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恋综，摆烂系统上线》骨米诺

3、吴所谓生气了

　　“我就说他俩肯定有故事！”弹幕里有人激动地敲下这句话，后面跟了一长串感叹号，仿佛要把屏幕戳穿。紧接着，一条带着点霸道总裁既视感的评论被顶了上来：“@秘书，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查清楚他们过去的所有事！从高中到现在，一点细节都别放过，要快！”
　　这话一出，瞬间引来了一堆跟风的：
　　“附议！我愿意众筹这笔‘情报费’！”
　　“@全网福尔摩斯，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我赌五包辣条，他们高中绝对是同学！那纹身！温女神绝对早就见过！”
　　连观演区的苏粒都看到了这条评论，举着手机凑到周淑然跟前，眼睛亮晶晶的：“周姐你看！大家都跟我一样觉得他俩有故事！”周淑然瞥了一眼屏幕，慢悠悠地说：“我也觉得。”
　　而镜头外的温知意，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拢了拢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刚才被歌声勾起来的情绪还没平复，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碎片——比如午后阳光里少年后颈若隐若现的纹身，比如放学路上并肩走过的沉默，比如后来突然断了的联系——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
　　吴所谓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重新拿起吉他拨了个空弦，声音清脆，却像在平静的水面上又投了颗石子。直播间里的猜测已经从“有没有故事”变成了“到底是什么故事”，有人甚至开始翻出两人多年前的旧照片对比，试图从蛛丝马迹里拼凑出真相。
　　显然，吴所谓那半首没唱完的歌，不仅唱动了温知意的心，更在数十万观众心里点燃了一把名为“好奇”的火，谁都想知道，这两个看似没交集的人，过去究竟藏着怎样的羁绊。
　　很显然，三位男嘉宾的表演都精准戳中了女嘉宾们的心。没等主持人追问，周淑然、温知意和苏粒几乎同时表态：“不用等明天了，今天就见面吧。”
　　院子里的气氛刚热起来，搞笑的一幕就来了——吴所谓的姐姐不知从哪又冒了出来，径直走到他面前，伸手就把那条刚揣热乎的百乐烟掏了出来，连带着他兜里那包拆了封的也没放过，全塞进自己包里。“少抽点！”她瞪了弟弟一眼，又拿起旁边的外套往他身上披，“把衣服穿好，大庭广众脱外套像什么样子，影响不好。”
　　吴所谓没反抗，乖乖地任由姐姐把外套系好，只是嘴角撇了撇，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逗笑了一片人。
　　直播间的观众却不乐意了，弹幕刷得飞快：
　　“别穿啊吴哥！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纹身超帅的！”
　　“姐姐手下留情！我们想看真实的吴所谓！”
　　“原来吴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姐姐啊哈哈哈哈！”
　　圈里有纹身的歌星不少，但像吴所谓这样面积不小、花纹又张扬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网友们立刻炸开了锅，纷纷猜测：“这一看就是叛逆期没少折腾啊！”
　　果不其然，没等多久，各大平台的热搜就被这档节目承包了——
　　#吴所谓与温知意那年隐藏的秘密# 直接冲上榜首，后面跟着个爆字；
　　#温知意落泪竟是因为吴所谓新歌# 紧随其后，点进去全是慢放分析她掉泪的瞬间；
　　#吴所谓发新歌# 下面，粉丝已经开始催完整版了；
　　#吴所谓竟怕姐姐# 里，全是他被姐姐训话的乖巧截图；
　　#沈远新电影# #周淑然参加恋综# #韩娱女偶像竟是吴所谓粉丝# 也都牢牢占据着热搜前排；
　　连#陈劲风被骂二货# 都挤了进来，点进去发现是粉丝在“自黑”：“我们劲风就是有点傻fufu的可爱！”
　　最后，#西湖心动季爆！爆！爆！# 直接总结了一切——这档节目，算是彻底火了。
