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人设背后》山照我离离

26、第 26 章

　　将沈含章彻底“驯服”在手心里，对陶馥然而言，是一场得心应手、甚至带着几分愉悦的游戏。
　　靠着男人上位，是她选择的最快捷径，她对此坦然接受甚至乐在其中。但她深谙男人的心理——他们既渴望占有美色，又希望对方是一朵不依附他物、独自美丽的“解语花”。
　　所以，“独立自强”是她必须精心穿戴的王牌伪装。
　　但，完全不让别人知道她的“战绩”，怎么行呢？闷声发大财固然安全，却无法将利益最大化。她需要有人见证，需要有人将她与沈含章的关系转化为无形的资本，从而为她谋取实实在在的好处。
　　林希栎，就是那个最完美的“传声筒”。职位足够高，离权力中心足够近，嘴巴够严，但又不可能完全守口如瓶。让她知道，就等于在公司最核心的圈层里，悄无声息地刻下了“陶馥然是沈总的人”这行隐形的字。
　　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至于这风声是怎么走的，是林秘书“不小心”透露的，还是她陶馥然自己“不经意”间流露，或者引导别人猜到的……那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
　　结果就是，即便她资历尚浅，下一次晋升评审时，她的名字还是赫然出现在了晋升主管的名单上，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宣布任命的那一刻，陶馥然站在会议室前方，接受着或真心或假意的祝贺。她目光扫过台下那位曾经带过她、给过她不少帮助，却因为资历和性格原因迟迟未能升迁的老前辈。
　　那位前辈脸上肌肉微微抽搐，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混杂着震惊、不甘、屈辱，最终却还是不得不和其他人一样，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对她道喜：“恭喜啊，陶主管。”
　　“陶主管”三个字，像带着魔力，瞬间在陶馥然心底炸开一股巨大的、几乎令人战栗的满足感和权力感。看啊，曾经需要仰视的人，如今不得不对自己低头。这种将他人踩在脚下、凭借不管什么手段总之实现了飞速阶层跨越的快感，让她浑身舒泰。
　　她立刻垂下眼睫，脸上露出谦逊又惶恐的表情，连连摆手：“张老师您快别这么说，我还有很多需要向您学习的地方，以后还要请您多多指教。”姿态做得十足十，漂亮极了。
　　然而，当表面的寒暄落幕，人群散去，陶馥然独自坐在新分配的主管独立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更广阔的风景，心底那阵剧烈的兴奋浪潮般退去后，留下的却是一片巨大的空虚。
　　一个主管而已。
　　还不够。远远不够。
　　这只是一个开始。她要爬得更高，要让更多曾经轻视她、忽视她的人，不得不仰视她，对她露出那种不甘却又不得不顺从的表情。她要彻底摆脱过去，要将命运牢牢攥在自己手里。
　　面对沈含章，她依旧是那副体面、清高、善良、偶尔流露出依赖和可爱的完美女友形象。她会和他分享升职的“喜悦”，但绝口不提这背后的任何猫腻，只说是自己运气好，领导赏识，同事们支持。她甚至会“苦恼”地向他请教如何管理团队，扮演一个好学上进的初学者。
　　沈含章自然为她高兴，觉得一切都是陶馥然应得的，他的小姑娘就是如此优秀。他更加呵护她，欣赏她的“独立”。
　　升职带来的最直接好处，是工资卡里数字的跳动。陶馥然几乎没有犹豫，立刻着手搬家。她受够了那个破旧逼仄的城中村小屋。新租的公寓虽然不算豪奢，但地段尚可，小区干净安全，房间宽敞明亮，最重要的是——有了一个像样的客厅和厨房。
　　万一沈含章突然来访，她至少不必再手忙脚乱地去租昂贵的民宿来撑场面了。
　　站在新公寓的落地窗前，陶馥然看着楼下熙攘的车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舞台已经升级，道具也更加精良。
　　这场戏，她一定要唱得更加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