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艾琳的午后》TCCc

5、秃鹫

　　纽约的夜幕缓缓降临，复联大厦在霓虹灯和摩天大楼之间，依旧像一枚孤傲的火炬。艾琳和彼得刚走出大厅，迎着街口吹来的凉风，一瞬间竟有些不真实的松弛感。
　　“好啦，总算结束了。”彼得背着书包，像个刚放学的普通高中生，笑容里透着轻快，“我还以为托尼会拉我们去做一整晚的实验。”
　　艾琳摇了摇头，拎着文件袋，步伐不快：“那只是开场。你以为自己逃得了吗？他肯定早就盯上你的小聪明了。”
　　“嘿，那可是好事啊。”彼得装作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眼镜下的眼神却闪过一丝不安。他仍然对意外暴露身份感到心虚，但不由得开始担心托尼向他们展示的数据。
　　可艾琳并没有追问，她像是故意忽略掉那一刻，只是顺着街道向前走，“我们还要去图书馆，别忘了。”
　　“哦对！对对对。”他急忙点头，加快脚步跟上艾琳。
　　两人并肩走在夜色中，灯火通明的纽约街道热闹依旧。
　　图书馆内一片安静，翻页声和低语交织着，键盘的敲击声形成独有的节奏。彼得正皱着眉盯着数学公式，手里转着一支笔，显然注意力早已不在课业上。他时不时偷瞄坐在对面的艾琳，她在窗旁摊开笔记本，埋首在厚厚的《量子力学与空间场论》教材里，银色的笔尖在纸张上流转。
　　“我说，艾琳，”彼得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你真的确定要看这种程度的书？我们不是应该复习下周的微积分考试吗？”
　　“托尼给我发的资料里提到过这些理论，我过几天还是要去实验室的。”艾琳合上书，抬起眼睛微微一笑，“你数学不是挺好的？带带我吧。” 她用笔尖敲了敲纸，看向他怀里的数学课本。
　　“哪里哪里，只是还好而已。”彼得连忙摆手，但再怎么动作也挡不住他悄悄泛红的耳尖。
　　“你少来，是谁不知道你一直是奖学金课程的第一？”
　　彼得正要开口解释，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突然撕裂了先前安静的环境，整个图书馆被这声巨响震得玻璃颤动。
　　轰——
　　警报声和尖叫声随之而来，街道上的人群疯狂逃窜。整座大楼都随之剧烈晃动，书本从高处的书架上纷纷砸落，尖叫声瞬间响彻四周。伴随爆炸的火光在窗外猛然亮起，街对面的政府办公楼瞬间被火海吞噬，浓烟冲天。
　　“该死！”艾琳猛地抬头，瞳孔收紧。这是她来到这里以后目睹的第二起爆炸了。
　　彼得呼吸一窒，立即从椅子上弹起，眼神凌厉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无需多说，瞬息间便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冲到街上时，火光将夜空染成猩红。彼得已经躲到巷子里去换战服，艾琳下意识想掩饰身份，目光一转，正好看到人群里有人手里拎着外卖袋。她一把抓过来熟悉的撕了两个洞往头上一扣，勉强遮住了面孔。
　　“这次……麦当劳。” 她眼神微变，但有总比没有强。上次是汉堡王，这次是麦当劳，那以后她岂不是要把所有外卖袋都用一遍？
　　“你该不会就要这么上场吧？”彼得差点笑出声，但来不及调侃，已经敏捷地跃上墙壁，转瞬化作蜘蛛侠的身影，蛛丝“嗖”地射出，将一块坠落的钢梁稳稳拉开，避免了砸中慌乱的人群。
　　“闭嘴！“ 艾琳瞪了他一眼，踩着碎石冲入火场。火焰依然吞噬着大楼的立柱，建筑残骸不断坠落。然而袭击者并未退走。那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劫匪，手中端着正闪烁着蓝光的能量武器。
　　而在空中一道铁翼振翅的影子盘旋而下，轰鸣声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一个身影从火光中缓缓显现，宽大的机械翅膀展开反射着冷冽的光芒，像掠食的猛禽。他身形魁梧，眼罩遮住了半张脸，声音沙哑地狞笑着。
