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水晶鞋的十二点》笑容明媚

24、24

　　傍晚的时候，我带着小乖回到了安牧家。
　　安牧妈妈见了我们，喜笑颜开，抱起小乖就不撒手，一口一个宝贝儿地叫着。小乖倒真是乖巧，笑呵呵地黏在奶奶身上，咿咿呀呀地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
　　安牧爸爸晚上要宴请澳大利亚的投资商，这是今年省里招商引资的重点项目，所以一早秘书就打过电话说不回来吃晚饭。虽然只有我和安牧妈妈两个人吃，但是阿姨还是多做了几个菜，吃饭的时候，安牧妈妈也坚持抱着小乖。
　　看得出来小乖有些困了，他眯着眼睛窝在奶奶的怀里，偶尔会小小地哼上一两声。本来想抱小乖到床上睡的，但是看到妈妈的好兴致，所以并没有那么做。
　　捧着精致的青花瓷碗，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米饭，刻意把目光凝固在桌子上的一处，让自己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怎么吃这么少？”安牧妈妈看见我无聊的样子，开口询问。
　　“没，”我扯了扯嘴角，很假地笑了笑。
　　“病了吗？”她让阿姨抱小乖进卧室睡觉，起身挨着我坐下。
　　我摇摇头，“不太饿，”。
　　她伸手添了碗汤放到我眼前，“那就喝点汤，怀孕的时候就总唠叨你体重轻，结果补来补去反倒更瘦得吓人，就算是产前忧郁症，也没有这么夸张的。你……？”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看见了我适时掉进汤碗里的眼泪。
　　我抬起脸，一边笑着一边擦着眼泪，“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晚饭难吃得让人想哭？”虽然是玩笑，但是却非常认真，“那也应该是阿姨道歉。奈奈，你若真是把我当成自家的妈妈，就跟我说实话。”
　　饭是不能继续吃了，她拉着我进了自己的书房。
　　看这阵势，是打算好好地听我的实话了。

　　在里边耗去了近一个小时，除了语气不明的暗示，我几乎没有说清楚什么。她是婆婆没错，但是各色人等她看过的也多了去了，领导不是白当的。
　　所以我相信单是凭那些含糊不清的寥寥几语，对她而言，也足够了。最重要的，一些负面的话，实在不适合从我口中说出来；如果她想知道，绝对有其他渠道。

　　天色暗沉，她让司机送我回去。眼看着阿姨收了娃娃车放在后备箱里，我转向她，从她手里接过小乖。略低着头，踌躇着，犹豫着，最终，仰起脸看向她，苦中作乐般地，“妈，可能真是产后忧郁，过段时间就好了，您跟爸忙得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过来，别担心我们，没什么事儿的。再说，我嫁的并非平常人家，安牧又十分出色，惹来嫉妒的中伤也是意料之中的，倒是我一时小气，偏执计较了。”
　　她摸了摸小乖熟睡的小脸，叹了口气，一脸正色，“你能这么想，我真是觉得特别难得。说句掏心的话，换成我，也未必能像你这么豁达。”停了一下，她的语气似有所保留，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有些事情可能只是有心人的故弄玄虚，但是无风不起浪，也未必就全都是无中生有。就算是扑风捉影好了，总好过盲目信任地放纵，反倒最后全归到实处。”
　　我茫然，不解地低语，“妈，什么意思啊？”
　　她拉了拉包着小乖的薄被，“这些话哪说哪了，明白了最好，不明白也许更开心。”示意司机打开车门，她推我上车，“起风了，别着凉。”
　　车子缓缓地滑出，我冲她挥手，她的目光是落在我们的车子上的，但是，却没有回应我。我扭过身子认真地看了一眼，看见她若有所思地表情。怀里的小乖动了动，我转过来坐好，靠向椅背，淡淡地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夜色。
　　自己父母的事情，我都不是十分清楚，更何况是安牧的父母。
　　但是，屏幕上每天都上演着虚拟的爱恨情仇，社会新闻又不断披露出现实的悲欢离合。物欲横流，人们越来越放任感情的滋生放纵感官的享受；情也好，欲也罢，排除我爱胡思乱想的性子，单是从常理推断，也能知道安牧的父亲气质上温文儒雅，仕途上意气风发，几十年下来，怎么可能就不会招来其他女子的倾慕呢。
　　这一次，虽然有些突兀；但是，我仍是猜对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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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joy细心地提示，后面会说明Ann故意那么说的原因。
　　xingxiuer，你的留言让我很振奋哪，臭美了一下午，祝你顺利搞定考试！还有啊，你的预测给了我不少灵感呢，谢啦！
　　酸奶，不用补分啦，补分又麻烦又枯燥，偶尔留个脚印我就很开心了，真滴真滴。
　　观此文的大大，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