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恋综，摆烂系统上线》骨米诺

5、她的温柔只给了一个人

　　洗完碗收拾好厨房，几人搬了躺椅坐在小院外，杭州夏季的风带着点湿热吹过来，虽说太阳刚落还有点闷，但裹着湖水的凉意，倒也惬意得很。
　　有意思的是，小院外挨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水干净得能看见底下的水草，夕阳的余晖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像撒了把碎金子。岸边稀稀拉拉坐着几个钓鱼佬，鱼竿架在支架上，人靠在小马扎上晃着腿，钓没钓到鱼似的不打紧，倒像是来这儿发呆享清闲的。
　　更远处的柳树下，有几对手牵手的小情侣，低着头慢慢走着，偶尔凑在一起说句悄悄话，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甜腻腻的气息顺着风飘过来，连空气都带着点甜。
　　吴所谓往椅背上一靠，长腿伸直搭在石墩上，手里转着个空矿泉水瓶，眼神懒懒地瞟着湖面，刚才打球的燥意散了大半。陈劲风没坐住，跑去跟钓鱼佬搭话，问人家钓了几条，被大爷笑着塞了颗薄荷糖。
　　周淑然和沈远坐在一块，聊着最近的剧本和电影，声音不高，却透着股成年人的从容。苏粒总算摆脱了经纪人，脱了鞋把脚伸进湖边的浅水区，惊得小鱼四散游开，她笑着拍手，像个得到糖的小孩。
　　温知意没怎么说话，就坐在离吴所谓不远的躺椅上，手里捧着本书，目光却时不时飘向湖面。风掀起她的发梢，扫过脸颊时，她会下意识地捋一下，动作轻轻柔柔的。
　　吴所谓余光瞥见了，嘴上没说什么，却悄悄往她那边挪了挪躺椅，刚好能挡住点湖边的晚风。
　　直播间的镜头对着这一幕，弹幕都温柔了不少：
　　“这氛围也太舒服了吧……好像一家人饭后散步啊。”
　　“湖边的小情侣好甜，但我更嗑吴哥和温老师这不动声色的互动！”
　　“陈劲风跟大爷唠得还挺欢，这小子是社牛吧哈哈！”
　　远处的钓鱼佬起了竿，钓上条不大的鲫鱼，惹得陈劲风一阵欢呼。吴所谓被那动静吵得抬了抬眼，正好对上温知意看过来的目光，两人都没说话，就那么对视了两秒，然后各自移开视线，嘴角却都带着点说不清的笑意。
　　夏夜的风还在吹，湖水轻轻拍着岸边，一切都慢得刚刚好。
　　温知意的姐姐就站在镜头幕后，看着湖边那两道身影，嘴角噙着欣慰的笑。刚才在厨房听到吴所谓讲的高中往事，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俩孩子，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能在这儿再遇上，也是缘分。
　　“哥！哥！哥！”陈劲风的大嗓门突然划破宁静，他从钓鱼佬那儿跑回来，眼睛亮晶晶的，“咱们也去钓鱼咋样？”
　　吴所谓皱了皱眉，显然觉得这主意有点折腾，但看他那期待的样子，眉头很快又舒展开：“行啊。”
　　俩人屁颠屁颠跑回小院翻出钓鱼工具，在湖边选了个树荫下的“风水宝地”，支起鱼竿钓了起来。
　　陈劲风盯着浮漂盯了半天，胳膊都酸了，浮漂愣是没动静，急得他直挠头。反观吴所谓，悠哉游哉地靠在树边，时不时抬眼瞟一下，没多久就钓上两三条小鱼，虽然不大，但总归是有收获。
　　“哥你也太厉害了吧！”陈劲风满眼羡慕，凑过去拜师，“教教我教教我，有啥技巧啊？”
　　吴所谓倒也耐心，指着浮漂跟他说：“别急着提竿，等它沉下去两秒再拉……”正说着，陈劲风的浮漂猛地往下一沉，他手忙脚乱地提竿，鱼竿瞬间弯成了C形。
　　“我去我去！上鱼了上鱼了！好大一条！”陈劲风激动得喊出声，脸都憋红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鱼拉上岸——是条足有两斤重的鲫鱼，在草地上扑腾个不停。
　　傻小子乐得原地蹦了两下，吴所谓看着他那傻样，也跟着笑了，眼底的笑意比刚才自己上鱼时还真。
　　有意思的是，苏粒不知道啥时候也跑了过来，蹲在陈劲风旁边，眼睛瞪得溜圆：“陈哥哥你也太厉害了吧！这鱼好大啊！”她毫不吝啬夸赞，说得陈劲风耳朵都红了，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
　　“送给你。”他大手一挥，把鱼递给苏粒。苏粒也不嫌鱼身上黏糊糊的，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怀里的鱼扑腾着，尾巴偶尔扫过她的衣角，她也不介意，笑得像个得到宝贝的孩子。
　　把鱼拿回小院后，苏粒搬了个小凳子，就坐在陈劲风旁边看他钓鱼。陈劲风每钓上一条鱼，不管大小，她都捧场得拍手：“哇！又上鱼了！你好棒啊！”
　　陈劲风被夸得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钓竿都快握不稳了，偏偏每次苏粒一夸，他总能很快又钓上一条，俩人一个钓得卖力，一个夸得真诚，倒成了湖边一道热闹的风景线。
