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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密道惊魂,首领诡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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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密道入口藏在假山石后面,推开那扇冰凉的石门时,一股潮湿的霉味 “呼” 地扑过来,混着泥土的腥气,呛得朱见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小脸都皱成了一团。林悦赶紧捂住他的嘴,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别出声!里面指不定藏着瓦剌人的眼线,被发现咱们就全完了!”
青禾举着火折子走在前面,橙红的火光在窄得只能容两人并行的密道里晃来晃去,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贴在斑驳的石壁上,像张牙舞爪的鬼影。她的手还在发抖,短刀攥得指节发白,走两步就回头瞅一眼林悦和朱见深,眼神里的愧疚快溢出来了:“万姑娘,前面转角有个岔路,左边通城外的破庙,右边是死胡同,瓦剌人肯定不知道这茬,咱们走左边准安全,我之前探过路。”
林悦没搭话,只抱着朱见深紧紧跟在后面。密道里又黑又滑,脚下的石阶长满了青苔,稍不注意就会摔个屁股蹲。她走得小心翼翼,心里却跟翻江倒海似的 —— 青禾的话能信吗?万一她又耍花样,把她们引到瓦剌人的陷阱里咋办?可眼下除了跟着她,也没别的辙,谁让她是唯一知道密道路线的人呢。
“贞儿姐姐,我怕。” 朱见深趴在她怀里,小脑袋往她颈窝里钻,声音细得快听不见,“这里好黑,会不会有坏人藏在石头后面啊?”
“不怕不怕,有姐姐和青禾姐姐在,没人能伤着你。” 林悦轻轻拍着他的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衣传过去,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 这密道也太安静了,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呼吸声,连滴水的声儿都没有,静得让人头皮发麻,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盯着。
突然,青禾 “噌” 地停住脚步,火折子的光猛地抖了抖,她指着前面的转角,声音发紧得像拉满的弓弦:“有动静!好像是…… 脚步声!很轻,像是贴着墙走的!”
林悦赶紧把朱见深抱得更紧,后背贴着冰凉的石壁屏住呼吸。果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转角那边传过来,越来越近,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 “叮当” 声 —— 是瓦剌人腰间的刀!他们居然提前在密道里设了埋伏,这心思也太歹毒了!
“这可咋整?” 林悦压低声音问青禾,手心全是汗,连后背的衣服都湿了一片。
青禾咬了咬牙,把火折子往地上一扔,火星 “噼啪” 溅起来的瞬间,照亮了她决绝的脸:“你们躲到后面的凹洞里去,我去引开他们!之前我欠你们的,今天就用命还!”
不等林悦伸手拦,青禾就攥着短刀,朝着转角冲了过去,嘴里还喊着:“瓦剌狗!有本事来抓我啊!别躲在暗处装孙子!”
“青禾!” 林悦想拉她,可人家早跑没影了。转角处立马传来瓦剌人的喝骂声,粗哑的嗓音裹着杀气,还有刀光碰撞的 “锵锵” 声,混着青禾的痛呼,听得人心里揪得慌,像被一只手攥着。
林悦赶紧抱着朱见深躲进旁边的凹洞 —— 那地方小得可怜,勉强能挤下两人,石壁的凉气透过衣服渗进来,冻得她打了个寒颤。朱见深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吓得连哭都不敢出声,眼泪悄没声儿地掉在她的衣襟上,湿了一小块,凉得人心疼。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金属撞击的脆响、人的闷哼声混在一起,突然 “咔嗒” 一声,所有声音都没了。林悦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刚想探头看看,就见青禾扶着墙,一步一挪地走了回来。她的胳膊上划了道老长的口子,血顺着袖子往下淌,把灰色的衣料染得暗红,脸色白得跟纸似的,嘴唇都没了血色。
“你没事吧?” 林悦赶紧上前扶她,声音里满是担忧 —— 不管之前青禾做过啥糊涂事,这会儿她是真在拼了命护着他们。
青禾摇了摇头,喘得跟跑了十里地似的,胸口起伏得厉害:“没事,就破了点皮…… 瓦剌人被我引到右边的死胡同了,咱们快撤,等他们发现上当,指定得追过来,那时候想跑就晚了!”
