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恋综，摆烂系统上线》骨米诺

7、不如摆烂当条咸鱼

　　吴所谓撑着桌子站起身，语气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坦然：“反正我解释过了，信不信由你们。”
　　他下意识摸向口袋想掏烟，才想起早就被姐姐搜走了，手在半空顿了顿，有点不自在地收了回来。
　　就在这时，温知意从自己口袋里摸出根烟，递到他面前，又自然而然地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火苗跳动间，她的动作流畅得像做过千百遍，脸上没什么情绪，仿佛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下意识举动。
　　吴所谓愣了一下，还是低头含住烟，吸了一口。烟雾漫开时，他抬手挥了挥，对着镜头说：“别光拍我们，看看其他人去。”说着还不忘把镜头往周淑然他们那边拨了拨。
　　直播间哪肯放过这细节：
　　“！！！她居然随身带烟！还是给他的！”
　　“这下意识的动作，说没故事谁信啊！”
　　“吴哥嘴上说‘解释完了’，身体却诚实地接受了投喂，哈哈哈哈！”
　　现场工作人员看得更乐了——这哪是“解释清楚”，明明是撒了把更大的糖。温知意坐回椅子上，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仿佛刚才递烟点火的人不是她，可微微泛红的耳尖，还是暴露了她的不平静。
　　吴所谓靠在桌边抽烟，眼神时不时往她那边瞟，嘴角的弧度藏都藏不住。有些默契，根本不用解释，一个动作就够了。
　　镜头切到陈劲风，这老六正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对着镜头嚷嚷：“哥，啥时候也带我打打王者啊？我也玩这游戏的！”
　　镜头外的吴所谓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估计在心里把这小子骂了八百遍。
　　总算把这茬应付过去，吴所谓才有空坐下来吃早餐。不得不说，周淑然这成熟姐姐的手艺是真没话说，煎得金黄的溏心蛋，烤得外酥里软的吐司，还有温热的牛奶，简单却透着家的味道，吴所谓吃得那叫一个满足。
　　苏粒一大早没了踪影，一打听才知道被经纪人叫去练舞了。虽说最近没什么活动、舞台，但严苛的训练从没断过。等她中午回来时，累得直喘气，就想踏踏实实吃顿饱饭，却被经纪人拦着不让多吃，只能捧着一小碗沙拉慢慢啃。
　　而吴所谓呢，吃完早饭又带着陈劲风出去“浪”了，估计是怕再待下去被追问个没完。
　　院子里，沈远和周淑然正一起准备午饭，一个择菜一个切肉，偶尔低声说两句话，动作默契得像相处了多年的夫妻，远远看着还真挺甜蜜。
　　直播间的观众瞬间又嗨了：
　　“等等！沈远和周淑然这互动……该不会能磕三对吧？”
　　“我看行！这成熟姐姐配稳重男神，也挺好嗑啊！”
　　“今天是什么神仙日子，CP粉过年了属于是！”
　　二楼的音乐房里，时不时传出悠扬的钢琴声，是温知意在练琴。指尖在琴键上跳跃，旋律清澈又温柔，透过窗户飘进院子里，听得人心都静了下来。
　　镜头偶尔扫过音乐房的窗户，能看到她专注的侧脸，阳光落在她发梢，美得像幅画。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变得乖巧：
　　“女神就是女神！弹钢琴的样子太绝了！”
　　“这琴声配这氛围，感觉整个世界都慢下来了……”
　　“突然觉得，安安静静听她弹琴也挺好，不磕CP也值了！”
　　午后的阳光正好，饭菜香混着钢琴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打闹声，这慢悠悠的日常，倒比任何刻意设计的情节都要动人。
　　小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不用看也知道，是吴所谓和陈劲风那俩小子回来了。玩了小半天，俩人脸上都带着点倦意，却还是吵吵嚷嚷的，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不知道又淘了些什么回来。
　　引人注目的是，吴所谓终于把那头标志性的长发扎了起来，在后脑勺挽成一个小小的辫子，前面只留了几缕鬓角的碎发，衬得他侧脸线条更清晰，眼神里莫名多了种忧郁的破碎感，和平时的随性不羁截然不同。
