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人设背后》山照我离离

25、第 25 章

　　接下来的几天出差行程，对沈含章而言，仿佛镀上了一层梦幻的柔光。
　　他那些小心翼翼的照顾，下意识的偏爱，几乎不加任何掩饰。他会自然地给陶馥然夹她多看了一眼的菜，会顺手接过她手里并不沉重的包，会在她微微蹙眉时立刻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些举动，被同行的李薇和林秘书一丝不落地看在眼里。
　　李薇好几次差点惊掉下巴，私下里跟林秘书嘀咕：“林姐，我沒看错吧？沈总那是在……伺候人？”她简直无法想象，那个在公司里温和却自带疏离、永远克己复礼的沈总，居然会有如此“低三下四”的一面。
　　林秘书则显得淡定许多，但眼中也难掩惊奇，只是低声道：“看着吧。”她心里明镜似的，这位陶小姐，恐怕很快就要不一样了。
　　而更让她们惊讶的是，陶馥然对于沈含章的这种照顾，接受得十分坦然，甚至显得有些“理所当然”。这并非傲慢，而是一种仿佛早已习惯了的自然。这让李薇和林秘书更加确信，两人的关系绝非刚刚开始。
　　沈含章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甚至无比享受这种感觉。心甘情愿地充当着陶馥然的“爱情侍卫”，觉得能照顾她、为她做点小事，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他喜欢看她微微笑着接受的样子，喜欢她偶尔投来的、带着依赖和信任的眼神。
　　临行前的最后一晚，空气都变得甜腻而充满期待。沈含章知道，是时候了。
　　他找了个机会，私下对李薇和林秘书简单交代了一句：“今晚我有些私人安排，和馥然一起，你们不用等我。”他没有明说，但语气里的郑重和眼底的光彩，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预想中，两位下属至少会表现出一些惊讶。
　　然而，李薇和林希栎只是对视一眼，然后非常默契地、几乎是同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恭敬地点头：“好的，沈总。”那眼神分明在说：老板，您这都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老板娘我们都认了好几天了。
　　沈含章：“……”
　　好吧，原来只有他自己觉得隐藏得很好。
　　他哑然失笑，摇摇头，心情却更加轻松雀跃。原来他们的关系，在旁人眼里早已是明朗化的存在。
　　精心准备的告白晚餐，安排在酒店顶楼的露天花园餐厅，可以俯瞰苏杭璀璨的夜景。鲜花、烛光、悠扬的小提琴曲……氛围浪漫得恰到好处。
　　当沈含章拿出准备好的礼物——是一条他亲自设计的、融合了她名字缩写和向日葵元素的钻石项链，并郑重地说出那段在心底排练了无数次的告白话语时，他看到陶馥然漂亮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晶莹的泪珠从她光洁完美的脸蛋上滑落，在烛光下像跌碎的星辰。
　　沈含章的心一下子揪紧了，随即又被巨大的喜悦和感动填满。他读懂了她的眼泪——那是惊喜，是感动，是得偿所愿的喜悦。
　　然后，他听到了她的反向告白。
　　她为之前游乐场门口的拒绝道歉，声音哽咽却真诚。她说自己只是一个太普通太普通的女孩儿，面对沈含章那样耀眼的存在，会害怕，会自卑，会不敢相信幸运真的降临。
　　沈含章心里立刻反驳：你一点都不普通！但是听得又心疼又怜惜，只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她有多好，值得世界上一切的美好。
　　接着，陶馥然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无比认真地看着他，提出了她的“原则”和“底线”。
　　她说她希望他们的感情可以纯粹一些，慢慢来，不要立刻公之于众。她不想让别人觉得她是靠着他的关系才在公司立足，她希望靠自己的能力获得认可，希望保有属于自己的尊严和独立空间。
　　她甚至还特意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周围，小声说：“尤其是李总监和林秘书，她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对我不一样了，那样我工作起来会很有压力的。”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又格外懂事体贴，完全戳中了沈含章心中最柔软和欣赏她的地方。
　　看，这就是他爱的女孩。
　　不仅外表美丽，内心更是如此自尊自爱，独立坚强。她不愿依附于他，只想凭借自身努力赢得一切。这让他如何能不更加珍视她？
　　虽然……第一次表白恋爱，却不能立刻拥有名分，要向所有人隐藏这份巨大的喜悦，沈含章心里确实掠过一丝小小的失落。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陶馥然是他的女朋友。
　　但这点失落，很快就被陶馥然接下来带着点小傲娇和小骄矜的话语驱散了。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珠转了转，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语气轻快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我自己可能都忍不住啦！所以……就破例允许你，告诉林秘书一个人好了！毕竟她什么都得帮你安排嘛，瞒着她反而更奇怪。”
　　说完，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珠，笑容却明媚得晃眼。
　　沈含章看着她这副娇憨可人、又透着小小狡黠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幸福感满得快要溢出来。
　　哪里还有什么原则和底线？她的一切要求，在他看来都可爱得不得了。
　　他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纤细的身体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
　　他低下头，在她发间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好，都听你的。”
　　“我们慢慢来，不公开。最多……只告诉林秘书。”
　　“馥然，谢谢你……谢谢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他紧紧抱着她，仿佛抱住了全世界。苏杭的夜风温柔拂过，带着花香和甜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