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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内奸疑云,宫变前夜 ...

  •   南宫偏殿的炭火越烧越旺,火苗 “噼啪” 舔着炭盆,可林悦心里还是凉飕飕的,像揣着块冰。她捏着那张写着 “小心你身边的人” 的纸条,指尖反复蹭着没干透的墨迹,眼前一会儿闪过卫大哥带伤挡刀的决绝,一会儿又是青禾奋不顾身护着她的模样,还有南宫里那些天天见的侍卫 —— 到底谁是内奸啊?这事儿跟猜谜似的,越想越头疼。
      “贞儿姐姐,你咋了?” 朱见深捧着碗温热的鸡蛋羹走过来,小脸上满是担忧,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你从早上就皱着眉,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林悦赶紧把纸条塞进袖管,指尖把纸边都捏皱了,勉强挤出个笑:“姐姐没事,就是琢磨三日后的事呢。殿下快吃鸡蛋羹,凉了就腥气了,再不吃真要成冻豆腐了。”
      朱见深点了点头,却没动勺,反而伸手拉住她的手,小手暖乎乎的,带着点奶气:“贞儿姐姐,我知道你担心父皇,也怕瓦剌人。但我信你,你肯定能保护好我们,就像之前在树林里,你把我护在怀里那样。”
      林悦心里一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 这孩子咋这么懂事?明明自己也吓得夜里睡不着,还反过来安慰人。她刚想再说两句,门外传来 “噔噔噔” 的脚步声,又急又沉,是卫大哥和青禾来了。
      卫大哥手里攥着张布防图,指节都泛了白,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先帝,万姑娘,京城东门的布防我跟守军将领谈妥了。他们会在三日前加派五百个精锐,城门也会用厚木加固,再堆上沙袋,绝不让瓦剌人轻易冲进来。”
      青禾也跟着点头,语气挺笃定,可眼神里藏着点不安:“我刚才去查了南宫的守卫,每个角落都安排了双岗,连柴房和米缸那儿都加了人,密信肯定安全,连只老鼠都靠近不了。”
      林悦看着两人,心里的疑团却没散 —— 卫大哥管着兵力调动,青禾盯着守卫布防,都是能决定生死的活儿,要是他俩中有内奸,那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她犹豫半天,还是把纸条掏了出来,指尖都有点抖:“你们看这个,早上有个小孩送来的,没说谁让送的,就说要给我。”
      卫大哥和青禾凑过来一看,脸色 “唰” 地就变了,跟被泼了冷水似的。青禾急得直跺脚,声音都高了点:“内奸?咱们身边咋会有内奸啊?会不会是瓦剌人故意放的假消息,想让咱们自乱阵脚?”
      “假不了。” 卫大哥皱紧眉头,手指点在纸条上的虎纹图案上,指尖都在用力,“这图案跟大太监令牌上的一模一样,连纹路都不差,肯定是瓦剌那边的人送的。而且送信的是个小孩,说明对方摸透了南宫的软处,知道咱们不会对小孩设防。”
      林悦心里一沉 —— 对方不仅知道南宫的底细,还知道有她这么个人,连三日后要宫变都清楚。这内奸藏得也太深了,跟捉迷藏似的,专挑暗处躲。
      “先帝知道这事不?” 林悦问,声音压得低了点。
      “先帝在书房跟大臣们商量宫变的细节呢,我还没敢说。” 卫大哥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我觉得得先查清楚,要是贸然告诉先帝,只会让他更担心,说不定还会搅乱宫变计划,那可就麻烦了。”
      林悦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主意:“对,得悄悄查,别打草惊蛇。卫大哥,你负责排查南宫的侍卫,尤其是最近新来的,重点查他们的行踪;青禾,你跟我去柴房看看密信,顺便查查藏密信的米缸,看看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别漏了啥痕迹。”
      三人分工明确,说干就干。林悦和青禾往柴房走,一路上眼睛都瞪得溜圆,盯着周围的侍卫 —— 他们都按部就班地巡逻,手里的刀握得紧,看着没啥异常,可谁知道是不是装的?说不定内奸就藏在这些熟悉的面孔里。
      柴房门还是之前锁着的样子,铜锁上的锈迹都没动过。林悦掏出钥匙打开,“咔嗒” 一声轻响,进去一看,米缸里的米平平整整的,跟刚碾出来似的,没被翻动过的痕迹。她刚松口气,弯腰想检查密信,余光突然瞥见米缸旁边的地上,有一小撮黑不溜秋的泥土 —— 这土还潮乎乎的,沾着点湿气,跟柴房里干燥的黄土完全不一样,看着格外扎眼。
      “青禾,你看这个。” 林悦指着泥土,声音都有点发紧,“这土不是柴房里的,肯定是有人进来过,不小心带进来的,绝不是风吹来的。”
      青禾蹲下来一看,脸色也变了,手指碰了碰泥土:“这土看着像宫墙根下的,那边种着老槐树,土总潮乎乎的,还沾着槐树叶的碎渣。难道是咱们安排的侍卫进来过?忘了清理痕迹?”
