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艾琳的午后》TCCc

4、变种

　　转眼间便是艾琳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周末。复仇者大厦的玻璃外墙在灯火中闪烁，像一块静默的水晶石。城市的喧嚣似乎被隔绝在厚重的墙体之外，只留下低沉的电流声与不时闪烁的监控屏幕。
　　银行事件结束后，劫匪被警方与神盾局的人接手带走，而那几把残留的新型武器，此刻正整齐地放置在实验舱内的合金台上。枪身仍在轻微震动，像是还没有彻底冷却下来的野兽，而枪管表面流淌着浅蓝色光泽，微微跳跃的能量纹路像星空下的脉冲，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悸。
　　这可不只是普通的黑市武器。”托尼半倚在椅子上盯着投影屏，双手交叠在胸前，语气里带着他惯常的讥讽却没有一丝轻慢。他指了指那束全息投影中浮动的光线，指尖飞快敲击着虚拟面板，“能量结构极其不稳定，分子振荡频率和宇宙魔方极其相似。谁告诉我，这群人什么时候又学会复刻神明的玩具了？”
　　“宇宙魔方？”娜塔莎挑眉坐在桌边，纤细的手指交叠，“我们在事发时就立马把它收回神盾局了，不该再有残余能量外泄。”
　　“复刻不了。”桌旁同样观看投影的布鲁斯推了推眼镜，眉头紧锁，“但他们显然学会了借用。这些枪械的能量管线分布和魔方核心的波动完全一致，只是粗糙还不稳定，一旦过载足够毁掉半个街区。”
　　一旁的史蒂夫站得笔直，脸色冷峻：“除非有人提前布局。这听起来倒像是九头蛇的手笔，看来他们死灰复燃得比我们想象的快。”
　　“那也就是说，” 散成一堆的文件被克林特拾起，“他们不仅在黑市活动，还找到了渠道持续接触到残余的能量，甚至宇宙魔方本身。”
　　会议室气氛瞬间凝重下来，只有全息投影的光点在跳动。
　　艾琳安静地坐在长桌的末端，眼神落在那支武器上。在能够感知周围事物的频率后，她能感觉到某种说不清的牵引，仿佛能量的微波在皮肤下掠过，让她心底泛起一阵陌生的悸动。
　　“艾琳。”托尼忽然叫她的名字，像是在故意点将，“你这次表现不错嘛。史蒂夫告诉我你已经能稳住场面了。”
　　艾琳有些不自在地直起身，指尖下意识的摩挲桌沿。
　　“嗯，再接再厉。”托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小斯塔克二号，你还需要实战和见识。我觉得比起在课堂上听讲，你更适合帮忙拆解这些不安分的小玩意儿。今天的武器实验，来一起。”
　　艾琳心中微微一震，却还未来得及回答，门口的电子屏被贾维斯调出大厦楼下的监控画面。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彼得背着书包气喘吁吁地闯进镜头，头发被风吹的慌乱，脸颊泛红像是刚跑过几个街区。
　　“帕克小子？”托尼眯了眯眼，“我没叫你吧。”
　　“我们原本约好一起学习的。”艾琳小声解释了一句。
　　托尼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打量两人一眼，“哦？原来如此。那正好，你也上来吧。”
　　彼得从电梯走出来后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手里的书包差点掉下来。他根本没想到会被带进平时复仇者活动的楼层，更没想到一进来就撞见了一整桌的他们。
　　“既然你们俩已经有约，那就一起留下吧。”托尼摆摆手，“今天算是你们的入门课程。” 彼得眼睛一亮，却又迅速压下兴奋，努力保持普通高中生的镇定。但当他看到合金台上的武器时，眼神还是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丝太熟悉的凝视。