　　直播间的弹幕又开始热闹起来：
　　“哈哈哈哈陈劲风这是被夸得超常发挥了吧！”
　　“苏粒也太会了！这彩虹屁吹得我都想给她鼓掌！”
　　“这俩互动也好甜啊！难道我要同时嗑两对CP了？”
　　吴所谓看着旁边打打闹闹的俩人，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湖面，却发现温知意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就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下，正看着他这边笑。四目相对，温知意先移开了视线，往湖边走了两步，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子，轻轻扔进水里，溅起一圈涟漪。
　　吴所谓的心跳，莫名跟着那涟漪晃了一下。
　　“对了吴哥，你打篮球厉害，钓鱼也这么牛，跟谁学的啊？”陈劲风一边收线一边随口问，语气里满是崇拜。
　　吴所谓手里的鱼竿顿了一下，眼神忽然暗了下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低低的：“跟我爸。他以前总带我到处玩，钓鱼、打球……什么都教我。”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没了声，只剩下湖面偶尔传来的水波声。
　　陈劲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戳到了痛处，脸一下子涨红了，赶紧摆手转移话题：“哥，那……那以后你也多教教我，带我玩玩呗？”
　　吴所谓扯了扯嘴角，笑了，只是那笑意没太到眼底，带着点勉强：“可以。”
　　他忽然烦躁地摸了摸口袋，显然是想抽烟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温知意从旁边走过来，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被攥得有点皱的利群，递到他嘴边，声音很轻：“想抽就抽吧。”
　　说着，她弯下腰，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火苗在晚风里跳了两下，映亮了她低垂的眼睫。
　　旁边的陈劲风跟苏粒都看呆了，手里的动作都停了，活像吞了一嘴狗粮，脸上写满“我是不是该回避”。
　　温知意点完火，直起身时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点难得的认真：“我帮你看着，不让你姐看见。”
　　直播间的气氛很微妙。刚才提到吴所谓父母时，弹幕还飘着一片心疼——谁都知道，他父母正是在他第一次个人演唱会的路上出了意外，这也是他后来那么抗拒开演唱会的原因。
　　可温知意这一连串动作，又让网友们又爱又“恨”：
　　“卧槽……冰山女神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这反差我没了！”
　　“她居然还藏着烟！还一直藏到现在！这还说没故事？”
　　“以前觉得温知意清冷孤傲得让人不敢靠近，现在才发现，她的温柔只给了一个人啊……”
　　吴所谓吸了口烟，烟雾从鼻腔里漫出来，模糊了他的表情。他没看温知意，却轻轻“谢谢”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松快了些。
　　湖边的风还在吹，陈劲风跟苏粒识趣地往远处挪了挪，给两人留出点空间。吴所谓靠着柳树抽烟，温知意就站在旁边，没说话，却像一道无声的屏障，替他挡着可能会来的目光。
　　弹幕渐渐安静下来，少了之前的起哄，多了些柔软的评论：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有人懂他的难，也愿意护着他的脆弱。”
　　“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吧，不用多说，都懂。”
　　月光像一层薄纱，轻轻撒在吴所谓和温知意身上，把两人紧挨着的身影拉得老长，在湖边的草地上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摄影大哥很有默契地把镜头往后拉了拉，只静静拍着他俩的背影——吴所谓靠在柳树上，指间的烟燃着微弱的红光，温知意站在他身侧，晚风吹起她的裙摆，两人没说话，却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蒋导站在幕后，瞅着监视器里的画面，跟旁边的吴珊打趣：“你弟又抽烟了，不去管管？”

