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恋综，摆烂系统上线》骨米诺

2、他们似乎认识

　　镜头忽然切到另一侧的观演区，弹幕瞬间像被点燃的炮仗，炸得噼啪响——
　　“！！！是温知意！我的温女神！”
　　“天啊她居然也来参加恋综了？我没看错吧！”
　　“内娱神颜不是吹的，这镜头怼脸也没在怕的！”
　　屏幕里的温知意，确实担得起“女神”二字。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头，发梢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明明是冷若冰霜的眉眼，可偶尔看向屏幕里吴所谓三人时，嘴角会悄悄弯起，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像冬日里忽然透进窗的阳光，瞬间就把那点疏离感融了。
　　她穿了条再朴素不过的小白裙，领口规矩，裙摆过膝，没有丝毫花哨的设计，却偏偏往那儿一坐，就透着股说不出的雅致。明明是安安静静的样子，却让人觉得千娇百媚都藏在那微微抬眼的瞬间里。
　　“救命！温女神一笑，我感觉冰山都化了！”
　　“这才是大家闺秀吧？不张扬却自带光芒！”
　　“她刚才是不是在看吴所谓？那眼神有点意思啊！”
　　更有意思的是，温知意身边陪着的经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姐姐温知夏——而这位温姐姐，当年跟吴所谓可是实打实的高中同班同学，还是真正的同班同学。
　　这事说出来估计没几个人信，但圈内少数知情人都清楚，吴所谓和温知意根本不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当年温知夏总带着妹妹来学校等她放学，吴所谓趴在桌上睡觉的时候，不止一次被温知意手里那本《飞鸟集》的页角轻轻蹭过胳膊。
　　所以说，谁要是说这俩人不认识，第一个不答应的就得是当年的同班班主任——毕竟那会儿温知意往教室门口一站，全班男生的目光都跟着飘，唯独吴所谓会懒洋洋抬个眼皮，扔句“你姐出去打篮球了”，然后继续把头埋进胳膊里。
　　直播间里有人扒出这段旧闻时，弹幕直接疯了——
　　“？？？这是什么惊天大伏笔！同班同学的妹妹？”
　　“吴哥当年是不是就认识温女神了？我就说他俩眼神不对！”
　　“温姐姐：我不仅是经纪人，还是他俩的‘陈年见证人’是吧？”
　　吴所谓瞥见屏幕上闪过的“高中同学”字样，指尖无意识地顿了顿，而观演区的温知意像是感应到什么，恰好抬眼望向镜头，两人的目光隔着屏幕撞了一瞬，又飞快移开，倒像是藏着点说不清楚的默契。
　　“我靠！刚那一秒谁截到了？吴哥和温女神对视了吧？绝对对视了！”
　　“这什么神仙缘分？高中就有交集，现在恋综同框，吴哥你居然藏着掖着不说？太不地道了！”
　　“笑不活了，网友显微镜看综艺实锤！就一秒钟都能扒出糖来？”
　　“我拿你当偶像，你拿我当外人是吧？这么精彩的陈年往事居然现在才曝光！”
　　“磕到了磕到了！刚才那眼神，绝对不是陌生人！”
　　弹幕里吵吵嚷嚷，有人怒吴所谓藏得深，有人忙着嗑CP，还有人跑去温知夏的社交账号底下考古，试图扒出更多“证据”。
　　吴所谓被边上陈劲风吵得耳根子痒，抬头往镜头外瞟了一眼，像是在找温知意的方向，嘴角却勾起点说不清的弧度。而观演区的温知意，指尖轻轻捻着裙摆，刚才那一瞬间的对视让她耳尖悄悄泛红，被姐姐温知夏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才故作镇定地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这一来一回的小动作，又被网友捕捉到，弹幕直接刷成了“红色预警”——
　　“啊啊啊温女神脸红了！我没看错吧！”
　　“吴哥那笑是什么意思？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温姐姐：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装不熟（不是）”
　　节目组像是故意吊足胃口，镜头猛地一切，对准了观演区另一侧的沙发——弹幕瞬间又掀起一轮狂潮，密密麻麻的感叹号几乎要把屏幕撑破：
