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绾光

25、二十五、备忘录0601：全球时空监测网络的首次预警

　　六月的第一天，太阳刚升起，实验室的电话就响了——是国际时空物理协会打来的，说全球时空监测网络捕捉到一次强时空波动，预计三天后到达地球，强度接近六级，需要他们启动“守忆”模块的应急方案，协助全球实验室稳定时子信号。

　　林砚接电话时，沈知行正在给学生改实验报告，听到“六级波动”，手里的笔顿了一下，却没立刻打断，只是等林砚挂了电话，才起身把实验室的应急灯检查了一遍——知道预警启动后可能会断电，提前确保应急灯能用。

　　“协会说这次波动会影响全球的时子探测设备，需要我们提供‘守忆’模块的应急参数，给其他实验室做参考。”林砚把协会发来的波动预测图打印出来，上面红色的波动曲线刺眼地向上攀升，“我们得在两天内把参数整理好，还要准备好本地的应急实验，确保我们的探测仪能撑过波动。”

　　沈知行接过预测图，手指在曲线的峰值处划过：“六级波动比我们之前遇到的五级还强，‘守忆’模块的补偿功率得提高30%，还要加一层超导屏蔽，避免信号被冲垮。”他说着，转身去器材库拿超导材料，临走前把林砚的应急包放在桌上——里面有压缩饼干、水和常用药，是之前准备的，一直放在实验室的柜子里。

　　林砚没说“你想得真周到”，只是把自己画的应急参数表拿出来，开始核对每一个数据。沈知行回来时，手里抱着超导材料，额角渗着薄汗，却先去检查探测仪的液氮储量：“液氮够不够？不够的话得立刻联系供应商。”

　　“我早上刚联系过，供应商说明天就送过来，足够支撑三天的应急实验。”林砚抬头时，看到沈知行的白大褂沾了点灰尘，伸手帮他拍了拍——动作很轻，怕弄乱对方整理好的材料。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几乎没合眼。林砚负责整理应急参数，每一个数据都算三遍，确保没有误差；沈知行负责改装探测仪，给“守忆”模块加装超导屏蔽，手指被材料划了道小口子，却只是用创可贴一贴，继续干活。林砚看到了，没说“你小心点”，只是在他手边放了一瓶碘伏，还有一包无菌纱布——等他忙完了能及时处理伤口。

　　第二天晚上，液氮送来了。沈知行去搬液氮罐时，林砚悄悄跟在后面——知道液氮罐很重，想帮他搭把手。两人一起把罐搬到实验室，沈知行擦着汗说：“还好有你，不然我一个人得搬半天。”林砚没说话，只是把自己温着的牛奶递过去，让他补充体力。

　　第三天早上，全球时空监测网络发出了一级预警。林砚和沈知行启动应急方案，“守忆”模块的绿灯变得格外明亮，超导屏蔽层在探测仪外形成一层淡蓝色的保护罩。李院士团队也发来消息，说他们按应急参数调整后，探测仪运行稳定。

　　波动到达的那一刻，实验室里的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屏幕上的时子轨迹开始剧烈晃动。林砚紧紧盯着参数面板，手指随时准备调整；沈知行则守在探测仪旁，监测超导屏蔽层的状态。“补偿功率不够！”林砚突然开口，沈知行立刻按下备用补偿按钮，同时把液氮注入量提高了20%。

　　几秒钟后，时子轨迹慢慢稳定下来，超导屏蔽层的淡蓝色光芒更亮了。林砚松了口气，转头时看到沈知行的手还按在按钮上，指节发白——刚才太紧张，没注意到力度。他没说“你放松点”，只是伸手轻轻覆在对方的手背上，一起慢慢松开按钮。

　　波动持续了两个小时，终于减弱。当全球时空监测网络发来“所有实验室设备稳定”的消息时，两人都笑了，眼里却带着疲惫。沈知行先去倒了两杯温水，递给林砚一杯：“喝点水，缓解下疲劳。”林砚接过水，发现沈知行的手还在微微发抖，知道对方刚才一直紧绷着神经，便把自己的靠垫递过去，让他能靠在椅子上休息会儿。

　　傍晚的时候，协会发来感谢信，说这次能顺利应对波动，“守忆”模块和应急参数起了关键作用。林砚把感谢信打印出来，贴在实验室的墙上，旁边是他们第一次捕捉到时子的照片。沈知行看着照片，突然说：“我们做到了，不仅守护了我们的实验室，还帮了全球这么多实验室。”

　　林砚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都还带着点疲惫的凉意，却能给彼此力量。他们没说“我们牺牲了这么多”，却在熬了两天两夜后，依旧先想着对方的身体；没说“我们很伟大”，却用实际行动践行了“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信念——他们的情谊，藏在每一次并肩作战的瞬间里；他们的理想，刻在每一次为科学事业的坚守里。

　　窗外的夕阳很美，金色的光落在实验室的墙上，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他们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时空波动等着应对，还有更多的高维时空奥秘等着探索，但只要彼此还在身边，只要还能一起为了守护科学、守护人类的探索事业努力，就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们——因为他们的情谊比金坚，他们的理想比星空更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