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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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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姑姑眼底由衷的喜悦，芝烁也同样感到开心。这时，延森握住了她的手，有吻落在她的头顶。
“我没洗头。”她估计头发上应该都是油烟菜味。吃饭前的时间太短，她没来得及处理头发。
“没关系。我喜欢。”延森的表情看起来毫不在意，说着又在她头顶吻了一下。
可惜有时差，他们都吃饱了还不到中国时间七点。春晚还得再等一个小时。按照以往，姑姑姑父早已经要睡下了。不过今天他们看起来还很兴奋，手边杯子里的酒没有停。
似乎有轰隆隆的声音出现在头顶，透过玻璃窗往外看，一架直升机就停在不远的空地处。小叔叔已经下了飞机，身后好像还跟着一个人，芝烁定睛，是劳伦斯！还真来了！
他们五人早已将菜吃得七七八八。好在薯条和鸡肉的分量比较大，还剩一些。威廉姑父已经起身，说他再去焗两只龙虾，顺便加些薯条。姑姑也让玛丽去取来一只特别年份的酒。
多了两个人，又热闹了不少。场面不太像是会很快结束的样子。
劳伦斯主动和芝烁打招呼，亲切拥抱她。“你今天这身旗袍真好看，清新淡雅，应该和那对欧珀耳环特别相配。”
“是哦！多亏你提醒，我都忙忘记戴了。”芝烁恍然大悟。
她和延森说要回房间去把耳环戴上，他说一起。
芝烁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延森双臂张开身体半躺在床上，两只长腿挂着，脚板触底。走近细看，他胸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眼睛闭着，像在假寐。
“累了嘛？”芝烁半趴着靠近他身侧，手肘撑在床面。
“躺一会儿。”他挪了挪手臂似要将她搂进怀里。
顺从他的动作软下身体贴近胸膛，头枕在他的臂弯。芝烁也闭上了眼睛。
“我还想看春晚呢？”她说话声音带着些不自觉的慵懒。
“不是还早嘛，十点前我叫醒你。”
听到延森这句，凭着本能嗯了一声后她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直到手机闹钟响起。一起苏醒过来，芝烁还有点懵懵的，也不着急起床，他抱着她亲了好一会儿。
两人重新回到餐厅。
小叔叔和威廉在喝酒，两人聊天大笑的声音还在门外他们就听见了。进门了画面更搞笑，姑姑在一旁玩手机，一支香烟夹在她的指尖。另外一边，玛丽拿着平板电脑在给劳伦斯看什么东西，表情认真投入。
姑姑先注意到他们来，立马掐灭了手上的香烟，用她以为很低其实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问，“抱歉刚抽了点烟，你们没在备孕吧？”
芝烁哭笑不得。延森倒是很淡定，不咸不淡说出一句，“看来我们离开一会儿，这儿很精彩。”
春晚已经开始，延森重新搬来两把椅子放到一起。芝烁眼睛看着屏幕，仔细听主持人的演讲词，虽然这种场合的语言大多华丽迎合主流，但也不乏文采。歌曲表演开始，她注意力分散了一些。听见延森凑近在耳边说，“你喜欢小孩吗？”
“喜欢是喜欢。但是孩子很难带的。而且——”芝烁还没说完，听见玛丽在叫她和延森。对话就这样被打断。
这回儿劳伦斯已经离开，去到了小叔叔那边，看样子是去添酒。于是延森招手示意玛丽过来。
“姐姐，刚才电视里说抢红包雨，中国的天上会下不一样的雨吗？”玛丽抱着一盘薯条，脸上都是疑惑。
芝烁和延森被玛丽的问题逗笑，她想起自己昨天购物有带回来一袋红包，就放在前厅柜台。
“让哥哥先给你解释。”说完，她已经起身去向前厅。
“刚才哥哥给我看了手机红包雨，也太酷了，像游戏一样。”
芝烁刚回到，玛丽就兴奋地朝她说，藏在身后的物品就这样递到玛丽眼前。
“这是真的红包！我小时候见过的，太太给过我礼物。”小姑娘越发激动。
玛丽口中的太太，就是延森的太奶奶。
“在我们中国呢，长辈或者年长的同辈，逢年过节都会给小辈派红包。”看见玛丽眼神里的期待，芝烁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并没有刻意避开身旁的兄妹两人。餐桌上就有笔，抽过一张纸巾，她开始动笔写下“Your Trip to China”，然后折叠，打开一个红包塞了进去。重新封好，笑着递给一直看着她的玛丽，说，“欢迎有空去中国旅行，姐姐带你玩。”
