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光辉照耀咒术界大地》孔方兄快来

7、抓周礼上的系统初现

　　2004年3月30日，虎杖悠仁和虎杖悠濯一周岁的生日。
　　爷爷虎杖倭助显然对这天格外重视。一大早，家里就比平时热闹得多。
　　他不仅在佛龛前静默了更长时间，还难得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把客厅中央清空，铺上了一张巨大的、色彩鲜艳的爬行垫。
　　垫子上，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各种象征着不同寓意的小物件。
　　“悠仁，悠濯，看这里。”倭助把两个小家伙抱到垫子边缘，指着那些东西，语气是少有的、努力克制却依旧透出兴奋的郑重，“等下呢，你们就爬过去，挑一个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拿起来，知道吗？只能拿一个哦。”
　　虎杖悠濯扫了一眼那些“考题”。
　　毛笔、算盘、钞票（玩具币）、小巧的玩具汽车、一支精致的女童发簪、一把木质太刀模型、一个迷你排球……种类还挺全。
　　“……”说实话，悠濯对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太大兴趣。毛笔和算盘让她想起上辈子被学业支配的恐惧，钞票有点俗气，发簪……她现在又没啥头发。
　　玩具车和排球倒是有点意思，但吸引力有限。至于那把太刀模型……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旁边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虎杖悠仁。
　　“好吧，我主要是想看看这家伙会选什么。”悠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安分地坐在原地。
　　邻居竹本奶奶和另外几位相熟的邻居也来了，围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倭助先生准备得很用心呢。”
　　“是啊是啊，看看小家伙们会选什么吧。”
　　“悠仁君看起来很有精神头呢！”
　　虎杖悠仁果然没让悠濯“失望”。倭助刚说完“开始”，他就像个小坦克一样，“嗖”地一下就冲了出去，目标明确，一手抓起了那把太刀模型，另一只手几乎同时捞起了那个迷你排球。
　　“嘿！嘿！”他兴奋地挥舞着两样东西，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看起来满意极了。
　　倭助见状，连忙出声提醒：“悠仁，只能选一个！选一个你最喜欢的！”
　　听到这话，虎杖悠仁动作顿住了。
　　他低头看看左手里的刀，又看看右手里的排球，圆乎乎的小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纠结表情，眉头都皱了起来，似乎在执行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任务。
　　几秒钟后，他似乎做出了决定。
　　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只见虎杖悠仁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噔噔噔地快速爬到一直坐在原地看戏的虎杖悠濯面前，把他右手那个迷你排球，塞进了妹妹怀里。
　　“给妹妹！”他对着悠濯叫了一声。
　　“诶？”悠濯一愣，下意识抱住了那个小排球。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虎杖悠仁又迅速扭头爬回垫子中央，把他左手那把太刀模型也拿了过来，再次塞给悠濯。
　　“给！”。
　　“……”悠濯看着怀里被强塞的两样东西，又看看一脸“问题解决了”的轻松表情、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哥哥，一时有点懵。
　　“哈哈，悠仁这是让妹妹帮他拿一下吗？”竹本奶奶笑着猜测。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虎杖悠仁似乎觉得两样还不够，他又转身爬回去，开始搜刮垫子上的其他东西。
　　毛笔？拿上！塞给妹妹！
　　算盘？拿上！塞给妹妹！
　　玩具钞票？拿上！塞给妹妹！
　　小汽车？拿上！塞给妹妹！
　　发簪？拿上！小心翼翼地……插妹妹稀稀拉拉的头发上？（虽然立刻滑了下来，也不知道他从哪知道的发簪要插在女生头发上的）
　　虎杖悠仁忙得团团转，像一只辛勤的小蜜蜂，不断地把各种抓周物品搬运到虎杖悠濯面前，很快就在她周围堆起了一座小山。
　　而虎杖悠濯，怀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脖子上还挂了个放在抓周礼中的倭助亲手求来的平安符，整个人都被埋在了“礼物”里，只能从那堆东西后面露出一双茫然又带着点好笑的大眼睛。
　　“噗嗤——”有邻居忍不住笑出声。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悠仁这是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妹妹呀！”
　　“真是个好哥哥呢，这么小就知道疼妹妹了！”
　　“看来悠仁最喜欢的不是某一样东西，是妹妹呀！”
　　虎杖悠仁似乎听懂了夸奖，更加起劲了，还想把垫子也拖过来……
　　“够了够了！悠仁！”倭助终于从哭笑不得的状态中回过神，赶紧上前阻止了这个“搬家”行为。
　　他看着被各种物件包围、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表情一言难尽的孙女，再看看一脸“我棒吧快夸我”的孙子，平日里那份严肃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开怀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笑深了许多。
　　“哈哈哈，你这个臭小子！规则是让你自己选一个，不是让你把所有东西都送给你妹妹！”
　　倭助大笑着把虎杖悠仁抱起来，高高举了一下，“不过嘛……懂得分享和爱护妹妹，是好事！最大的好事！”
　　虎杖悠仁被举高高，高兴得咯咯直笑，手脚并用扑腾着。
　　倭助又把目光投向还在“礼物堆”里挣扎的悠濯，语气温和：“那悠濯呢？悠濯喜欢哪个？”
　　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虎杖悠濯身上。
