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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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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加班到凌晨。
这个制作人对项目的把控没有任何全局性的概念，他们游戏流程好不容易搞得有滋有味，这家伙就一拍脑袋，让他们程序组做一个自动仓库功能出来。
好嘛，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下子前面所有的新手引导、任务系统、生产环节、天赋加点、机器设施全部都要跟着一起改……要知道这些细节之前都是经过主策推敲，一个个找制作人确认过的。
团队几个月的精心打磨顿时付诸东流。
真不能怪她想辞职吧？最近忙碌的不像话就算了，这一天天的加班下来全是无用功，哪怕加班费管够，她也受不了。
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因为加班猝死。
回到宾馆房间，她灯也没开，凭着记忆就去找床，被子一拉，就准备躺下。
“你回来了？”感到被子里有一股凉风吹过，程馥从浅眠中醒来，声音仍有些浑浑噩噩。
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听到程馥的声音，临简雾不仅有些恍神还有点没有现实感。
在程馥打电话问她有关宾馆的相关事宜后，她有通知宾馆的前台给程馥预留了一张房卡，但她并没有想过程馥会来，至少今晚不会……
“程馥？”
只是这么一次呼唤，就像海浪冲刷海岸，把脑海里许许多多芜杂的想法就都给冲刷走了。
过了会儿，程馥闻到一点烟味儿，眼睛才慢慢睁开。
黑暗中，依稀可以看见临简雾的面部轮廓，五官漂亮又立体，只是眉眼间充满了无法掩饰的疲惫。
确认了来人后，程馥又闭上眼：“睡了。”
熟悉接触的身体和在耳边刚刚散去的呼吸……临简雾能从程馥身上闻到一股普罗旺斯风的味道，这是宾馆自备的沐浴露。
程馥用双臂紧紧搂住了她的脖子。
临简雾吻了下程馥的耳朵和鼻梁：“可我外套还没脱，也还没洗澡。”
“那你去脱外套，再去洗澡。”话是这么说，程馥搂着临简雾脖子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临简雾小心拉开程馥的手，连忙跑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清爽的睡衣，才钻进被子里和程馥一起睡。
本来单纯就只是抱在一起，但放在程馥后腰和屁股的手不由自主就往下滑，心中很快就生了一些旖旎的心思出来。
“你需要充足的休息，明天再做吧？”程馥把脸埋在临简雾的怀里，声音听起来还很迷糊。
临简雾也只好嗯嗯哦哦了几声，随即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到最后，临简雾醒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但身边没有程馥。
应该是这阵子实在是缺少睡眠，看到程馥后，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直接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不过这一天休息本来就是制作人算好留给他们补觉的。
问题不大。
临简雾醒了也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她找到程馥的身影后，就躲在被子里偷偷看程馥。
房间里暖气很足，程馥坐在写字台旁边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台灯灯光的映照下，总觉得神情很认真。
程馥心里也在琢磨，她的主人公不会喜欢那些普通的音乐，只会喜欢那些能够在自己内心响起的声音，从来也没有努力去讨谁的欢心，不过是很有兴趣和某人待在一起，然后他们马上就喜欢上了对方，作为作者的她甚至都有些嫉妒……现实世界里是很难有这种上帝视角的。
她回头往床上看了一眼。
临简雾条件反射性地蒙住头。
程馥又不由得想到，也正是因为现实世界里有太多不确定，才能时不时收获临简雾这种状况的惊喜。
忽然心情大好。
“你不打算起床吗？”程馥放下笔，走近床，一路膝行去拉临简雾的被子。
临简雾看到的程馥的笑容非常灿烂，直觉告诉她，这是个撒娇的好时机。
于是她撇过头，用很含糊的调子说：“我还很困，要亲亲才能起床。”
因为知道临简雾本质上就是一个从来都没有长大的小孩子，所以程馥知道临简雾有时候就是会说一些不符合本人年龄的幼稚话，即使如此，这会儿听到了还是会觉得惊讶。
临简雾怎么能够幼稚到这种地步？
她旋即就亲了上去。
临简雾以为程馥顶多就是亲一下她的脸就算了，察觉到程馥的吻落到她的嘴唇上还想往里面深入时，她赶紧捂住程馥的嘴，有些恼怒地推开：“我还没刷牙呢。”
“真希望你知道你也还没洗脸。”程馥舔着临简雾的手，进而加深了那个吻，最后笑容满面地揶揄道。
临简雾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丑，很难看啊？”
她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临简雾早上的睡脸。
程馥在心里轻嗤，又亲了下临简雾的嘴唇：“没事，你就算脸睡的皱巴巴的，也很好看。”
临简雾根本不信程馥的话，她赶紧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直冲盥洗室：“你这语气说的就好像是猪也很好看。”
猪本来就不难看，程馥觉得临简雾的这个比方打的很不好，像猪那种特别像人类婴儿的面部结构，想要难看反而是难事。