玛丽眼里闪过惊喜的光芒，表情看起来像要感动哭了。玛丽一下扑过来抱住芝烁，说了好长一串甜言蜜语，就像第一天在机场接到他们对延森打招呼时那样。芝烁被她抱得太紧，想向延森求助，抬眼望去，只见他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眼光都是炙热，似乎还有一丝羡慕。
小孩子藏不住事。玛丽已经拿起红包迫不及待跑到自己爸妈那边去炫耀，惹来阵阵欢笑。
延森搂着她的肩膀，问她。“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也封个红包给你。”
“你已经给我很多了。”
“红包不嫌多。”
“那我要你的承诺，永远爱我。”
没有丝毫犹豫，学着她的样子，延森在纸巾上用郑重其事的笔画写下“陈延森永远爱林芝烁。”，装进红包送到一旁浅笑嫣然的她手里。
“可以也满足我一个愿望吗？”他请求的口吻。
“什么？”想不到他会要什么，难道是什么床上的奇怪动作，角色扮演？亲密的画面随着想法在大脑里闪现，芝烁耳后升起一阵燥热。
延森没有说话，从背后抱住了她，大手覆盖她的手握起笔，“林芝烁永远陪在陈延森身边。”
芝烁有些半懵的状态，看着这几个字，她说，“这不是和我对你的愿望差不多么？你别浪费机——”
吻落在唇上，打断了她的话。
“怎么突然亲我？”芝烁回头看了眼隔得不远的长辈们，有些不好意思。
“想亲。”延森又亲了一下她的耳垂，颈侧。
“时间过得好快啊。”芝烁忍不住感叹，今日除夕，他们的假期已经不知不觉过了多半。
“还有几天呢。要不要去塔斯曼岛玩？到了那边我们自己开车。”
“好啊，就我们两个？”酒庄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感觉上更像是半个家。芝烁其实有点想念两人单独旅行的度假感。
“嗯，就我们两个。”
长辈们那桌开始起哄，原来是劳伦斯在吧台调酒。芝烁望过去，看见他手臂高高抬起，用密集的节奏上下摇晃起手中的雪克杯调酒容器，几十秒后，容器中的液体被过滤倒入小巧精致的圆锥造型鸡尾酒杯中，一番点缀完成，他按了下吧台上的手工铃铛，“叮叮”，听见响声的玛丽已经跑过去，像个专业服务人员似的，煞有其事用餐盘将调好的酒杯运送到了茉莉姑姑手中。姑姑奖励了她一个吻。
劳伦斯的动作还在继续，芝烁也想尝尝他的手艺。于是拉着延森一起坐到了吧台旁边。
“要喝吗，你们两个？”劳伦斯抬眼问他们。
这么明显，都不用开口，芝烁的表情和延森已经告诉了劳伦斯答案。他笑了一下，手指一抬指向小叔叔和姑姑的方向。
“去那边等着，先来后到。”说完，他重新专注手上的动作，不再搭理他们。
两人回到了原先吃饭的桌子旁边。刚坐下，芝烁就听见玛丽姑姑在问皮特叔叔。
“你们两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和老爷子摊牌。”姑姑应该是指皮特叔叔和劳伦斯的感情。
“急啥，当初你硬要离婚就把他气得不轻，在他看来我这恐怕更是大逆不道，老爷子年纪大了，让他多过几天安稳日子吧。”
“我的事都过去二十年了，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别说我没提醒你，人留在身边，是需要名分的。你又不是没吃过亏。”
“知道知道，那次之后，他就没折腾了。”
“他什么情绪都藏心里的人，你上心点总没错。”
“家姐，我其实觉得老爷子应该早就知道了。”
“都有可能的，毕竟这么多年了，你们分分合合，动静也不小......”
芝烁有些坐立不安，不想显得自己在特意偷听大人的感情生活。发现一旁的延森干已经拿出了手机在玩，于是她也效仿，顺便分些注意力在投影的春晚节目上。
不知什么时候，皮特叔叔和延森说起了话。
“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给你惊喜。”小叔叔故作神秘。
“我好像没有什么把柄在您手上吧。”延森一副不为所动的语气。
芝烁目光跟着皮特叔叔的手上动作，他应该是打开了手机什么软件，手指划了划点开，固定在了某个特定的画面，递到延森眼前。
就瞄到了两个人的大致轮廓，小叔叔的手已经拿开。怎么里面的人好像是她自己？没来得及看清细节。但从延森的眼光神色变化，他肯定看到了。
“您想要什么？”延森开口。
小叔叔抬了抬下颌，示意延森靠近他一些，然后侧着身隐蔽说了什么。她注意到听完小叔叔说话的延森，眉毛挑起，还特意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表情恢复了原样。
“真无聊，两个大男人说悄悄话。”芝烁在心里吐槽，她觉得话题多半和她有关，但似乎并没有打算让她参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