　　“我靠！是周淑然！视后居然也来了？！”
　　“救命！这御姐气场！我直接原地封神！”
　　“三十岁怎么了？这知性大姐姐的范儿也太斩了吧！”
　　屏幕里的周淑然，一头慵懒的大波浪卷发披在肩头，发尾微微卷翘，衬得脖颈线条愈发修长。她穿了条剪裁利落的黑色长裙，领口恰到好处地露出精致的锁骨，裙摆开叉到膝盖，举手投足间尽是成熟女性的从容与风情。明明只是随意地靠在沙发上，眼神扫过镜头时带着点漫不经心，却偏偏让人移不开眼。
　　“谁能拒绝穿后妈裙的大波浪御姐啊！我不能！”
　　“周视后这状态，说二十岁我都信！”
　　“完了，现在开始纠结站哪对了，温女神和周视后我都爱！”
　　连场上一直还算淡定的沈远，目光落在屏幕上周淑然的身影时，也不自觉地坐直了些。陈劲风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半天才挠挠头，对旁边两人小声说：“这……这阵容也太顶了吧？”
　　吴所谓没接话，只是指尖在膝盖上又轻轻敲了敲，仿佛一切都无所谓，不关他吊事。
　　周淑然对着镜头弯了弯眼，声音带着点慵懒的笑意，一边朝屏幕里的嘉宾挥了挥手，一边慢悠悠开口：“各位老师好呀，还有屏幕前的观众们，晚上好。”
　　她指尖轻轻点了点沙发扶手，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先说清楚哦，我来这档节目，纯粹是给自己放个假，躲躲清闲。所以啊，你们可别把什么‘恋爱’的算盘打到我这儿来，我怕算不过来。”
　　话说得直白，眼神里却带着点促狭的笑意，一点都没让人觉得疏离，反倒透着股“我就明着摆态度，但你们也别想忽略我”的劲儿。
　　直播间瞬间被这波坦诚戳中笑点——
　　“哈哈哈哈周视后太敢说了！‘别打我算盘’笑死我！”
　　“这才是御姐发言！清醒又洒脱，我爱了！”
　　“男嘉宾们听到了吗？这是难度系数天花板啊！”
　　沈远闻言，温和地笑了笑，对着镜头方向颔首：“周老师的心态很让人佩服。”陈劲风则摸着后脑勺直乐：“度假好啊，我也想天天度假。”只有吴所谓挑了挑眉，低声嘀咕了句“巧了，我也是”，不知是在应和谁。
　　“吴哥刚那句‘巧了’是啥意思？听着怎么有点话里有话啊？”
　　“绝对是！他明明在周视后说完‘度假’之后接的，可眼神往哪瞟呢？我看着像温女神那边啊！”
　　“嗑到了嗑到了！这俩人绝对有故事！不然刚才那对视、这莫名其妙的接话，怎么解释？”
　　“温女神刚才是不是也动了下？我看着她往镜头这边看了一眼，快让我看看是不是错觉！”
　　弹幕里的猜测像野草一样疯长，有人甚至开始逐帧回放刚才的画面，试图从吴所谓那声轻飘飘的“巧了”里扒出点蛛丝马迹。
　　而场上的吴所谓像是没听见似的，又往摇椅上靠了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掐烟留下的焦痕，可嘴角那点藏不住的弧度，却出卖了他——分明不是真的在走神。
　　观演区的温知意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姐姐温知夏在旁边凑过来小声说：“吴所谓不是啥好人，别跟他走太近！”她没说话，只是耳根又悄悄红了，眼底却漾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浅笑意。
　　“吴哥！吴哥！”
　　观演区最里面突然传来一声甜脆的呼喊，带着点少女特有的清亮。镜头应声转过去，终于拍到了那位一直没露面的甜盐系少女——韩娱小公主苏粒。
　　她正歪着头朝镜头挥手，脸上挂着元气满满的笑，一双杏眼亮晶晶的，像藏了两颗星星。弹幕瞬间又被引爆，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字：
　　“我靠！苏粒都来了？这节目是把半个娱乐圈的神仙都请来了吧！”
　　“难怪刚才一直喊吴哥，果然是铁杆粉丝！之前她直播还说吴所谓是‘音乐圈的宝藏’呢！”
　　“记得她巡演那次，吴哥当嘉宾合唱了他写给苏粒的歌，苏粒下台后直接哭了，说‘圆梦了’，这缘分绝了！”
　　说起吴所谓，这人也确实特立独行。圈里谁都知道他当过无数人的演唱会嘉宾，却从没自己办过一场演出，连专辑都发得懒洋洋的。可就凭一首《署前街少年》，他愣是把金曲奖抱回了家。
　　粉丝追问他为啥不开演唱会，他答得那叫一个欠揍：“不想开，太累。专辑？有时间再说。”
