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灵机推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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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所有灵机用户界面同步弹出了一条系统更新提示，淡青色灵光一闪而过后，一条简明的消息浮现在每个人面前：
【系统公告·段徵】
飞天宗灵机现已完成基础版本部署，目前共七十部，已由各组执事领取分发。
为协助各位尽快上手使用，以下为基础功能说明，供参考：
【一】通讯功能已开放：
加好友：点开主界面下方“通讯录”，选择右上角“添加”，输入对方身份玉牌编号后确认，即可互加。
发消息：添加成功后，点击对方头像，可选择文字或语音方式发送信息。语音最常用，无需打字，自动转录。
拉群：点击“群组”一栏，选择“新建”，可邀请多位好友入群，群内可同步发布事务、通知或讨论。
【二】界面简洁，功能稳定，仍在持续优化中。如有任何使用问题，可通过“设置”-“反馈”一栏留言，我会统一查看处理。
系统提示栏在消息末尾自动补了一句：【此公告由灵机统一推送，无需回复】，然后自动淡出。
外务堂、接引组、登记组等人几乎同时看到了这条消息。
有人立刻试着输入了身边好友的玉牌编号，下一刻，灵机轻轻震了一下，弹出“请求已发送”。
——一场有关“怎么加好友”的实操尝试，悄然在宗门内部展开了。
外务堂西侧偏厅，乔怀临一边喝茶一边研究手里的灵机。
他是昨晚才领到的。第一眼看这东西时，他觉得不过就是块装饰外壳精致些的传音玉板。可清晨系统消息一出，整个堂口的人都开始拿着它操作个不停。林南竹还当场演示了“拉群”。
乔怀临于是坐下来，试着把自己的身份玉牌编号输进“通讯录”界面。
【请输入对方身份玉牌编号】。
他顿了顿，试着输林南竹的。
下一刻，灵机发出一声轻响：【好友请求已发送】。
几息之后，页面跳转：
【林南竹已通过您的好友申请。】
紧接着，一条消息弹出，是林南竹发来的文字：【试试语音。】
乔怀临点了“语音”，迟疑了一瞬：“这……林师兄，我听得到你说话吗？”
几秒后，语音内容被自动转成文字浮在屏幕上：
【乔怀临】：这……林师兄，我听得到你说话吗？
乔怀临愣住了。他清楚记得，自己并没有输入任何文字。可灵机就像会听话一样，把声音识别成了一行字。
他眨了眨眼，抬起头：“这东西……这么灵的？”
“当然。”林南竹已经站在一旁，解答道，“你说话，它能听见；你不用打字，它帮你转。段师兄当时说是‘自动语音转写’，现在是第一版，已经够用。”
“我刚才还看到他发了个群组邀请。”乔怀临低头翻找，果然在“群聊”一栏看见一个新弹窗：【您已被拉入群聊‘接引筹备’】。
点击进去，页面显示已有十几人，褚凌霄和段徵的头像都在里面。还有人已经在发消息测试。
乔怀临盯着灵机界面看了两秒，忽然伸手往“通讯录”点了回去，嘴里嘀咕了一句：“这个……还能多加几个？”
他随手又输入了几个同堂执事的玉牌编号，分别是昨天一起搬灵材的几个老熟人。
【好友请求已发送】
【叶晏已通过您的好友申请】
【黎惟钧已通过您的好友申请】
【梁溯已通过您的好友申请】
消息一条条弹出。
乔怀临有点上头了。
他原地拉了个小群，把那三人全都拉进来，然后熟练地发了第一条群语音：“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
灵机页面转写很快，那句话一秒不到就出现在群聊界面。
叶晏第一个回了一条语音：“这东西比传音符好用一百倍！”
“我刚才才学会加人，”黎惟钧的语音接着跳出来，“结果发现林南竹已经把我拉群了。”
乔怀临看着灵机里的几条新消息，忽然咧嘴一笑：“有点意思啊。”
他手指点得飞快，不一会儿把整整七八个他平常熟悉的名字全加了个遍。
新消息提示接连跳出来，他坐在偏厅角落，像是找到了什么新乐趣一样。
同一时间，飞天宗北岭灵植坊外，执事沈箬正在蹲着给火云果苗修枝。她手边放着灵机，屏幕上正闪着新提示。
【好友申请·乔怀临】
沈箬眉头一挑，摘了手套点了“通过”，刚放下手，灵机轻震一下，一条语音信息就跟着跳出来：
【乔怀临】：沈师妹，外务堂那边说明天要分批调度一批新生来你这边实训，时间紧张，我先把名单拉群里了，你看看哪天能接人。
沈箬看了一眼消息，点开附带的“接引安排”群聊，页面里已经整整齐齐列着几个组别和时间段。
她挑出空档，把自己的回复录了进去：“后天辰时我这边空，可以接第三组。麻烦你在群里标一下。”
几息后，乔怀临转发了一条群消息：【沈箬那边确认第三组，已安排。】
沈箬站起身，捡起身边的竹篓，把刚修好的一批灵苗装好，心想灵机还真是方便不少，以前还得托人带口信、跑一趟外务堂，现在灵机上一说就完事了。
另一边，灵植坊制剂房内，弟子陶临川正趴在石案上，嘴里叼着半根灵芝干，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发呆。
灵机在他旁边静静躺着，忽然轻轻一震，亮起界面：
【林南竹：午休？】
陶临川咬着灵芝干，一边用指头点开语音：“嗯，刚忙完。你那边完了没？”
几秒后，林南竹回了一条语音：“刚测完一炉试剂，还没洗手。”
陶临川看着屏幕上文字自动浮现，有点新鲜：“这玩意儿真是太方便了，以前传音还得灵识对频，现在一句话说出来它就自己记了。”
“你还可以躺着回。”林南竹又发了一条，语调和字样都冷冷淡淡，但熟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其实心情还不错。
