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恋综，摆烂系统上线》骨米诺

4、第 4 章

　　场边的温知意倒是没闲着，粉丝们见她来了，纷纷凑上来求合影，她耐着性子一一配合，好不容易才把大家安顿好，转身就冲场内喊：“吴所谓，该回去吃饭了。”
　　吴所谓刚投进一个球，闻言回头，挑了挑眉：“我跟陈小子来这儿还没到一小时，饭哪能这么快做好？少糊弄我。”
　　这话一出，直播间直接笑翻了：
　　“哈哈哈哈还得是我吴哥！时间算得门儿清！”
　　“怎么有种小学生被妈妈催回家吃饭的既视感？吴哥这小幼稚劲儿也太可爱了！”
　　“温女神：我太难了，催个人还被怼得哑口无言。”
　　温知意被噎了一下，站在原地气笑了，索性抱臂看着他：“行，那你们接着玩，等会儿菜凉了可别喊饿。”
　　吴所谓“嗯”了一声，转头就冲陈劲风喊：“再来一个！”那架势，活像个被戳中好胜心的小孩，非要再多玩会儿才甘心。
　　陈劲风在旁边看得直乐，运球时凑到吴所谓耳边：“哥，温老师好像有点不高兴了。”
　　吴所谓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少管闲事，投你的球。”嘴上这么说，眼角却悄悄往场边瞥了一眼——温知意正低头看着手机，阳光落在她发梢，倒也没真生气的样子。
　　他心里松了口气，手上的动作却更卖力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空心入网，还故意冲温知意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点小得意藏都藏不住。
　　直播间的观众看得津津有味：
　　“救命！他绝对是故意的！想在温女神面前秀一把！”
　　“幼稚鬼实锤了！但怎么有点好嗑是怎么回事！”
　　“温老师快别理他，等他饿了自然就回来了！”
　　场边的温知意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眼瞪了回去，嘴角却悄悄勾起了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温知意就那样站在场边，目光不自觉地追着吴所谓的身影。他在场上奔跑、跳跃，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淌，额前的碎发被浸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那股肆意挥洒汗水的劲儿，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鲜活，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有眼尖的粉丝悄悄拍下这一幕：温知意站在树荫下，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软软地落在场上那个跳跃投篮的身影上，画面干净又暧昧。照片一传到网上，瞬间被疯转，评论区全是“嗑疯了”“这眼神骗不了人”。
　　终于，两人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场边的台阶上。陈劲风大概是热得厉害，直接把短袖往上一掀，露出了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轮廓匀称又结实——毕竟是唱跳爱豆，身材管理确实没话说。
　　现场的粉丝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尖叫声差点把篮球架震塌，直播间更是刷满了“斯哈斯哈”“陈劲风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吴所谓也热得够呛，手抓着衣领扇了扇风，想脱又没敢——身上的纹身面积太大，真脱了估计直播间得直接被封。
　　这时，温知意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瓶电解质水。她把其中一瓶拧开瓶盖，递到吴所谓面前；另一瓶没拧盖的，递给了旁边的陈劲风。
