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是个恋爱脑》末日狂歡

11、第11章

　　邦离马上察觉到无倾神色的异常，“无倾……还是不舒服吗？”
　　屋里没有烛光的指引，邦离仍旧察觉到面前人的异常。
　　“我没事，只是有点晃神罢了。”
　　邦离自然是知道无倾这样的原因，心里也是非常的不好受。
　　“对不起……”
　　无倾还没有反应过来邦离在为什么道歉，就被邦离用力地抱住。
　　“对不起。”邦离又说了一遍。
　　“怎么了？”无倾感受到了抱住自己的人情绪怎样的激动，“对不起什么？”
　　无倾这一觉睡了好久，等邦离和无倾坐下来用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两人心里都有思虑的东西，因此用膳的时候也没什么交流，只是总是在抬头看向对方时，总是能迎上对方的目光，然后两人又同时避开了视线。
　　有些事物，在不经意间慢慢地在改变……
　　中途阿禄拿着无倾上午吩咐拿去抄写的宣纸进来回禀，邦离先是接了过来。
　　邦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看了一眼身旁若无其事用膳的无倾。邦离把宣纸还了回去，等那小厮走了出去，房里只剩自己和无倾的时候，突然放开了大笑起来。
　　无倾虽然没像邦离那样，但是嘴角也有忍不住的笑意。
　　“邦离一直自以为是大安最会玩弄权术手段的人，”邦离笑着说，“没想到，王爷才是剥削下属的好手。”
　　无倾听到邦离这么说，非但没有生气，嘴角的笑反而愈发明显。
　　“那丞相大人可愿和无倾一起去黄知府府上拜访。“无倾举了酒杯邀邦离同饮。
　　“下官自当奉陪！”邦离亦是举杯与无倾的酒杯相碰。
　　酒杯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接着是两人一饮而尽后爽朗的笑声。
　　次日，江南各个贴告示的地方都炸开了锅。
　　一位不识字的老汉询问一旁的人，“这告示上写的是什么？”
　　“你还不知道啊，这告示上说黄山那个铁公鸡要请江南受饿的百姓吃饭。就在今晚的知府府上。”
　　“啊？”老汉惊讶过后摇了摇头，“不可能，黄山怎么会这么好心。”
　　“老头，你看看这是什么，”年轻人指着告示下的一方印，“这可是九王爷的官印，这还能有假？”
　　“老天开眼啊！”老伯跪在地上向地上磕了个头。
　　“走！我们先拿着告示去黄山府上等着，到晚了，我怕江南百姓的嘴吃穷这江南贪官的宅！”
　　“走！我们一起去！”
　　到最后，各个告示前的人群都是拿着告示，浩浩荡荡地往知府所在的府址涌去。
　　这一天，江南知府府上是闹翻了天，来吃晚膳的百姓从一大早就在府外等着，这队伍一直排满了整条街，而且还有更多的趋势。
　　与之相反的是衙门，里面除了无倾和邦离三两个小厮别的士兵啊，丫鬟啊都被派遣去维护黄府的安全。表面上说的是保护黄山，其实也相当于派去监视的。
　　无倾早就听说这黄山混蛋的很，对待百姓的手段也很是下作，多的是殴打百姓，剥削税款的脏事。
　　这一日，无倾和邦离也是难得清闲。邦离是想拉着无倾趁这个机会去看看江南的景色。无倾指了指案牍，还有几本黄山交上的账本还没翻。
　　本来这件事是交给许大人的，但是黄府请客的事无倾派了许奕去盯着，这账本的收尾工作就揽给了无倾。
　　邦离最后是答应无倾一起留在衙门。无倾负责看账本，而邦离负责看无倾。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习惯了这人的目光的，无倾也觉得很奇怪。邦离沏了一杯淡茶送到无倾手边，无倾翻着账册很自然地拿起茶杯。
