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艾琳的午后》TCCc

3、事故

　　放学铃声响起时，夕阳正缓缓坠落，校园被染上了一层温柔却略带萧瑟的金色。艾琳背着书包走出校门，才刚踏上石板路，就看到人群之外一个挺拔的身影。
　　是史蒂夫·罗杰斯。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夹克，双手随意插在口袋里，像一位寻常的邻家长兄，但是眉眼间凌厉的气质令周围人不由自主侧目。
　　“艾琳。”他开口，向她挥了挥手，“托尼让我来接你。”
　　艾琳微微一怔。还未回神，史蒂夫已经指向不远处，那里安静地停放着一辆亮黑色的摩托车，流线的车身在落日余晖下闪着冷冽的光泽。
　　她认得那个型号。今天早上在车上吐槽托尼那骚包车配色是，她就在官网上查看这辆摩托车。没想到托尼竟然这么细致的观察到了。
　　“诶？” 艾琳走近，伸手抚过冰凉的车身，眼中闪过罕见的惊讶，“托尼居然注意到了？”
　　史蒂夫轻笑了一声，语调里带着若有若无的调侃：“他比你想象的细心，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艾琳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戴上头盔。心底那口不易察觉的钟声，轻轻地被触动了一下。
　　*
　　夜色渐渐降临，城市霓虹亮起。短暂练习过后，艾琳骑着摩托在前，史蒂夫骑着另一辆跟在一侧，车灯在街道上拉出并行的光带。风掠过耳畔，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种畅快的自由。
　　可自由往往短暂。
　　就在两人驶过商业区时，前方骤然传来剧烈的轰鸣声，伴随着冲天的火光。街角的银行大楼玻璃炸裂，黑烟翻滚，人群尖叫着四散逃离，警笛声远远追逐而来。
　　艾琳猛地收紧车把，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银行。”史蒂夫眼神瞬间锐利，“走！”
　　两人迅速停下，几乎不假思索便冲向现场。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真正的混乱，手持武器的劫匪，惊恐失措的市民，被逼到墙角的孩子与母亲。
　　而那些劫匪手里的武器似乎并不是普通的枪械。蓝色能量在透明的枪管内涌动，犹如液态雷霆般闪烁。每一次扣动扳机，空气中便荡开一圈电磁震荡，击中墙壁后留下焦黑的孔洞，金属甚至在瞬间溶解，发出刺鼻的气味。
　　“九头蛇的黑市货。”史蒂夫低声道，语气冷峻，“艾琳，听我指令，别逞强。”
　　艾琳深吸一口气后点头。她能感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撞击，但视线却格外清晰。
　　战斗爆发在瞬息之间。
　　史蒂夫敏捷地冲向前方，盾牌精准挡住能量弹的冲击。艾琳则紧随其后，心跳如鼓。
　　她第一次真正出手，手心骤然涌出的震动能量在空气中化作无形的涟漪，瞬间震碎了劫匪的武器，炸得对方踉跄倒退。
　　“漂亮！”史蒂夫简短喝道。
　　然而，人群的目光很快集中到她身上。艾琳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没有伪装。
　　慌乱之间，她扫到街角的快餐店垃圾桶，二话不说抓起一个汉堡王纸袋，在上面挖了两个洞，套在头上。
　　当她再次冲进战场时，连史蒂夫都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险些笑出声。
