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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一些小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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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聊，打游戏的都没说什么？你个吃瓜群众逞什么能？”陈聊的同学看不惯他这输不起的狗样，讽了一句。
“你他妈是不是一中的？帮谁说话呢？”
“老子就是看不惯他，谁带他来的？看了就想吐！”
看着这群搞内讧的可爱的一中学生，果然陈聊这傻逼玩意无论到哪都是傻逼玩意，到哪都惹人嫌。
云中人的老大起身，轻轻拍了拍一中老大的肩膀，朝他吹了一口烟，两人对视，他才道：“兄弟，输了就不别忘了给我这宣传一番，毕竟当初是你先打了我的人，你的错是不是？”
一中人虽不服，但也是捏了捏拳头就作罢，要真打起来，两方人马差不多，还真不一定能赢，更何况本来为了环保就靠打游戏分胜负的，这下要再打起来那算什么事？
“是。”
“还有啊，你的小弟怕是有些不服，不如叫他出来跟我单挑？”云中老大看着陈聊微微一笑，吓得陈聊冷汗直冒。
陈聊疯狂地摆手，被他一看就成了埋头的鸵鸟：“没有的事，靳哥，我特服，服服帖帖的服。”
靳哥懒得理这污染人眼睛的东西，轰隆隆地带着云中人离场了。
一中人也打算离开了，曹无间靠着柜台看着吓得瑟缩的陈聊，眼神不禁冰冷下来，他叫小鱼儿好好待在这儿，在这些人出门前一步出了大门。
现在时间还早，巷子还有些店子亮着灯，外面大马路也偶尔传来机车飞驰而过的声音，一些人已经出来了，陈聊被他们排挤在外，走在后面。
曹无间靠在玻璃大门，看见出来的人，一脚踢了过去，“陈聊。”
陈聊一个趔趄，撞在刚关上的玻璃门上，有些晕乎，乱叫道：“卧槽，你谁啊？”
他扒着门转头，看见左边有个人站着，是刚站柜台那个，比他高半个头。那些同学看了眼他们，觉得不是太大的事儿就先走了。陈聊走近几步正要出手，听见这人对他说：“不认得我了？”
“你谁啊？”陈聊觉得莫名其妙，想也不想就一拳狠地挥了上去。
曹无间嗤笑一声，单手擒住这个拳头，将他胳膊向旁边一扳，咔嚓一声，陈聊痛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又被一脚踢翻在地，怦的一声后脑勺撞了个大包。
“不认得我了啊？啧啧啧。”曹无间踩了踩他的手，嚓嚓作响。
陈聊觉得这脸特别熟悉，终于想起来了，那是他一直都不愿回忆的噩梦，小学的耻辱，他惊得想要站起来，又被踹翻在地，全身酸痛，手上也流了血，哇哇大叫：“曹哥，我错了，你别打了，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别打了，啊！”陈聊看见曹无间一拳挥来，还未打到脸就吓得叫了出来。
曹无间插兜低头看他，啐了一口，冷声道：“陈聊，之前我就说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一次我打一次，下次可要藏好了。”
“好，好，好。”陈聊吓得屁滚料流，看见他进门立马就跑了。
有个发现他还没跟上的同学回来找，刚好与曹无间对视了一眼，就跟被凶兽盯上一样，不禁屏住呼吸，看见他进去，才舒缓了一口气。看见逃命一样过来的陈聊，战战兢兢问怎么了，陈聊愤恨地往前走，又拽了一跟头。
“哥，怎么了？”
小鱼儿刚才是看见了他哥低气压地走出去，特凶狠地揍了个人，又跟没事人一样走回来，虽然他知道他哥会解决，但也免不了担心。
“没事儿，就是一个渣渣。”
看曹无间没说什么，小鱼儿虽然很好奇他的过去，也不再问什么了。
曹无间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到柜台的椅子坐下，道：“不问了吗？小鱼儿。”
小鱼儿犹豫了一会儿，抬头望他，问道：“那个渣渣是怎么惹到哥的？”
“他小学的时候看不惯我，把你钱玉哥推水里了，我就揍他了，他退学了，我说我见他一次打一次。”
“明白了吗？”
小鱼儿点点头：“明白了，那钱玉哥当时怎样啊？”
“当时钱玉已经有些窒息了，因为水比较深，你要是碰到打不过得要快点跑，知道没？该认怂还是得认，保命要紧，别跟钱玉学习。”
“知道了，哥，我会跑快点的。”
小鱼儿垂头思考，钱玉认识哥好早啊，他们对彼此好像很熟悉。
哎，虽然不喜欢钱玉，但看在他是哥的死党上就原谅他了。要是能了解哥多一点就好了。
曹无间放了个喜剧片，两人嘻嘻哈哈看到十二点，小鱼儿内心的小情绪也被迫随之消散，这点也差不多下班了。
小鱼儿有些打瞌睡，曹无间拽着他说去吃烧烤，瞬间没那么迷糊了，又怕是睡觉的幻觉，小鱼儿揉揉眼睛，再问道：“哥，你说要吃烧烤吗？”
“想吃不？”
想，但你没钱。
小鱼儿摇摇头，想继续打瞌睡。
“别睡了，你哥我是不会背你的，你不如在网吧睡到明天再回去吧？”
