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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夜闯禁宫,内奸暴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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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瞪着他,眼里满是愤怒,估计是在骂他没用,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林悦心里一喜 —— 原来张侍卫长就是他说的 “更多人”!“张侍卫长,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和他的事告诉瓦剌人,让他们知道你办事不利,连个首领都护不住,你觉得他们会饶了你吗?瓦剌人可没那么好说话,说不定会把你跟你家人都杀了,让你断子绝孙!”
张侍卫长脸色惨白,嘴唇都哆嗦了,犹豫了半天,终于怂了,声音都在抖,跟哭似的:“西苑偏殿里有五十多个侍卫,都拿着长刀,李尚书和王侍郎都在正屋,跟几个大臣商量事呢;先帝被关在东厢房,门口有四个侍卫守着,都很厉害…… 明天一早,瓦剌人就会来东门接太子,到时候还会要铜盒里的密信,说是要拿密信要挟朝廷,让朝廷割地。”
林悦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点,对老张说:“把他们绑起来,堵上嘴,藏进杂物间最里面,用破桌子挡住,别让他们跑了。咱们快去东厢房救先帝,别耽误时间,说不定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
一行人往西苑偏殿走,路上没再遇到侍卫 —— 看来张侍卫长把附近的人都调走了,倒省了不少事,走得顺顺利利的。偏殿的灯亮得刺眼,窗户纸都被照得发白,正屋传来说话声,吵吵嚷嚷的,还能听见有人拍桌子的声音,估计是在商量怎么交太子,怎么跟瓦剌人谈条件。林悦让旧部守住门口,自己悄悄绕到东厢房窗外,耳朵贴在窗户上,听里面的动静。
东厢房的门果然有四个侍卫守着,手里的长枪交叉着,像道屏障,警惕地盯着四周,跟看贼似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林悦给老张使了个眼色,老张带着两个旧部悄悄绕到侍卫身后,动作轻得跟猫似的,突然动手,捂住他们的嘴,手刀一挥,侍卫就软倒在地,连哼都没哼一声,被拖到旁边的花丛里藏好,用树叶盖得严严实实的。
林悦轻轻推开东厢房的门,门轴 “吱呀” 一声轻响,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明显。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盏油灯亮着,昏黄的光打在地上,映出个孤零零的影子。先帝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本书,却没看,眼神里满是愁绪,眉头皱得紧紧的,估计是在想怎么出去,怎么对付那些反水的大臣。听到动静,先帝猛地抬头,看到林悦,眼里瞬间亮了,跟看到救星似的,声音都有点颤:“林悦!深儿!你们怎么来了?外面那么危险,你们怎么进来的?没被发现吧?”
“父皇!” 朱见深再也忍不住,扑进朱祁镇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眼泪鼻涕蹭了先帝一身,把他的衣服都弄湿了,“我好想你!他们把你关在这里,我好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出事了!”
朱祁镇抱着朱见深,眼泪也掉了下来,声音哽咽得厉害,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跟哄小孩似的:“深儿,父皇没事,让你担心了。你们快回去,外面危险,李尚书他们没安好心,别被他们抓了,抓了就完了!”
“我们是来救您的!” 林悦赶紧说,声音压得低,怕被外面的人听见,“李尚书和王侍郎要跟瓦剌人议和,明天一早就把深儿交出去,还想要铜盒里的密信!咱们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他们说不定很快就会发现侍卫不见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朱祁镇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气得手都抖了,连声音都在颤:“这群叛徒!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相信他们!我待他们不薄,他们居然这么对我!他们就是白眼狼!铜盒呢?没被他们发现吧?那可是咱们的命根子!”
“在我这儿,好好的,没被发现。” 林悦拍了拍怀里的铜盒,盒子上的纹路还带着点体温,“老张带着旧部在外面守着,咱们从后门走,能绕到东门,跟卫大哥汇合,这样就安全了,卫大哥肯定能保护咱们。”
朱祁镇点了点头,刚想走,就听见正屋传来李尚书的声音,嗓门大得很,跟打雷似的:“张侍卫长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快去看看!别让他坏了咱们的大事!耽误了跟瓦剌人的约定,咱们都得死!”
