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清朝和康熙谈恋爱》陈维西

4、解决了

　　“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拒绝了容嫔有错吗？难道你还要让她真的在这里和我做点什么。我可告诉你，我不卖身的，谁的身也不卖。”廖涵在寝殿里边踱步边高傲地抬起头。
　　玄烨却不让她撇清关系：“你让容嫔离开的时候不会找个好点的理由吗，那样的表现也怪不得她会多想！”
　　廖涵一听玄烨居然怪到她头上，拍着桌子不干了：“我找的理由还不够好吗，我说我要批折子，多勤政爱民啊。倒是你，不是跟我说容嫔很聪慧吗，她就是这么‘聪慧’的呀？还有，她作为你的嫔妃，这种谣言也是能乱传的吗，你不想着治她的罪居然来骂我。果然，你就是喜欢绿茶！”
　　玄烨不想继续吵架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给他找个合适的借口拒绝这段时间的各种同房申请。他自己冷静了一下，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廖涵，扮演好我的角色这件事是你自己答应的。现在出了这样的谣言，我们两个都是有责任的，我也不想怪谁。我们先来想想怎么解决好吗？”
　　玄烨自认态度已经非常好了。想想他从出生就是尊贵的皇子，八岁就继承大统成为大清朝的皇帝。这一路走来，虽然偶有受制于人的时刻，但无论是谁见到他明面上都得毕恭毕敬。像这样哄人的情况真是少之又少，就是后妃也是没有的。他后宫中的女人都是精挑细选上来的，性格都很柔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大声地指责他。
　　但在廖涵心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玄烨的意思是直接翻篇，一起来关注怎么解决问题。可廖涵没觉得翻篇。刚才还怪我呢，怎么一说到容嫔就要翻篇了？舍不得怪她就全怪我？我做错什么了？
　　这样一想，廖涵的口气冷了下来，之前的怒火被埋在了冰山下酝酿：“解决？这不是我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解决。反正我们这种状态只是暂时的，等恢复正常你的妃子们自然就会知道你又‘行’了。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解决的。”
　　事关男性尊严，玄烨寸步不让：“这不仅是后宫的事，还关系前朝。万一消息传到前朝也许会引起朝局动荡，你也觉得没事吗？”
　　廖涵嗤笑着说：“你别唬我，要到那个程度也不是三两天的事。而且你又不是没有儿子，说不定现在你的几个儿子中就有适合做皇帝的人选了，有什么好着急的。”
　　廖涵早就打听过了，虽然玄烨好多孩子夭折了，但是目前还是有三个皇子的。不过现在雍正还没出生，他排老四，应该也快了。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
　　“不过我倒是奇怪一件事，你看刚才我只是嘴上拒绝容嫔，可身上的变化她看得一清二楚。她怎么就会觉得你是不行了呢。你不奇怪吗？说不定你平时就不太行，所以她才会觉得这次你是彻底不行了。那这种事情我是没有办法的，我扮皇帝也只扮光明磊落的皇帝，可不会弄虚作假。”廖涵知道男人最在意这个方面了，所以故意这么说，谁叫他刚才怪她来着。没错，她就是这么有仇必报。
　　玄烨果然被气到：“我要是不行，又怎么会有孩子？而且我的后妃以前从来没有说过朕不行！”
　　都自称‘朕’了，看来是气得不轻啊，可廖涵还是用那种欠扁的语气继续说：“她们是你的嫔妃啊，怎么敢说你不好。而且生育能力和性能力其实没有直接关系的，只要你有生育能力，哪怕只有一分钟也能生孩子啊。”
　　玄烨听着廖涵用最轻巧的语气说出最羞辱人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
　　沉默，很久的沉默。
　　玄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自己不该口不择言对她说这种话。于是他先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廖涵是有些尴尬，从来到这里，她就和玄烨产生了这世上最紧密的联系。但玄烨家教良好，虽然两人性别不同，他却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会使她感到不适的话语。甚至很多时候他说话都会考虑女孩敏感的内心而委婉许多。
　　对于她支配他身体这件事，玄烨也没有借教导的名义说过任何会让她尴尬的话。一切全让她自己探索，他只默默看在眼里。这一点，廖涵是有点点感激他的。
　　玄烨就像她的同居室友，两人模糊了性别，只有思想沟通。所以两人之间第一次出现了这样暧昧的对话，廖涵确实有点慌。不过听到玄烨先道歉，她也不好意思继续别扭着。
　　“没事，我不是那种毫无经验的小姑娘。这种程度的话没什么啦。”她故作大方地说。
　　玄烨有些好奇：“你成亲了？”