　　敷衍得理直气壮，偏偏没人能奈何他——谁让他是吴所谓呢。
　　按理说，凭这条件，再往前推一把，乐坛天王的位置触手可及。可他偏不，宁愿天天窝在那间带小院的老房子里，要么对着乐谱发呆，要么就躺在摇椅上抽烟，活得像个与世无争的隐士。
　　没人知道，这份“摆烂”背后藏着什么。只有少数知根知底的人明白，当年父母意外离世的打击，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上，重到让他连往前多走一步都觉得累。那些本该用来冲刺巅峰的力气，似乎都耗在了消化那份突如其来的空落里。
　　所以他才会说“开演唱会太累”，才会对发专辑一拖再拖。不是没能力，是没心气——至少在遇到这档节目、这群吵吵嚷嚷的人之前，他好像没想过要从自己的壳里，多探出头来看看。
　　直播间里还有人在刷“懒癌晚期”，吴所谓瞥见了，也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像是在打一段无人能懂的节拍。
　　镜头里的苏粒，一张娃娃脸甜得发腻，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可爱得让人想捏一把。可再往下看，韩娱爱豆C位出身的她，身材却跟脸蛋形成强烈反差：腰细腿长，曲线利落，妥妥的“御姐身”配“萝莉音”。
　　她朝吴所谓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声音脆生生的：“吴哥，等下表演可别划水啊！我可是来当评委的！”
　　吴所谓抬眼瞅了瞅镜头，没接话，只是嘴角勾了下，那模样像是觉得这小姑娘有点意思。直播间已经开始刷“养成系追星现场”了，而旁边的周淑然看着苏粒，眼里也漾起点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阵容，是真的越来越热闹了。
　　“好了，女嘉宾都见过面了，该轮到你们亮家伙了吧？”蒋欣拍了拍手，目光扫过三位男嘉宾，笑意里带着点“不怀好意”。
　　陈劲风一听就急了，眼睛瞪得溜圆：“啊？不给点时间准备吗？我这脑子还没转过弯呢！”
　　那一脸实诚的慌张样，逗得蒋欣差点笑出声，她故意板起脸：“要的就是突袭效果。没准备才见真章，正好让女嘉宾们看看你们最真实的样子，是不是？”
　　这话堵得陈劲风没了辙，只好抓着后脑勺嘿嘿笑，眼神不自觉往镜头外瞟，像是在给女嘉宾们递“求饶”信号。
　　可惜观演区的镜头被切断。
　　沈远倒显得从容，微微颔首：“既然是突袭，那便随性一些吧。”
　　吴所谓依旧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从摇椅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行啊，唱首歌？”语气听不出紧张，仿佛只是随口说要去倒杯水。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突袭表演？这节目组是懂搞事情的！”
　　“陈劲风不会要现场freestyle吧？有点期待又有点怕！”
　　“吴哥居然主动说唱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影帝会来什么？总不能是即兴演段戏吧哈哈哈哈”
　　观演区的女嘉宾们也坐直了些，温知意指尖轻轻点着沙发扶手，周淑然端着水杯的动作慢了半拍，苏粒更是直接把手机架起来，一副“前排围观”的架势。院子里的空气，莫名多了点让人期待的紧绷感。
　　沈远率先站起身，对着镜头方向微微欠身：“那我先来抛砖引玉。”
　　话音刚落，他忽然从衬衫内袋里一掏，竟摸出一只灰白相间的鸽子！鸽子扑棱棱振了振翅膀，在他指尖停驻片刻，便朝着院外的天空飞去，引得直播间一阵惊呼。
　　众人目光还追着鸽子没收回，再看沈远的手——不知何时，他指间已捏着一张红桃A扑克牌，轻轻晃了晃。紧接着，像是变戏法般，一张又一张扑克牌从他掌心、袖口接连滑出，红的黑的叠成一摞，仿佛永远掏不完。
　　最后，他手里只剩下一张牌。只见他指尖一捻，将纸牌揉成一团，再摊开时，那团纸竟化作一朵娇艳的红玫瑰，花瓣上还带着点晶莹的水珠，像是刚从园子里摘来的。
　　“哇——”观演区传来苏粒的小声惊叹，连周淑然都挑了挑眉，眼里闪过几分意外。
　　直播间弹幕刷得飞快：