　　院子里，吴所谓被姐姐念叨得没脾气，正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忽然感觉有人看他，抬头就对上了小院外投来的目光。温知意连忙移开视线，耳根却悄悄红了。
　　而这一眼，又被敏锐的镜头捕捉到，直播间的“福尔摩斯”们立刻兴奋起来：“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对视了！绝对有情况！”
　　三位女嘉宾就这样前后进了小院内。
　　此时导演也来到了直播间面前，宣布着《西湖心动季》正式开始！
　　六个人站在院子里，空气里飘着点说不清的尴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先开口。
　　还是沈远先打破沉默，笑着提议：“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一起做顿晚饭？”他扫了一圈，“有谁会做饭的？”
　　成熟干练的周淑然第一个举手：“我会点家常菜。”陈劲风也立刻接话，嗓门亮得很：“我也会！煮饭炒菜都行，我搭把手！”
　　小苏粒蹦蹦跳跳地举手，一跳起来，那惹眼的身材曲线看得人眼前一亮，弹幕里瞬间刷满“养眼”“姐姐好辣”。
　　就剩下吴所谓和温知意没吭声。温知意刚要开口说“我也可以帮忙”，吴所谓却不合时宜地插了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还是算了吧，老实坐着该干嘛干嘛。”
　　温知意被噎了一下，立刻回怼：“搞得某人多能干似的？还不是怕姐姐怕得要死。”
　　这话一出，吴所谓的嘴角肉眼可见地抽了抽。在场的人包括举着机器的摄影师都没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直播间更是疯了：
　　“我靠我靠！这互怼的劲儿！绝对是老熟人！”
　　“啊啊啊怎么回事！莫名好嗑是怎么回事！”
　　“这绝对是有过故事的人才能有的默契！”
　　吴所谓被怼得没脾气，一把拽过旁边的陈劲风就往小院外走。“哥……”陈劲风一脸懵。“你也啥不会，还不如不添乱，跟我出去逛逛。”吴所谓头也不回。“好……好吧。”
　　两人并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说是小路，其实是铺得平整的柏油路，挺宽敞。杭州的乡村和别处不一样，透着股现代感，路边立着不少精致的小别墅，打理得干干净净。
　　走着走着，两人逛到一个公园，里面有个篮球场，人还不少，挺热闹。吴所谓瞥了一眼，问陈劲风：“会不会打篮球？”没等他回答，就直接带着他往球场走。陈劲风愣了愣，赶紧跟上，心里琢磨着：这吴哥，转移话题的本事倒是挺溜。
　　“哥，你真生气了吗？”陈劲风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这话也替直播间里满屏的“吴哥是不是被怼急了”说出了答案。
　　谁知道吴所谓突然笑了，笑得还挺开心，眼角的褶子都舒展开了：“生气？我是找借口偷溜出来的。”他往篮球场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小院里太挤，那么多人盯着，浑身不自在。看你小子在里面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才拉你出来透透气。”
　　陈劲风恍然大悟，连忙傻呵呵地鞠躬：“谢谢哥！”
　　这老实巴交的样子，逗得直播间笑成一片：
　　“哈哈哈哈陈劲风是有点傻气在身上的！”
　　“吴哥这操作绝了，溜得理直气壮还顺便带个‘难友’！”
　　“节目效果这不就来了吗？这俩互动我能看一百集！”
　　两人走到球场边的长椅坐下，吴所谓摸了摸口袋，忽然问：“有烟吗？”
　　陈劲风一愣，下意识摆手：“哥，蒋导不是说不让抽吗？镜头还在呢……”
　　吴所谓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的无奈：“你是我哥，这儿就咱俩，加俩跟拍老师，怕啥？”
　　陈劲风这才反应过来，眼睛里闪过一丝干坏事的小兴奋，手往兜里摸了摸，随即垮下脸：“但是哥……我烟被经纪人收走了……”
　　吴所谓先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跟刚才在院子里那副冷淡样判若两人。
　　“哥你咋了？”陈劲风被他笑懵了，一脸无辜。
　　“没事，”吴所谓摆摆手，笑声渐歇，眼底却还带着笑意，“就是烟瘾来了，突然觉得有点闷。”