　　更显眼的是他的左耳，多了两个银色的耳环，在阳光下闪着光。
　　温知意刚好从音乐房出来，下楼时撞见这一幕，目光落在那对耳环上，脸颊“唰”地红了，下意识就移开视线，脚步都快了半分，像是在躲闪什么。
　　这细微的反应哪逃得过直播间观众的火眼金睛，弹幕瞬间被起哄声淹没：
　　“！！！温老师脸红了！这耳环绝对有故事！”
　　“我就说这耳环不对劲！不然她躲啥啊！”
　　“快查！这耳环是不是情侣款！我赌一包辣条！”
　　吴所谓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还在跟陈劲风拌嘴，说刚才打球输了赖皮。陈劲风却眼尖地瞥见温知意泛红的耳根，撞了撞吴所谓的胳膊，朝楼上努了努嘴。
　　吴所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对上温知意慌忙转过去的背影，他摸了摸耳朵上的耳环，眼神闪了闪，嘴角不自觉上扬啦一丁点。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开始疯狂考古：
　　“这耳环我好像在哪见过！是不是温老师以前戴过类似的？”
　　“绝对是！不然温老师反应不会这么大！”
　　“磕疯了磕疯了！这对绝对是双向暗恋实锤！”
　　而楼梯拐角处，温知意靠着墙，手还攥着琴谱，心跳得有点快——那对耳环，是很多年前，她偷偷塞给他的生日礼物啊。
　　吃过午饭，吴所谓没像往常那样往外跑，默默留下来收拾桌子——把碗筷收拢，剩菜倒进垃圾桶，动作利落得像做过千百遍。洗完碗擦干手，他又晃悠到昨天那把摇椅上，往上面一瘫，长腿伸直搭在石墩上，活脱脱一副“摆烂”模样，眼神懒洋洋地瞟着湖面，倒也自在。
　　另一边，陈劲风这小子总算开窍了。上午出去浪的时候，他瞅着街边的烤鸡腿摊，想起苏粒中午只能啃沙拉的可怜样，偷偷买了个油光锃亮的大鸡腿藏着。这会儿见苏粒坐在廊下发呆，他贼兮兮地凑过去，把鸡腿往她面前一递。
　　苏粒眼睛瞬间亮了，像只被投喂的小馋猫，左看看右瞧瞧，确认经纪人不在视线范围内，才飞快接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她也顾不上擦，含糊不清地说：“好香啊……”
　　陈劲风看着她吃得一脸满足，挠着头嘿嘿笑，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直播间的观众看得欣慰极了：
　　“哎哟喂！这傻小子总算开窍了！知道心疼人了！”
　　“苏粒吃鸡腿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像只偷吃到糖的小松鼠！”
　　“这对也好好嗑！陈劲风这笨拙的温柔，比偶像剧还甜！”
　　吴所谓躺在摇椅上，余光瞥见廊下那俩的互动，嘴角勾了勾，又闭上眼晒太阳。午后的风带着湖水的凉意，吹得摇椅轻轻晃，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苏粒偶尔发出的满足喟叹，和陈劲风傻呵呵的笑声。
　　这样的日子，慢悠悠的，倒也挺好。
　　温知意闲着没事，脚步放轻走到吴所谓的摇椅旁，挨着坐下。吴所谓正眯着眼晃悠，冷不丁身边多了个人，吓得眼皮一跳，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看清楚是她才松了口气，嘟囔了句：“走路没声儿的？”
　　温知意没理他，只是望着湖面发呆，倒也没人再说话，空气里只剩摇椅吱呀的轻响。
　　另一边，沈远和周淑然坐在茶桌旁，慢悠悠地品着茶，杯盏轻碰，眼神交汇时带着默契的笑意，透着一股岁月静好的惬意。
　　没等这氛围持续多久，吴所谓就不合时宜地凑了过来，一脸贱兮兮的笑：“沈哥，这茶看着不错啊，我能尝尝不？”
　　沈远笑着点头：“当然能，随便喝。”
　　结果这小子转身就抄了个啤酒杯过来，往沈远面前一递：“满上满上。”
　　周淑然没忍住笑出了声，沈远也不恼，还笑呵呵地帮他倒满：“行，大口喝茶，有滋味。”
　　没过两分钟，陈劲风也厚着脸皮跟过来，手里同样举着个啤酒杯，嚷嚷着：“沈哥，我也来一杯！”
　　沈远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还是耐着性子给他倒了。这俩人捧着啤酒杯“吨吨吨”地灌茶，跟喝啤酒似的，看得沈远和周淑然相视一笑。