　　“！！！沈影帝这手魔术绝了！我眼睛都没看清！”
　　“难怪最近有传闻他在拍魔术题材的电影，这是提前剧透技能点吗？”
　　“又会演戏又会变魔术，这魅力值直接拉满了好吗！”
　　沈远将玫瑰随手插进旁边的空花瓶里，笑着解释：“算是为新电影预热，献丑了。”语气从容得像只是随手掸了掸衣角，仿佛刚才那手惊艳魔术不过是寻常事。
　　吴所谓盯着那朵玫瑰看了两秒，忽然没头没脑地插了句：“能变包烟出来吗？”
　　这话一出，直播间直接笑喷了——
　　“哈哈哈哈我哥还是我哥！关注点永远清奇！”
　　“别人看魔术惊叹浪漫，吴所谓：能变烟不？”
　　“烟瘾犯了实锤！这执念也是没谁了！”
　　没等沈远接话，他手心里竟真凭空多出一包没拆封的酸奶味百乐，晃了晃：“巧了，还真有。”说着又从行李箱里拎出个黑色塑料袋，“给各位带了点小礼物，所谓老师的是这个——”
　　袋子一打开，赫然是一条没拆封的百乐烟。
　　吴所谓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还陷在摇椅里懒得动弹的人，“噌”地坐直了，甚至往前倾了倾身子，罕见地主动伸手去接，嘴里连串地说着“谢了谢了，沈老师够意思”，那急切的样子，跟被姐姐收烟时的蔫劲儿判若两人。
　　直播间观众被这波“真香”操作整得哭笑不得——
　　“不是哥，一条烟就给你拿下了？你的高冷呢？”
　　“烟瘾是刻在DNA里了吧！刚才被姐姐训的怂样呢？”
　　“沈影帝这手太绝了！精准拿捏吴所谓命门啊！”
　　陈劲风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摸着后脑勺小声嘀咕：“早知道我也备条烟了……”而观演区的温知意看着屏幕里吴所谓捧着烟笑出褶子的样，忍不住用手背挡了挡嘴角——这人，对着烟的眼神，比刚才看她时亮多了。
　　轮到陈劲风表演，他站在原地抓了半天头发，明显是还没想好要演啥。眼看镜头都怼到脸上了，这小子忽然眼睛一亮，拿起旁边的话筒就开口：“女嘉宾们好，观众兄弟们好，那我……就给大家唱首我的新歌吧！”
　　话音刚落，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伴奏的旋律就从音响里涌了出来。他一开口，那股子刚才还带着点憨气的劲儿瞬间消失——嗓音清亮又带着点颗粒感，节奏卡得又准又稳，唱到副歌部分时，身体随着节拍轻轻晃动，眼神里全是自信的光。
　　有一说一，是真的好听。轻快的旋律裹着少年气的歌词，听得人忍不住跟着点头，观演区的苏粒已经开始小声跟着哼了，连周淑然都跟着节奏轻轻敲了敲桌面。
　　此刻的陈劲风，哪还有半分刚来时那傻小子的模样？灯光打在他脸上，下颌线清晰利落，唱歌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带着股专注的劲儿，帅得很直白，飒得很坦荡。这大概就是专业歌手站在舞台上的底气，一开口就能让人忘了他平时的迷糊，只被那份对音乐的熟稔和热情牢牢抓住。
　　直播间里的评论唰唰地滚：
　　“！！！陈劲风这反差绝了！平时傻fufu的，唱歌时帅到我了！”
　　“这首新歌好好听！求歌名！立刻加入歌单！”
　　“果然不能小看专业歌手，这气场一下子就起来了！”
　　一曲唱完，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变回了那个腼腆的大男孩：“那个……献丑了。”可眼底藏不住的笑意，早就暴露了他心里的小得意。
　　“可以啊，你小子藏这么深，我还以为你就是个傻小子呢！”吴所谓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嘴角却勾着笑意。
　　陈劲风被夸得脸一红，刚想接话，就听吴所谓站起身：“劲风这小子把大招都放了，那我也别搅这热闹气氛了。本来还想讲个冷笑话糊弄过去，看来不行了——那我也唱首新歌吧。提前说下，唱不好、卡壳了别喷，毕竟……刚编出来的。”
　　他一站起来，直播间瞬间炸了锅。明明三人官方身高都是180，可吴所谓往沈远和陈劲风旁边一站，愣是高出小半个头，肩膀也更宽些，那视觉冲击力绝非180能解释的。
　　“？？？早该知道这小子谎报身高了！这哪是180？190都打不住吧！”
　　“哈哈哈哈官方身高诚不欺我……才怪！这差距也太明显了！”
　　“别聊身高了！重点是新歌啊！吴哥居然要唱刚编的歌？活久见！”
