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光辉照耀咒术界大地》孔方兄快来

10、入学第一天的“礼物”

　　2009年4月1日，樱花初绽，仙台市立杉泽第三小学迎来了新学年的开学日。
　　虎杖倭助穿着一身略显正式的衣服，一手牵着一个，将虎杖悠仁和虎杖悠濯送到了他们一年四班的教室门口。
　　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小朋友，叽叽喳喳的，充满了对新环境的好奇和一丝不安。
　　“好了，就是这里了。”倭助蹲下来，帮悠仁正了正歪掉的领结，又理了理悠濯的裙摆，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关切，“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和同学好好相处，知道吗？”
　　“知道啦，爷爷！”悠仁声音洪亮，小胸脯挺得高高的。
　　“嗯嗯。”悠濯也点点头。
　　倭助看着两个小家伙，犹豫了一下，还是再次问道：“放学……真的不用爷爷来接你们吗？第一天上学……”
　　话还没说完，兄妹俩就异口同声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用！”悠仁抢先说道，“从家到学校才十五分钟的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了！我可以带妹妹回家！”
　　“对啊爷爷，”悠濯附和道，“我们可以自己回家的。您来回跑太辛苦了。”她看着爷爷眼角日益深刻的皱纹，心里有些发酸。这些年，爷爷一个人照顾他们，实在太累了。
　　而且，悠濯心里还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如果那个系着额带的男人，或者说“母亲”，真的想要做些什么，普通的防范——比如爷爷的接送——恐怕根本不起作用。
　　那是一种超越常理的危险预感。反之，如果只是一般的麻烦……她看了一眼身边虽然才一年级，但体格已经比同龄人壮硕一圈、力气堪比成年人的哥哥，心里莫名地安定。真遇到什么事，让悠仁背着她跑路，估计没几个人能追上。
　　“……好吧。”倭助看着两个孩子坚定的模样，最终妥协了，他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那一定要注意安全，直接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
　　“是！”
　　看着爷爷离开的背影，悠仁和悠濯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陌生的教室。
　　他们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粉发双胞胎的组合毕竟少见。
　　一个头发像火焰一样赤红、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性格也如同她的发色般热烈，直接就从座位上蹦起来，冲到悠濯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哇！你的头发颜色好特别！你好漂亮！我叫东野阳菜，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做朋友吧！”
　　“……”虎杖悠濯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打得有点懵。
　　她本质上是个慢热且有点社恐（虽然内心总爱吐槽）的人，面对如此自来熟的热情，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下意识地回答：“……虎杖悠濯。”
　　“悠濯酱！真好听！”东野阳菜完全没感觉到对方的窘迫，自来熟地直接挽住了悠濯的胳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你坐哪里？坐我旁边吧！”
　　悠濯几乎是被半推半就地拉到了阳菜旁边的座位坐下，心里无奈地吐槽：“这行动力……跟她的头发一样炸裂啊……”
　　一旁的虎杖悠仁看到妹妹这么快就被“拐”走了，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咧开嘴笑了。
　　他知道妹妹在幼稚园虽然和谁都能说上几句，但其实没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这个叫阳菜的女孩看起来阳光又直接，说不定能和妹妹成为好朋友呢。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教室，大声喊着：“悠仁！悠濯！果然我们一个班！太好啦！”
　　是他们在保育园就认识的朋友，藤原健太。他是个活泼好动的男孩，和悠仁特别玩得来。
　　健太看到悠仁，兴奋地一个助跑，直接跳起来扑到悠仁背上：“嘿！”
　　若是普通一年级小孩，被这么一扑估计得摔个趔趄。但虎杖悠仁身体连微微的晃动都没有，就稳稳地接住了挂在自己身上的健太，还顺手把他往上托了托，笑得一脸灿烂：“健太！你也在这个班！”
　　“哇！悠仁你还是这么有力气！”健太挂在悠仁背上，发出惊叹。
　　开学第一天的上午并没有正式上课。班主任是一位看起来很温柔的女老师，佐藤老师。她带着一年四班全体新生参观校园。
　　“这里是体育馆……”
　　“那边是音乐教室……”
　　“高年级的教学楼在那边……”
　　“操场很大，以后体育课和休息时间都可以来这里玩哦……”
　　虎杖悠濯一边跟着大部队走，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心里默默期待着某个关键地点。“小卖部……小卖部……日本小学应该都有小卖部吧？面包、牛奶、炒面面包……”
