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光辉照耀咒术界大地》孔方兄快来

9、要上小学啦

　　2009年的春天，樱花含苞待放的时节，虎杖家的双胞胎迎来了他们人生的又一个重要节点——即将从保育园毕业，升入小学。
　　一个周末的上午，爷爷虎杖倭助带着虎杖悠仁和虎杖悠濯子来到了仙台市一家大型超市，进行入学前的采购大作战。
　　“听好了，你们两个，”倭助推着购物车，表情一如既往地带着点严肃，但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期待，“今天主要是买上学需要的东西。
　　铅笔、橡皮、笔记本、文具盒、还有防灾头套、雨衣、折叠伞……都列在清单上了。买完这些，我们就去‘ALL’店买校服和书包。”
　　“是~爷爷！”虎杖悠仁声音响亮地回应，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他对购物本身兴趣一般，但对“上小学”这件事感到无比兴奋。
　　虎杖悠濯则眨巴着眼睛，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明白！学习用品……嗯，顺便再看看零食区有没有上新款布丁。”
　　超市里人头攒动，周末采购的家庭很多。倭助将清单递给悠仁（锻炼他的认字能力），让他负责寻找部分物品，自己则负责把控方向和最终审核。
　　悠仁拿着清单，认真地在货架间穿梭，对比着商品和清单上的字：“嗯……HB铅笔……找到了！诶？还有2B和4B？有什么区别吗爷爷？”
　　“HB的硬度适中，最适合你们初学写字用。”倭助耐心解释。
　　“哦！”悠仁点头，拿了1盒放进购物车。
　　虎杖悠濯也装模作样地帮忙挑选笔记本和橡皮，专挑那些图案可爱或者带有香味的。“这个西瓜味的橡皮看起来不错……虽然可能根本擦不干净。”
　　就在他们停留在文具区，悠仁纠结于选蓝色还是黑色的文具盒时，虎杖悠濯后颈的寒毛忽然微微立起。
　　一种被注视的感觉，黏腻而专注，落在她和悠仁身上。
　　“？”悠濯不动声色，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兔子橡皮，眼角的余光却开始快速扫视周围。
　　人来人往，大多是带着孩子的家长或年长的顾客。那视线……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让她莫名联想起了那个早已逝去的人——母亲，虎杖香织。
　　“不可能……”悠濯在心里立刻否定，“她早就……而且这种感觉，虽然有点像，但更令人不舒服。”
　　她假装被旁边货架的漂亮贴纸吸引，自然地转过身，视线快速地向感觉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
　　匆匆一瞥间，只看到一个穿着普通外套的年轻男性背影消失在货架尽头。速度很快，看不真切。
　　是错觉吗？虎杖悠濯微微蹙眉。
　　采购继续。他们转战到生活用品区挑选雨衣和折叠伞。悠仁给自己挑了件亮黄色的恐龙雨衣，给悠濯拿了件粉色的兔子雨衣。“妹妹穿这个好看！”他笑得一脸灿烂。
　　然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并未消失，依然如影随形。它变换着角度，但始终聚焦在自己身上。
　　来到熟食区，诱人的香气弥漫开来。倭助正在考虑晚上做什么菜。
　　“爷爷爷爷！尝尝这个新出的炸虾天妇罗吧！”虎杖悠濯忽然扯了扯倭助的衣角，指着试吃台，声音格外甜糯。这是一个绝佳的观察机会。
　　“哦？好啊。”倭助不疑有他，带着他们走过去。
　　借着拿试吃品的机会，虎杖悠濯微微侧身，目光精准地、快速地再次投向那道视线的来源——这次她有了明确的目标，直接瞄向对方额头顶部的位置，那个她记忆中有着诡异缝合线的地方。
　　然而，她看到的却是一条干净整洁的白色丝绸额带，将那个关键部位遮挡得严严实实。
　　那个年轻男人正拿着一盒寿司，似乎在认真挑选，但悠濯能感觉到，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食物上。
　　似乎察觉到了悠濯的视线，男人的目光微微一动。
　　虎杖悠濯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像是被旁边滋滋作响的铁板烧吸引了一样，猛地转回头，还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心脏却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虽然没有看到确凿的证据——那条缝合线，但直觉在她脑中疯狂尖叫：就是他！是“母亲”的气息！但他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年轻男人？他到底想干什么？那种不怀好意的感觉几乎凝成了实质。
　　倭助的注意力都在试吃和考虑晚餐上，加上身高差距，并没有发现小孙女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和骤然紧绷的情绪。
　　但一直和悠濯形影不离的虎杖悠仁却注意到了。从文具区开始，他就感觉妹妹有点心不在焉，不像平时那样兴致勃勃地琢磨着恶作剧或者偷偷往车里塞零食。
　　趁着爷爷去称重台称菜的功夫，虎杖悠仁凑到悠濯身边，小声问：“悠濯，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眉头皱得跟小老太太一样。”他伸出小手指，想戳戳悠濯的眉心。
