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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 ...

  •   过了片刻,泷月见那两人双眼都布满了血丝,走过去为他们把脉,发现脉象极其混乱微弱,她心中一沉,赶忙为两人输入一股真气调息,又过了一刻钟,那两人闭上了眼睛。

      泷月见他们晕过去了,便用银针挑破了他们面上脓包,而后将方才配的药敷上去,待处理好这些,泷月将在今早那对母子身上取了毒的银针与方才在这两人身上取得的银针分别放在细盏之中化入清水,用侍卫抓来的动物先做试验。

      时间又过了三天,起初用来试验的两人却死去了,后来又用作试验的几人如今也奄奄一息,就连她带来的士兵,也有不慎感染上瘟疫的,三天以来,泷月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寻找解决疫病的办法。

      中国古代治疗疫症的法子很多,东汉时期得张仲景以治疗“伤寒”病著名,他的经典著作东汉时期的张仲景以治疗“伤寒”病著名,其中医经典著作《伤寒论》论述了对多种传染性疾病不同时期的治疗方法,不但书中的方药沿用至今,其灵活多变的辩证施治方法奠定了中医临床实践的基石。张仲景因此被称为“医圣”。

      神医华佗不但擅长外科,还有很多关于他治疗各种传染性寄生虫病的记载。华佗发现用青嫩茵陈蒿草治疗流行性“黄胆病”的疗法,后来民间流传“三月青蒿能治病,五月六月当柴烧”。现代研究从新鲜青蒿中分离出青蒿素,成为一个治疗疟疾的新药。

      明代的李时珍,清代的叶天士,晚清的吴瑭等医学家都为治疗瘟疫作出过重大贡献。吴瑭推荐的治疗瘟疫后期症状的安宫牛黄丸、至宝丹、紫雪丹现在仍然在临床使用,称为治疗瘟疫的三宝。

      这些知识泷月前生也知道一些,却并未深入研究,于是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和记忆来做,但是疫情这东西很是多变,几乎每一次都有所不同,加上这次疫情又发生了病变,前人的经验只能参考,却无法照搬而来,这些方法她都试过,终于稳住了疫情,但是根治的方法,却还是让她有些茫然,这些天她看着一个个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心里的感受无人能诉,便只能将自己关起来不停地研究。

      这些年来,在家人与朋友的关爱下,她生活的安逸无忧,心里的阴暗也渐渐散去,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已接受了这里的生活,却原来她是如此在乎这里的一切。

      慕容恒虽答应泷月留在京城,但是心中无论如何却是放心不下,急急忙忙的处理完了京城的事情,他便带着几个贴身侍卫赶来了江北,他事先便让人打听了泷月的状况,是以心中更是担忧,来到江北之后,便直直想着泷月那里赶去。

      手下带着慕容恒来到江宁郊外的破庙那处,果然见着那里搭建了许多帐篷,为了防止有人胡乱走动传播疫病,泷月便让侍卫严守此处,这些侍卫都是从京城带来的,是以认识慕容恒,见到他并不阻拦。

      慕容恒对一个侍卫道:“尚书令大人在何处?”

      侍卫道:“启禀殿下,大人的营帐扎在离着此处三百米的地方。”

      慕容恒顺着那侍卫的方向看过去,见着那处又几顶独立的帐篷,便快速向着那方走去,老远便见着那站在帐外的人很是熟悉,慕容恒走过去道:“夜溪,你家主子可在里面?”

      夜溪正站在帐外为泷月担忧不已,愁眉不展,一时竟不曾注意到有人走过来,此时听见有人叫自己,他起头一看发现是慕容恒,面上露出惊喜:“殿下,您来的正好,这都三天了,主子不眠不休,连水都不曾喝上几口,就一直在想着解决疫病的法子,再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怕是也吃不消,您快进去劝劝他吧!”

