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光辉照耀咒术界大地》孔方兄快来

13、为题海战术颤抖吧

　　2015年的初春，寒意尚未完全褪去，仙台市立杉泽第三小学六年4班的教室里，已经弥漫开一股不同于往年的紧张氛围。
　　小升初考试近在眼前，对于虎杖悠濯和千叶文也而言，这不过是走个过场，但对于东野阳菜、藤原健太，甚至包括虎杖悠仁在内的另外三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场需要严阵以待的“战役”。
　　五人小组的目标非常明确：一起升入附属的杉泽第三中学，并且必须进入以升学为主的班级。只有这样，他们初中三年才能继续待在一个班里。
　　“所以，”虎杖悠濯双手抱胸，看着眼前三个成绩起伏不定、尤其是文科（阳菜、健太）和数理（悠仁）堪称灾难的小伙伴，感觉额角隐隐作痛，“我们必须制定一个魔鬼训练计划。”
　　悠仁挠挠头，一脸“虽然不太明白但好像很厉害”的表情。阳菜和健太则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悠濯实在不能理解：“我说，就以我们小学这出题难度，国语是怎么能做到经常不及格的？阅读理解不就是把文章里的话换个说法吗？还有社会科，那些常识性的东西……”她看向健太和阳菜，眼神里充满了学霸对学渣的真诚困惑。
　　健太试图辩解：“那些文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
　　阳菜小声嘟囔：“历史人物的名字太长了好难记嘛……”
　　至于悠仁，他的问题更让悠濯无语。他的数学和理科成绩时好时坏，完全取决于题目是否足够“直白”。一旦需要拐个弯理解，或者涉及复杂的逻辑推理，他那颗仿佛只长了运动神经和妹控神经的大脑就会直接宕机。
　　悠濯有时候不得不感慨，悠仁的学习能力和他的长相十分般配——都充满了野性的、不拘小节的、与精密计算格格不入的气质。
　　“没办法了，”悠濯叹了口气，和旁边安静擦拭眼镜的千叶文也（文也戴的防辐射眼镜，不是近视镜，因为身为小学生的他已经有手机了，这在五人中是头一份，让阳菜和健太咬牙切齿。）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只能祭出终极法宝了——题海战术！”
　　她坚信，没有什么是刷题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刷两遍！这是刻在她灵魂深处的、来自东方神秘古国的学习信仰！
　　分工很快明确：文科由虎杖悠濯负责攻坚；理科由千叶文也全权接管。而虎杖悠仁，则在阳菜和健太接受文科洗礼时，默默啃着悠濯特意为他挑选的数学习题册。
　　悠濯和文也效率极高，迅速整理了历年升学考试的重难点，划出必考范围。然后，悠濯凭借着“年级第一”的特权，软磨硬泡地从各科老师那里搜集来了大量习题、模拟卷，甚至还有一些超纲的拓展题。她将这些东西分类整理，装订成册，厚度惊人。
　　于是，阳菜、健太，以及算是附带的悠仁（悠仁总成绩还是可以的），迎来了小学生涯最后几个月暗无天日的时光。所有的课余时间、周末休息，几乎都被无尽的习题填满。
　　“这个词的读音是什么？这个词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作者表达了什么思想感情？”悠濯拿着小棍子（其实是尺子），敲着白板，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阳菜和健太对着卷子上密密麻麻的汉字和文章，眼神逐渐失去焦距，仿佛看到了宇宙的尽头。
　　等悠濯给两人补完文科后，文也就开始给三人补习数学和理科了。
　　文也用他清冷平稳的声线，讲解着数学应用题：“这里需要先设未知数为X，然后根据等量关系列出方程……”
　　悠仁盯着那道“一个水池一边进水一边出水”的经典难题，眉头拧成了疙瘩，嘴里念念有词：“……为什么要同时进水和出水？这不浪费水吗？直接放满不好吗？”
　　再看健太和阳菜的表情，明显是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了。
　　文也：“……”（无奈推眼镜）
　　悠濯：“……”（想打人）
　　悠濯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教笨蛋学习是多么折寿的一件事。她甚至觉得，比起教这俩人，那个让她学思政课的空间系统都显得可爱多了！
　　“我这辈子出生以来，受过最大的伤害就是教你们俩了！”某次被健太离奇的错误答案气得差点心梗后，悠濯扶着额头哀叹。
　　但看着阳菜和健太那两双写满了“我已经很努力了但脑子它不听使唤”的、清澈又愚蠢可怜的狗狗眼，以及悠仁虽然痛苦却依旧坚持啃题目的样子，悠濯那点吐槽又被压了下去，认命地继续讲解。
　　题海战术的威力是巨大的，副作用也是明显的。某周末，五人照常在虎杖家学习。健太正在和一篇冗长的阅读理解搏斗，做着做着，他的脸色开始发青，额头冒汗。
　　突然，他猛地捂住嘴，冲向了卫生间！
　　一阵干呕声传来。
　　大家都吓了一跳，以为他生病了。悠濯赶紧跟过去，担心地问：“健太？你没事吧？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健太虚弱地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悠、悠濯……我好像……不是生病……我就是……看见这些字，这文章……就、就忍不住反胃……想吐……”