　　悠濯低头看看怀里这一大堆“负担”，又抬头看看爷爷和周围期待的眼神，内心吐槽：“我喜欢哪个？我喜欢他别再把奇奇怪怪的东西塞给我了……”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于是，虎杖悠濯非常识时务地，举起手里那个最初被塞过来的迷你排球，对着爷爷露出了一个超级无敌可爱的、傻乎乎的笑容。
　　“哦？悠濯喜欢排球吗？好啊好啊，运动健康！”倭助显然很高兴，他对兄妹二人没有其他期盼，只希望二人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
　　“真是有爱的兄妹俩呢。”
　　“以后肯定感情特别好。”
　　抓周礼就在这温馨又有点混乱的欢声笑语中结束了。邻居们又逗留了一会儿，夸赞了兄妹俩一番，便陆续告辞。
　　折腾了一上午，又超过了平时午睡的点，困意向兄妹二人汹涌袭来。
　　此时倭助正在家门外送客人，兄妹两人拉着手躺在爬爬垫上，虎杖悠仁几乎是秒睡，小嘴微微张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虎杖悠濯也困得不行，意识模糊，就在她即将沉入梦乡的边缘时——
　　周遭的一切瞬间变了。
　　仿佛一瞬间的失重感，又像是被什么温柔的力量包裹着置换了一下。
　　虎杖悠濯猛地惊醒，所有的睡意不翼而飞。
　　她发现自己不在客厅的爬爬垫上了！
　　眼前是一个一间教室，有着光洁的地板和明亮柔和的光线，但却没有门窗。四周的墙壁像是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看不清外面，也摸不到实体。
　　“？！”悠濯警惕地站起身，环顾四周。奇怪的是，明明遭遇了如此诡异的事件，她心里却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和熟悉感，仿佛这里是她绝对可以信赖的避风港。
　　更让她惊讶的是，她虽然在这个空间里，却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情况：客厅的景象一览无余。
　　爷爷还没回来，原本睡在她旁边的虎杖悠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正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眉头紧紧皱着，小脑袋左右转动，像是在寻找什么，嘴巴瘪了瘪，眼睛要睁不睁，眼看着要醒过来。
　　“是悠仁……他发现我不见了？”悠濯立刻明白了。这种联系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出去。”她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眼前的景象一晃，她发现自己又瞬间回到了客厅的榻榻米上，正躺在原来位置，仿佛从未离开过。怀里还抱着那个小排球。
　　“！”虎杖悠濯的心脏怦怦直跳。随身空间？！这不是上辈子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吗？竟然出现在自己身上了？
　　几乎是她回来的下一秒，原本焦躁不安的虎杖悠仁像是感应到了她的气息，立刻平静下来，皱紧的眉头舒展开，咂咂嘴，又沉沉睡去，甚至无意识地往她的方向蹭了蹭。
　　悠濯看着哥哥的反应，心里一软，同时又冒出一个念头：“能不能带他进去？”
　　她尝试着握住悠仁的小胖手，集中精神想着“带他一起进去”。然而，几次尝试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她自己能进入那个空间。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爷爷送完最后一个客人回来的脚步声。
　　虎杖悠濯立刻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假装自己一直乖乖睡着。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空间是她最大的秘密，绝对不能轻易让任何人知道，即使是爷爷和哥哥。
　　这个世界似乎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多一份底牌，就多一份安全。
　　倭助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到两个孙儿都睡得香甜，脸上露出满足而疲惫的笑容，给他们拿了一条小被子盖上，也在一旁躺下休息。
　　夜晚，万籁俱寂。
　　确认旁边的爷爷和悠仁都呼吸平稳，陷入深眠后，虎杖悠濯再次集中精神。
　　“进去。”
　　眼前一花，她又站在了那间奇特的教室里。这一次，她可以仔细地观察了。
　　空间不大，确实是一间任何人看到都知道的标准教室，讲台，课桌，黑板，教室后面的柜子等等一切教师有的元素这里都有，光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均匀柔和，不刺眼。
　　四周的雾墙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流动，触摸上去却什么也感觉不到，手也不会穿过去。
　　悠濯在空间里走了一圈，拍了拍墙壁，踩了踩地板，甚至尝试大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微微回荡。
　　这里什么都没有。
　　但是，一种非常强烈的、莫名的直觉萦绕在悠濯心头——这个空间，就是用来学习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悠濯顿时感到一阵无言以对。
　　“不是吧……阿sir……”她忍不住对着空气吐槽，小脸垮了下来，“怎么不管哪一世，我都逃不开学习的命运啊？上辈子卷完了，这辈子带着外挂居然还是个教室？这合理吗？给个零食仓库或者游乐园空间不行吗？”
　　她叹了口气，认命般地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虽然没什么实感）。多想无益，既然给了这么一个东西，总比没有强。至少看起来是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她的目光又投向空间外面，悠仁在睡梦中咂了咂嘴，似乎又要开始不安地扭动。
　　“算了，以后再说吧。”悠濯心念一动，离开了空间。
　　回到温暖的被窝，感受着身边爷爷和哥哥令人安心的气息，虎杖悠濯轻轻握了握小拳头。
　　抓周礼过去了，新的秘密已经埋下。未来的日子，似乎会因为这个小空间，变得更加不可预测了呢。
　　她闭上眼睛，这次是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