　　他望着球场上奔跑的人影，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着节拍。直播间里的观众却盯着他刚才笑起来的样子不放：
　　“！！！吴哥居然笑得这么开心！果然出来玩才是真爱！”
　　“陈劲风：我好像办了件坏事但又好像没办……”
　　“心疼吴哥三秒钟，想抽烟却抽不上，太难了哈哈哈哈！”
　　看着篮球场上奔跑的人群，吴所谓忽然站起身，冲场内招了招手：“兄弟，加一组加一组！”
　　原本还带着点不耐烦的几个人转头看来，当看清吴所谓那张棱角分明、堪比建模的脸，以及那头标志性的中长发时，瞬间炸了：“是吴所谓吗？！”
　　“是我，”吴所谓勾了勾唇角，语气随意，“所以能加一组不？”
　　直播间的笑声立刻滚了屏：
　　“哈哈哈哈这语气！‘是我，所以加一组’，莫名的拽又莫名的可爱！”
　　“我靠！这张脸在阳光下也太能打了吧！帅到失语！”
　　“我靠！吴所谓啊！我是你的歌迷！能合影吗？”一个穿球衣的男生激动得脸都红了，手里的球差点没抱住。
　　“可以，”吴所谓点头，“合完影能加一组不？”
　　“当然可以啊！啊啊啊啊！”男生立刻喊上队友，一群人瞬间围了过来，手机举得高高的。陈劲风也被几个眼尖的认了出来，“是陈劲风！《星光日记》我超爱！”找他合影的人也不少。
　　“合完影大家就散了吧，”吴所谓拍了拍手，示意大家让开点，“我们也是来玩的，跟大家一起打才有意思。”
　　人群渐渐散开，篮球场终于恢复了热闹的打球氛围。吴所谓和陈劲风分在了一组，刚一上场，陈劲风就让人眼前一亮——这小子运球灵活，一个加速就轻松过人，面对防守时的close over干脆利落，甚至还来了个漂亮的后仰跳投，球稳稳落网。
　　“可以啊劲风！”吴所谓吹了声口哨，眼底带着点意外。
　　陈劲风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以前上学时经常打。”
　　看他带球、突破、投篮一气呵成，显然是个常客。而吴所谓虽然动作没那么花哨，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接住传球，一个精准的长传或是利落的上篮，透着股不张扬却很稳的劲儿。
　　直播间里又是一片惊叹：
　　“陈劲风这隐藏技能可以啊！篮球打得比唱歌还飒！”直播间里的赞叹还没停，镜头就切到了吴所谓身上。
　　他仗着那明显“谎报”的身高优势，加上这公园的篮筐本就比标准框矮了些，简直如鱼得水。对方刚把球运过半场，他几步就追了上去，长臂一伸轻松断下，接着运球冲到篮下，几乎没怎么助跑，轻轻一跃就单手抓住球，“哐当”一声扣进篮筐。落地时带起一阵风，中长发被吹得凌乱，他随手抓了抓，眼神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痞气。
　　这一下，直接给对面队伍整破防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捂着额头哀嚎：“不是，人长得帅就算了，歌唱得好也就算了，特么连球也打得这么好？还让不让人活了！”
　　队友们也跟着起哄：“就是啊！这身高犯规了吧！说好的180呢？这分明是190+的压迫感！”
　　吴所谓听着，嘴角勾起一抹笑，非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陈劲风一个精准传球过来，他接球后假意要投，骗得对方起跳，随即轻巧地侧身，又是一个单手暴扣。篮筐被震得嗡嗡响，场边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
　　“吴哥这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吧！”
　　“矮框怎么了？能扣得这么帅也是本事！”
　　“对面：我们不是来打球的，是来受打击的哈哈哈哈！”
　　陈劲风在旁边看得直乐，趁暂停时凑过去：“哥，你这也太欺负人了。”
　　吴所谓抹了把汗，挑眉：“技不如人，怪我咯？”
　　话虽这么说，接下来他却收敛了些，开始给陈劲风喂球，让他尽情秀操作。阳光底下，两个大男孩在球场上奔跑、传球、大笑，汗水浸湿了T恤，却把那种纯粹的快乐渲染得淋漓尽致。直播间的观众看得津津有味。这才是会打篮球！
　　“哪像某些小鲜肉，跳两下拍两下球就敢说自己很会打，”下场休息的队伍里，一个寸头男生边擦汗边吐槽，顺手从兜里摸出包烟，抽出一根递给吴所谓，“来一根？”
　　吴所谓眼睛瞬间亮了，接过来一看，笑了：“我靠兄弟，有品味啊，西子阳光。”这烟是杭州本地的老牌子，不算常见。