　　然而，直到参观结束回到教室，佐藤老师都没有提到“小卖部”这三个字。
　　虎杖悠濯的心情瞬间低落了几分，小脸垮了下来。“不是吧……难道没有小卖部？那我期待已久的课间零食怎么办？”
　　一直分神注意着妹妹的虎杖悠仁立刻发现了她的情绪不对，小声问：“悠濯，怎么了？”
　　悠濯蔫蔫地回答：“我期待的小卖部……好像没有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坐在她旁边的东野阳菜和凑过来的藤原健太都听到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健太抢着说：“悠濯，没事！学校西边走出去不远就有一个小超市，卖好多好吃的！放学我带你去！这一片我可熟了！”
　　阳菜同时说道：“学校西边就有一个很好的小超市，东西很全的！放学我们一起去，用不了多长时间！”
　　话音落下，健太和阳菜同时看向对方，眼神在空中交汇，仿佛迸发出了无形的火花！
　　两人身上似乎都燃起了奇怪的竞争火焰，齐齐扭头看向悠濯，那眼神分明在说：“选我！选我带路！”
　　“……”虎杖悠濯看着这莫名奇妙的局面，无奈地扶住额头。这有什么好争的啊……
　　还没等她开口回答，虎杖悠仁已经非常自然地接口道：“那放学后，我们大家一起去吧！”
　　“……”x2
　　阳菜和健太身上的火焰瞬间熄灭了，两人同时蔫了下去，脸上露出了相似的、像是自己怎么没想到的懊悔表情。
　　虎杖悠濯看着他们两个同步率极高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下午是全校的新生入学典礼。体育馆里，一年级的新生们按照班级坐好。校长站在讲台上，说着欢迎新同学、鼓励大家努力学习、快乐成长之类的讲话。
　　就在校长讲话讲到一半时，一个毫无情绪起伏的、类似电子合成音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悠濯脑海深处响了起来：
　　【检测到宿主已正式入学。学习系统激活。当前学习任务：掌握中国小学一年级《道德与法治》上册全部内容。】
　　“？！”虎杖悠濯猛地坐直了身体，差点惊呼出声。她赶紧捂住嘴巴，心脏狂跳。
　　系统？！那个破空间终于有动静了？！等等……中国小学一年级《道德与法治》？！这是什么鬼？！
　　她立刻在脑海里疯狂追问：“系统？是你吗？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学这个？怎么学？学了有什么用？”
　　然而，无论她如何在心里呐喊，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仿佛刚才只是她的幻觉。
　　但虎杖悠濯知道那不是幻觉。她强压下激动和疑惑，猜测：“难道……要进空间才能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彩蛋”，接下来的典礼时间，虎杖悠濯完全心不在焉，眼神发直，连校长后面讲了什么都没听清，虽然她本来也没想听。
　　旁边的虎杖悠仁疑惑地看了她好几次，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悠濯只能微微摇头，示意没事。
　　典礼一结束，宣布新生可以放学回家后，虎杖悠濯就迫不及待地对悠仁、阳菜和健太说：“那个……我、我先去一下厕所！你们等我一下！”
　　说完，她就一溜烟地跑向了教学楼里的洗手间。找了个空的隔间锁好门，确认四下无人后，立刻集中精神。
　　“进去！”
　　瞬间，她出现在了教室空间里。
　　果然不一样了！
　　原本空无一物的黑板上，此刻浮现出几行清晰的白色字体：
　　【学习任务：中国小学一年级《道德与法治》上册】
　　【学习目标：掌握课本知识，并通过期末考核（得分≥90）】
　　【考核通过奖励：空间权限初步解锁】
　　同时，讲台上，赫然放着一本崭新的、封面印着中文标题和可爱插画的课本——《道德与法治一年级上册》。
　　虎杖悠濯快步走过去，拿起那本仿佛凭空出现的课本。触感真实，纸张的味道也很新。
　　就在她拿起课本的瞬间，那个冰冷的电子音再次于脑海中响起：
　　【教材已发放。学习时间由宿主自行安排。系统将按中国小学一年级上学期期末标准进行考核。考核未通过，任务不变，无惩罚。考核通过，奖励发放。更多功能需权限解锁。】
　　声音落下，再次归于沉寂。无论悠濯再怎么试图沟通，都没有回应了。
　　虎杖悠濯猜测所谓的权限就是自己考试成绩达标，拿着那本与中国小学生无异的思政课本，站在这个日式风格的崭新教室里，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所以，她的金手指，这个疑似能保命的随身空间，升级条件居然是……让她一个目前已经转生成为日本人的人，学习中国的思想政治课？还要考试得分90以上？！
　　“这科学吗？！”虎杖悠濯终于忍不住，对着空荡荡的教室发出了来自灵魂的吐槽，“这系统的开发者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逻辑呢？！道理呢？！”
　　她看着手里这本注定要陪伴她很长一段时间的课本，长长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至少，现在知道该怎么让这个破空间有点用了。
　　学习吧！为了解锁权限！为了……能有点自保之力？嘛，不管怎么说，这也算得上是开学礼物了。
　　抱着一种无比微妙和荒诞的心情，虎杖悠濯拿着课本，离开了空间。
　　外面，还有等着她一起去探索小超市的哥哥和朋友们呢。小学生活，果然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平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