      “什么!”慕容恒神色一变,一把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泷月正坐在桌案前提笔写着什么,慕容恒见她凝眉看的入神,那熟悉的侧脸有些苍白,他顿了一下接着往前走,只是原本急躁的脚步终是放轻了下来。

      泷月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疲累让她的大脑变得缓慢,见到慕容恒那张英俊的面容,一时恍惚,她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股名为惊喜的情绪蔓上心头,但是开口的话却成了责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留在京城的吗?”

      慕容恒听着那有些沙哑的声音,心里漫过心疼,又有些闷闷的不快,出口的声音却还那般的轻容:“阿月,你瘦了,出京前不是答应我要照顾好自己的吗?”

      这个出身高贵,顶天立地的男人,似乎将一声的柔情都倾注在了这一人身上。

      对上慕容恒定定的眼神,泷月心中莫名就有些心虚,半晌她咳嗽一声,顾左右而严他:“你让人送来的药材很好,这几日我绞尽脑汁,终于有了治疗疫病的法子。”

      慕容恒见他咳嗽,赶忙的伸手倒了一杯清茶递过去,语气中透着无奈:“你看你气色如此不好,我都听手下的人说了,你这样子,莫不是要病人们都没治好,自己却先累垮了,我让人准备了吃的,你休息一下”,慕容恒拿过她周中还攥着的毛笔放在一旁,而后吩咐身后的常栗道,“你去将为公子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站在帐门口的常栗便出去了,片刻提着食盒上来,这些是慕容恒吩咐侍卫去云水城里买来的,用的保温的器具乘着带过来,此时常栗将吃食一一放在桌上摆好了,慕容恒便拉着泷月走过去坐下。

      慕容恒将一个炖盅之中的汤倒到一个碗里推到泷月面前道:“阿月,夜溪说你几日不曾吃饭了,先喝些汤养养胃吧!”

      泷月见着那白瓷碗中的汤清淡却又浓郁,飘着好闻的香气,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温度适宜,鲜香可口,顿时便有了食欲,片刻她将那碗汤全喝了,慕容恒又盛了米饭给她。

      泷月这时抬起头道:“你一起吃吧”她心中知道慕容恒的性子,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定也是没注意这些的。

      慕容恒的确是没有吃饭,但是方才只顾照顾泷月,根本没想到这些,此时泷月提起,他才觉腹中一阵饥饿,便也不推辞的执起了桌上的筷子,常栗是知道他没用饭的,是以方才便准备了两幅碗筷。

      慕容恒很喜欢和泷月待在一起,吃饭也是,但是此刻他拿着筷子,却动的少,多半是看着泷月吃的,泷月低着头慢慢吃饭,却也无法忽视这目光,片刻她终是忍不住抬起头道:“光看着我做什么,你不是饿了么?”

      慕容恒道:“阿月,看着你在身边好好地,我心里就踏实了,前几日我做梦梦见你生病,心
      里担心的不得了,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到你身边”说着他便又想起那个梦里的情形:

      泷月身染上疫病,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消瘦,嘴唇泛着死皮,发烫的身体渐渐又变得凉了,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他半夜惊醒的时候,几乎要无法呼吸了。

      泷月看着他的神色,心里觉得柔软而又有些无奈,自己与他的身份,便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即使杀父之仇他们可以不去计较,但是他们也是血缘之亲的堂兄妹啊,他这样在乎自己,若有一天自己真的离开了、不再他身边了,他能放得下吗?

      泷月收起这重重心事,最后将手覆上慕容恒放在桌上的手上轻轻握住,说道:“阿恒,我这不是好好地么,只要你愿意,将来我也会陪在你身边的,今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担心,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万事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好吗?”