　　陈劲风一开始还傻呵呵地接过来，笑着说“谢谢温老师”，可低头一看自己没拧开的瓶盖，再看看吴所谓手里那瓶现成的，瞬间反应过来，嘴角抽了抽，默默地开始拧瓶盖，那表情活像被塞了一嘴狗粮。直播间的观众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陈劲风实惨！工具人实锤了！”
　　更让人尖叫的是，温知意另一只手里还攥着一包黑色利群。她撕开包装，抽出一根递到吴所谓嘴边，又拿出打火机“咔哒”一声帮他点燃。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吴所谓也没客气，低头就着火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两人的眼神不经意对上，又迅速移开。
　　“磕死我了磕死我了！这默契！”
　　“利群！是利群！温老师连他抽什么烟都知道！”
　　“我宣布这对我锁死了！钥匙我吞了！”
　　吴所谓吸了两口烟，随手抽出几根，先递给陈劲风一根，又起身给场边一起打球的几个兄弟散了烟。大家边抽烟边聊刚才的球局，气氛热络得像认识多年的朋友。
　　温知意就在旁边站着，没说话，只是看着吴所谓和人谈笑的样子，眼神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和不远处吞云吐雾、偶尔抬头冲她挑眉的吴所谓，构成了一幅让人忍不住想定格的画面。
　　这俩货大概是真打累了，终于舍得往回走。临走前还跟球场上的人约好“明天再战”，也是没谁了。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吴所谓和陈劲风还在滔滔不绝地复盘刚才的精彩配合，你一句“那球传得绝了”，我一句“最后那个三分帅炸了”，聊得热火朝天。温知意就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俩人的笑声被晚风送过来，脚步也跟着轻快了些。
　　突然，吴所谓摸出烟盒，抽了一根叼在嘴上，还不忘递给身旁的陈劲风一根：“来一根？”
　　“好嘞。”陈劲风刚要接，就被温知意冷冷的一眼扫了过来，她盯着吴所谓，语气带着点嫌弃：“老烟民，抽不死你。”
　　“不是，我抽烟碍着你了？”吴所谓挑眉，故意往旁边挪了挪，“我离你远点总行了吧？”
　　“你就不怕回去被吴姐闻到烟味？”温知意戳他的软肋。
　　“呵，我会怕她？”吴所谓嘴硬，说着还冲旁边的摄像老师扬了扬下巴，“老师，来一根？”
　　摄像大哥们连忙摆手，摄像机镜头都跟着摇了摇，像是在说“不用不用”。可吴所谓坚持要塞，几位大哥也没再客气，接过来点上了。几个人就坐在路边的石墩上吞云吐雾，吴所谓特意往远离温知意的那头挪了挪，怕二手烟飘到她那儿。
　　快走到小院门口时，这俩货像是约好了似的，突然齐刷刷冲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就开始使劲漱口，恨不得把嘴里的烟味全冲掉。漱完口，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点“做贼心虚”，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默契，说是臭味相投都不为过。
　　跟在后面的温知意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了弯。直播间的观众早就笑疯了：
　　“哈哈哈哈这俩活宝！怕姐姐怕得要死还嘴硬！”
　　“漱口那下也太真实了吧！像极了偷偷抽烟怕被家长发现的我！”
　　“温老师的眼神：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装。”
　　吴所谓瞥见她的笑，故意清了清嗓子：“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漱口？”
　　温知意白了他一眼，转身先走进了院子：“饭菜再不吃真要凉了。”
