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清朝和康熙谈恋爱》陈维西

3、皇上不行

　　容嫔走到软榻后面，双手轻抚上皇上的后脑勺，给头部做起按摩来。她的三指微微用力，按压着头顶，拇指绕圈轻揉着后脑，廖涵只觉得容嫔的手指有神奇的魔力，被她按过的地方都酥酥麻麻，舒服极了。廖涵头脑放空，在轻揉按压中呼吸渐渐变沉。
　　“廖涵，醒醒。廖涵，廖涵。你不会要在这里让她侍寝吧。”
　　廖涵听到玄烨有些焦急的声音才从沉睡中慢慢醒来，然后就发现胸前有些凉飕飕的，还有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在来回轻抚。
　　她吓了一跳，大喊一声“你干什么”就从软榻上一下跳了起来，踩到地上差点没站稳。双手把衣服迅速整理好。怒气冲冲地看向已经被吓得跪伏在地的容嫔。
　　容嫔害怕地说：“臣妾、臣妾只是看皇上睡的有些热了，想给皇上松松衣襟……”
　　“我在睡觉，你不给我盖条毯子还想扒我衣服？松衣襟？你真说得出口！松衣襟那你摸我干什么，还越摸越往下！”廖涵快气死了，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非礼。
　　这个玄烨搞什么，平时都不满足他的妃子的吗，这么饥渴！都自己送上门的吗？
　　容嫔被皇上一顿训斥，原本的惊吓、羞愧化成了浓浓的委屈：“皇上怎么能这么说臣妾，您都多久没来看臣妾了，更别提碰我了。而且、而且刚才皇上不是也很舒服吗？”
　　舒服个屁！廖涵被她的话又气到了，低下头想继续骂她，可是眼睛忽然瞄到一个陌生的凸起。那是自己的下半身。
　　虽然在自己身上出现这个现象让她很震惊，但她并不是不明白这是什么。原本要骂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了。因为人家没说错啊，你确实很舒服嘛。
　　廖涵尴尬的半天没说话。实际上她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做了二十四年的女人，第一次做男人，面对这种男性特有的生理现象，她沉默了。
　　容嫔没再听到皇上说话，便小心翼翼抬头看皇上。瞄到廖涵如被雷劈一般的神情，再瞥过那个异样的位置。心里有些了然，低头笑了一下。她慢慢站起身，将廖涵扶住坐回软榻。自己也轻轻坐在她的腿上。
　　双手挽上廖涵的脖子，将脑袋贴在胸膛上，声音甜美地说：“皇上都一个月没有进过后宫了。虽然太皇太后说现在不能纵欲，可完全戒掉也不好嘛。皇上，臣妾看您已经好多了，不如让臣妾来服侍您好吗？”说完两眼柔情蜜意地看向廖涵。
　　容嫔很有信心，皇上都这样了，他可从来不是清心寡欲的人，不会委屈自己。看来今天是来对了。
　　没想到下一秒就被皇上扯下双手，往旁边一推。
　　廖涵站起身背对着倒在软榻上的容嫔，面无表情地说：“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朕要看折子了。”
　　容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都这样了，皇上居然叫她走？为什么？难道皇上身体不适是真的？可是刚才看到皇上一切都很正常啊，精神和以前无二。难道、难道皇上真正不适的是那里！
　　她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可是这个真相太惊人了。难怪一个月没有碰一个女人。容嫔脸色惨白，嘴唇嗫嚅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门外一直候着的小宫女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终于小下去了，悄悄打开门。看到自家娘娘趴伏在地上，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赶紧跑上前将其扶起，“娘娘，先回去吧。”
　　容嫔靠在宫女身上，整个人脱力一般。宫女扶着她慢慢走出去。
　　宫里终于又安静下来。廖涵随便找个凳子坐着。玄烨等外面动静都没了才说话：“你、你还好吧。”
　　廖涵咬牙切齿说：“你觉得呢？”
　　玄烨有些理解她的羞愤。毕竟是个女孩子，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可能确实是害羞的。于是他善解人意地说：“你可能不懂这些，男女身体是不一样的……”
　　“行了，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我看过的小黄片比你吃的饭还多。”廖涵不耐烦地打断他。
　　玄烨虽然不知道小黄片是什么，但大概能明白，估计就是春宫图一类的吧……未来的世界民风如此开放吗，未出阁的女孩子私下就看这种东西了。不过，这样说来，廖涵没什么好害羞的呀，那她在发什么脾气？
　　玄烨这样想着，便也这么问了。
　　廖涵气呼呼地说：“我为什么生气？你说我为什么生气，这辈子我就没丢过这么大的人！”廖涵忍不住又站起来，绕着桌子转圈，“原本我是受害者，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她对我起色心，我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她。可你这个不争气的身体出卖了我，我变成了一个发情的禽兽。我回应了她的行动却又把人骂了一顿。我简直成了一个道貌岸然的混蛋，而且还是个色狼混蛋！”
　　玄烨被她说的头疼，仔细听完才明白原来她的确是羞愤，但不单纯是为了身体反应，更重要的是觉得刚才没面子了。他有些想笑，但是为了照顾廖涵的脸面，他还是一本正经地道歉：“是朕不好。”
　　廖涵冷静下来后，扭扭捏捏想说点什么但又不好意思说。玄烨替她说了：“还难受？”