      林悦摇了摇头,语气挺肯定:“咱们的侍卫都知道柴房里藏着密信,哪会这么不小心留痕迹?而且这土上还沾着草屑,像是从外面的荒草里带进来的,侍卫巡逻不会去那种地方。”
      两人赶紧把密信从米缸里掏出来,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打开一看,密信完好无损,连个折痕都没有。林悦松了口气,可心里的疑云更重了 —— 有人进过柴房,却没动密信,这是干啥?难道就是来确认密信还在不在?还是故意留痕迹,想搅乱咱们的心思?
      “得赶紧告诉卫大哥,让他重点查那些最近去过宫墙附近、还接触过荒草的侍卫。” 林悦把密信重新藏好,仔细铺好米,跟没动过一样,锁上柴房门,“另外,咱们还得去先帝书房看看,说不定内奸的目标不是密信,是宫变计划,那可比密信重要多了。”
      两人快步往书房走,刚到门口,就见卫大哥慌慌张张跑过来,脸都白了,额头上全是汗:“不好了!我排查侍卫的时候,发现少了个人!是三天前刚调来的李三,到处都找不到,问了好几个侍卫,都说没见着!”
      “李三?” 林悦心里 “咯噔” 一下,突然想起柴房里的泥土,“坏了!柴房里有宫墙根下的土,说不定就是他进去过!他不是要逃跑,是去给瓦剌人送信了!肯定是这样!”
      三人赶紧往宫墙方向跑,脚步都快得很,卫大哥的伤口被扯得疼,也顾不上了。刚到墙边,就见两个侍卫押着个穿侍卫服的人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个蓝布包裹,鼓鼓囊囊的。那人一看到林悦他们,脸色瞬间惨白,跟纸似的,挣扎着就想往宫墙外跳,被侍卫死死按住。
      “就是他!李三!” 卫大哥指着那人,嗓门都高了,带着点怒气,“快把他带过来!别让他跑了!”侍卫把李三押到林悦面前,李三 “扑通” 一声就跪地上了,膝盖砸在石头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声音却在抖:“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是瓦剌人抓了我的家人,我老婆孩子都在他们手里,逼我当内应,我没办法啊!求你们饶了我吧!”
      林悦蹲下来,眼神冷得像冰,语气里没半点温度:“柴房里的土是不是你带进去的?你动没动里面的密信?还有,你刚才是不是去给瓦剌人送信了?信里写啥了?别想撒谎,我们都查过了。”
      李三浑身发抖,眼泪 “吧嗒吧嗒” 往下掉,砸在地上的泥土里:“我…… 我进去过柴房,可我没动密信,就是确认一下还在不在,瓦剌人让我确认这个。我刚才确实去送信了,信里写的是南宫的布防,还有三日后宫变的时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卫大哥气得一脚踹在他身上,怒喝声震得周围的草都动了:“你这个叛徒!居然把宫变计划告诉瓦剌人,你知道这会害死多少人吗?先帝、殿下,还有这么多支持咱们的人,都可能因为你送的信丢了命!”