林悦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布条 —— 还是之前给朱见深擦汗用的,赶紧帮青禾包扎伤口。手指碰到她流血的皮肤时,青禾疼得皱紧眉头,额头上渗出冷汗,却没哼一声,只咬着牙硬扛。“谢谢你啊。” 林悦轻声说,语气里的戒备少了些,多了点真心。
青禾苦笑了一下,嘴角扯出个难看的弧度:“该说谢谢的是我,你们没怪我之前的背叛…… 我肯定把你们平平安安送到城外,不然我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我弟弟,我不能让他因为我送命。”
三人接着往前走,这次青禾走得更慢了,走两步就停下来侧耳听动静,像只警惕的兔子。密道里的霉味越来越淡,前面渐渐透出点微弱的光,暖融融的 —— 是太阳光!快到出口了!
可就在这时,头顶突然 “轰隆” 一声巨响,石块 “哗啦啦” 往下掉,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扬起的尘土呛得人咳嗽。青禾脸色骤变,声音都抖了:“不好!瓦剌人把密道的出口封了!他们怎么知道这里的?”
林悦心里一沉,赶紧跑到光亮处一看 —— 出口的石门果然被堵死了,就留了条小缝,能瞅见外面的天是蓝的,可咋推都推不动,石门重得像焊死了。“这可咋整啊?” 她使出浑身力气推石门,胳膊都酸了,石门还是纹丝不动,“咱们被困在里面了!”
朱见深也慌了,小手紧紧拉着林悦的衣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声哭:“贞儿姐姐,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父皇会不会找不到我们了?我们是不是再也见不到父皇了?”
“不会的,咱们肯定能出去!” 林悦强装镇定,伸手擦了擦朱见深的眼泪,可心里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 瓦剌人咋知道出口的位置?难道除了青禾,还有别的内奸?这内奸到底藏在哪儿啊?
青禾蹲在地上,盯着石门的缝隙瞅了半天,手指还伸进去摸了摸,突然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有了!这石门不是用石头封的,是用木棍顶住的!咱们找根长点的东西,从缝里把木棍撬开,就能出去了!”
林悦赶紧在密道里翻找,石壁上的石头都是固定的,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根断成两半的石条,还算结实。青禾接过石条,小心翼翼地从缝隙里伸进去,对准木棍的位置,深吸一口气,使劲一撬 ——“咔嚓” 一声,木棍断了!石门 “吱呀” 一声开了条缝,外面的阳光 “唰” 地照进来,晃得人睁不开眼。
三人赶紧钻出去,外面果然是城外的破庙后面,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风一吹 “哗啦” 响,没看见瓦剌人的影子。林悦刚松口气,想带着朱见深往破庙走,听听有没有接应的人,就听见破庙里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 是那个黑衣男子!
“…… 首领,东门快攻下来了,朱祁镇被困在皇宫里,插翅难飞!林悦和朱见深指定还在密道里,跑不了!您就放心吧!” 是瓦剌人的声音,透着股谄媚的劲儿,听着让人恶心。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声音阴恻恻的,像刮过荒坟的风,听得人心里发毛:“没用的废物!连个女人和小孩都抓不住!等我解决了朱祁镇,再亲自去抓他们,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对了,那个叫青禾的内奸,你处理了没?她弟弟还在咱们手里,她要是敢反水,就把她弟弟宰了,让她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青禾一听见 “弟弟” 俩字,身子 “噌” 地僵住,指甲都快嵌进掌心,眼神里又怒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弟弟还在他们手里!我得去救他!我不能让他死!”
“不行!” 林悦赶紧拉住她,使劲拽着她的胳膊,“你现在去就是送死!瓦剌人指定在破庙里设了埋伏,你去了不仅救不了你弟弟,还得把自己搭进去,到时候谁都活不了!”
青禾咬着牙,眼泪 “吧嗒吧嗒” 往下掉,砸在荒草上:“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弟弟死啊!是我连累了他,我要是不救他,我还是人吗?我必须救他!”