　　观演区的女嘉宾们也明显坐直了。温知意手里的水杯停在半空，目光落在屏幕里那个身影上；苏粒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举着手机对准屏幕；连一向淡定的周淑然，也抬了抬眼皮，眼里多了几分认真。
　　吴所谓没理会弹幕的吵嚷，径直走到麦克风前，冲后台比了个“要简单伴奏”的手势。院子里瞬间静得能听见风拂过树叶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他身上——这个靠一首歌躺平多年的男人，即兴写的歌到底藏着多少惊喜？
　　他随手从陈劲风手里接过那把贴满卡通贴纸的吉他，转身坐回摇椅，只是这次腰背挺得笔直。接着，他摸出刚拆封的百乐烟，叼在嘴里点燃，火苗窜起的瞬间，他抬手脱掉外套，露出胳膊上蜿蜒的纹身，在阳光下泛着冷白的光。乌黑的头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垂下来，遮住半张脸，只剩烟头的红光在阴影里明灭。
　　直播间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
　　“来了来了！吴哥这状态！是要放大招的节奏！”
　　“终于看到纹身了！我就知道他藏着东西！”
　　“这慵懒又带点野的劲儿……谁懂啊！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吧！”
　　观演区的温知意指尖猛地收紧，水杯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她看着屏幕里那个褪去漫不经心、浑身透着疏离感的男人，忽然想起高中时，他趴在课桌上睡觉，后颈露出的一小截纹身被校服领口遮着，像个藏了多年的秘密。
　　吴所谓拨动了一下吉他弦，试了个简单的和弦，烟蒂被他随手按在旁边的烟灰缸里。他抬眼看向镜头，眼神里没了平时的散漫，多了点说不清的沉郁，开口时声音带着点刚抽过烟的沙哑：“歌名叫……《至少还有你》。”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连风都像是停了。
　　“我怕来不及”
　　“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皱纹”
　　“有了岁月的痕迹”
　　简单几句，吴所谓的声音像带着钩子，一下子攥住了所有人的耳朵。那嗓音里没有刻意炫技，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沙哑里裹着温柔，漫不经心里藏着沉甸甸的东西。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让我们……形影不离”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没等唱完副歌，院子里已经有人忍不住红了眼眶。陈劲风张着嘴，手里的拨片都忘了放下；沈远脸上的从容淡了些，眼底多了层复杂的情绪。
　　直播间的弹幕刷得像瀑布，却少见了之前的调侃，满是密密麻麻的感叹：
　　“卧槽……鸡皮疙瘩掉一地！这声音是被天使吻过吧？”
　　“没唱完我已经想哭了……吴哥到底藏了多少本事啊！”
　　“这歌词……他是唱给谁听的？”
　　节目组很鸡贼地将镜头切到了观演区，直播间的数十万观众瞬间看清了每个细节……
　　观演区里，温知意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一滴泪没忍住滑了下来，砸在手背上。姐姐温知夏递过纸巾，她却没接，只是望着屏幕里那个低头弹吉他的身影，恍惚间又看到了高中时那个沉默的少年——原来有些声音，真的能跨越这么多年，一下子撞进心里最软的地方。
　　掌声雷动时，吴所谓只是抬手抹了把脸，把没唱完的尾音咽了回去，重新往摇椅上靠了靠，又变回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唱得人心头发颤的人不是他。
　　“剩下的……各位过几天去音乐软件听吧，我会编完这曲的。”
　　可谁都知道，这短短几句，已经在所有人心里，炸开了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