　　虎杖悠濯当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可惜了，没手机！不然一定把你这副样子录下来，以后等你结婚了在婚礼上循环播放！”
　　那天，呕吐战士藤原健太获得了特赦，被倭助爷爷拎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顺便帮忙修剪盆栽（虽然主要是添乱）。
　　东野阳菜看着健太“逃离”苦海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羡慕，甚至小声嘀咕：“怎么我就没吐呢……”
　　话没说完，就接收到虎杖悠濯一个冰冷的、带着杀气的眼神：“嗯？阳菜你说什么？这道题理解透了吗？”
　　阳菜瞬间坐直，脑袋摇成拨浪鼓：“没有！我这就继续钻研！”同时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懊恼怎么就没抓住机会。
　　一旁本来也有点蠢蠢欲动想装不舒服的悠仁，看到阳菜的下场，立刻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地继续和他的数学题死磕。
　　千叶文也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时的清冷模样。
　　经过一个多月堪称惨烈的考前集训，最终的结果是喜人的。阳菜、健太和悠仁都以勉强过线的成绩，达到了升学班的要求！
　　为了确保五人能分到同一个班，虎杖悠濯和千叶文也这两位学校的“招牌”，仗着和小学部老师以及中学部领导都很熟（毕竟成绩好就是硬道理），非常“合理”地提出了申请。
　　“老师，我们希望我们5个人继续在一个班级，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悠濯说得一脸诚恳。
　　文也在一旁淡定点头附议。
　　面对年级第一和第二的请求，加上另外三人成绩也确实达标了，学校领导很痛快地就答应了：“当然可以，虎杖同学，千叶同学，学校也希望优秀的同学能起到带头作用。”
　　愿望达成，但虎杖悠濯看着欢呼雀跃、仿佛已经彻底解放了的三个“学渣”，心里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小升初都这么艰难了……等到中考、高考……
　　“我们已经说好了哦！初中、高中都要在一个班！”阳菜开心地宣布。
　　健太和悠仁用力点头：“当然！”
　　悠濯：“……”不，我当时并没有很想做这个约定啊！未来的补习地狱仿佛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小升初考试结束当天，虎杖悠濯还有另一场“考试”要进行。空间教室的黑板上，早已开始了【小学毕业考-倒计时】的提示。考试时间被限定在小升初考试的同一天进行，时长60分钟。
　　悠濯选择了在当天清晨进行这场特殊的考试。对于她而言，无论是现实中的考试还是空间里的思政考，都简单得如同呼吸。
　　意识进入空间里的教室，讲台上已经摆放好了空白的答卷。她拿起笔，几乎不需要思考，行云流水般写下答案。那些关于爱国、诚信、友爱、规则的题目，对她这个内核成年人来说毫无难度。
　　点击提交的瞬间，分数立刻浮现——98分。
　　“啧，错了两分？估计是哪个表述不够标准。”悠濯撇撇嘴，也没太在意。及格线是90分，她早就远超标准了。
　　当晚，为了庆祝考试结束，倭助爷爷大手一挥，决定带他们去吃大餐。
　　“想吃什么？今天你们最大！”倭助心情很好。
　　“肉！烤肉！和牛烧肉！”虎杖悠仁第一个举手，眼睛闪闪发光，无肉不欢的本性暴露无遗。
　　悠濯对日料兴趣一般，但看到爷爷和哥哥都期待地看着她，便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好啊。”
　　于是，晚餐地点定在了一家口碑很好的和牛烧肉店。看着爷爷和悠仁吃得满嘴流油、一脸幸福的样子，悠濯也觉得心情愉悦起来。她小口吃着烤好的蔬菜和肉，感觉这段时间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考完试的第二天，怀着一点点微小的期待，悠濯拉着悠仁再次进行了空间测试。
　　“进去！”
　　“拉人！”
　　“一起进！”
　　……
　　所有尝试再次以失败告终。空间依旧是那个空间，教室依旧是那个教室，除了黑板上什么字都没了，没有任何变化。
　　“果然还是不行啊……”悠濯有些沮丧地坐在地上，“这个空间到底有什么用嘛！除了逼我学习就是逼我学习！”
　　虎杖悠仁看着妹妹失落的样子，有点着急，他蹲下来，手忙脚乱地安慰她：“怎么会没用！超级有用的！你看，要是遇到坏人，你可以一下子躲进去，谁都找不到你！多安全！而且……而且说不定等你要考初中的那什么法治的时候，它就升级了呢？对不对？”
　　他努力搜刮着肚子里有限的词汇，试图让妹妹开心起来，急得额头都快冒汗了。
　　看着哥哥笨拙却无比真诚的样子，悠濯心里的那点郁闷忽然就散去了。是啊，就算这个空间一直这么鸡肋又怎样呢？她有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有刀子嘴豆腐心的爷爷，还有一群虽然笨了点但很有趣的朋友。
　　就算担心可能出现来自“母亲”的危险，但是有哥哥在她就不怕。
　　“嗯！”悠濯重重点头，脸上重新露出笑容，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兄妹俩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