      李三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红了,渗出血丝:“我真没办法啊!瓦剌人说我不送信,就杀了我老婆孩子,我只能听他们的!我也是被逼的,我不想当叛徒啊!”
      林悦看着他,心里又气又无奈 —— 又是个被瓦剌人逼得没办法的可怜人,可可怜归可怜,他泄露了宫变计划,要是被瓦剌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肯定不能轻饶。
      “把他关起来,严加看管,派两个人守着,别让他跟任何人接触,等宫变结束再处置。” 林悦对侍卫说,语气挺坚决,“另外,赶紧去追回他送的信,多派几个人,顺着宫墙根找,要是被瓦剌人拿到,咱们的计划就全完了,之前的苦就白受了!”
      侍卫押着李三下去了,卫大哥立马派了五个身手好的亲军去追信,叮嘱他们一定要把信拿回来。林悦看着宫墙,心里满是担忧,风一吹,头发都乱了:“就算能追回信,瓦剌人肯定也知道宫变时间了,说不定会提前进攻,打咱们个措手不及。咱们得赶紧调整计划,要么把宫变提前,要么加强东门的布防,不能等他们来打咱们。”
      “我觉得该提前宫变。” 青禾说,语气比之前坚定了点,“现在内奸抓住了,趁瓦剌人还没准备好,提前拥立先帝登基,就能名正言顺调京城的兵,跟瓦剌人对抗,总比被动挨打强。”
      林悦点了点头,心里也这么想:“对!咱们现在就去找先帝,把宫变时间提前到明日清晨!明日一早,京城守军还没换防,瓦剌人也来不及调整进攻计划,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三人赶紧往书房跑,脚步都快得很,生怕晚了一步。先帝听了他们的建议,手指敲着桌子,犹豫半天,最终点了点头,语气挺郑重:“好!就按你们说的,宫变提前到明日清晨!卫大哥,你现在去通知支持我的大臣,让他们明日一早带家丁在宫门口集合,配合亲军行动,别出岔子;青禾,你去准备宫变要用的旗帜和印玺,旗帜要绣上‘朱’字,印玺找先帝旧部要,别用代宗的;林悦,你跟我去看看深儿,告诉他明日就能过上安稳日子了,让他别再担心。”
      大伙儿立马行动起来,南宫里顿时忙得脚不沾地。侍卫们加紧巡逻,脚步都比之前快;大臣们悄悄从侧门进来,跟先帝商量细节,声音压得低;连负责做饭的厨子都在提前准备干粮,整个南宫都笼罩在一种又紧张又兴奋的氛围里,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林悦跟着先帝来到偏殿,朱见深正坐在椅子上看书,手里捧着本《论语》,小眉头皱着,看得还挺认真。看到他们进来,立马把书放下,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扑到朱祁镇身边:“父皇,贞儿姐姐,你们来啦!是不是有好消息了?是不是可以不用躲了?”
      朱祁镇抱起朱见深,脸上笑开了花,眼神里满是温柔:“是啊,深儿,明日父皇就能重新登基,让你做太子,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咱们了,咱们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朱见深眼睛一亮,高兴得蹦了起来,小手拍得响:“真的吗?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能跟父皇和贞儿姐姐一起生活了?还能一起吃鸡蛋羹,一起去御花园玩?”