　　“没有。我们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不用结婚也可以。”廖涵心想玄烨到底是古代人，思想封建。
　　玄烨有点惊讶：“没有婚约的男女就可以同房？”
　　廖涵给他科普：“我们那时候管这叫谈恋爱。男女双方互相有好感就会谈恋爱。谈恋爱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做。只要双方相爱，发生点什么是很正常的啦。两个人要是感情不好了，就可以直接分手，互不相欠。”
　　这种婚恋观和古代很不一样。玄烨说不出哪种更好，只是觉得新奇。但是他也有疑惑的地方：“这种事情向来是女孩子吃亏一些，你们那个世界的女孩真的不介意吗？若是将来成婚的并不是之前的人，男方家庭也不会有意见吗？”
　　廖涵想了想：“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不过就我身边大多数人来说嘛，这个现象很普遍。大家都习以为常。其实对女孩子也是个保障啊，你想婚前不试一下，万一婚后发现他不行，那不是后悔死了。虽说可以离婚吧，但总归麻烦点。”
　　玄烨现在听到‘不行’两个字就头疼，于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说：“我们商量一个说法吧，看怎么掩盖过去这件事。廖涵。不是我吓你，这种谣言真的不能出。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要是现在出现这个消息，我想不出一个月，某些人就会蠢蠢欲动了。”
　　廖涵之前那么说主要还是气话，被刚才的话题一打岔现在也冷静下来了。于是两人认真地琢磨了一下。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串通太医做一出戏。只要太医说皇上身体需要调理，暂时不适合行房，谁敢私下再传不靠谱的谣言就是居心不良。
　　于是这几天廖涵为了做戏做全套，天天看折子看到深夜。不过因为看不懂，所以越看越困，经常看着看着头就磕桌上了。额头都磕的有些红肿。
　　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可把老祖宗心疼坏了，摸着孙子的额头不停问：“哎呦，怎么肿成这样！你说说你，让你好好休息就是不听。天天看折子看那么晚，困了就休息嘛，第二天早上起来再看也是一样的。你非这样熬着干嘛呢？叫我心疼。”
　　随行的张公公适时开口：“老祖宗，皇上每天起的已经够早了，为了弥补没能练习骑射的缺，皇上天天卯时不到就起了，然后就开始批折子。这晚上又忙到子时才睡。不光额头，您看看皇上的眼睛，那全是血丝啊。”
　　太皇太后一听，扶着皇上的脸仔细看，果然发现玄烨的一双眼红通通的，黑眼圈极深，整个人面色也很不好。她着急的很：“这怎么行。玄烨，你才二十二岁，这样不保重身体，将来是想先皇祖母而去吗？”
　　这话说的严重了，廖涵知道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恭敬地向太皇太后行礼说：“请皇祖母恕罪。这几天朝政繁忙，孙儿实在着急才会如此。没想到却惹皇祖母伤心，是孙儿不孝。不过皇祖母不必过分担心，孙儿已宣太医来看过。没有大碍，调理一段时间就好。太医也叮嘱过御膳房了，这段时间准备的都是药膳。”
　　太皇太后把廖涵扶起来，让她坐到身边：“不错，药补不如食补，吃点药膳说不定你还好的更快些。”
　　廖涵也跟着点头：“是，太医也是这么说。只是太医还说……”
　　廖涵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太皇太后奇怪地问：“怎么，太医还说什么了。不担心，你尽管跟皇祖母说。”
　　廖涵看着太皇太后，又低头思索一番，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太医说，孙儿如今服用的各种药剂和滋补品，想要达到最好效果的话，这期间最好不要行房。不然不利于药效作用。”
　　太皇太后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松了口气，赞同的说：“太医说的对，那这段时间让敬事房的人不要安排了。等你身体彻底调理好再说。皇帝还年轻，现在保养好身体才是最主要的。其他都可以先放一放。”
　　太皇太后都这么说了，后宫没有人敢有意见。容嫔是在和端嫔闲聊的时候听说的，她还是有些疑问，但此时对着端嫔也不好开口。于是便起身告辞往和妃宫中去。
　　走到半路遇到和妃的贴身宫女，那宫女正是来找她的：“和妃娘娘请容嫔到宫中一趟。”
　　容嫔被训斥了一顿，她哭哭啼啼地辩解：“臣妾没想到是这样，这才想岔了。可是臣妾真的没有往外胡说，娘娘相信我啊……”
　　和妃淡淡地看着她：“太皇太后的意思是，眼下快到年关了，宫中不宜见血。所以刑罚就免了。你就禁足宫中，不得令不得外出。”
　　容嫔还想求情，被和妃冷冰冰的一瞥吓得不敢动作，只好谢恩。
　　消息传到廖涵那里，她没什么反应，只觉得她活该。不过想起之前和玄烨还为容嫔争吵过的事情，她就想知道玄烨怎么看。
　　玄烨倒是也很平静：“她散播谣言，皇祖母略施小惩也是应该的。”
　　廖涵心里彻底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