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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参加恋综 ...

  •   这事说起来荒唐。到某天夜里,脑子里刚闪过“不想唱了,摆着挺好”的念头,耳边就炸出个机械音——【摆烂系统绑定成功,摆烂行为可兑换唱功点数】。
      没人知道,吴所谓手里攥着个旁人看不懂的“摆烂系统”——别人拼命发歌冲业绩,他倒好,全凭一首《署前街少年》杀进一线,至今手里也就这么一首“个人代表作”。
      黑粉自然没放过这点,天天在评论区跳脚:“一首破歌吹上天?这地位他配吗?”
      结果转头就被狠狠打脸——那年几首爆火的金曲,从作词到作曲再到编曲,制作人栏里全是“吴所谓”三个大字。粉丝把歌单甩出来,黑粉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
      消停没几天,新的嘲讽又来:“幕后厉害有什么用?他自己唱得不行!”
      话音未落,吴所谓就成了各大歌手演唱会的“特邀嘉宾”。从抒情到摇滚,从清唱到带乐队,他往台上一站,嗓音里那股子漫不经心的劲儿,偏偏能把每个音符都唱进人心里。某次合唱时即兴改的高音,直接冲上热搜,评论区全是“这唱功是被创作耽误了吧”。
      黑粉被打得脸都肿了,却愣是找不到新的角度黑——毕竟,谁能想到一个靠“摆烂”出圈的人,既能躲在幕后写炸街的歌,又能站在台前飙惊艳的嗓呢?
      这次来这档慢恋综,纯属被他姐逼的。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说“你总待在家里不像样子,去跟人交交朋友”,他没法子,叼着烟琢磨了半天,觉得“应付应付镜头混日子”也算另一种摆烂,才不情不愿地拎着行李箱来了。
      夏季的杭州,雨来得总有些黏糊糊的。明明是窸窸窣窣的小雨,没什么力道,像被扯碎的棉絮般飘下来,却偏生裹着一股子化不开的湿热。雨丝落在皮肤上,不是清爽的凉,反倒像抹了层薄油,混着黏在颈间的汗,腻得人发慌。
      路边的香樟树被浇得油亮,叶片上滚着细密的水珠,却半点没压下蒸腾的暑气。空气里满是湿漉漉的绿,草腥气混着泥土味,被热浪一烘,反倒更显闷胀。穿件薄T恤走在街上,没几步后背就洇出一片深色,风拂过都是热的,带着雨雾的潮气往毛孔里钻,连呼吸都像是吸进了一团温吞的水汽,闷得人想叹气。
      此时的吴所谓正陷在节目组一早搁在小院里的藤编摇椅上,半眯着眼,嘴里斜斜叼着根利群西子阳光,烟卷燃到一半,灰簌簌往下掉,他也懒得抬手弹,就任那点火星在指尖明明灭灭。
      乌黑的中长发没怎么打理,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风一吹就晃悠着扫过眉骨,余下的发丝随意散在肩头,和他身上那件路边摊淘来的十几块无袖背心搭在一块儿,透着股漫不经心的野。
      更惹眼的是从脖颈蔓延到手臂的纹身,青的龙、红的花、缠绕的藤蔓与零碎的字符缠在肌理分明的皮肤上,随着他晃动摇椅的动作轻轻起伏,像幅流动的、带着刺儿的画。他就这么半坐半躺,眼神飘向院外的树影,烟圈从嘴角慢悠悠吐出来,混着夏末的热风散开,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却又藏着点说不出的劲儿。
      “吴老师,节目要开始了,您这边?”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一对冰丝袖套。
      吴所谓慢悠悠地抬了抬眼皮,视线从烟卷顶端的火星移到工作人员手里的冰丝袖套上,喉间低低笑了声,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套那玩意儿干嘛?”
      摇椅被他晃得吱呀响,他直起身时,背心领口往下垮了垮,露出锁骨处缠绕的蛇形纹身尾端。“走吧,”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起身时顺带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肩上一甩。
      导演蒋欣远远瞅着他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也清楚,正是这份不加修饰的随性,才让观众对他又爱又“气”。她清了清嗓子,扬声招呼着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抓紧时间准备,直播马上要开始了。”
      说起来,这档综艺最打眼的地方,就是全程采用直播形式——没有后期剪辑,没有剧本铺垫,嘉宾的每一个反应、每一次互动都实时呈现在镜头前。这种大胆又新颖的模式,早在官宣时就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此刻镜头调试的红光一闪,更是让整个现场都弥漫着一种既紧张又期待的气息。
      “来了来了!我哥吴所谓呢?”
      “镜头扫快点啊!想看吴哥!”
      弹幕像开了闸的洪水,密密麻麻滚过屏幕,五颜六色的ID和感叹号挤在一块儿,看得人眼晕。
      这档《西湖心动季》刚开播不到三分钟,直播间人数已经冲破十万,弹幕刷新的速度快得几乎连成一片白。没办法,吴所谓这两年的热度摆在那儿,加上直播形式自带的新鲜感,早就有粉丝蹲点守着,就等他露面。
      跟拍的摄影老师扛着机器凑过来,镜头怼得近了些,压低声音提醒:“吴老师,烟……”
      吴所谓斜睨了他一眼,烟卷在嘴角晃了晃,似乎没听清,反倒慢悠悠从口袋里摸出整包利群,朝摄影师递过去,还抖了抖:“来一根?”