　　“蜘蛛侠？”那道影子落在半空讥讽，“真巧啊，小鬼。你总是喜欢坏我生意。”
　　“秃……秃鹫？！”彼得瞳孔放大。
　　对方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冷笑着开火。蓝色能量束从武器枪管中喷涌而出，炸裂在街面，掀翻一整排汽车。艾琳可以毫不犹豫的肯定，那光芒与之前银行事件里出现的武器如出一辙。九头蛇的黑市货。
　　“臭虫。”秃鹫的声音在轰鸣中显得阴冷，“这次可不是街头的小打小闹，你插手的是大人的生意。”
　　“那我还是更喜欢让你蹲监狱。”彼得反唇相讥，甩出蛛丝扑向一个武装分子。
　　艾琳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蓝色能量擦身而过的瞬间，空气像被撕裂，她几乎感觉到皮肤下的某种共鸣。
　　那是一种奇异的颤动。
　　战斗迅速蔓延，枪声和能量脉冲瞬间交织，街道成了临时的战场。
　　彼得在空中飞跃，蛛丝交错如网，试图牵制秃鹫的翅膀。但对方的科技显然更加先进，喷射器灵活地调整角度，瞬间摆脱蛛丝的束缚。
　　“哼！小虫子！”秃鹫猛然俯冲，机械爪子抓下，地面硬生生被划出深痕。“你就是那个新冒出来的小家伙吧？”他冷笑道，“也敢挡我的路？”
　　艾琳没有退开。她从瓦砾中捡起一根钢筋，侧身格挡，力道震得手臂发麻。但她的动作十分果断，利用碎石和掩体反击，趁机绕到一个劫匪后面击飞他手里的能量枪。电弧炸开，火花溅落在地面险些波及到她，衣袖都被灼烧出了焦痕。
　　原本在暗处的那些那些人也开始加入战场，训练有素的作战手法实在是令人熟悉。“九头蛇的人？”艾琳喃喃自语，心底骤然一紧。
　　“干得漂亮，麦当劳侠！”彼得在空中调侃。
　　艾琳差点当场翻白眼，但没空回应。她动作越来越熟练，躲闪、反击，甚至把身边的书包当成掩护，硬是拖住了几个持械敌人。
　　战局一度陷入混乱。
　　彼得疲于应付，蛛丝频频被能量枪蒸发。忽然，一道能量束直直打向墙角一群未能逃开的平民。艾琳几乎没有思考，猛地扑过去伸出手。
　　刹那间，空气骤然凝固，一道肉眼可见的涟漪在她身侧荡开，能量束在即将命中时被震荡波扭曲，偏离轨道，擦着墙壁炸开，尘土在空中飞扬。
　　艾琳被这效果怔住了，她还是在激发能力后第一次发挥全力。
　　彼得远远看见，震惊到几乎忘了动作：“那是——”
　　“别管我！”艾琳咬牙，有些庆幸自己在这时候起到了作用，“先控制秃鹫！”
　　她逐渐找到感觉，虽然尚未完全掌握能力，但她能在瞬间改变几束能量弹的轨迹勉强维持局面。彼得趁机逼近秃鹫，蛛丝狠狠缠住机械翅膀的一侧。
　　秃鹫怒吼着挣扎猛力摆脱，火光在一旁照出他狰狞的神情。他果断的放弃了如今的局面，决定带着剩下的人离开。
　　艾琳敏锐地察觉到其中一名劫匪反应迟缓，行动慌乱。她猛地扑上去，一记重击将对方压倒在地。对方挣扎着，却被她用胳膊死死压住。“跑不了了哦。”她冷冷吐出一句。
　　秃鹫见状，眼神阴沉：“废物！”他想俯冲救人，但彼得甩出蛛丝死死牵制住机械翅膀。两人硬碰硬纠缠在半空，最终秃鹫愤然放弃，带着残余的手下撤入夜幕。
　　火光逐渐熄灭，只留下满地狼藉。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与呻吟的街道。艾琳喘着粗气，看着自己按住的那名线人，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这下好了，”彼得跪在地上喘息，“战后的重建工作要做好久呢。”
　　艾琳将手伸进纸袋擦拭额头的汗水，“至少我们逮到一个。”
　　她收紧目光，这人或许是唯一能追查到九头蛇武器交易的突破口。
　　风吹过残破的街角，火光摇曳。
　　夜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