陶临川乐了，把灵机往胳膊上一搭，直接仰面躺回椅子上，仰头说话：“要不是炼药太耗神，我现在就去找你喝茶。”
“明日酉时。”林南竹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我那边新收了一小壶四灵花露。”
“你还真留着等我啊。”陶临川笑，“行，那我不客气了。”
很快，灵机“加好友”功能带来的便利，开始在宗门内部悄然显现出更实质的效用。
内功堂东侧小院，弟子贺晚柯盯着灵机屏幕皱了半天眉。他正在修炼《归灵诀》第二段，但每次凝神到临界点，真气就莫名散乱，连续试了三天都没解决。
“……不如问问看。”他低声说了句，翻开通讯录，点开了师兄的头像，发了一条文字：
【贺晚柯】：师兄，我想请教一个修行上的问题，不知可否打扰？
几息后，师兄回了语音，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
“说吧，我这会儿不忙，可以一边听。”
贺晚柯赶紧点开语音，说出了自己的困境：“我练到归灵诀第二段后，真气总在第四息乱掉，回不到中丹田。怀疑是我体内灵息流向和诀法冲突，但又不确定问题在哪。”
他话音刚落，屏幕上迅速转写成一整段文字，清晰明了。不到半分钟，师兄便回了条新语音：
“你的灵根属风木，归灵诀偏重土属性，确实容易在第四息‘散转’阶段出冲突。我飞书传你一个阵图，是我改过的引息环，简单贴在练功服下摆即可缓解。”
贺晚柯猛地坐直：“这也……太快了吧。”
以前要请教问题，少说也得排队候着等师兄空闲，灵识传音还容易断断续续。现在点开头像就能说，对面回得比传音还稳。
与此同时，在藏书阁侧院，有一对平日相对低调的小情侣，正在灵机上断断续续地“聊天”。
“你到底到哪了？”一条语音消息刚发出去，还没等那边回，灵机就抖了一下，显示：
【何知晚：我刚过了测灵亭，待会儿还得送一份书目去外务堂，应该要晚一点。】
【乔凌枝】：那我回去等你。别急。
何知晚又跟了一条短短的语音，语调轻轻的，像怕人听见似的：
“那你别生气。”
乔凌枝嘴角一翘，回了句：再说吧。
——两人明明都在宗门内，原本也不是不能见面，但灵机让“随时随地聊几句”成了日常。
此时的“群聊”功能仍在忙碌运作中，但更多人已经开始意识到：灵机的真正妙处，不只是群发通知那么简单，而在于哪怕只是偶尔的一句问候、一条语音，哪怕彼此相隔数座山堂，只要点一点，就能立刻送达、立刻听见。
比符纸更快，比传音更稳，比面对面说话还少了点拘谨。
灵机，还没正式推广开来，就已经悄悄地，融进了飞天宗众人的修行和生活里。
灵材堂炼器间后屋，段徵正半躺在靠椅上，手里捧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清草茶。
他已经两天没碰过工具了。
不是不想，是身体不允许。
昨天夜里他本来只是想闭目养神，结果一坐下运转功法，就莫名其妙地灵气澎湃，丹田微热，经络发紧，像是久未动工的水渠忽然被开闸，一股流速比预期快了不止一倍的真气冲了出来。
“……这不是快要突破了吗？”段徵昨天晚上睁开眼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上次冲击筑基失败后他没少尝试、也没少调整，可每次运功都稳得像块死水。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
现在突然开始松动，还是那种不太讲道理的松动，让他有点警觉。
他坐直身子，喝了口茶，顺手拿起灵机点进“个人状态”界面。
这个功能还是他自己加的，专门记录日常修炼时的灵气波动频率和强度趋势，方便他做动态调整。
果然，图表上最近两日的数值明显抬升，灵息流通曲线也从一贯的“稳定平直”，微微地向上拉出一段柔和弧线。
“……真的在动了。”
他皱眉，盯着图线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弄明白原因。
灵食没变，作息也一样，最近又没额外服用什么助力的丹药。甚至因为要忙灵机更新的事，他的修炼时间反而比过去短了不少。
他陷入短暂思考，几分钟后，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不会是灵机的事吧？”
这话一出口，自己先笑了。可下一秒他又真的认真想了一下。
自从他把灵机做出来、系统完善、再一步步推广出去，尤其是这两天大家陆续上手，宗门里的许多人用它沟通协作，从接引到任务分派、从修炼探讨到日常问候……几乎无所不包。
而这一切，本质上确实都源于他设下的那套符阵、灵网接口、还有信息感知阵图的微型模块。
这些东西和传统修真方式完全不同，属于“他独有的东西”。
“是自己的东西、真的被用上了……”段徵把茶杯放回桌上，靠进椅背里，喃喃地说，“而且是被很多人同时用上。”
他以前对这些事没什么执念，一心只想着“能不能活得轻松点”“能不能让修真日常好过一点”，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当自己的“工具”开始进入别人生活时，自己的修为也像是被这些连接反哺了一点。
好像终于有某种东西，对他发出了肯定。
他低头看了一眼灵机，屏幕上正跳着几条新消息，有人在群里反馈新生接引用灵机发通知比用符纸快了三倍，还有人问他能不能添加“发送图片”功能。
段徵没急着回，他只是重新靠回椅子里，闭了闭眼。
经脉里那股灵气还在走，一圈一圈像缓缓转动的水轮。
——这可能，就是境界提升的预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