“不好!他们发现了!” 林悦赶紧拉着朱祁镇和朱见深往后门跑,动作快得很,老张带着旧部挡在正屋门口,不让里面的人冲出来,跟一堵墙似的。
正屋的门 “哐当” 一声被撞开,门板都差点被撞飞,李尚书和王侍郎带着侍卫冲出来,手里的刀闪着冷光,跟饿狼似的,眼睛都红了:“别让他们跑了!抓住太子和朱祁镇!谁抓住他们,瓦剌人重重有赏!赏黄金百两,还能当官!”
“保护先帝和殿下!跟他们拼了!” 老张喊了一声,声音震得人耳朵疼,带着旧部迎上去,刀光剑影瞬间交织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金属碰撞的声音刺耳得很,还有人被刀划伤,发出痛呼。林悦拉着朱祁镇和朱见深往后门跑,刚出门,就看见黑衣男子和张侍卫长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长刀,身后还跟着十几个瓦剌人,堵得严严实实的,连条缝都没有!
“想跑?没那么容易!” 黑衣男子扯掉嘴里的布,声音阴恻恻的,听得人心里发毛,跟刮过荒坟的风似的,“朱祁镇,没想到吧?你最信任的张侍卫长,早就跟我们合作了!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都得死在这里,为我那些死去的兄弟陪葬!”
朱祁镇脸色惨白,看着张侍卫长,眼里满是不敢相信,声音都带着点绝望:“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给你官做,给你钱花,你居然这么对我!”
张侍卫长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嫉妒,还带着点怨毒:“待我不薄?你复位后,只会重用卫大哥那些人,哪里会记得我?我跟着你这么多年,还是个小小的侍卫长,一点出息都没有!瓦剌人答应我,等他们占领大明,就让我当锦衣卫指挥使,比跟着你强多了!跟着你,我永远都是个小喽啰,永远都出不了头!”
瓦剌人举着长刀冲过来,刀风裹着杀气,直逼林悦和朱见深。林悦赶紧把朱见深推到朱祁镇身后,自己拔出青禾留下的短刀 —— 那是青禾临死前塞给她的,刀把上还沾着点干了的血,摸着就觉得心里难受,鼻子酸酸的。“先帝,你带着深儿往后走,往湖边跑,我来挡住他们!别管我,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不行!” 朱祁镇拉住她,语气坚定,眼神里满是决绝,“要走一起走!我跟他们拼了!我就算死,也不能让你们出事!深儿不能没有你,大明也不能没有你!”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哒哒哒” 的,越来越近,还夹杂着人的喊声,越来越清晰:“先帝!万姑娘!我们来了!别慌!我们来救你们了!” 是卫大哥!他居然带着亲军赶来了,真是太好了,跟救星似的!黑衣男子脸色一变,知道情况不妙,再打下去肯定会吃亏:“不好!撤!快撤!别跟他们硬拼!”
可已经晚了,卫大哥带着亲军冲过来,手里的长枪直逼瓦剌人,枪尖闪着冷光,没一会儿就跟他们打了起来。亲军们个个身手利落,都是精锐,瓦剌人没一会儿就落了下风,有几个还被长□□伤,倒在地上哼哼。李尚书和王侍郎见势不妙,想往后门跑,却被老张拦住了,他手里拿着刀,眼神里满是怒火:“想跑?没那么容易!你们这些叛徒,今天别想走!得为你们做的事付出代价!”
黑衣男子和张侍卫长想从旁边的小路跑,林悦赶紧追上去,声音都喊哑了:“别让他们跑了!抓活的!留着他们还有用!”
两人跑到湖边,没了退路,湖水黑漆漆的,在夜里看着就吓人。黑衣男子突然转身,手里的长刀直逼林悦,跟疯了似的,眼睛都红了:“既然跑不了,就一起死!我拉你垫背!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林悦赶紧侧身躲开,刀风刮得她头发都乱了,险之又险,刀尖差点划伤她的胳膊。卫大哥冲过来,长□□向黑衣男子,动作快得很,黑衣男子赶紧招架,手里的长刀挡住长枪,金属碰撞的声音刺耳得很。可他没注意到身后的张侍卫长 —— 张侍卫长突然拔出短刀,狠狠刺向黑衣男子的后背,刀身都没进去了!
