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光辉照耀咒术界大地》孔方兄快来

14、谢邀我并不想当这个新生代表

　　2015年4月2日，春光明媚，仙台市立杉泽第三中学的开学典礼如期举行。空气里弥漫着樱花的淡香和新书包的帆布味，对于大多数新生而言，这是充满期待的一天。然而，对于虎杖悠濯来说，却意味着一个她极力想避免的麻烦——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这件事早在小升初成绩出来时，原小学的班主任就“喜气洋洋”地通知了她。
　　“虎杖同学，恭喜你！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中学部！学校决定由你作为新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发言，这次你可拒绝不了哦！”班主任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之前领导好几次想让悠濯做=全校性的演讲都被她找各种理由拒绝了。
　　当时虎杖悠濯的内心是崩溃的：“不要啊！又要写那种假大空的演讲稿！还要站在台上给一群根本不想听的人念经！（我自己就是最不想听的那种！）”
　　她几乎下意识就想把这项“光荣的任务”推给千叶文也。过去小学六年，类似的学习经验分享、征文演讲等等“年级第一专属麻烦”，十有八九最后都落在了文也笔下。
　　悠濯对此毫无心理负担，甚至合理怀疑文也一直稳坐年级第二，就是为了避免这些琐事，让自己这个“第一”给他当挡箭牌。
　　“毕竟，”悠濯暗自思忖，“那家伙的脑子绝对比我这个靠成年人心智作弊的真材实料厉害多了！每次只低我四五分，错的题还都是那种他明明会做的类型！绝对是故意的！”（她选择性忽略了自己屡次拒绝参加的数学竞赛，最终都是文也顶上去的事实。）
　　然而，当她把这个“噩耗”透露给爷爷和哥哥时，看到的却是两双瞬间被点亮、充满无限自豪和激动的眼睛。
　　“真的吗？！小濯你要作为新生代表发言？！”虎杖悠仁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兴奋地原地转了个圈，“太厉害了！我就知道我妹妹最棒了！”
　　倭助爷爷虽然努力想维持平日里的严肃，但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眼角的皱纹都笑深了许多：“嗯，很好。这是对悠濯你六年努力的最大肯定。那天爷爷一定去给你录像拍照！”
　　看着这两张写满“我家孩子真有出息”的脸庞，悠濯心里想的“让文也帮我写稿子”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唉……算了算了，自己上就自己上吧。”她任命般地叹了口气，心里却泛起一丝微妙的、被家人全然信任和支持的暖意。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罕见地没有去“骚扰”文也，而是自己认认真真地写起了演讲稿。
　　开学典礼这天，学校礼堂被布置得庄重而喜庆。当虎杖悠濯在后台做准备时，下意识地往家长席瞥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让她没绷住。
　　只见家长席第一排正中央，爷爷虎杖倭助穿着一身笔挺的、面料在灯光下泛着低调银灰色光泽的崭新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襟危坐。
　　那气势，不像来参加孙女的开学典礼，倒像是来出席什么重大商业谈判。悠濯敢用自己空间里那本政治书打赌，这身行头绝对是爷爷为了这次典礼刚刚新买的！
　　更夸张的是，倭助身前还支着一个专业的三脚架，上面架着一台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摄像机，镜头正牢牢对准演讲台，严阵以待。
　　“爷爷……您这装备也太齐全了吧……”悠濯扶额的冲动更强烈了，但与此同时，一种被深深珍视着的感动涌上心头。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份稿子最后在脑中过了一遍，脸上露出一个坚定而从容的微笑，迈步走向演讲台。
　　出乎她的意料，台下并非她想象中那样充斥着窃窃私语和心不在焉。从新生到家长，几乎所有人都听得十分专注。当她讲到一些具体的学习方法和思维模式时，台下甚至响起了一片窸窸窣窣的笔记声！
　　“？”悠濯心下诧异，“怎么回事？大家怎么会对这走形式般的又长又无聊的演讲听的这么认真？”她并不知道，自己“天才少女”的名声早已在宫城县的家长圈里传开。
　　对于许多家长而言，能亲耳听到这位学霸的经验分享，简直是意外之喜。而小学直升上来的同学们，则是对这位常年霸榜的大佬充满了好奇和敬佩。毕竟悠濯之前顶多是在自己班里分享学习经验，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全校面前分享呢。
　　演讲时，悠濯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视台下。她很快就在一片深色头发中捕捉到了两抹醒目的色彩——哥哥悠仁那头扎眼的粉毛，和阳菜火焰般的赤发。两人都坐得笔直，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骄傲和兴奋。
　　当她的目光偶然与他们对上时，这两个活宝立刻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嘴角瞬间咧到耳根，露出两排大白牙，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好傻！”悠濯被这过于直白和热烈的反应弄得猝不及防，差点忘了下一句要说什么。她赶紧移开视线，内心疯狂吐槽：“你们两个笨蛋！收敛一点啊！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害我差点忘词！我的一世英名差点毁在你们手上！”自此，她再也不敢往那个方向看了。
