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恋综，摆烂系统上线》骨米诺

6、常拌嘴的“小情侣”

　　朝阳慢慢爬上来，把湖面染成金色，可这阳光，却照不散两个当事人心里的那点慌乱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终于，吴所谓和陈劲风还是回了小院，只不过两人身上的烟味重得呛人，离老远就能闻见。
　　“大明星回来啦？”苏粒第一个迎上去，憋着笑调侃，旁边的周淑然和沈远也没忍住，嘴角一直偷偷上扬。
　　吴珊站在屋檐下，眼神能杀人——这弟弟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现在温知意的唯粉已经把他骂上了天。谁都知道，温知意的粉丝战斗力在娱乐圈能排前三，尤其是唯粉，那叫一个寸土不让，昨晚的热搜评论区早就成了战场。
　　可当事人吴所谓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从兜里摸出根烟，自顾自点上，抽得那叫一个坦然。抽了两口，还不忘往陈劲风手里递了一根。陈劲风下意识接了，结果被身后的经纪人狠狠瞪了一眼，手一抖，又把烟还了回去，脑袋快低到胸口。
　　吴所谓挑眉，一脸诧异：“行啊你小子，有难不同当了？”
　　“哥，关键是我帮不了忙啊……”陈劲风哭丧着脸。
　　“把烟掐了！”吴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怒火。
　　“为啥？抽烟是在思考怎么处理呢。”吴所谓梗着脖子犟。
　　结果蒋导一句话，直接给吴所谓干破防了：“现在已经开始直播了。”
　　直播间瞬间笑疯了：
　　“天知道这俩人的节目效果有多爆炸！”
　　“昨晚还是好兄弟，今早就叛变了哈哈哈哈！”
　　“吴哥是真惨，但我怎么有点想笑？”
　　吴所谓愣了一下，烟在指尖燃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梗着脖子说：“那又怎样？我就是抽了，咋滴？再说了，我跟温知意清清白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不了我解释一下。”
　　这话一出，连周淑然都挑了挑眉。谁不知道吴所谓的性子？出道这么多年，出了多少事，他从来没回应过、解释过，永远是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今天居然主动说要“解释”？
　　直播间的观众也嗅出了不对劲：
　　“？？？吴哥转性了？他居然会解释？”
　　“这‘清清白白’说的，怎么听着这么心虚呢？”
　　“我赌五毛，他等会儿见到温知意，肯定不是这硬气样！”
　　吴所谓吸了口烟，眼神不自觉往温知意的房门瞟了瞟，烟雾缭绕中，那点硬气里，好像藏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而此刻的房门后，温知意正靠着门板，听见外面的动静，指尖攥得发白——解释？他要解释什么？
　　“嗨？Hello？睡醒了吗？你好。”吴所谓对着温知意的房门，声音干巴巴的，手抬到半空又停住，那副囧样给直播间的观众逗得哈哈大笑。
　　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再敲下去，房门“咔哒”一声自己开了。温知意从里面走出来，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往院子中央的餐桌走，仿佛他就是个透明人。
　　吴所谓僵在原地，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的表情像被按了暂停键。刚硬气完说要“解释”，结果人家根本不接茬，这尴尬的场面，连空气都快凝固了。
　　直播间的弹幕乐开了花：
　　“哈哈哈哈吴哥社死现场+1！”
　　“温老师：我不听我不听！”
　　“他刚才的硬气呢？怎么蔫了？”
　　陈劲风在旁边想笑又不敢，憋得肩膀直抖。吴珊翻了个白眼，用口型对吴所谓说：“自找的。”
　　温知意坐在餐桌旁，拿起一片吐司慢悠悠地抹果酱，眼皮都没抬一下。吴所谓磨蹭了半天，终于挪到她对面坐下，干咳两声：“那个……昨晚的事……”
　　“嗯？”温知意抬眼，眼神淡淡，“昨晚什么事？我忘了。”
　　“就……游戏……还有直播……”吴所谓越说越没底气，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温知意咬了一口吐司，没接话，仿佛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吴所谓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里更慌了——这比跟他吵一架还让人难受。他偷偷抬眼瞟了瞟镜头，又看了看温知意，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哪还有半点昨晚怼射手时的霸气？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开始截图了：
