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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收获一小迷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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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凉风习习，曹无间套着一件外套还是有些出汗。
曹无间把单车锁在门口，虽然破，但又有谁知道会不会被偷呢？说不定还有人偷去卖废品。
脱了外套系在腰间，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肢，小鱼儿的目光不禁多停留了一会儿。曹无间望了望头顶眼睛的太阳，那燃烧的白光亮得眼睛睁不开，懒散地伸了伸脖颈，又看见上面五个大字——千霸拳击馆。
千个霸啊，真是霸气侧漏？
馆主挑了这么久的名字，上网，找人问，甚至跑去算命摊子那儿瞧了瞧，最后还是对自己取的名有迷一样的自信。
中二气息，起点升级流，等着你开启拳术升级之路。
刚进门前台姐姐就跟他打招呼，认识一个多月还是比较熟，曹无间说让她帮忙看下自行车，姐姐笑着点头。
进去之后，张教练正在一边给新来的几个人做体能训练，他肤色比较黑，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晒黑的，他说之前还被来云城的黑人认为是老乡。他长得憨厚，但下起手来却没什么人能承受得住，今天穿着背心和宽松裤，肌肉迸发，像打虎的武松那样是个猛汉。
听见来的脚步声，他转头看见曹无间，喝着口水过来，惊讶道：“来这么早？”
曹无间无奈地叹口气，好笑道： “早来这等着啊，我来看谁要来打我？难不成我打个杂还惹到谁了？”
张教练放下水，跟他俩一起坐在旁边的地上，说笑：“那肯定没有，这常起听，我认识，不知道你认识不？”
曹无间摇摇头。
张教练继续道：“主要你又不关注这些人，他偶尔来这训练，前几天说要找你练练，我不知道他从哪知道你的名字的，我想他甚至不知道你只是在这打杂的，哈哈，暑假我也教了你一些，看好你。”
曹无间看张教练坏笑，感觉踏入了个很深的陷阱。
谁会让一个月都没怎么学的人上擂台？这不是让我搞残废，是搞我残废。
“你打杂不也是为了工资？这小孩儿说跟你打一局，三百块，怎么样？你不亏吧。”
“花钱来跟我打？哪来的傻子？”曹无间彻底看不懂这迷惑行为，不过这要是在大街上，这种凑上来挨打的傻逼，他肯定会觉得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陈教练走了，两人继续坐着，小鱼儿趴在曹无间大腿上，开口道：“哥，这人是想跟你做朋友。”
“怎么看出来的？”曹无间拉这软体动物一样的人起来。
小鱼儿撇撇嘴，不是很高兴：“他要是用其他方式，你肯定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多么陌生的关系，打一架就认识了，但他肯定知道打不赢你，不然为什么不再大街上惹你不痛快，跟你打一顿？”
“管他的，我可不想认识这样蠢的人，有钱玉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我怕不是要被猪队友拖死。”
两人相视一笑，小鱼儿又愁这猪队友有没有自己的一份？
“哥，那你觉得我呢？我蠢吗？”小鱼儿忐忑不安，他承认他确实拖累了，但就怕哥说自己拖累他了。
“你觉得呢？问这个问题，你就蠢得要死。”
曹无间看他这么认真，小鱼儿心里指不定怎么委屈，也不开玩笑了，肯定道：“你聪明着呢，你哥我都比不上，不算拖后腿。”
没几分钟，一个人走了进来，长得白白净净，看就是好欺负的那种人，一身白体恤，荧光绿外套，灰色休闲裤，闷骚明骚一时竟判断不出。
常起听是立刻就认出曹无间了，他看到曹无间扭头过了瞧了自己一眼，对视一眼后，觉得他也认出自己了。
“我是常起听。”他露出一个笑，曹无间却没什么表情，就冷淡地扫视几眼，跟他差不多年纪，身高也差不了多少，就是智商不再一水平线上。
常起听见曹无间没反应，有点尴尬，迅速调整心情，不好意思道：“其实之前我偶然看到过你两次打架，我……觉得你非常牛逼，我想跟你做个朋友。”
曹无间挑眉，真被小鱼儿猜中了？他有些迷惑，这人中二病犯了？
“那你找我练什么？”
“俗话说，男人的友情都是打出来的！”常起听尬笑。
“可我不会这个。”曹无间扯扯嘴角，似乎在讥笑。
“那你在这儿不是练拳击的？”常起听有些惊讶。
曹无间咧开嘴角：“打杂啊。”
“啊！？”常起听似乎没想到这茬儿，他也不是猥琐跟踪的人，不可能什么都去打听，凭自己的猜测以为跟他一样是学拳击的。