　　虎杖悠濯拍开他的手指，犹豫了一下。告诉这个真正只有六岁、心思单纯的哥哥吗？他对于父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告诉他“妈妈可能变成了一个奇怪的男人在跟踪我们”只会吓到他吧？
　　但看着悠仁那双充满纯粹担忧的琥珀色眼睛，里面清清楚楚地映出自己有些不安的脸庞，虎杖悠濯叹了口气。他们是双胞胎，是彼此最亲密的人。
　　“没什么大事，”她压低声音，“就是觉得好像一直有人在看我们。回家再跟你细说。”
　　虎杖悠仁闻言，脸上的轻松神色收敛了一些，他也下意识地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但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用力点点头：“嗯！”
　　接下来的购物过程，那种被窥视的感觉神奇地消失了。仿佛那个系着白色额带的男人只是偶然出现，又悄然离开。但虎杖悠濯心中的疑虑和警惕丝毫未减。
　　买齐了所有东西，购物车堆得满满当当（其中不乏虎杖悠濯“顺手”放进去的各种零食），三人前往下一站——学校指定的校服和书包专卖店“ALL”。
　　店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标准校服和琳琅满目的书包，尤其是那些做工精致、价格不菲的randoseru书包，看得人眼花缭乱。
　　但还好，他们上的学校是公立小学，学校要求购买的款式价格还是很亲民的。倭助非常利落的为他们买好了要用的书包。
　　虎杖悠濯试着背了一下自己的新书包，里面空空如也，但她还是故意趔趄了一下，小脸皱成一团：“哇……好沉啊……”
　　话音未落，虎杖悠仁就立刻把自己手里的新书包往一侧胳膊上一挂，伸手过来拿她的：“给我！我来帮你背！我力气大！”那架势，仿佛不是背书包，而是要扛起整个世界。
　　倭助看着这一幕，没说什么，但嘴角微微上扬。
　　虎杖悠濯看着哥哥认真又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被窥视而带来的阴霾暂时被驱散了一些。“……笨蛋哥哥。”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但还是把书包递给了他。
　　回到家，倭助提着大包小包去了厨房准备午餐。虎杖悠仁则迫不及待地拉着虎杖悠濯跑进了他们俩的房间——自从六岁生日后，他们就有了自己独立的卧室。
　　卧室的床是悠濯喜欢的上下铺，下铺更大一些，悠濯睡上铺，但由于兄妹俩一直以来都是一起睡得，分开睡了5分钟，悠仁就爬到上铺和悠濯一起睡了，至此，悠濯的上铺也就是一个摆设了。
　　倭助看着两个孩子神神秘秘、嘀嘀咕咕的样子，只当是小孩子之间的秘密趣事，笑着摇摇头，系上了围裙。
　　关上房门，虎杖悠仁立刻压低声音问：“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谁在看我们？”
　　虎杖悠濯组织了一下语言，省略了关于母亲香织的猜测，只是说：“在超市的时候，我感觉有一个系着白色额带的年轻男人，一直盯着我们看，眼神……让人很不舒服。看了很久。”
　　虎杖悠仁听完，小脸也严肃地绷紧了。他摸着自己刺猬一样的粉毛脑袋，努力回忆：“嗯……你这么一说，好像刚开始是也有人在看我，但就一会儿，后来就没注意了。
　　我还以为是别人看我们是双胞胎，觉得好奇呢……”
　　但他完全相信妹妹的感觉。他皱着小眉头，握紧了拳头，非常认真地对悠濯说：“悠濯，你听着！从今天开始，你绝对不能一个人出去！去哪里都要叫我或者爷爷一起！”
　　“啊？”悠濯一愣。
　　“你长得这么可爱！”虎杖悠仁的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在陈述一个宇宙真理，“肯定是坏人觉得你好看，想把你抢走！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发出“砰砰”的声音，以示可靠。
　　虎杖悠濯看着哥哥那副如临大敌、却又可爱得让人想捏脸的模样，额头不禁垂下三条黑线。
　　“……”虽然推理过程完全跑偏，但“有坏人”这个结论好像也没错？
　　而且，被人这么直白地说“长得可爱”并且担心被抢走，这种体验还真是……微妙。
　　“知道啦知道啦，”她无奈地摆摆手，“我们俩什么时候分开行动过？你想让我单独出去，爷爷也不会同意吧？”
　　“对哦！”虎杖悠仁恍然大悟，随即又得意起来，“反正我会保护好你的！”
　　看着信心满满、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如何防范可疑人贩子（？）”上的哥哥，虎杖悠濯心里那点不安暂时被压了下去。
　　但那个系着白色额带的年轻男人的身影，和那双冰冷黏腻的视线，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看来，小学生活还没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不会平静。那个隐藏在迷雾中的“母亲”，似乎并未真正远离。
　　虎杖悠濯握了握小拳头，看来，提高警惕是绝对必要的了，同时，悠濯暗暗吐槽道：“所以我的空间你到底有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