　　吴珊望着湖边的方向，难得松了口：“这次……他想抽就抽吧。”

　　说来也是，蒋导最近正为这俩“老烟民”头疼。一个吴所谓，一个陈劲风（谁能想到一个小孩子居然能跟吴所谓一样烟瘾也这么大），完全不顾镜头，说抽就抽，前几天刚强调过“镜头前少抽烟”，转头俩人该抽还抽，简直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可此刻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蒋导又忽然觉得，这点“不乖”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月光下的两个人，褪去了镜头前的拘谨，也卸下了平日里的防备，就那么安安静静待着，连指间的烟火都像是有了温度。
　　“随他们吧。”蒋导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直播间的镜头还对着那两道背影，弹幕安安静静的，没人刷“嗑疯了”，也没人催他们互动，只有一行行温柔的评论：
　　“这样就很好啊……”
　　“不用说话，就觉得很安心。”
　　“吴姐这次好温柔啊，大概也是懂他吧。”
　　烟蒂被吴所谓摁灭在脚下的泥土里，他转头看了温知意一眼，她正好也抬眼看他，月光落在她眼里，像盛了片星光。
　　“回去了？”她问。
　　“嗯。”他应着。
　　两人并肩往小院走，影子依旧紧紧挨着，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
　　时候不早了，六个人各自洗漱后便回房间休息。
　　今天的直播渐渐接近尾声，观众正依依不舍地等着最后的道别，没成想吴所谓又来搞节目效果了。六个人的直播画面本是分开的，拼在一起才是完整的直播，当其余五人都把摄像机带回房间、纷纷关闭摄像头准备休息时，吴所谓这老六不知道动了什么心思，把摄像机挂在房间角落的高处，就不管了，自顾自去洗澡了。

　　好在他洗完澡出来时穿了条大裤衩，只是上半身完全暴露在镜头前——密密麻麻的纹身遍布全身，胳膊上是缠绕的荆棘图案，胸口有朵盛放的玫瑰，后背更是纹了一整个满背的水墨山河，线条凌厉又张扬，看得人呼吸一滞。