“不要。”小鱼儿耷拉着犯困的脑袋，死死拽着曹无间的手，迷糊道：“我跟你走回去，哥。”
曹无间无奈地叹口气，恨不得把当初捡他的某人打死，蹲下身拍拍后面人的屁股，道：“趴上来。”
小鱼儿傻笑得像个智障，毫不犹豫地趴在曹无间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子，小声道：“哥，你不说不背我呀？”
“你这样走，走到明天都到不了家门口。”
曹无间觉得耳朵有些发痒，但没在意。他恶狠狠地拍拍小鱼儿的屁股，似乎只有这样他的郁闷才能消失殆尽。
“嗯嗯。”小鱼儿哝哝，再也提不起精神，舒舒服服地进入梦乡。
“你是祖宗，我是孙子。”曹无间骂了几句，可惜没人听见了。
曹无间没听见声儿，又骂道：“小没良心的，就这样睡了，明儿打得你屁股开花。”
“居然留你哥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睡得跟猪一样，把你扔了都不知道。”
曹无间歇口气，不再骂了，还是颇费费口水，他咬了一口小鱼儿放在他脖子上的手，还是没敢使劲。
曹无间到家就躺床上，小兔崽子还没醒，他凶恶地磨磨牙齿，似乎是个爱吃小孩儿的恶魔。看小东西睡得舒服，还自动找被子盖，他又有些好笑，“狗东西。”
他去洗了个战斗澡回来，一手捞过小鱼儿，熄灯睡觉。
星期五过得平平淡淡，天气依旧阴沉，除了角落里的水泥球干了一些，似乎没什么不一样。
星期六出了个太阳，有些暖烘烘，曹无间起了个大早把衣服洗了，晾院子里晒。
吃完饭，小鱼儿坐院子里写作业，时不时逗逗小花喵。曹无间拎起小花喵的后颈，提溜过来，道：“不准打扰人家写作业，点儿都不乖。”
“赶紧写，磨蹭。”曹无间敲了下小鱼儿的头。
曹无间坐在石桌旁，小花喵受不了折磨，一阵突兀的音乐响起，被吓跑了。
“凉风轻轻吹到俏然进了我衣襟
夏天偷去听不见声音…”
“喂？”曹无间看了看备注，接起电话，疑惑道：“张教练？”
“嗯，无间，今天下午有空没？”
“有。”
“有人找你陪练，是暑假跟你一起的那个常起听，应该还记得吧？”
“你确定是找我练？我不记得了。”
“没事，到时候你来就是了，下午两点。”
“……行。”
曹无间挂断电话，眉头皱得老高，就暑假打了两个月打杂，又没怎么练拳，怎么会记得谁跟他打过？好像真没常什么这人。他记性一向挺好，估计是有人找他麻烦，虽然他现在没在他那打杂了，但寒假应该也是要去的。看在张教练的份上，还是不好拒绝。
他也进门把作业拿出来一起写，跟小鱼儿说：“小鱼儿，今下午我要去拳击馆，你去吗？”
“去。”小鱼儿毫不犹豫。
曹无间点点头，已经习惯了小鱼儿的牛皮糖一样的黏性。
两人静心思考，曹无间先琢磨数学题，把动脑筋的东西写了，再说抄语文练习的事，刚开始学的物理化学也很基础，没有太大难度。小鱼儿写完这些简单的数学题，就是练字这种呆瓜作业，曹无间要求他必须把字练好，毕竟习惯要从小养成。
中午陈愉叫他俩去吃饭，曹无间又省了做一顿饭的力气，毕竟昨晚背小鬼回来的累感与怨气还徘徊在心头。
曹无间想到这就想给小鱼儿一锤子，道：“小鱼儿，今天晚上下班别想给我睡，再睡我也不背你！”
“哥…我尽量。”小鱼儿眼光闪了闪，回答得模棱两可。
哎，但是趴在哥的背上真的好舒服啊。怎么办啊？
有了。
“哥，我可以在你守柜台的时侯睡觉，那样下班的时候我就不困了，怎么样？”小鱼儿笑得眼睛弯弯。
“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还不如好好呆在家睡觉，出来陪我是为了什么？
曹无间嘴角抽搐，眼睛里无不透露出对小鱼儿的赞赏。
中午陈愉卤了几个大猪蹄子，装在大盆里“怦”地一声放桌上，叫他俩直接手拿着啃，吓得两人肃然起敬。真可真是下了老本，外面可是卖十五半个猪蹄的啊。小鱼儿看陈愉的眼神不禁充满了仰慕，曹无间的眼神也不禁有些……复杂。
“拿什么眼神看我？两小崽子。”陈愉将碎短发别在耳后，撑着下巴，眼睛眨了眨，盯着他俩问道：“怎么？是我太美了吗？”
小鱼儿被盯得咽下嘴里的肉，看了看哥，妥协道：“今天最美。”
陈愉笑得开花，眼神幽暗地盯着曹无间。
“那就美吧。” 曹无间艰难地开口。
陈愉听见嗤笑一声。
曹无间暼了眼小鱼儿满嘴的油，不禁皱眉，继续啃，含糊道：“我…就是没想到你这么有钱嘛？”
“有钱不有钱，我没给你好吃的吗？看得我好像虐待你们一样，一个大猪蹄就把你俩收买了，果然你们猪蹄与猪蹄之前是具有互相吸引力的。”陈愉哼了一声，给了曹无间一锤子。
曹无间被打也不敢说话，连道：“是是是。”
“没出息，别光啃，等会儿吃点饭。”
曹无间被骂得忍不住笑，连连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哎是亲姐姐，无论什么时候都想着给我俩好吃的。”
下午的阳光更烈了些，曹无间提前骑单车搭着小鱼儿去拳击馆，路边栽着超大的榕树，将路遮了一半，一路上吹的凉风都是青绿色味的，小鱼儿拉紧曹无间的外套，脸贴着他的背，接触温热。
两人在汽车飞驰的路上慢悠悠，繁乱的碎光不要钱地洒着，落了他们满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