“你干什么?” 黑衣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血顺着刀柄往下流,滴在地上,染红了泥土,他疼得龇牙咧嘴,声音都变了调,“我们不是一伙的吗?你居然捅我刀子!你这个叛徒!”
张侍卫长冷笑一声,眼里满是算计,还带着点得意:“谁跟你一伙?我只是想利用瓦剌人,等你们和先帝两败俱伤,我再坐收渔翁之利,当大明的皇帝!现在先帝的人来了,我当然要弃暗投明,说不定还能捞个好前程,比跟着你强多了!”
黑衣男子气得咬牙切齿,想动手反击,可伤口太疼了,没力气再反抗,“扑通” 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呼吸,眼睛还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张侍卫长赶紧跪在地上,对着卫大哥磕头,跟条狗似的,头都磕出血了:“卫大哥,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被瓦剌人骗了!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忠于先帝,为先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卫大哥刚想说话,还没开口,就听见湖边的草丛里传来 “嗖” 的一声 —— 一支箭射过来,速度快得很,正中张侍卫长的胸口!箭尾还在微微颤动,血瞬间喷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张侍卫长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没了呼吸,死不瞑目,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林悦和卫大哥赶紧看向草丛,里面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草叶的 “沙沙” 声,连个人影都没有 —— 是谁射的箭?难道还有内奸?这内奸也太多了吧!藏得也太深了!
“先帝!” 卫大哥赶紧跑回朱祁镇身边,躬身行礼,语气里满是急切,“东门暂时守住了,瓦剌人退到城外了,不敢再进攻了;我带了五百亲军过来,咱们现在就回南宫,再做打算,这里不安全,说不定还有埋伏。”
朱祁镇点了点头,脸色还是很苍白,估计是被吓坏了,声音都有点抖:“好!把李尚书和王侍郎绑起来,带回南宫好好处置,别让他们跑了!林悦,你带着深儿,跟在我身边,别再分开了,我再也不想跟深儿分开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一行人往南宫走,路上,林悦看着湖边的方向,心里满是疑问 —— 刚才射箭的是谁?为什么要杀张侍卫长?难道还有更多的内奸藏在暗处?这些内奸到底想干什么?是想帮瓦剌人,还是想自己当皇帝?
回到南宫,朱祁镇把李尚书和王侍郎关进了地牢,还派了两个人守着,怕他们跑了;又派人去通知支持他的大臣,让他们明日一早来南宫商议复位的事,越快越好。朱见深累得不行,倒头就睡着了,小脸蛋圆圆的,还带着泪痕,看着就让人心疼。林悦守在他身边,手里紧紧攥着青禾的短刀,指节都泛白了,心里却没底 —— 瓦剌人还在城外虎视眈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进攻;暗处还有没被发现的内奸,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明天的复位仪式会不会顺利?那个射箭的内奸到底是谁?会不会在大臣里面?要是在大臣里面,可就太危险了,说不定会在仪式上动手。
就在这时,老张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拿着个信封,脸色白得很,跟纸似的,声音都在抖:“万姑娘!不好了!刚才在南宫门口发现的,是给你的信,上面有个虎纹图案,跟之前瓦剌人用的一模一样!”
林悦接过信封,心里一沉 —— 又是虎纹图案!肯定是瓦剌那边的人送的!说不定就是那个隐藏的内奸送的!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墨迹还没完全干:“明日复位,小心登基大典,有人要对你和太子下手。”
林悦愣住了,手里的纸条差点掉在地上,心 “咯噔” 一下 —— 有人要在登基大典上对她和朱见深下手?是谁?是剩下的瓦剌人,还是隐藏的内奸?明天的登基大典,到底藏着多少危险?是会在仪式上动手,还是在去大殿的路上设埋伏?她看着熟睡的朱见深,小脸蛋上还带着泪痕,呼吸均匀,心里满是坚定和担忧 —— 不管有多少危险,她都要保护好朱见深,帮先帝顺利复位,绝不能让内奸和瓦剌人得逞!可那个隐藏的内奸,到底是谁呢?他藏得也太深了吧,一点痕迹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