　　可滑稽的外表掩不住力量。两人迅速分开，史蒂夫正面吸引火力。盾牌在大厅回荡着低沉的金属碰撞声，他精准地挡下射向人群的光束，反弹能量直击一名劫匪，轰得他整个人倒飞出去。艾琳的动作逐渐稳健，身体像是被本能引导，震动波精准击飞劫匪手中的武器，再辅以几记训练时学过的体术，便干脆利落地将对方制服。
　　“现在！”史蒂夫一声断喝。
　　艾琳从侧翼冲出，抬手一个利落的横扫，将另一名劫匪的武器踢落。那武器掉在地上，砸得瓷砖龟裂，枪管里的蓝光依旧闪烁，像随时可能爆炸。
　　她心头一震，磁场在指尖微微涌动，借着这股直觉，迅速用桌布将武器卷住，猛地甩向一旁安全区域。就在落地的一瞬，枪身自发迸出一阵能量火花，空气被震得颤动，几扇玻璃碎裂成粉末。
　　“果然不稳定……”艾琳心中暗想。
　　大厅另一侧，两名劫匪挟持着人质，不断朝警方叫嚣。史蒂夫的注意力被牢牢牵制，无法立刻靠近。艾琳屏住呼吸，悄然贴近阴影。就在劫匪注意力被外面警笛吸引时，她猛然出手，砸中其中一人手腕，趁机扑上去夺下武器，然后用膝盖顶住对方腰侧，让他失去行动力。
　　最后一名劫匪慌乱地扣下扳机，蓝光直扑而来。危急时刻，史蒂夫的盾牌飞旋而至，重重打掉了枪。金属与能量撞击出炽白火花，爆炸般的光芒短暂照亮整个大厅。
　　寂静持续了几秒，劫匪们纷纷被制服，市民则在警察引导下撤离。
　　艾琳缓缓吐出一口气，才意识到手心已被汗水浸湿。
　　史蒂夫收起盾牌，眼神在那几把能量武器上停留片刻，眉头紧锁。
　　“这些枪不该出现在这里。”他垂眸思索着，“有人在暗地里放货。”
　　艾琳抬眼望去，莫名感到一丝寒意，那枪管里的蓝色能量依旧在流淌，像一条被困的毒蛇等待被释放。
　　短短十几分钟，银行内外重新恢复秩序。警笛声在远处响起，人质们惊魂未定，却目光复杂地望向那个头戴汉堡王纸袋的少女。
　　“谢、谢谢你……汉堡王小姐？” 有人试探性地喊出这称呼，顿时引得一片低声议论。
　　艾琳脚下一顿，几乎想把纸袋撕下来。可她忍住了，只是转身快步离开。史蒂夫走到她身边，眼中闪烁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别在意。”他说，“有些义警的称呼也从来不是自己挑的。”
　　艾琳咬了咬牙，闷声应了一句：“希望新闻不要这么播。”
　　然而希望总是落空。
　　当天夜里，纽约的电视新闻反复播放着这一幕：神秘少女戴着汉堡王纸袋，单枪匹马击退劫匪的场景。配合主持人半真半假的调侃，“纽约迎来了新一位守护者——代号‘汉堡王’。”
　　艾琳看着屏幕，额角青筋微跳。旁边的托尼则乐不可支的拍打桌子，笑得几乎虚脱，“不得不说，你的出道方式真的很特别。”
　　笑声过后，复仇者大厦的会议室渐渐安静下来。众人围坐在圆桌旁，桌上摆着缴获的新型能量武器。
　　“这不是一般黑市能拿到的货。”娜塔莎的眉头紧锁，“能量稳定器过于先进，背后有人在推动。” “不阻止的话问题会更严重。”布鲁斯翻看分析数据，语气凝重，“这些武器正在被批量生产。”
　　托尼却一改玩笑的神态，难得正经：“不管是谁，能把这种武器推向市场，对我们和普通人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众人神色各异，而艾琳则安静地伏在二楼走廊的阴影处。她原本只是想路过，却无意间听到一个敏感的词汇。
　　“艾琳。”托尼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少见的郑重，“我建议把她列为复仇者的预备役。”
　　短暂的沉默后，娜塔莎扶额首先开口：“她还太年轻。”
　　“可她已经出手了。”史蒂夫低声道，“今天，她做得很好。”
　　空气凝固，会议室的灯光冷冷洒下，艾琳在转角处握住栏杆，心跳急促的振动着。
　　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正被推向一个漩涡。一个无法回头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