　　艾琳敏锐地捕捉到那一瞬间的犹豫，不是普通人该有的。看来他的掉马速度在急速加剧。
　　实验进行得并不顺利。布鲁斯尝试激活武器的残余能量时，能量忽然失控，蓝光暴涨，整个实验舱响起刺耳的警报声。艾琳本能地抬手，体内似乎有某种波动回应，像被撕开的帷幕，刹那间牵动了她的血液与呼吸。
　　就在能量光束即将击中她时，一节蛛网在空气中甩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将能量导向墙壁，把她也一并拉开。
　　四周瞬间寂静下来，彼得愣愣地僵在原地，尴尬地挠头，“呃——好吧。”他苦笑着举手，“惊喜揭晓。我大概掉马了？。”
　　托尼笑得幸灾乐祸，“天啊，这反应真值回票价。睡衣宝宝，你的秘密身份保密水平简直比队长上街伪装戴的鸭舌帽还糟。”
　　艾琳扬起眉毛努力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余光瞥到娜塔莎捶了克林特一下，两个人在一旁偷笑。
　　笑声短暂的将空气里的沉默冲开，但很快厚重的脚步声便从走廊中传来。神盾局的人赶到，科尔森与尼克弗瑞并肩走进实验室。
　　“看来我们来得正好。”弗瑞的独眼在残留的能量枪上停顿片刻，“这不是第一次在黑市发现类似的武器。过去半年，神盾局已经追踪到至少三起相同能量源泄露。我们怀疑有人得到了一条与宇宙魔方有关的渠道，和九头蛇脱不了关系。”
　　科尔森示意抱着特殊封装的金属箱的特工收走部分残留物件，看向史蒂夫，“这些昨晚战斗后回收的残件，我们会带走一部分进行初步检验。但也请你们尽量保持关注，我们无法时刻检测着这些东西。“
　　“还有，斯塔克小姐，你的能量波动又出现了变化。“ 弗瑞走之前站在门口回头看着艾琳，”补充分析已经发给你们了，如果还需要特训就来总部。“
　　艾琳疑惑的微微颔首。
　　门关上的一瞬，会议室重新归于安静。
　　托尼沉默片刻，调出另一份加密报告，新的投影被调出推到艾琳面前。那是一份她从未见过的能量分析图，中心标着她的名字，曲线起伏像心跳般跳跃，报告上忽然突起的峰值赫然醒目。
　　“这是你。”托尼语气不再轻浮，难得认真，“之前波动不明显，但在银行事件之后，你体内的能量被完全激活。”
　　“这是昨晚的能量监测。”托尼侧过头，语气难得认真，“之前你体内的能量波动很微弱，我一直以为只是残余的放射性共振向周围散发。但昨天，你出手的那一瞬间，曲线直接突破了可控阈值。”
　　”更确切的说，“布鲁斯接过话头，语气格外谨慎，“我们检测到你的细胞结构有变异痕迹。严格意义上，你体内存在变种基因。但它之前是沉睡的，在你体内被中和。只是偶尔频率突起。但之前的限制不知为何消失了，能量在几天前被彻底激活。”
　　艾琳屏住呼吸，心脏猛烈收缩。
　　变种人。这是她未曾设想过的答案，但仔细分析起来却很合理。在系统将她拽入这个它们制造的身体时，或许已经计划将剧情线更改成这样。
　　托尼合上投影说道：“你被我们的一个老朋友及时察觉到了，等时机合适可以去见见他。“ 艾琳一愣，“老朋友？”
　　“查尔斯·泽维尔。他比我们更懂得关于变种能力的事情，或许可以教导你怎样控制自己。“
　　”….好” 想到查尔斯的扮演者一美，艾琳难免有些期待托尼说的会面。她和众人告别打算走出实验室，却看到彼得悄悄走到她身旁。“你还笑我呢…原来你也有秘密。“ 他眉眼弯弯的样子使一旁的史蒂夫不由得侧目，克林特微妙的看着他们笑。
　　“下次再说，你还要不要去学习了？” 艾琳拍拍彼得的肩膀将他推出玻璃门，向托尼喊道，“我晚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