　　廖涵没想到原来作为男人，这种时候还真挺难受的。她身体僵硬的侧了侧，调整一下姿势，“你以前……这种时候一般怎么办啊？”
　　玄烨说：“一般这种时候……我不会忍着。”
　　言下之意就是，刚才就不会让容嫔走了？下流！
　　“可我已经让她走了，现在怎么办？”
　　“叫个宫女？”
　　“禽兽！”
　　廖涵不打算再问玄烨了，这个臭流氓恐怕是说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的。她慢腾腾走到床榻上躺着，还是睡觉吧。许是忙活了这么一上午也累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回到自己宫中的容嫔却久久不能平静。皇上年纪不大，身边一直有人伺候，虽不算贪欲，但也一直没怎么断过。容嫔自己作为后妃其实还是很受皇上宠爱的。一个月总会来她这里好几回。
　　皇上喜欢自己温柔谦顺的样子，她是知道的。可是这一个月来，皇上一次都没来，甚至陪自己吃顿饭都没有。她去其他姐妹那里打听了一下，竟然发现皇上这一个月连后宫都没进过。
　　听慈宁宫传出的小道消息，皇上前段时间忙于朝政身子疲累。太医和太皇太后都叮嘱要少进后宫，多保重身体。于是姐妹们的心思就歇了。
　　可上午端嫔从御花园回来说是看见了皇上。既然都有心思去逛御花园了，想是身体大好了吧。容嫔觉得自己得主动一点，于是精心打扮一番，带着滋补的羊肉参汤去看望皇上了。
　　可是，谁能想到竟发现了这么个大秘密！
　　皇上从来不会拒绝投怀送抱的，他对自己的妃子们一向都很温柔。这种事情上，女子都主动了，皇上又怎么会驳她们的面子呢？可是今天，皇上明明动情了，却还是把她给推开。并且说了这么重的话。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当时皇上的神情满满的都是愤怒。
　　皇上为什么愤怒，还不是因为不行！
　　容嫔越想越绝望，自己侍奉皇上的时间不短了，可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原来总觉得自己还年轻，再过两年总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可是现在皇上不行了，她再也没有机会怀孩子了！
　　后宫中没有孩子的妃子就没有倚靠，等皇上不在了，谁来管她呢。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想着想着就伏在桌上恸哭出声。
　　如果廖涵知道她的想法，就会告诉她，康熙帝是出了名的长寿，她说不定比他先走，操心这些实在没有必要。
　　不过此时的廖涵还什么都不知道，正睡得香呢。好久没有睡这么久的午觉了。她翻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被坐着床前的一个模糊身影吓得浑身一抖。
　　可这是乾清宫，皇帝的寝宫没人敢乱闯的。坐在床前的女子衣着华丽，长相平平，略施粉黛却还是不掩有些苍白的脸色。看上去身体不好的样子。她见皇上醒来，就起身行礼：“给皇上请安。”
　　廖涵撑起身子坐起来，现在直接下床好像也不合适，就靠在床榻上说：“平身吧。你怎么来了。”
　　玄烨悄悄告诉她这是和妃，是辅政大臣遏必隆之女。
　　原来是大臣的女儿，难怪容貌不出色却身居高位。看来做皇帝也不容易哪，为了笼络大臣还得为国作鸭。
　　玄烨这次没有问鸭是什么意思，他不说话了。用沉默表达自己的不满。
　　廖涵心里唤了他两声没有回应也就算了。等和妃走了再哄吧。反正玄烨也不能跑不是。
　　玄烨：……
　　玄烨更生气了。
　　“妾听闻皇上今日身体不适，还和容嫔生了气了。心中担忧，特来看望皇上。皇上近来身体可好？”和妃轻柔的话语打断廖涵的思绪。
　　廖涵笑笑说：“没什么大事。只是前阵子身体不好，现在已经养好了。”
　　至于容嫔的事，她暂时不想提。和妃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皇上身体康健就是大清之幸。既然皇上身体已大好，那不如让敬事房安排上后妃侍寝的事情吧。”
　　这个和妃倒是奇怪，看样子也不是为自己来争宠的，倒像是来为家人们谋福利的。谈话间有一种皇后的派头，似乎是管理着整个后宫的事务。上午容嫔的事情刚发生，她这会儿就来了。看来消息还挺灵通的。不简单啊。
　　见廖涵迟迟不说话，和妃也不着急，低眉顺目地等着。廖涵没办法，只好说：“再过些时日吧，不急。”
　　等她和玄烨的事情解决再说吧。这事儿她真的替不了。
　　和妃听完这话却一下皱紧了眉头，担忧地看着皇上：“皇上，您的身体真的没事吗？如果有些力不从心，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
　　廖涵还没反应过来和妃说的力不从心是什么意思，玄烨就冷冰冰地开口说：“让她出去。”
　　啊？为什么？
　　“让、她、出、去。”他一字一字地说道，廖涵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愤怒的意味。她一下融会贯通，明白了和妃说的“力不从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容嫔回去都说了些什么呀，和妃居然觉得皇上不行！
　　廖涵差点笑出来，但是这个气氛显然是不适合笑的。她憋的五官扭曲，实在憋不住就把头往床榻里头的方向侧了侧，左手扶住额头遮住半张脸，偷偷地咧嘴笑。
　　落在和妃眼里，这就是皇上被说中了，伤心欲绝。都不愿意面对自己了。和妃也很难受，皇上目前子嗣稀薄，很多孩子出生没多久便夭折了。自己作为妃子，也没能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皇上若是真的无法人道了，那对于皇上和大清来说都是个重大打击啊。
　　廖涵笑够了，做好表情管理就把和妃打发走了，然后和玄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