　　“救命！这反差萌我能看一百遍！”
　　“原来冰山女神的必杀技是冷处理啊！”
　　“吴哥：我错了，但我不敢说……”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餐桌上，温知意的头发被照得泛着浅金色。吴所谓看着她，忽然觉得，这尴尬好像也没那么难熬——至少，她还坐在他对面，不是吗？
　　僵持了半天，俩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决定一起面对镜头说清楚。吴所谓看温知意低着头，耳根还泛着红，那副害羞的模样让他没忍住叹了口气，转头对着镜头开口：“我来跟屏幕前的兄弟们解释下，我跟她一起打王者那事。”
　　“这得从高中说起，”他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点回忆的松弛，“那时候我天天熬夜打游戏，上学就困得要死，在学校基本靠睡觉度日。但温知意这人，老不放过我——每次中午我睡得正香，她就用手指头戳我，问她姐在哪儿。说真的，我当时特烦她，她肯定比我了解她姐，怎么可能不知道人在哪？我断定，她就是纯来骚扰我的。”
　　话音刚落，温知意就抬眼白了他一下，那眼神明晃晃写着“我哪有”，嘴角却偷偷抿着笑。
　　直播间瞬间被“kswl”刷屏：
　　“哈哈哈哈这眼神互动！甜死我了！”
　　“‘骚扰’？听听这口是心非的语气！”
　　“她白他那下，像极了小情侣拌嘴！”
　　吴所谓假装没看见她的白眼，接着说：“后来有次她问我，为啥总困成那样。我就跟她说，高中知识早学完了，没事干就打游戏，还问她玩不玩。谁知道她还真下载了，天天来找我组队。我跟她说我段位太高，没法一起玩，她就傻乎乎自己打，结果怎么也上不去，跑回学校跟我抱怨，说我骗她，就是不想带她。”
　　他想起当时的场景，忍不住笑了：“我被烦得不行，就熬了个通宵，帮她打上了王者。从那以后就经常双排，有次她看见别人都有各种标，说我俩也绑一个。我说行啊，结果她发来个情侣标——我当时就扣了个问号，她赶紧说发错了。但那时候拒绝的话，得等好几天才能重新绑，我想着算了，就同意了。后来玩得多了，等级就慢慢涨上来了。”
　　“至于情侣名，”他补充道，“是因为我以前的游戏ID被扒出来了，嫌麻烦就改了个新的，结果谁知道，她也跟着换了个配套的……”
　　他说得一脸“无奈”，温知意在旁边听着，时不时低头抿口牛奶，听到“发错了”的时候，肩膀轻轻抖了一下，像是在憋笑。
　　直播间的观众哪会信这“巧合论”：
　　“‘发错了’？骗谁呢！这借口也太烂了吧！”
　　“熬通宵帮她打段位？这叫烦她？我信了你的邪！”
　　“她跟着换ID那里，绝对是故意的！谁懂啊！”
　　吴所谓说完，偷偷瞟了温知意一眼，见她没反驳，松了口气似的摊摊手：“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没大家想的那么复杂。”
　　可观众们早就看穿了：复杂是不复杂，但这满屏的青涩和在意，比任何“官宣”都要甜啊。
　　温知意轻哼一声，抬眼看向镜头，语气带着点不服气：“他乱说的！明明是他缠着要跟我打游戏。”
　　接着她说起自己的版本：“我确实中午老去找他问姐姐在哪，那是因为我每次都找不到人，姐姐就跟我说‘去问吴所谓，他知道我在哪儿’。结果好几次我还没走到他座位门口，他就抬头告诉我姐姐在操场或者小卖部了。后来我就没怎么‘骚扰’他，只有几次他睡得太沉，我才拿书本轻轻碰了碰他——真的是拿书本碰的！”
　　这话一出，轮到吴所谓翻白眼了，他提高音量：“你那就是想接近我！”
　　“你真自恋。”温知意瞥他一眼，继续说，“后面姐姐说不用找了，让我坐在她座位上等她回来一起吃饭，我就坐在某人旁边了。好几次我看书抬头，都撞见某人偷偷往我这边瞟。”
　　“我那是看后面的时钟！”吴所谓急着辩解。
　　温知意耸耸肩，没接他的话：“后来他问我玩不玩游戏，我还问他‘是不是因为打游戏菜才天天睡觉’，他居然说‘是’。不过说实话，某人成绩还挺好，一直年级前十，我也没啥好反驳的。后面我觉得高中知识确实学得差不多了，就跟着下了游戏，结果一直输，就不想玩了，还问他是不是耍我。然后他就问我要了□□密码，登我号帮我打段位，打那以后天天拉着我双排。”
　　“我那是看你快哭了，可怜你才帮的！”吴所谓嘴硬。
　　温知意懒得跟他争，顺着他的话点头：“对对对，你说的是。”
　　她话锋一转：“后面我好奇别人头像下面的图标，他说是关系绑定，还问我要不要绑一个。我寻思着也行，就同意了，结果他直接发了个情侣标过来！我刚想拒绝，他就找借口说‘一旦拒绝，以后就绑不了任何关系了’，我想着算了，就绑了。后来我上网一搜才知道，拒绝后明明可以绑别的关系，他就是耍无赖骗我！等我想解绑的时候，他个赖皮鬼，往关系里砸了好多钱把等级冲得老高……”