但她没这么说，感觉说了，临简雾一定会找她拼命。
临简雾洗漱完毕，化了个美美的妆才从盥洗室里出来。
然而等吃过了饭，霜月满天，就到了卸妆准备洗澡睡觉的时候了。
不过既然要洗澡，就应该做一些需要洗澡才能解决的事情。
临简雾悄无声息地抬起眼睛，把抚摸程馥下巴的手转而按住程馥的下嘴唇。
“我今天白天已经休息够了。”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也没有了。
“随便你。”
程馥看了眼窗户，玻璃上早就结了一层霜，窗框还能看到些许晶莹的冰碴子，但这已然是极限了，这座海边的城市建国以来经历过十数次寒潮冻雨，还从未下过雪。
不知道今晚会怎样。
*
临简雾以为程馥来这么一次就很好了，但第二天她把程馥送去上学后，程馥晚上又来了。
上完课就自己打车过来，也不说为什么，临简雾也不敢问，感觉一个没问好，程馥就会对她抱以傲慢的冷笑，以后都不来了，最后只能按下所有疑问乖乖领受这种幸福的甜蜜。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
她安慰自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程馥这么不辞辛苦跑过来陪她睡觉，她横竖都不吃亏。
“……临姐。”
梅诗雯的声音把临简雾拉回现实，她刚从会议室里开完会回来。
“真的非常抱歉……！明明是我没有及时销毁不可见区块才导致了内存溢出，却是临姐你来替我向大家道歉……”
走廊里，梅诗雯的态度很诚恳，脸上有种肉眼可见的慌乱。
若是以往，临简雾看见这种景象只会觉得又要被耽搁工作了，有这种向同组人道歉的热乎劲儿，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做好，但哪怕是额外工作再多，这段时间脑海中也并没有多少负面的想法。
她把口袋里的棒棒糖递给梅诗雯一根，出声安慰：“你要知道，努力钻研，积累经验才是你目前负责的工作，帮助你成长并且给你收拾烂摊子本来就是我的工作，你只需要放手去做一切你工作范围内的事，一切都由我负责，现在出问题总比在游戏正式上线之后出问题好。”
梅诗雯接过来，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可是，我不想再像这样给你添麻烦了……”
这情形，自责的好像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嗯，这样啊……”临简雾做出思考的样子，然后打了个响指，“那就尽早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图形渲染工程师，让我轻松一点吧！”
梅诗雯看着临简雾睁大眼睛。
临简雾就只是看着她：“可以做到吗？”
“……临姐。”梅诗雯大叫着直接就给临简雾抱了个狠的，“我会努力的……！！！”
临简雾就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啦诗雯，快去补一下妆吧，你哭成叫花猫的这样子是打算被谁看到？”
“嗯嗯。”
发生在临简雾身上的这种事情程馥并不知道，程馥只是在临简雾下班回来的时候在临简雾身上闻到了不属于临简雾的香水味。
不像是男人会用的香水，而且不是近距离接触的话不会有那么浓郁的残留。
“你是不是在外面乱搞了？”程馥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睡意。
临简雾不懂程馥为什么这么问，她把程馥从沙发上抱回床上再盖上被子才打算去洗澡。
“真好……”程馥这话说的如释重负。
临简雾要是在外面乱搞了，她会因为这份心情写出怎样的书来呢？有点期待。
临简雾洗完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钻进被子的同时把程馥摇醒：“什么叫我在外面乱搞，真好？”
“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有说。”程馥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你说了。”临简雾揪着程馥有点不依不饶，非要程馥给个说法出来，“你今天晚上还想不想睡觉了？”
“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程馥还在闭着眼睛睡觉。
临简雾立刻意识到了是什么情况：“就是有个同事趁我不注意抱了我一下。”
程馥的语气听起来很敷衍：“所以她为什么要抱你？”
“可能是一时被我安慰的话激励到了就突然忘了分寸。然后，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在外面乱搞，真好？”
“……”
程馥难道是在盼着她出轨吗？临简雾不由得沿着这个方向思考下去。是一想到她可能和别的女人上床就会感到兴奋？
程馥不会是有绿帽癖吧？
好早以前程馥在网络上搜索的那些百合漫画里就有‘寝取’这样的字眼。
但那回她让程馥上她，程馥对于她可能会和哪个不知名的女人上床表现的也很抗拒。
“我理解绿帽情结不是一种心理疾病。”临简雾试图理解程馥的想法，继而很审慎地表达起了自己的看法，“但过度利用这种心理去刺激□□并不好，我说真的。”
“绿别人和被别人绿是两回事。”程馥扒开临简雾的手，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睡，“我才没兴趣当绿毛龟。”
“那你是对当黄毛有兴趣？”临简雾若有所思。
程馥正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又听临简雾说道：“可我要是在外面乱搞，你也当不了黄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