　　沈远性子温和，从不在这些小事上计较——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他和周淑然享受品茶的慢过程，一啄一饮皆是滋味；而吴所谓和陈劲风，大概就喜欢这种不拘小节的爽快感，管它什么茶具规矩，喝得痛快就行。
　　直播间的观众看得乐呵：
　　“哈哈哈哈啤酒杯喝茶，也就这俩能想出来了！”
　　“沈哥脾气是真的好，换我可能会心梗……”
　　“这画面好有意思，一边岁月静好，一边放飞自我，还挺和谐？”
　　吴所谓灌了大半杯茶，抹了把嘴，又凑回温知意旁边，把杯子往她面前递了递：“尝尝？沈哥泡的，还挺带劲。”
　　温知意瞥了眼那啤酒杯，没接，却轻轻“嗯”了一声。阳光穿过树叶落在茶桌上，啤酒杯里的茶水晃出细碎的光，倒也成了小院里一道别样的风景。
　　悠闲的享受下午的阳光后，又到了傍晚做晚饭的时候，吴所谓二人当然是跑去打篮球了，毕竟约好了，不能失约。
　　“沈哥，周姐我俩要是回来晚了就不用等我们，你们先吃哈，真的不用管我俩！”
　　有意思的是，苏粒和温知意也跟着一起出了门。
　　俩小子刚走到院门口，就摸出根烟点上，长长的吸了一口，然后相视而笑，那股子“偷摸得逞”的劲儿，像极了上学时躲着老师干坏事的学生。
　　就在这时，苏粒突然捏着嗓子，学着吴珊的语气喊了一声：“你俩干嘛呢！”
　　吴所谓和陈劲风吓得手一抖，烟差点掉地上，转头见是苏粒，吴所谓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吓我一跳！学谁呢？”
　　俩人为了省着抽，吴所谓抽了上半根，然后把烟递给陈劲风，陈劲风接过来续着抽下半根——没办法，烟早就被吴珊搜光了，这最后一根还是吴所谓藏在绑起来的头发里得，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绑头发呢！
　　“哥，咱这也太磕碜了吧……”陈劲风嘬着烟屁股，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呵，有的抽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吴所谓挑眉，说得理直气壮。
　　这一幕直接把直播间带入了回忆杀：
　　“救命！这不就是高中时宿舍凑一根烟抽的我吗！太真实了！”
　　“男生之间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一根烟分着抽都觉得香。”
　　“别的明星都端着，这俩倒好，接地气得像隔壁胡同的大哥，我爱了！”
　　温知意在旁边看着，没说话，只是嘴角悄悄弯了弯。苏粒则凑过去，假装凶巴巴地说：“快掐了快掐了，等会儿被吴姐发现，你俩又要挨骂！”
　　陈劲风把烟蒂摁灭在旁边的花坛里，拍了拍手上的灰：“知道了，管家婆。”
　　阳光正好，四个人站在院门口，没什么明星架子，吵吵闹闹的像普通朋友，倒比任何精心设计的互动都要鲜活。直播间的观众看得感慨：这哪是看综艺，分明是在看一群老朋友的日常啊。
　　“他们明明昨天才刚认识，怎么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的样子！”弹幕里有人发出这样的感叹，确实，这四人走在路上的熟稔劲儿，一点都不像刚相处没几天的。
　　刚走没多远，俩小子又开始整幺蛾子。
　　“哥，要不要去买点喝的？”陈劲风眼睛一转，出了个主意。
　　“走！”吴所谓二话不说，抬脚就往路边的十字路口拐。
　　直播间的观众笑疯了：前几分钟这哥俩还蹲在路边摘野李子吃呢，还是陈劲风先提议“这李子看着能吃”，吴所谓立马就动手摘了——典型的一个点子王，一个行动派。
　　“还差个‘随便弟’啊！”有人调侃。
　　“‘随便弟’不就在小院嘛！沈远老师妥妥的！”
　　有意思的是，那野李子酸得人牙倒，吴所谓却硬是忍着酸，龇牙咧嘴装作甜得不行的样子，冲温知意招手：“哎，你尝尝，特甜！”陈劲风也秒懂，一秒切换表情，举着李子凑到苏粒面前：“粒姐，这李子绝了，你试试！”
　　温知意和苏粒信以为真，各咬了一小口——下一秒，俩人脸都皱成了包子，酸得直吐舌头。
　　“吴所谓！我再也不理你了！”温知意撅着小嘴，转身就走，真不理他了。
　　苏粒更直接，追着陈劲风就打：“陈劲风你骗我！”陈劲风吓得拔腿就跑，边跑边笑，要不是跑得快，估计得被追着打一路。
　　吴所谓看着温知意气鼓鼓的背影，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赶紧吐掉嘴里的酸李子，快步跟上去：“哎，别生气啊，我错了还不行？”