　　“你自己不也冲了吗？”吴所谓小声嘀咕，有点心虚。
　　温知意没理他，继续道：“后面换ID，是因为他说自己原来的ID被太多人记住了，怕曝光，想换个情侣ID蒙混过关——毕竟他一直维持着单身形象。”
　　说到这儿，她忽然看向镜头，认真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得说清楚，我们真的没有谈恋爱。”
　　嗯……故事大概就是这样。尽管听起来处处是破绽，处处像借口，但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倒比任何“真相”都要耐人寻味。
　　直播间的观众早就笑疯了
　　此时的热度，流量来到了一个顶峰！就连服务器都有些撑不住，快要炸了得样子……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小学生拌嘴现场！”
　　“‘没谈恋爱’？鬼信啊！这细节多到能写部小说了！”
　　“他骗她绑情侣标那里，简直是心机boy实锤！”
　　“我不管，反正我磕到了！这俩人绝对有事！”
　　“只有我意识到他问她要□□密码，她给了吗！！！”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两人身上，吴所谓被温知意怼得说不出话，却偷偷勾起了嘴角；温知意虽然一脸“嫌弃”，耳根却悄悄红了。这扯得不行的“事实”，反倒像裹着糖衣的告白，甜得人心里发慌。
　　这话一出，直播间瞬间被“！！！”刷屏，弹幕像炸开了锅：
　　“对啊！我怎么没注意！□□密码都给了？这信任度绝了！”
　　“高中时候的□□密码多私密啊！说给就给，这还叫没故事？”
　　“温老师你清醒一点！这可不是普通朋友会做的事啊！”
　　吴所谓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突然干咳两声，眼神飘向别处：“那不是怕她自己打太费劲吗……顺手的事。”
　　温知意也愣了一下，大概是才反应过来这个细节，脸颊微微发烫，小声辩解：“那时候不是觉得……他应该不会乱搞嘛。”
　　“应该？”吴所谓挑眉，故意逗她，“合着我在你心里就是‘应该不会乱搞’的形象？”
　　“不然呢？”温知意抬眼瞪他，嘴角却没忍住往上扬，“难不成还是纯情小男生？”
　　俩人又开始拌嘴，可那点被戳破的小默契，早就顺着屏幕飘进了每个观众心里。
　　“救命！□□密码都给了，这比情侣标还锤啊！”
　　“我高中连同桌借作业抄都得盯着，更别说给密码了……”
　　“这俩人怕不是以为自己在演暗恋天花板吧！”
　　吴所谓看着弹幕，忽然笑着摊手：“行吧，密码是给了，那又怎样？说明咱俩关系铁，够哥们！”
　　温知意白他一眼，没说话，却在低头时，悄悄勾了勾嘴角。
　　可不是嘛！这哪是“哥们”能有的待遇？
　　高中时候的□□密码，藏着多少小秘密啊——偷偷写的日志、存的照片、跟朋友的悄悄话，那简直是青春的“加密硬盘”。温知意能把密码给吴所谓，说白了就是打心底里信他，觉得这人靠谱，不会乱翻东西，更不会把密码外泄。
　　再说吴所谓，拿着人家密码登号打段位，没趁机偷看聊天记录，没乱改签名，甚至连头像都没动一下，打完还规规矩矩把密码还回去。这分寸感，说是“顺手帮忙”，倒更像小心翼翼护着别人的小世界。
　　直播间的观众早就看透了：
　　“‘哥们’？哥们会熬夜帮你打段位？哥们会骗你绑情侣标？”
　　“这俩口子怕不是对‘哥们’有什么误解！”
　　“我跟我最好的发小，现在都不知道对方微信密码，更别说□□了……”
　　吴所谓被弹幕怼得没话说，索性往椅背上一靠，扯了扯嘴角：“反正……就是关系好。”
　　温知意低头喝牛奶，耳朵尖却红得更厉害了。
　　有些事，不用明说。密码给出去的那一刻，心里的天平就早就偏向对方了，只不过那时候的他们，或许自己都没察觉而已。
　　现场的节目组工作人员也憋不住，一个个嘴角咧到耳根，眼神在吴所谓和温知意之间来回瞟，那笑眯眯的样子，活像磕到了自家CP的粉丝。
　　谁能想到啊？平时在镜头前清冷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温知意，私底下居然会跟人拌嘴时翻白眼，会被戳中心事时耳根发红，说起高中往事时，眼里还有藏不住的雀跃——这哪是“冰山女神”，分明就是个带着点小傲娇的小姑娘。
　　有工作人员偷偷跟旁边的人嘀咕：“以前总觉得温老师不好接近，现在看她跟吴所谓斗嘴，突然觉得好可爱啊……”
　　“可不是嘛，这俩人一开口就自带粉红泡泡，咱们哪是在录节目，分明是在看暗恋现场直播！”
　　连一直板着脸控场的蒋导，都忍不住拿出手机，对着俩人的方向拍了张照，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这哪是“没想到”，分明是这对欢喜冤家，把藏了好多年的甜，一点一点抖落出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