　　可这俩货谁也没动，反倒冲摄像大哥挥挥手：“老师您先进去，我们随后就到。”——合着刚才硬塞烟给人家，是在这打着算盘呢！要是吴珊闻到烟味，正好能把锅甩给摄像大哥。
　　四人刚一进屋，站在门口的吴珊鼻子就动了动，眉头瞬间皱起来。她也不顾还在直播的镜头，几步冲过来就揪住吴所谓的耳朵，声音又气又急：“行啊你，长本事了是吧？敢跑去外面抽烟了！”
　　吴所谓立刻摆出一脸无辜，疼得龇牙咧嘴还嘴硬：“姐，你闻错了吧？是摄像大哥抽的，我可没抽！”
　　吴珊才不信他这鬼话，手上力道又加了点：“再不说实话？”
　　“我真没抽啊！”吴所谓演得声情并茂，那无辜劲儿，不去做演员都可惜了。结果他话音刚落，吴珊一转头，正好对上陈劲风那心虚得快要把“我抽了”写在脸上的表情——眼神躲闪，嘴角紧绷，活脱脱一个被抓包的模样。
　　吴珊挑了挑眉，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
　　吴所谓的嘴角瞬间抽搐了一下，心里把陈劲风骂了八百遍：这猪队友，坑我呢！
　　“烟呢？”吴珊松开他的耳朵，抱臂看着他。
　　“好吧好吧，”吴所谓没辙了，垮下脸，“其实我抽了，怕你说我，才骗你的。但我真没带烟，是打球的时候场上大哥们散的，不信你问这二货！”
　　陈劲风连忙点头如捣蒜：“对对对！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就抽了几根！”
　　吴珊盯着他俩看了半天，像是信了。可直播间早就炸开了锅，弹幕密密麻麻全是：
　　“哈哈哈哈烟明明被吴骗子藏起来了！就在温知意那儿！”
　　“温老师：我只是个无辜的烟盒携带者……”
　　果然，吴珊的目光慢悠悠地移到了温知意身上，眼神里带着点审视。温知意被这眼神看得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攥紧了口袋。
　　弹幕笑得更疯了：
　　“吴姐姐这压迫感，绝了！”
　　“温老师：早知道不帮他藏了！”
　　温知意没辙，只能从白色连衣裙的口袋里摸出那包没抽完的烟，毫不犹豫地递给了吴珊。吴珊接过烟盒，这事儿才算翻篇。
　　在场的节目组工作人员早就笑得直不起腰——这俩人怎么回事？自带节目效果Buff吗？随便一个小动作都能整出这么多乐子。
　　有人悄悄跟导演说：“明天的热搜不用愁了，光这一段就能出好几个词条。”
　　导演憋着笑点头，镜头却没闲着，把吴所谓那“被坑后生无可恋”的表情、陈劲风“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还有温知意悄悄吐舌头的小动作，全给拍了下来。直播间的观众已经开始提前预定热搜了：
　　“#吴所谓被猪队友坑惨了#”
　　“#温知意替吴所谓藏烟#”
　　“#吴珊眼神杀#”
　　“这节目太值了！笑点密集到停不下来！”
　　厨房四人组的手艺确实没话说，一桌子菜摆得满满当当，红烧鱼泛着油亮的光泽，可乐鸡翅裹着浓稠的酱汁，清炒时蔬翠绿欲滴，单看卖相就让人食欲大开——准确说，这都是沈远和周淑然的功劳。温知意早早就跑出去找那俩“问题儿童”了，剩下的苏粒，活脱脱一个被宠坏的小女生，会做饭才怪，全程只负责递递盘子、洗洗菜，倒也忙得乐呵呵。
　　饭桌上，周淑然和沈远吃得慢条斯理，周淑然夹菜时手腕轻转，姿态优雅；沈远更不用说，三十岁的男神，连咀嚼都透着沉稳，仿佛一举一动都经过精心设计。
　　反观吴所谓和陈劲风，简直是两个极端。俩人大概是打球耗光了体力，埋头就扒饭，筷子在盘子里翻飞，嘴里塞得鼓鼓囊囊，还不忘互相抢最后一块排骨，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活像饿了三天三夜。
　　苏粒就惨了。她本来眼馋得不行，盯着那盘糖醋排骨咽了好几口口水，可经纪人就坐在旁边，眼神跟雷达似的盯着她，只能默默扒拉碗里的水煮青菜。
　　陈劲风吃得正香，见她半天没动荤菜，还挺纳闷，嘴里含着饭含糊地问：“苏粒，这菜味道挺好的，你怎么不吃啊？”
　　这话简直是往苏粒心窝子上戳。她憋着气，咬着牙回：“我要保持身材，吃点素就行了。”说完还瞪了陈劲风一眼，那小模样又委屈又好笑。
　　温知意也没好到哪去，但她本就不是贪吃的性子，加上一直以“冰山女神”著称，只是慢条斯理地挑拣着盘子里的有机蔬菜。好在桌上有盘绿豆炒虾仁，清淡不腻，她夹了几筷子，倒也吃得自在。