　　陈劲风也边躲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等会儿给你买奶茶赔罪！”
　　直播间的观众看得乐不可支：
　　“这幼稚程度，说是小学生我都信！”
　　“但就是好真实啊！朋友间不就这么互相坑吗！”
　　“温老师撅嘴那里也太可爱了吧！谁懂！”
　　阳光洒在小路上，前面俩姑娘气呼呼地走，后面俩小子边追边哄，吵吵闹闹的，像首没谱的歌，却透着说不出的热闹和亲近。
　　这俩二货还真拐进了奶茶店，抬头一看——蜜雪冰城。
　　倒不是说瞧不起蜜雪冰城，只是按常理，明星出现在这种地方，总归不如去星巴克之类的地方“合理”。结果吴所谓大咧咧地走到柜台前：“服务员，来四杯柠檬水。”
　　点的居然还是店里最便宜的柠檬水。
　　陈劲风在旁边补充：“哦对了，两杯加糖，两杯不加任何糖。” 倒还记得照顾女生的口味偏好。
　　蜜雪冰城这会儿人不少，很快就有眼尖的认出了陈劲风，小姑娘激动得脸通红，怯生生地凑过来要合照。陈劲风乐呵呵地应了，站在柜台边配合拍照。
　　正好柠檬水做好了，陈劲风被粉丝围着脱不开身，只好冲吴所谓喊：“哥，帮拿一下！”
　　结果吴所谓一上前，围观的人更多了——他那张跟建模似的脸太扎眼，走到哪都是焦点。店员小哥手都抖了，一边递奶茶一边激动地说：“吴哥！我是你粉丝！没想到你会来我们店！” 估计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做的奶茶能被偶像捧在手里。
　　四人没多停留，拿着柠檬水就往外走，马不停蹄地赶向篮球场。
　　说来也怪，在杭州他们好像不太担心被围堵。这边的粉丝素质是真高，合完照、打完招呼就自觉散开，没谁追着不放，搞得吴所谓和陈劲风都有点不好意思。陈劲风这会儿手上已经拎满了粉丝塞过来的小吃，什么薯片、饼干，还有两袋现烤的小蛋糕。
　　直播间的观众看得乐呵：
　　“蜜雪冰城柠檬水，这接地气程度我给满分！”
　　“救命，店员小哥那句‘没想到你来我们店’，像极了见到偶像的我本人！”
　　“杭州粉丝好有分寸感啊，羡慕了！”
　　吴所谓拎着四杯柠檬水走在前面，阳光照在他扎着小辫的后脑勺上，陈劲风拎着一堆零食跟在后面，温知意和苏粒并排走着，时不时低头说两句话。这画面哪像明星出街，倒像四个刚放学的学生，揣着零花钱买了饮料，急着去球场撒欢。
　　分完奶茶，吴所谓吸了一大口自己那杯加糖的柠檬水，酸中带甜的清爽劲儿直冲天灵盖，他顿时激动起来，举着杯子凑到温知意面前：“哎，你尝尝，这个真的好喝！”
　　温知意还真就着他的吸管抿了一小口，然后平淡地来了句：“嗯，好甜。”
　　就这一下，直播间直接疯了：
　　“我靠我靠！什么情况？共饮一杯？！”
　　“不是说没谈恋爱吗？怎么会用一根吸管啊喂！”
　　“刚才是谁说‘清清白白’的？出来解释一下！”
　　苏粒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赶紧偷偷拉了拉温知意的胳膊，冲摄影大哥的方向努了努嘴。
　　温知意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顺着苏粒的眼神看到镜头正对着他们，瞬间面红耳赤，整个人像被煮熟的虾子，头埋得低低的，脚步飞快地往前走，嘴里还忍不住念叨：“吴所谓你个白痴……”
　　吴所谓被她骂得一脸懵逼，举着杯子愣在原地：“我咋了？不是你说甜的吗？”
　　陈劲风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口型说：“吸管！”
　　吴所谓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杯子里的吸管，又看了看温知意羞愤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刷成了一片：
　　“哈哈哈哈吴哥后知后觉第一人！”
　　“温老师害羞起来也太可爱了吧！耳朵红透了！”
　　“这还说没情况？我不信！这绝对是下意识的亲近！”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地上，温知意的脚步越来越快，像是想把刚才的尴尬甩掉；吴所谓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手里还举着那杯被“共享”过的柠檬水，心情看起来好得不得了。
　　有些甜蜜，藏在一根不经意的吸管里，连当事人自己都没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