就在这时,破庙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黑衣男子带着几个瓦剌人走出来,正好瞅见站在荒草里的林悦三人。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个冷笑,嘴角咧到耳根,看着特别狰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林悦,朱见深,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省得我去找了!”
“你别过来!” 林悦抱着朱见深往后退,脚步都有些踉跄,青禾也攥紧短刀挡在前面,刀刃对着黑衣男子,“有我在,你别想伤着他们!”
黑衣男子瞥了青禾一眼,眼神里满是嘲讽,语气阴阳怪气:“哦?这不是咱们的内奸青禾吗?怎么,想反水了?你弟弟还在我们手里呢,你要是敢动手,我现在就让人把他的头砍下来,给你送过来!”
青禾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却没往后退一步,声音带着哭腔却很坚定:“我弟弟要是死了,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拉你垫背!你们这些侵略者,早晚得被大明的军队打回老家去,永远别想回来!”
黑衣男子脸色一沉,眼里的杀气都快溢出来了,挥了挥手:“给我上!把他们抓起来!朱见深留活的,其他人…… 杀无赦!”
瓦剌人举着长刀就冲过来,刀刃闪着冷光,直逼林悦和朱见深。青禾迎着就上去了,短刀直刺最前面的瓦剌人,动作虽然有些笨拙,却很拼命。林悦抱着朱见深,转身就往树林里跑 —— 她知道自己打不过瓦剌人,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先帝派来的人接应。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黑衣男子在后面追,脚步声越来越近,像催命的鼓点。林悦跑得气喘吁吁,肺里像火烧似的疼,怀里的朱见深也开始哭闹,小胳膊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勒得她有点喘不过气。她的腿越来越沉,脚下被树根一绊,差点摔在地上,幸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树。
就在这节骨眼上,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哒哒哒” 的,越来越近,还夹杂着人的喊声:“万姑娘!殿下!我们来了!别慌!”是先帝的旧部!林悦心里一喜,抱着朱见深使劲往前跑,连身上的疼都忘了。旧部们骑着马冲过来,手里的长枪直戳瓦剌人,枪尖带着寒光,没一会儿就跟他们打在了一起。黑衣男子见来了援兵,知道没戏了,眼神阴狠地瞪了林悦一眼,转身就想溜,却被一个旧部拦住了去路。
“想跑?没那么容易!” 旧部的长□□向黑衣男子的胸口,他赶紧侧身躲开,手里的长刀迎了上去,金属碰撞的声音刺耳得很。两人打得难解难分,黑衣男子武功确实高,可架不住旧部人多,没一会儿就落了下风,胳膊上被划了一刀,血顺着刀鞘往下流,染红了他的黑衣。
“撤!” 黑衣男子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不甘,带着剩下的瓦剌人往树林深处跑,眨眼就没影了,跟消失了似的。
旧部的首领走到林悦面前,翻身下马,动作利落,躬身行礼:“万姑娘,殿下,让你们受惊了!我们是先帝派来接应你们的,先帝说要是你们没按时到破庙,就到周围的树林里找,幸好赶上了。”
林悦松了口气,抱着朱见深的手终于松了点,胳膊都麻了:“多谢你们及时赶到!对了,皇宫那边咋样了?先帝和卫大哥还好吗?东门守住没?”
首领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凝重得很:“皇宫那边暂时没事,卫大哥带着亲军在东门拼死挡瓦剌大军呢,可瓦剌人太多了,跟潮水似的往上冲,东门快守不住了。先帝在皇宫里调兵想支援,可手里没人手 —— 大部分兵力都被之前的奸臣调走了,急得先帝都快亲自上阵了。”
林悦心里一沉 —— 东门要是被攻破,瓦剌人就会冲进皇宫,先帝就危险了!她琢磨了一下,对首领说:“你们这儿有多少人?能不能跟我一起回东门,帮卫大哥一把?多个人多份力啊!”