　　账本是被人动过手脚的，看得出来做账的人手段很是高明，在粮食的数量上竟然分毫不差，但是在官盐的买卖上出了大漏洞。
　　这样的错误，就像是故意让人看出一般，难道……
　　正想着，眼前的账本被人抽走。邦离拿着账本仔细看了无倾用红圈标注处。
　　“无倾看了好一会了，该歇歇了。”
　　“这些账本出入太大，今天还不一定看得完，你先把手里的还回来再说。”无倾伸手去拿，邦离伸了自己的手过去握住了无倾的手。
　　无倾无奈甩开，“别闹。”
　　“无倾忘了吗，像这种做假账的事我这个丞相似乎比较有经验。”说完还一脸骄傲的样子。
　　“……”这人是做对了什么这个表情。
　　不过说的也是实话，论作假玩虚的事，这人说是第二谁敢称大呢？
　　无倾让了位置给邦离，邦离也毫不客气的坐在无倾原来的位置上看了起来。邦离批阅账本的时候面上没什么表情，不同于平时的嬉笑，认真的表情连无倾看到也觉得很惊讶。
　　无倾站在邦离的身边，邦离仔细地批阅账册，这番情景不知为何是那样的熟悉，无倾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那人身上挪不开视线。
　　“无倾在看我吗？”
　　“我在看账册。”
　　邦离笑着说，”无倾一点也不会撒谎。“
　　回应邦离的是沉默，过了一会邦离的余光看到无倾好看的手抽走了手边的另一本账册。
　　“无倾大概不知道吧，以前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我也会负责家里的账册，”邦离看了眼一旁的无倾，“那时我在这翻账册，那个孩子就在无倾现在站的位置等我。”
　　“等我看完账册，便能和无倾去后院放风筝了。”
　　“你……说什么？”
　　邦离拿笔的手停了一下，“无倾喜欢放风筝吗？”
　　“什么意思……”无倾顿了顿，“儿时倒是玩过几次。”
　　“等天气暖点，无倾和我可以一起去江南的南部放风筝。“
　　“等天气暖了，怕是也要到了我们回朝的时候了。”
　　邦离合了账册，起身向无倾走近，“我和无倾各骑一匹快马，在江南多玩几日，而后在追上队伍就好。”
　　无倾拿着账本敲了一下邦离的脑袋，“还未解决正事，便想着要怎么玩闹了。”
　　“无倾不是也想和我一起去吃酒玩乐嘛！”邦离笑着说，“这告示都贴满了街，无倾可别不认啊！”
　　这家伙……“告示上写的是黄山请客。丞相要是想玩闹，可以和黄知府一起风筝去，到时候我向皇上递个折子的事。”
　　“什么？”
　　“丞相要是玩心重，可以多待几日，到时候和知府同骑一匹快马便能追上队伍。”
　　无倾云淡风轻地说完，放下账册转身离开。
　　“无倾你开玩笑的吧？”
　　“你认真的？”
　　“无倾！”
　　“你别走啊！”
　　那个朝堂上不可一世的丞相，也有这样追在别人后面说话的时候。而无倾背过身的时候，嘴角的笑意也是从不曾流露过的。
　　而现在黄府里的气氛可没这么轻松。
　　黄府外江南百姓来用晚膳的队伍排满了整条街，因为告示的原因，有更多的百姓正在赶来。黄府外都是百姓的声音，黄府的内宅之中黄山的脸色黑得要命。黄山在房里踱来踱去，就这样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什么话也不说，一旁的下人也不敢说什么。
　　黄山终于停了下来，满脸都是幽怨和不甘：“好你个安无倾！”
　　“大人……这晚膳……晚膳……”
　　“赶快叫府上的人准备起来！”
　　真到了晚上用晚膳的时候，黄府外的一条街都挤不进个人。这次黄山算是栽了，别说是府里的存粮了，就连黄山平日里摆在明面上得瑟的宝物瓷瓶也被涌入的百姓碰个细碎。来的百姓一波接着一波，这哪是来吃饭，简直是来黄山这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