　　“那必须的，”寸头男生咧嘴一笑，又给陈劲风递了一根。陈劲风也屁颠屁颠跑过来接了，俩人手忙脚乱找火机，点烟的动作熟练得不像偶像。
　　弹幕里有人嘀咕：“当着镜头抽烟，会不会太损形象了？”
　　但更多人在反驳：“明星就不是普通人了？抽根烟怎么了？接地气点多好！”
　　“就是，装腔作势才让人烦，这样真实多了！”
　　两人靠着场边栏杆吞云吐雾，没再上场。他们那队补了两个路人，结果被对面按在地上摩擦，输得那叫一个惨。吴所谓看得乐呵，还不忘冲场内喊：“哎，传球啊兄弟！瞅啥呢！”
　　正笑着，吴所谓忽然感觉不对劲——周围的尖叫声怎么越来越大了？他抬眼一看，嚯，不知什么时候，篮球场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尤其是女生，举着手机挤成一片，小声的“吴所谓”“陈劲风”此起彼伏，显然是消息被传开了。
　　“吴哥，”陈劲风吐了个烟圈，眼神往人群里瞟，“我是真羡慕你，你女粉怎么这么多，还都这么漂亮。”
　　吴所谓刚打完球，出了一身汗，早就把外套脱了搭在肩上，这会儿正抬手把汗湿的头发往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晰的眉骨。听陈劲风这么说，他愣了一下，顺着对方的目光扫了圈，才发现不知不觉围了这么多女生，一个个脸红心跳的，眼神直勾勾往他身上黏。
　　他下意识把烟往身后藏了藏，又觉得没必要，干脆叼着烟冲人群挥了挥手。这一下，尖叫声差点掀了房顶。
　　“我靠！他看我了！”
　　“这动作也太帅了吧！烟嗓加上流汗的样子……我没了！”
　　“陈劲风说得对！吴哥的女粉是真的多，而且都好能挤啊！”
　　但这届粉丝是真有素质，全都安安静静地站在场边，没推搡也没往前挤，只是举着手机小声议论，偶尔发出几句压抑的尖叫，反倒让这热闹多了份秩序感。
　　等轮到吴所谓和陈劲风上场，两人刚摸球就发现不对劲——对面的防守强度突然拉满了，跑动积极得不像业余玩家，传球又快又刁，给陈劲风防得差点没接住球，累得直喘气。
　　“不对劲啊哥，”陈劲风边跑边嘀咕，抽空往场边瞟了一眼，瞬间恍然大悟——刚才围在栏杆外的女粉丝里，混进了几个穿运动服的男生，正冲对面队友使眼色呢，摆明了是想在女生面前好好表现，故意给他们上强度。
　　吴所谓也看明白了，心里直乐，手上却没含糊。一个假动作晃过防守，他带球直冲篮下，想上个漂亮的反手上篮，结果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没站稳，“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还顺着惯性滑出去小半米。
　　“吴哥！”陈劲风吓了一跳，刚想跑过去，就见场边的女粉丝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七手八脚想扶他，嘴里还念叨着“没事吧”“小心点”。那阵仗，把陈劲风看得眼睛都直了，小声嘀咕：“这待遇……也太让人羡慕了。”
　　“没事吧？”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吴所谓刚想说“没大碍”，抬头一看，愣住了——扶着他胳膊的不是粉丝，而是温知意。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点乱，手里还攥着两瓶电解质水，眼神里带着点真切的担忧。
　　周围的粉丝瞬间安静了，举着手机的手都停在半空，直播间的弹幕更是卡了半秒，随即爆发出新一轮狂欢：
　　“！！！温女神怎么来了？！”
　　“我靠我靠！亲手扶！这是什么名场面！”
　　“刚才谁说羡慕陈劲风的？现在该羡慕吴所谓了吧！”
　　吴所谓被她扶着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耳根有点发烫：“你怎么来了？”
　　温知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周姐让我来看看，怕某些人玩疯了忘了回去吃晚饭。”嘴上这么说，眼神却还是往他腿上瞟了瞟，确认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这一眼，又被镜头精准捕捉，场边的粉丝和直播间的观众集体露出了“我懂了”的姨母笑。陈劲风在旁边看得直挠头，心里琢磨：这俩人，果然有故事！
　　站起身后吴所谓，将温知意扶着的首拽了下去，接着招呼场上的朋友们接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