      她的手依然是多年来的那样带着微凉,但是慕容恒却觉得心中安定了下来,那些担忧害怕与烦躁的情绪被这清凉的触感慢慢驱散了。

      泷月见他情绪稳定了,就轻描淡写的收回自己的手,转而道:“多吃些吧,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定也是疲累了,待会去睡一觉。”

      慕容恒重新端起碗来,虽然没看泷月,但是他却知道泷月正看着自己,是以他这回倒是吃的极其认真的。

      泷月见他吃了两碗米饭放下筷子,便道:“去睡会儿吧”但随即又想到他才吃完午饭,又改了口,“刚吃了就躺下,对胃不好,我先陪你出去走走。”

      慕容恒自然是愿意的。

      泷月于是带着他出了帐篷,这里糟了瘟疫,处处都显得有些破败荒凉,也唯有山林间稍的一片净土,是以泷月便打算带着慕容恒往山上去走走。

      他们沿着山间小路往上走去,大雨之时,将山间花草树叶都打落了,又恰是秋天,是以山上有些光秃,但是路上却也生着许多长青的草,平添了些生机,空气也是清新的,虽是小路,却也足够二人并排而行,他们慢慢的走着,如往常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平淡而不尴尬的,这是多年相处下来才有的默契。

      向着山路行了近半个小时,二人都放心不下山下的难民,于是便往回走去,回到营帐之外的时候,泷月顿住脚步转身对慕容恒道:“你去休息会儿吧,我方才已让夜溪准备乐了地方”说着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夜溪道,“你带殿下过去”。

      夜溪道:“殿下请跟属下来吧!”

      慕容却有些不愿:“阿月,我要在这里陪你。”

      泷月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片刻松开道:“你精神并不好,近日定是睡眠不足的,莫要固执了,此处病人甚多,并不安全。”

      慕容恒见她这么说,并不反驳,只盯着泷月看了半晌,随即迈步一把掀开帐帘走进了帐篷。

      泷月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即也跟着进了帐篷,慕容恒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之后就不再做声了,泷月见着他这固执的样子,摇了摇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这个世人眼中清风明月、文武双全的大洛二殿下,私下里却常常与个孩童一般无二,但是泷月却不知道,慕容恒只在她面前这样子而已。

      慕容恒见泷月不再赶他便有些开心,他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泷月,只见她在案台上抓了数味药材放到药钵之中,又用木棒搅拌均匀了,似乎是想找个东西将那些药材盛放起来,她走到旁边放纱布的地方抓起一卷纱布看了看,又放下了。

      慕容恒正疑惑之时,却见泷月一把撕下了一截衣角,随即她找了根针将那衣服上撕下来的布片缝成了一个小包,泷月将丝线大了个结,随手轻轻将线扯断了,接着将那药钵里面的草药全装了进去,又将那布袋口子上嵌入的绳子拉上了,慕容恒此时终于看明白泷月是缝了个小荷包了。

      泷月抬头时间慕容恒正看着自己,便将手中的荷包抛了过去。

      慕容恒伸手接过来看了看,那荷包是纯白色的,但是上面绣着梨落花的暗纹,摸上去是丝锦的柔滑触感,他方才见着泷月随意的缝着,片刻便成了一个荷包,没想到针脚却很是整齐,看着清雅而好看,散发着淡淡耳朵药箱,他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抬起头看向泷月,眼中带着毫不遮掩的兴味。

      泷月神色如常,解释道:“此处疫病横行,这些是我前日研制的方子,效果还不错,你就带在身上,莫要取下来。”

      慕容恒没想到这是给他的,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就如个得到了宝贝的孩子,他心里想着,这是泷月送给她的,是泷月亲手缝的,心里便很是雀跃,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半晌却冒出一句:“阿月,这荷包可真好看,我从前就知道你什么都会,却没想到竟然连女红也行”说着他将那荷包小心翼翼的放到胸前,又轻轻拍了几下。

      泷月见他那样子,心里顿时有些尴尬,咳嗽一声并不接话,只是转脸又在案台边忙自己的去了。

      她从前小时候是会缝一些东西的,加上逃难那会儿衣服破了没钱换新的,也只能和妹妹缝缝补补的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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