　　演讲在一片极其热烈的掌声中结束，新生典礼也到此结束了。刚走下台，早就等在旁边的虎杖悠仁和东野阳菜就像两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挽住她的胳膊。
　　“小濯/悠濯酱！你讲得太棒了！”两人异口同声，随即又同时追问，“不过你后来怎么不看我们了？我们一直在给你使眼色加油呢！”
　　悠濯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说呢，就是看了你们我才差点忘词。”
　　两人脸上顿时写满了问号。
　　跟在后面走过来的千叶文也推了推他的防辐射眼镜，慢条斯理地补刀：“因为你们的表情，傻得让人无法直视，容易让人分心。”
　　悠仁和阳菜瞬间石化：“真、真的那么傻吗？”
　　藤原健太一巴掌拍在悠仁背上，哈哈大笑：“真的！超级傻！哈哈哈！”（完全忘了自己当时笑得比他们还夸张）
　　悠濯看着这几个活宝，心里那点无奈也化成了好笑和温暖。虽然过程有点让人哭笑不得，但被朋友们如此真心地支持和祝福着，感觉……真好啊。
　　典礼结束后，他们需要回教室进行打扫、分座和领书。几人先走向家长席，想去和家人打个招呼。文也、阳菜和健太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父母，走了过去。
　　而虎杖倭助那边，则让悠濯非常无奈，他被一群热情的家长团团围住了，但显然爷爷乐在其中。
　　“虎杖先生，您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孙女的？”
　　“虎杖同学平时都看什么参考书啊？”
　　“有什么特别的学习方法吗？”
　　倭助虽然脸上依旧保持着严肃，但微微扬起的下巴和洪亮的“没有没有，都是孩子自己努力，我们家长没做什么”的回答，无不透露着内心的自豪和喜悦。
　　悠濯看着那水泄不通的人群，社恐属性瞬间发作，一把拉住正要兴冲冲挤过去的悠仁：“等等哥哥！别过去了！”
　　“为什么？不去和爷爷说一声吗？”
　　“你看爷爷像是需要我们现在过去的样子吗？”悠濯指了指被围得严严实实的爷爷，“我们现在过去，被围住问东问西的就是我了！快撤！”
　　她拉着悠仁，悄咪咪地溜到正在和文也妈妈说话的文也身边，小声请求：“阿姨，麻烦您等下告诉我爷爷一声，我们先回教室了哦！”
　　文也的妈妈是一位气质明艳爽朗的女士，她笑着爽快答应：“好的，交给我吧。悠濯今天的演讲非常精彩哦！”
　　“谢谢阿姨！”悠濯松了口气，赶紧拉着哥哥和朋友们撤离了“危险区域”。
　　就在开学典礼校长讲话的时候，那个久违的、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在悠濯脑海深处响起：
　　【检测到宿主已升入初中。学习任务更新。当前任务：掌握中国初中一年级《道德与法治》上册全部内容。教材已发放。】
　　但由于当时她正准备上台，精神高度紧张，只模糊捕捉到了“初中”和“道德与法治”几个关键词，具体内容没太听清。
　　晚上回到自己的卧室（小学毕业第二天，悠濯和悠仁就有了各自的卧室，毕竟两个人已经大了，并且悠濯超多的东西已经无法再和悠仁共用一个卧室了），悠濯立刻锁好门，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的教室依旧，但讲台上，那本熟悉又陌生的、封面写着《道德与法治七年级上册》的崭新课本已经静静地放在那里。
　　“果然升级了……”悠濯拿起课本翻了翻，内容和自己印象里的大差不差，毕竟已经也是学过的，“好吧，新的打卡任务又来了。”
　　她习惯性地想测试一下从空间观察外界的范围。意识集中，视野穿透墙壁……她惊讶地发现，能看到的范围似乎变大了！之前只能覆盖卧室和部分客厅院子，现在竟然能清晰地看到家门外街道对面的邻居家的院子，换个没有房子的方向看，能看到道路很远的位置！
　　“范围扩大了？”她心中一喜，立刻退出空间，鞋都顾不上穿，啪嗒啪嗒地跑出卧室，猛地推开隔壁悠仁的房门。
　　“哥哥！哥哥！空间能看到外面的范围变大了！”她激动地分享这个发现。
　　正准备睡觉的悠仁被她吓了一跳，随即也为她高兴：“真的？太好了！这说明空间肯定在慢慢变强！说不定以后就能拉我进去了！”
　　虽然立刻尝试拉人再次失败，但这次悠濯并没有太沮丧。有哥哥、爷爷和好朋友们在自己身边，她想通了很多事。
　　“没关系，”她反过来安慰有些失落的悠仁，“就算一直不能拉人，现在这样也很好了。至少我知道，遇到真正的危险时，我有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可以躲。这就够了。”她现在要做的不是抱怨空间为什么没有更多功能，而是思考如何充分利用好现有的能力。
　　第二天一放学，兄妹俩就迫不及待地回家开始进行精确测试。他们甚至用上了倭助送给他们的升学礼物——两部崭新的翻盖手机（用于远程沟通）。
　　测试过程很繁琐：悠仁拿着手机跑到街道各处，不断报告自己的位置，因为街道上没有标志物，得悠濯则在空间里看着悠仁大概到什么位置就看不到后，再出打电话告诉他“就到这里，再远就看不见了”。
　　经过反复测试，他们最终确定，悠濯在空间内的感知范围，从以她进入点为中心的半径约5米，扩大到了半径约10米！这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太好了！”悠仁比悠濯还兴奋，仿佛升级的是他自己的能力，“这下小濯就更安全了！”
　　看着哥哥由衷为自己高兴的样子，悠濯觉得，有没有金手指，能不能升级，其实都没那么重要了。有这样一个无论发生什么都坚定站在自己身边、比自己还在意的哥哥，才是她最大的幸运。
　　初中生活，就在这样一个有烦恼、有惊喜、有家人朋友温暖陪伴的开端中，正式拉开了序幕。而空间里那本崭新的七年级课本，也预示着悠濯那“任重而道远”的打卡学习生涯，进入了新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