见”后，又问：“你住哪？”
　　“我住在叶凡的隔壁。”
　　话音刚落，她那双小眼睛瞬间放大，整个人像喝醉了一样扭来扭去。
　　“如烟啊……姐姐我好羡慕你啊！叶凡那么帅，要是能和他发生点什么，这辈子就值了！”
　　这胡姐，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不接茬，只看她偷偷瞟向叶凡的房间，眉眼里都是贪心和可惜。
　　“你真是命苦，”她叹道，“我家叶凡那么帅，你偏偏看不到。要不哪天我把自己弄瞎，也搬过去和你们一起住……”
　　她说得一本正经，甚至还举起手往自己眼睛比划，像是随时要戳下去。我赶紧说道：“胡姐，我第一天来，很多不懂的地方，还得你多照顾我呢。”
　　胡姐眼睛一眯，忽然盯着我看：“你这双墨镜我喜欢。我也有一副墨镜，不过我不喜欢了，我们换一下？”
　　她话还没说完就转身跑回房间。没多久，又蹦回来，把一副墨镜塞到我手里。
　　我低头一扫——先不说牌子，这斑驳的漆面就说明它跟她本人一样：廉价、油腻、不是什么好货。
　　这女人是怎么做到？骗盲人都骗得这么理直气壮，她真的不怕折寿？
　　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这副墨镜是李总送的，价值不菲，我可不想换她这破烂。
　　见我没动作，胡姐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如烟，你还怕姐姐骗你啊？我这墨镜比你的贵多了，我只是戴腻了，才想着跟你换。”
　　我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根本不是想要我的墨镜，她是在试探我……想确认我到底是不是“真瞎”。
　　如果我不换，她肯定还能想出更恶心的招数。
　　我权衡了一下，只能忍着，把墨镜摘了下来。
　　胡姐见状，激动得肥肉都在抖，笑得像只得逞的獠牙猫。她伸手夺过我的墨镜，和我交换了那副廉价货。
　　我一上手就感觉出来，这墨镜轻得跟玩具一样，充满廉价塑料味儿。
　　这女人真是不要脸。
　　胡姐抱着那副属于我的墨镜，像抱着个宝贝似的，脸色激动得泛红，还咯咯地笑个不停。
　　临走前她抛下一句意味深长的：
　　“如烟，我们晚上见。”
　　那语气……让人浑身不自在。
　　回到房间时，叶凡正坐在桌前，上面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这么晚才回来，我都准备去找你了。”
　　他递过碗筷，声音低沉又带点关心。
　　“我遇到了胡姐，聊了几句。”
　　话刚出口，叶凡眉头骤皱，语气忽然冷得像冰：“胡肥肥？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别跟她走的太近。”
　　我忙点头，一边吃饭一边感觉叶凡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准确点说……落在我腰上。
　　哼！这就是男人。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为了避免尴尬，只得岔开话题：“叶哥，我刚才遇到一个大妈，她好像……”
　　叶凡放下筷子的动作一顿，抬眼盯着我：“王婶？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原本想实话实说，但又害怕他对那些“诡异的事”真的知道什么，只能皱眉道：“她说……会所邪门，让我离开这里。”
　　叶凡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很快被他压下：“王婶脑子不清醒。李总看她没依靠，才让她在会所工作。不要听她胡说。”
　　他说着，却又开始若无其事地盯着我腿看。
　　是的，很明目张胆地那种。
　　完全没有把我当成可能会“看见”的人。
　　被人当面占便宜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更让我意识到，自己以前看不见的时候……遭遇过的这些事，可能远比我想的更多。
　　叶凡收拾好碗筷，又看向我：“一会你就要上班了，这衣服不能穿。衣柜里有制服，换上。”
　　说完他转身走出房间。
　　我以为他会钻回自己房间隔着玻璃偷看，没想到……
　　他就背着我站在门外，纹丝不动，像个门神。
　　我只好打开衣柜，把那件新到像没被碰过的黑色短裙制服拿出来穿上。
　　等我弯腰穿丝袜时，无意瞄向门口，正好看到叶凡抬手擦了一下……鼻血。
　　好家伙。
　　我任何“小动作”都被这人尽收眼底。
　　幸亏我没像他那么坦诚，否则他可能直接冲进来。
　　想到自己曾经那么多年处在黑暗里，被多少双眼睛这样盯着却毫不知情，我忍不住后背发凉。
　　我加快动作，穿好丝袜，稳住情绪，不能露馅。
　　“叶哥，我换好了。”
　　叶凡推门进来，看我脸色不太对，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来姨妈了吗？”
　　我摇头，内心疯狂吐槽……
　　哥，你能不能先把鼻血擦干净？
　　“可能……水土不服吧。”
　　叶凡轻笑：“你的美貌，能迷倒一大片男人。现在麻烦了，我既要保护你不受伤，又不能得罪客人。”
　　他说得一副替我操心的样子。
　　可他一走出去又流了一点鼻血，显然是怕我闻见血腥味才匆匆离开的。
　　看着他那副窘样，我忍不住好笑。
　　虽然被他看了不少，但也算是另一种肯定……证明我确实美得让他失控。
　　外头天色渐渐暗下来。
　　码头处灯火亮起，偶尔传来低沉船鸣。
　　而我……也要开始第一天的上班。
　　会所的客人大多是年轻男人，一个个脸色泛白、脚步虚浮，看着就像身体被掏空了。
　　辉煌的大堂冷得刺骨，我和几个小姐排在一侧，等待被挑选。
　　不远处，胡姐的身影格外刺眼。
　　她居然还挤到我身边，一脸媚笑，嘴角的油光在灯下都能反光。
　　这么高级的地方……
　　怎么会混进这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