      摄影师举着机器的手顿了顿,镜头都肉眼可见地晃了一下,估计是被这操作整得没了脾气,半晌没吭声。
      直播间里早已笑成一片——
      “哈哈哈哈我吴哥这脑回路!绝了!”
      “摄影师内心:我谢谢你啊但大可不必!”
      “救命,他是真以为人要烟啊?”
      吴所谓见对方没接,还盯着自己的手看,眼神直愣愣的,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哦了一声,终于抬手要灭烟。有意思的是,他没找烟灰缸,就那么伸出两指,“啪”一下直接摁在烟头火星上,连带着没烧完的烟丝一起掐灭了。指腹上留下一圈焦黑的印子,他毫不在意地蹭了蹭,仿佛那点灼热根本不算什么,倒显得刚才那番误会格外好笑。
      “!!!是我哥!这慵懒劲儿没谁了!”
      “救命,穿黑外套叼烟的样子帅到我了!”
      “十万加了十万加了!不愧是吴哥排面!”
      导演在监视器后看着数据直点头,嘴上却不忘通过对讲机叮嘱:“注意镜头稳定,别被弹幕带偏节奏……”话没说完,就见屏幕里吴所谓给摄影师递烟的名场面,监视器旁的工作人员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院竹篱笆外传来脚步声,陈劲风背着个半旧的帆布吉他包,步子迈得稳稳的。他穿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看着文气,可眼神扫过院门时,却带着股坦荡的利落劲儿。
      走到院门口,他抬手敲了敲木栅栏,声音洪亮:“有人在吗?我是陈劲风。”
      屋里的动静顿了顿,吴所谓刚掐灭烟的手顿在半空,侧耳听着。跟拍摄影师的镜头立刻转过去,直播间弹幕又刷起来——
      “!!是陈劲风?!这阵容有点东西啊”
      “他不是前段时间帮兄弟挡酒直接干翻一桌的那个吗?果然义气风发”
      “等等,他也是音乐人吧?和吴所谓同框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陈劲风见没人应,索性推开虚掩的院门,一眼就看见摇椅上的吴所谓,咧嘴笑了笑,露出点少年气:“你好,吴所谓老师?我是陈劲风。”
      吴所谓抬了抬眼皮,没起身,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算是打过招呼。空气里还飘着点淡淡的烟味,混着院角栀子花的香,倒也不违和。
      正晃神间,陈劲风忽然从兜里摸出个烟盒,也是利群,“啪”一声弹开,抽出一根递过来。吴所谓挑眉,接烟的手指顿了半秒——有点诧异,这货看着挺周正,倒和自己是一个路子?
      他捏着烟没点,用眼神往旁边瞟了瞟,镜头正怼着两人呢,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没看见有摄影师?
      哪料陈劲风像是接收到了错误信号,又抽了一根,转身递给旁边举机器的摄影师,脸上堆着笑,语气客气得很:“老师辛苦,往后这段时间就得麻烦您多照拂了。”
      吴所谓看得眼皮直跳,终于没忍住,低骂一声:“你个二货,节目开始了,在直播!”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水里,陈劲风举着烟的手僵在半空,眼睛倏地睁大,脸上的笑容也凝住了,明显是懵了。他下意识转头看镜头,那红灯亮得刺眼,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耳根子瞬间有点发烫。
      恰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滚轮声,陈劲风的经纪人拖着个半人高的大行李箱,吭哧吭哧跑进来,头发都跑乱了,嘴里还念叨着:“劲风!你怎么不等我……”话没说完,就看见自家艺人举着烟僵在镜头前,顿时也傻了眼。
      直播间里早已笑疯——
      “哈哈哈哈陈劲风: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这哥是来砸场子的吧?直播递烟可太勇了!”
      “吴哥急了吴哥急了,‘二货’都骂出来了哈哈哈哈”
      直播画面突然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个人,是吴所谓的姐姐兼经纪人吴珊,径直就奔着摇椅这边来。她眼尖得很,一眼就瞅见陈劲风散来的烟,二话不说扬手就拍了过去——“啪”一声脆响,烟卷直接飞出去老远。
      “姐?”吴所谓被打得手一麻,刚要皱眉,就见吴珊把巴掌一摊,眼神利落地扫过来:“拿来。”
      他脸上那点不情愿明明白白写着,磨磨蹭蹭从兜里摸出那包利群,不情不愿地拍到姐姐手心里。吴珊一把攥紧,揣进自己包里,全程没给好脸色。
      直播间里笑声快把屋顶掀了——
      “哈哈哈哈哈哈珊姐好飒!这巴掌够响亮!”
      “吴哥秒怂!刚才那股劲儿呢?”
      “原来传说中能治住吴所谓的只有他姐,是真的!”