首领摇了摇头,语气无奈:“我们就二十个人,去了也顶不上啥用,而且我们的任务是保护殿下安全,不能离开你们半步。先帝特意交代了,只要你们安全,大明就有希望,就算东门暂时被攻破,他也能带着人撤到南宫,再找机会反击,绝不能让殿下出事。”
青禾突然开口了,语气特坚定,眼神里满是决心:“我知道有条小路,能绕到东门后面,咱们从后面偷袭瓦剌人,能帮卫大哥减轻点压力!这条小路就我知道,是我之前找弟弟的时候发现的,瓦剌人肯定没设防,他们不知道有这么条路!”
林悦看着青禾,心里犯起了嘀咕 —— 再信她一次?要是她又骗自己,不仅救不了先帝,还得把这些旧部都搭进去,到时候可就真的没希望了。可眼下除了这办法,也没别的选择了,只能赌一把。
“行!我们跟你走!” 林悦下了决心,眼神里满是坚定,“但你得保证,这不是陷阱,不然我绝不会饶了你,就算拼了命,也得让你为背叛付出代价!”
青禾点了点头,眼神特真诚,语气也很郑重:“我以我弟弟的性命发誓,这绝对不是陷阱!我只想救我弟弟,也想帮先帝守住东门,弥补我的过错,我不会再骗你们了!”
一行人跟着青禾往小路走,那小路藏在树林深处,窄得只能容一个人过,两边长满了带刺的荆棘,刮得人衣服都破了,胳膊上划出一道道血痕,火辣辣地疼。朱见深被旧部抱着,小脸蛋上全是土,却没再哭,就紧紧攥着手里的小布偶 —— 那还是林悦之前给他做的,眼神里满是担心,时不时问一句 “父皇会不会有事”。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传来喊杀声,还有兵器碰撞的 “锵锵” 声,越来越近,震得人耳朵疼 —— 是东门的方向!青禾指着前面的土坡,声音有些激动:“从这儿下去,就是东门后面,瓦剌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攻城,咱们从后面偷袭,准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帮卫大哥解围!”
林悦爬到土坡上一看,心一下子揪紧了 —— 东门的城墙上,卫大哥带着亲军跟疯了似的抵挡,有的人胳膊受了伤,还在用刀砍;瓦剌人举着云梯往上爬,有的已经爬上了城墙,正跟亲军厮杀;城墙上满是血,红色的液体顺着城墙往下流,把下面的土地都染红了。亲军们都杀红了眼,可还是被逼得一步步往后退,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动手!” 林悦喊了一声,声音都有些沙哑,旧部们举着长枪冲了下去,青禾也攥着短刀跟在后面,眼神里满是决绝。瓦剌人没料到后面会有人偷袭,顿时乱了套,有的转身迎敌,有的还在往城墙上爬,场面乱糟糟的,进攻的节奏一下子慢了下来。
卫大哥看见援兵,眼睛一下子亮了,高声喊:“兄弟们!援兵来了!加把劲!守住东门!别让瓦剌狗进来!咱们身后就是皇宫,就是大明的百姓,不能退!”
亲军们的士气一下子上来了,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反击,有的甚至跳下城墙,跟瓦剌人拼命。瓦剌人的进攻越来越慢,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林悦抱着朱见深站在土坡上,心里满是期待 —— 东门这下应该能守住了!先帝也能安全了!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树林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 是那个黑衣男子!他居然没跑远,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手里拿着弓箭,箭头直直对着城墙上的卫大哥,弓弦都拉满了!
“卫大哥!小心!有箭!” 林悦扯着嗓子喊,声音都破了,可还是晚了 —— 黑衣男子松开弓箭,箭 “嗖” 地射出去,像一道黑影,直奔卫大哥的后背!