“那……这……我们不打了？”常起听犹豫，小声说：“不然这打不过我多…嘿嘿多不好啊？”
“嗯，不打了。”曹无间没听到他嘀咕什么，面目表情地拒绝。
“不行！”看着他们要走，常起听想也没想就一把抓住曹无间的肩膀。
曹无间来不及思考，右手已经条件放射地劈在这个随意的“鸡爪子”上，常起听堪堪避过，起了一身冷汗，认真看了看自己的手，思索这要是打到岂不是要肿？回过神只听见他说：“别什么人都碰。”
常起听愧疚道：“抱歉。”
“你学多久了？”曹无间随意问道。
“一年。”常起听道，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皮毛都没学会。”曹无间讽刺。
“……”
那你才学一个月呢，常起听不太服。
“听说你要花钱跟我打一架，四百怎么样？出去打一架，拳击你我都不怎么会。”
曹无间黑心子，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成，五百都可以。”钱财乃身外之物，他有的是钱。
“那就五百吧。”曹无间露出危险的微笑，一点也不客气。
小鱼儿对曹无间的形象又刷新了，没想到哥这么……这么坑人坑钱财。
真厉害！
“没想到……曹无间你还挺黑心的啊。”
常起听抓抓头，露出一个笑，虽这么说，却没反对五百块。
“没办法，我还得养孩子呢。”曹无间揶揄地看了眼小鱼儿，小鱼儿无辜地看着他。
“只能对你道一声谢了，等会儿还得挨我几拳。”
曹无间确实没说错，而且常起听不止挨了几拳，不过因为他看起来只是一个傻不拉几的孩子，两人又没仇，曹无间也不可能打太重，就切磋切磋，结果常起听差点被“打”哭了。
没想到我常常家武学第一代传人起听，学了一年竟丝毫不能撼动曹无间行者无间在武学的地位。
常起听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小鱼儿震惊地看着他。
居然有比我脆弱的人？这能行么？
“多谢曹大侠指点，我必将回去多加练习。”
曹无间：“……”
打傻了啊。
“那你看，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那我也能多约出来练习练习，毕竟不能每次都来拳击馆找你。”
小鱼儿义正言辞：“不行！”
“没事儿，这样我们就多了个钱库了。”曹无间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丝毫不在意常起听的想法。
常起听：呜呜呜。
小鱼儿勉为其难：“那好吧。”
常起听哇得一声哭出来：“曹无间，你不是人！”
但还是把联系方式搞到手才跑了。
曹无间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奇葩，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小鱼儿突然抱住哥，声音软软道：“哥。”
“怎么回事儿？你被他传染了？”曹无间惊奇。
“……”
这一架打得没多久，就是三人聊天有点久，现在已经日落西头了。
回家时又经过陈愉的店子，顺便又蹭了顿饭，吃完曹无间去洗碗，小鱼儿就在沙发上安静地坐着看电视，陈愉偶尔跟他说说话，但小鱼儿不是很想理，只会点点头。
“好像曹无间生日要到了啊？”
小鱼儿立起耳朵，看向陈愉。
“我翻日历看看。”
陈愉指着上面的十二月十二，“也没几天了，今天已经十一月十五了。”
“嗯嗯。”小鱼儿凝重地点点头。
我陪哥过的第一个生日，应该送什么好呢？
“这个生日还是他外婆给他定的，因为曹无间说他不记得了，我看就是他不想承认那个日期，确实也是。”
陈愉叹了口气，小鱼儿认真听着，不再敷衍地回话。
“但不记得怎么可能不过呢？小孩子还是得有生日。六六大顺，双六，就是十二，双十二，他外婆是真希望他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小鱼儿知道他哥的过往可能跟他一样，他不知道该不该问，他不知道他有没有资格问，即使他真的认可自己这个弟弟，他们也才认识不到半年。
跟与钱玉认识的年份比起来，可能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为什么呢？
小鱼儿的泪珠在眼里打转，最终还是没有掉下来，虽然他很郁闷，但更多是对哥的心疼，需要四个六才能支撑的平安，他哥现在恢复过来了吗？
但无论怎样，有我在的。
小鱼儿看着厨房里忙碌地身影，心中有了更加坚定的信念。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马上就会长大了，马上就会长大了，马上就会长大了。
快快长大吧！
不过现在还是先把礼物选好吧，偷偷地。
小鱼儿灿烂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