　　吴所谓看她只吃素，趁人不注意，夹了个鸡翅往她碗里塞：“吃点肉，不然风一吹就倒。”
　　温知意刚想皱眉，就对上他眼里的促狭，索性没作声，默默把鸡翅吃了。这小动作没逃过周淑然的眼，她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说：“某些人嘴上不饶人，行动倒是挺实诚。”
　　吴所谓脸一红，低头假装扒饭，陈劲风在旁边嘿嘿笑：“哥，你是不是怕温老师饿瘦了？”
　　一句话把桌上的人都逗笑了，连一直紧绷着脸的苏粒经纪人，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直播间的弹幕又开始刷：
　　“哈哈哈哈陈劲风是气氛组担当吧！”
　　“吴哥这口是心非的样子，太好嗑了！”
　　“心疼苏粒三秒钟，想吃不能吃太惨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院子里的灯亮了，映着满桌的饭菜香和此起彼伏的笑声，倒比任何刻意设计的情节都要温馨。
　　吴所谓虽然没掺和做饭，却把洗碗的活儿包圆了。陈劲风也不嫌麻烦，屁颠屁颠地跟在旁边打下手，一会儿递洗洁精，一会儿帮忙擦桌子，嘴里还闲不住。
　　“哥，你跟温老师是不是真有故事啊？”他一边搓着盘子，一边偷偷瞟吴所谓，“我特好奇！”
　　听到这话，吴所谓手里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泡沫差点溅出来，不过也就一秒钟，他又恢复了正常，继续拿着丝瓜瓤擦碗，语气听不出波澜：“瞎琢磨啥。”
　　这短短一停顿，哪逃得过直播间网友的火眼金睛，评论瞬间滚成了瀑布：
　　“！！！吴哥迟疑了！绝对有问题！”
　　“陈劲风这小子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加鸡腿！”
　　“我赌五毛，他接下来要说的全是‘官方发言’！”
　　吴所谓把洗好的碗放进沥水架，慢悠悠开口：“我俩高中同学。我跟她姐是同班，还是同桌。”他顿了顿，回忆似的，“她姐那时候玩得疯，在班里是大姐大，下课就拉着人去打球，篮球羽毛球样样来。温知意呢，天天中午来找她姐，十回有八回都扑空。”
　　“然后呢然后呢？”陈劲风听得入了迷，手里的碗都忘了洗。
　　“然后她就跑来烦我，”吴所谓撇撇嘴，像是在说什么麻烦事，“我那时候中午爱趴在桌上睡觉，她就戳我胳膊，一个劲问‘我姐呢’。我睡得正香，哪知道她姐跑哪去了，就撇过头接着睡。”
　　他拿起另一个盘子，水流哗哗响：“她也不闹，就坐在她姐座位上，安安静静等着，直到她姐回来，俩人一起去吃饭。”最后补了句，“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
　　空气安静了几秒，只有水流声和泡沫破裂的轻响。
　　陈劲风一脸“就这”的表情：“没了？”
　　“没了，”吴所谓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有啥？”
　　“我还以为会有啥校园邂逅、雨中送伞之类的……”陈劲风小声嘀咕。
　　“滚。”吴所谓懒得理他，把擦好的碗摞得整整齐齐。
　　直播间早就笑疯了：
　　“瞧瞧吴哥那嘴硬的样子！说‘拿她当妹妹’时，耳朵都红了好吗！”
　　“也就陈劲风这傻小子信了！这故事里藏的细节够我盘三天三夜！”
　　“天天找借口去看同桌的妹妹？吴哥你可真行啊！”
　　陈劲风还想追问，就被吴所谓推了一把：“别杵着了，把桌子擦干净，小心吴姐进来又念叨。”
　　两人埋头收拾厨房，水声哗哗地盖过了说话声，可谁都知道，刚才那段看似平淡的回忆，不过是故事的冰山一角——能让温知意记这么多年，能让吴所谓一提起来就眼神发飘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妹妹”？
　　直播间的“福尔摩斯”们已经开始扒高中旧照了，弹幕里全是“求温知意姐姐的照片”“吴哥高中是不是校草”的追问，显然，这场关于“过去”的猜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