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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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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是一种心理状态,满足了,就幸福了,于是就没有人可以抢走你的幸福。
可是,我的幸福呢?是不是在不经意的时候,不小心地迷了路?
转开门锁,一室的黑暗。小乖的百日酒之后,安牧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今天也不例外。怕吵醒怀里的小乖,所以只是悄悄地扭开了门边的壁灯,晕黄而朦胧的光线,没有惊扰到小乖的好梦。
轻轻地把小乖放到婴儿房的小床里,解开包裹着他的薄被,小心地盖在他的身上,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的时候,顺手开了他房里的夜灯。小乖,开一盏夜灯陪你,就算天没亮就醒来,你也不会害怕。
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摸出放在一旁的遥控器,开了音响,把声音调得很低。转过头,看见偷偷溜进屋里的银白色月光,冷冷地笑。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安牧,无限风情的安牧此刻应该在那只想要登天的凤凰身旁吧。陈天凤,呵呵,当日里赞她是飞天的凤凰,其实没出口的却是她想飞高枝登天的野心。
天凤,Ann,豪门就真的那么诱惑吗?风光无限只是外人看到的吧,你若真能迈进门来,真的会幸福吗?得偿所愿,就是幸福吗?
听得开门的声音,偏头,看见安牧轻手轻脚地锁上门。安牧,我们同样的小心翼翼,我怕吓到小乖,而你,又为了谁呢?
安牧转过身来,低着头,背靠着门。须臾,一步一步地走向我。
我看着他,熏染了几许酒气的眼睛竟然有些妖媚,夜色深沉,眼前的人异常魅惑。他贴着我坐下来,却是大半的重量压在我身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有些凉。
“安牧,夜里风大,销魂的时候,记得盖上被子。”我冷冷地开口,然后突然坐直,让他摔向沙发。脚在地上划了两下,穿上拖鞋,起身离开。
安牧却突然扯住我,力道猛地让我一下子跌在地上,我挣扎着想抽出手来,却换来他更加激烈的动作。他重重地压在我的身上,顿时,背后冰凉,身前火热。
我的火气来得突然而又炽烈,狠狠地用力地推他,“你少给我借酒装疯,现在不是我对不起你。”
他抓下我的手,用力地按住,却没防备我抬腿踹他。他哼了一声,却越发地使力。我们撕扯着,纠缠着,伴随着逐渐升高的体温,急促地呼吸着。
不知道谁撞上了沙发扶手旁边的落地台灯,宁静的深夜,碎裂的声音格外惊心。虽然意识有些眩晕,但是耳朵却敏锐地听到小乖细细的哭声。
“小乖,”这下真是清醒了,胸腔里一抽一抽地发紧,我慌张,“小乖。”
安牧仍然压着我,却已放松了力道。我顺利地推开他,跑向小乖的房间。小乖从生下来就很少哭,见过的亲戚都说很少见过像他这样好脾气的婴儿,成日里不是安静地睡着就是笑呵呵的。许是每次都喂得及时,所以我很少看到他因为肚子饿而哭闹着。倒是尿湿了,才会声嘶力竭地哇哇大哭。跟杨芩聊MSN的时候,我还曾得意地夸他年纪虽小却极爱干净,将来定是温文清爽的美少年。
伸手摸了摸小乖的屁屁,干净、舒爽,把他抱了起来,轻轻地晃动拍哄着。可能是被台灯打碎了的声音吓到了吧。
抱着小乖从门口看去,安牧还维持着之前被我推开时的姿势。叹了口气,我转回来,小乖的呼吸细小而均匀,停下来,试探着把他放回床上,他握起来的小手轻轻地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
回到自己的卧室,简单地冲了澡,发现安牧已经躺在沙发上了。这么睡半宿,明早起来不知道骨头会不会疼。从柜子里拿了床秋被,走过去盖在他身上,才发现他其实一直都在看着我的举动。
半个月亮爬上窗子,于是,安牧的眼睛里也多了两个月亮。看着他的眼睛,我迷惑了。
之前的那些幸福,难道是我自编自演的吗,可是,安牧怎么也陪着我一起入戏呢?
还是,盛夏时遇见的Ann,其实是我的一场梦?
手腕剧痛,我侧目,才发现安牧攥着我的手腕的手青筋凸起,指端泛白。忍痛看向他,看见他太过复杂和不甘的目光,才醒悟刚才的恍惚中,我开口说了句话。
我说,我说——安牧,把小乖给我吧,我要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