      旁边的陈劲风看得一激灵,手忙脚乱地摸出自己那包烟,也跟着递过去,脸上堆着笑:“那个,珊姐,我这个也……”
      话没说完,吴珊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用。”
      陈劲风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也僵住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赶紧收回手,连连点头陪笑:“哦哦,好,好的。”那模样,倒比刚才直播递烟时还显拘谨。
      吴所谓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嗤笑一声,被吴珊狠狠剜了一眼,立马又噤了声,只是嘴角那点揶揄藏不住。直播间的弹幕更欢了——
      “哈哈哈哈双标来得猝不及防!”
      “陈劲风:我是不是该庆幸?但怎么有点尴尬……”
      “珊姐:我弟归我管,别人随意(不是)”
      直播间的热度又蹭蹭蹭的拔高了一个档次。经过这一个小插曲后。
      又来了一位男嘉宾沈远。
      弹幕顿时炸了!
      “天啊!居然是沈影帝!”
      “沈影帝也来参加恋综?”
      直播间的热度像被添了柴的火,蹭蹭往上涨,在线人数眼看着又飙了一截。刚才那番插曲的余温还没散,院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来的是第三位男嘉宾——沈远。
      他穿件浅灰色亚麻衬衫,袖口规规矩矩挽到小臂,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温和,走路时脊背挺得笔直,带着种沉静的书卷气。刚迈进院门,目光扫过院里的人,便微微颔首致意,动作从容不迫。
      镜头刚给到他正脸,弹幕瞬间炸了锅——
      “!!!是沈远老师?!我没看错吧?”
      “天啊居然是沈影帝!他怎么会来恋综?!”
      “疯了疯了,这阵容是要上天吗?沈影帝可是三金加身的实力派啊!”
      “谁能想到有生之年能看沈远谈恋爱(不是)搞互动啊!”
      吴所谓抬眼瞥了下,没什么表情,倒是陈劲风立刻站直了些,朝沈远伸手:“沈老师好,我是陈劲风。”沈远握了握他的手,声音清润:“你好,久仰。”转头又对吴所谓点了点头,“吴老师。”吴所谓“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吴哥还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啊!”
      弹幕清一色的加一加一
      院子里的气氛莫名变得微妙起来,一边是陈劲风的略带局促,一边是沈远的从容淡然,再加上吴所谓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弹幕已经开始疯狂刷屏“修罗场预定”了。
      ……
      导演蒋欣笑眯眯地走进镜头,对着直播间挥了挥手:“各位观众久等啦,咱们本期的嘉宾也算到齐了。先跟三位老师念叨念叨规矩——第一,不能出现违规物品哈,毕竟是直播,影响不好。”
      说这话时,她的眼神意有所指地往吴所谓那边飘了飘,带着点调侃。吴所谓假装没看见,低头抠着外套上的拉链,嘴角却悄悄勾了下。
      “第二嘛……”蒋欣顿了顿,忽然笑了,“嗨,没有第二。这节目跟别的不一样,主打一个散养,各位老师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自在最重要。”
      这话一出,直播间直接笑劈叉了——
      “哈哈哈哈哈哈导演太实诚了!第一条明显是给吴哥量身定做的吧!”
      “笑疯了,为了阻止吴所谓直播抽烟,硬是加了条规矩可还行?”
      “这节目我爱了!没剧本还敢散养,是真不怕嘉宾翻天啊!”
      陈劲风听得一脸茫然,挠了挠头追问:“那……啥算违规物品啊?”
      蒋欣被他问得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口袋里揣的那玩意儿,就是。”
      陈劲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踩了雷,耳朵一红,赶紧转移话题,嗓门也提高了些:“哎对了,这不是恋综吗?女嘉宾呢?咱们这儿咋全是老爷们儿?”
      弹幕里的笑声还没停,一听这话也跟着起了哄——
      “对啊!女嘉宾呢?导演快交出来!”
      “不会是要搞什么惊喜出场吧?有点期待了!”
      蒋欣故意拖长了调子,笑着卖关子:“别急呀!女嘉宾们早就到了,只不过……得靠你们自己争取见上一面咯?”
      “哦?怎么个争取法?”沈远适时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他总能在这种时候稳稳接住话头,既不让场面冷下来,又能自然地把话题引向正题。
      蒋欣心里暗暗点头,果然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这接话的本事就是不一样。她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很简单,接下来我们准备了个小环节——三位嘉宾各自准备一个节目,等会儿上台表演。放心,女嘉宾们就在不远处看着呢,能不能给她们留下个好印象,就看你们的表现啦。”
      这话一落地,陈劲风立刻来了精神,摩拳擦掌的:“表演?行啊!唱歌还是弹吉他?我都行!”
      吴所谓则是一脸“麻烦”的表情,往摇椅上又靠了靠,低声嘟囔:“还得现编节目?”
      直播间里已经开始押注了——
      “赌五毛沈影帝会表演诗朗诵!这气质太贴了!”
      “陈劲风肯定唱歌啊,说不定还是摇滚风的!”
      “吴哥不会要摆烂吧?比如表演个‘躺着不动’?”
      “女嘉宾视角!想想就好刺激,她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偷偷打分了?”
      节目组也是懂得搞事情的,直播镜头一切,来到女嘉宾视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参加恋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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