卫大哥正跟一个瓦剌人打得起劲,没注意到身后的箭,眼看就要被射中 ——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青禾突然从旁边冲了过去,像一阵风似的,挡在卫大哥面前!箭 “噗” 地射进她的胸口,血瞬间喷了出来,染红了她灰色的衣服,也溅到了卫大哥的身上。
“青禾!” 林悦失声喊了出来,眼泪 “唰” 地掉了下来,抱着朱见深的手都在抖。
青禾倒在地上,眼睛看着林悦,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万姑娘…… 我…… 我救了卫大哥…… 我弥补了我的过错…… 我弟弟…… 你们…… 能不能……” 话没说完,她的头就歪了过去,眼睛也闭上了,再也没了呼吸。
卫大哥杀了面前的瓦剌人,赶紧蹲在青禾身边,手颤抖着探了探她的鼻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满是悲痛:“青禾…… 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该怀疑你……”
黑衣男子见自己的箭射错了人,气得咬牙切齿,狠狠踹了旁边的树一脚,转身就想跑,却被几个旧部拦住了去路,围得水泄不通。“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林悦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愤怒,旧部们冲上去,没一会儿就把黑衣男子按在了地上,让他动弹不得。
林悦走到黑衣男子面前,眼神冷得像冰,语气里没半点温度:“你到底是谁?为啥要帮瓦剌人?代宗是不是你杀的?还有,你手里的虎纹令牌是哪儿来的?如实交代!”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溅在地上,眼神里满是疯狂:“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代宗是我杀的,虎纹令牌是瓦剌大汗给我的!你们就算抓住我也没用,瓦剌大军很快就会攻进京城,大明早晚得亡!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你胡说!” 林悦一脚踹在他身上,气得浑身发抖,“先帝会带着大明的军队,把你们这些侵略者赶出去!你们永远别想占大明的地盘,永远别想!”
就在这时,一个旧部慌慌张张跑过来,脸白得跟纸似的,连呼吸都带着慌:“不好了!万姑娘!皇宫那边传来紧急消息,先帝在调兵支援东门的时候,被几个大臣反水了!他们带着家丁把先帝软禁在皇宫的偏殿里,还说要跟瓦剌人议和,把殿下交出去,换京城的安全!他们已经派人去跟瓦剌人谈了!”
“啥?” 林悦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先帝被软禁了?还有大臣敢背叛大明,把朱见深交出去?这些人疯了吗?
朱见深也慌了,从旧部怀里下来,拉着林悦的衣角哭嚎:“贞儿姐姐,我们快去救父皇!我不要被交出去!我要父皇!我要跟父皇在一起!”
林悦抱着朱见深,心里又绝望又愤怒,像被一团火烤着 —— 咋总有这么多背叛者?先帝被软禁,东门虽说暂时守住了,可瓦剌人还在城外虎视眈眈,现在又多了反水的大臣,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黑衣男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刺耳得很:“看到没?你们大明就是这样,到处都是叛徒!你们赢不了的!就算我被抓了,还有更多人会帮瓦剌人,大明早晚是我们的!你们等着瞧!”
林悦看着黑衣男子疯狂的样子,又看了看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的朱见深,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劲 —— 她不能放弃!先帝还在皇宫里等着她们,大明还得靠朱见深撑着,她必须想办法救先帝,帮朱见深夺回属于他的一切,绝不能让这些背叛者和侵略者得逞!
“把黑衣男子绑紧了,多缠几道绳子,严加看管,别让他耍花样!” 林悦对旧部说,语气特坚定,没半点犹豫,“咱们现在就回皇宫!就算就咱们这点人,也得把先帝救出来!绝不能让叛徒和瓦剌人得逞,绝不能让大明亡在咱们手里!”
旧部们点了点头,把黑衣男子绑得跟粽子似的,连嘴都堵上了,跟在林悦后面往皇宫走。夕阳慢慢落下去,把天空染成了血红色,云彩都像被血浸过似的,看着就吓人。林悦抱着朱见深走在前面,脚步虽然有些沉重,却很坚定,心里满是疑问和决心 —— 皇宫里反水的大臣是谁?他们为啥要跟瓦剌人议和?难道他们收了瓦剌人的好处?先帝被软禁在皇宫的哪儿?偏殿那么多,找起来得花多久?他们能顺利救回先帝吗?还有,黑衣男子说的 “更多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还有没被发现的内奸藏在皇宫里?这场关乎大明存亡的仗,看样子还远没结束呢,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危险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