　　更绝的是他的身材，宽肩窄腰，腹肌线条分明，肌肉匀称却不夸张，本以为陈劲风的身材已经够劲爆，没想到吴所谓的……直播间瞬间刷满“嘶哈嘶哈”，弹幕都快溢出屏幕了。

　　只见他从床头柜摸出一包烟，扔在桌上，拿起那款曾经卖成爆款的Zippo打火机，“咔哒”一声点燃一根，然后点开了王者荣耀。

　　就很……随性。

　　他似乎在跟人双排，直播间刚因为纹身和身材炸开，下一秒直接疯了——他拉进队伍的人，赫然是温知意！

　　沙发背对着摄像机，但观众能从吴所谓的手机屏幕上看清组队界面。

　　“要玩两把吗？”吴所谓把她拉进队伍，声音带着刚洗完澡的慵懒。
　　“那就玩两把睡觉吧。”温知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清清淡淡的。
　　“开了。”
　　直播间瞬间炸了，满屏都是怼射手的话。没等观众骂够，吴所谓直接开麦回怼：“哥们，她爱玩啥玩啥，你躺赢就行了，懂没懂。”说着甩了个小国标东方镜的战绩截图。
　　加载界面一出，更惊人的来了——那射手才钻石段位，还没温知意的星耀高；吴所谓头顶小国标，带着王者小魔方标识，底下还亮着“巅峰打野”的标签，段位已经是王者五十多星。
　　而最让直播间疯掉的，是两人ID旁边那个亮闪闪的标识——85级情侣关系！
　　弹幕彻底失控了：
　　“85级？！这得一起玩多久啊！”
　　“我就说他俩有故事！这情侣等级骗不了人！”
　　“射手：我好像骂错人了……这配置哪用得着我C啊！”
　　游戏里，瑶一开局就死死挂在东方镜头上。吴所谓操作着镜在野区乱杀，温知意就在他头上偶尔“奶”一口，团战激烈时还会乖乖跳下挡技能。那钻石射手全程闭麦，估计是被这阵仗吓着了。
　　吴所谓叼着烟，手指在屏幕上翻飞，时不时跟温知意说两句：“去对面红区反蹲。”“下来帮中路挡下控。”语气自然得像相处了千百遍。
　　团战正打得胶着，温知意的瑶刚从吴所谓的东方镜头上被对面射手打下来，血量瞬间见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对面诸葛亮的大招已经锁定了她，一道激光直直劈来。
　　此时的吴所谓也不好过，东方镜在刚才的拉扯中只剩下最后一滴血，屏幕边缘都在闪红。可他几乎没带犹豫的，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先按二技能突进，紧接着接四技能秒换位置，正好挡在瑶和诸葛亮中间，同时开大激活分身，利用大招的无敌帧硬生生扛下了那道致命激光。
　　更绝的是，在技能衔接的间隙，他还不忘点开装备栏，秒换了一把名刀。“叮”的一声脆响，名刀被动触发，替他挡住了后续的伤害，原本空血的东方镜瞬间又有了喘息的机会。
　　“我靠！这操作！”直播间瞬间被惊叹刷屏，“极限换位置挡大！还秒换名刀！这手速是人类能有的吗？”
　　没等观众缓过神，吴所谓已经操控着东方镜反打，分身与本体配合，一套技能行云流水，先秒掉残血的诸葛亮，又转头收掉刚才偷袭瑶的射手，屏幕上接连跳出“双杀”提示。
　　温知意的瑶趁机回了口血，赶紧又跳回东方镜头上，小声说了句：“谢了。”并卖了辅助装又重新买奔狼給东方镜加速逃跑。
　　吴所谓叼着烟，嘴角勾了勾，没说话，但操作却没停，带着她直扑对面野区，硬生生把劣势扳了回来。
　　那钻石射手全程看傻了，在公屏发了句：“**，这么装。”
　　吴所谓没理他，只是在推掉对面水晶的瞬间，冲手机那头说了句：“走了，睡觉。”
　　直播间的观众还在为刚才那波操作疯狂：
　　“这就是在榜小国标打野的含金量吗？太丝滑了！”
　　“为了护着瑶，空血都敢硬接诸葛亮大，这不是爱是什么！”
　　“85级情侣果然不是白来的！这默契绝了！”
　　屏幕暗下去的时候，还有人在刷：“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吗？感觉自己像个偷窥狂，这俩人也太甜了吧！”
　　直播间里的很多人都看到了二人的ID
　　温知意——知所谓意
　　吴所谓——所谓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