      “当然是真的。” 朱祁镇摸了摸他的头,手指轻轻蹭过他的小脸蛋,“明日一早,咱们就去皇宫,让所有大臣都知道,你是大明的太子,是父皇的好儿子,是大明的希望。”
      林悦看着父子俩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暖暖的,可还是没忘内奸的事儿 —— 虽然抓住了李三,可谁能保证南宫里没有其他内奸?万一还有漏网的,明日宫变时突然捅刀子,那可就麻烦了,说不定会功亏一篑。
      “先帝,虽然抓住了李三,可咱们还是得小心。” 林悦小声说,凑得近了点,“明日宫变,一定要让侍卫寸步不离护着您和殿下,不能给内奸任何机会,哪怕是身边的人,也得多留个心眼。”
      朱祁镇点了点头,脸色又凝重起来,刚才的笑容全没了:“你说得对,小心驶得万年船。明日我让卫大哥带亲军贴身保护咱们,寸步不离;另外,让大臣们带上家丁,多一层防备,确保万无一失,不能出任何差错。”
      一夜无话。南宫里的人大多没睡,都在为明日的宫变做准备。林悦坐在偏殿里,看着朱见深熟睡的小脸,睫毛长长的,像小扇子似的。她心里又期待又不安 —— 明日宫变能成吗?瓦剌人会不会提前来?还有没有隐藏的内奸?这些疑问像石头似的压在心里,沉甸甸的。
      天刚蒙蒙亮,东方才泛起一点鱼肚白,南宫大门就开了。卫大哥带着两百名亲军走在前面,铠甲 “哗哗” 响,手里的刀闪着冷光;先帝抱着朱见深,身上穿的龙袍虽然旧,可依旧透着威严;林悦和青禾跟在后面,手里分别攥着铜盒和短刀;大臣们带着家丁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往皇宫走。路上静悄悄的,连个巡逻的侍卫都没有,显然是卫大哥提前安排好了,把路上的守卫都调开了。
      快到皇宫门口时,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震得人耳朵疼 —— 是支持先帝的大臣带着家丁,跟皇宫的侍卫打起来了!卫大哥赶紧带亲军冲上去,加入战斗,刀光剑影瞬间交织在一起。皇宫的侍卫虽然人多,可大多不愿意为病重的代宗卖命,没一会儿就败了,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嘴里喊着 “先帝饶命”。
      “冲进去!拥立先帝登基!” 卫大哥高声喊着,声音洪亮得很,带头往皇宫里冲。林悦抱着朱见深,跟在先帝身边,小心翼翼往里走,眼睛盯着周围,生怕有埋伏。皇宫里的宫女太监看到先帝,都跪在地上行礼,头埋得低低的,显然早就盼着先帝复位了,没人愿意帮代宗。
      就在大伙儿快走到大殿时,突然从旁边偏殿里冲出一队穿灰布衣的人,手里拿着长刀,刀光裹着杀气,直扑先帝 —— 是瓦剌人!他们居然提前混进皇宫了,藏得也太深了!
      “保护先帝!” 卫大哥赶紧挡在先帝面前,手里的刀 “唰” 地拔出来,跟瓦剌人打了起来。青禾也拔出短刀,护在林悦和朱见深前面,眼神里满是警惕。林悦抱着朱见深往后退,心里满是惊讶 —— 瓦剌人咋会提前混进来?肯定还有内奸给他们通风报信,不然他们不可能知道皇宫的布局!
      瓦剌人没多少,也就十几个,可个个武功高强,手里的刀又快又狠,卫大哥带亲军打了半天,才把他们制服,亲军也伤了好几个。就在这时,一个亲军慌慌张张跑过来,脸都白了,声音都变了调:“不好了!京城东门传来消息,瓦剌大军提前进攻了!守军挡不住,城门快被攻破了,再没人支援,东门就守不住了!”
      “啥?” 朱祁镇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朱见深都差点抱不住,“瓦剌人咋会提前进攻?难道还有内奸,把咱们提前宫变的消息泄露出去了?这不可能啊,咱们就几个人知道!”
      林悦心里一沉 —— 果然还有内奸!而且这个内奸地位肯定不低,不然不可能知道他们提前宫变的事,说不定就在刚才跟着的大臣或亲军里。她环顾四周,看着身边的大臣和侍卫,心里满是警惕 —— 到底是谁?是哪个看着忠心耿耿的大臣,还是身边贴身的亲军?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青禾的袖口沾着点黑泥土,跟柴房里的土一模一样,连草屑的形状都像!而且青禾脸色不对劲,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跟她对视,手指还无意识地抠着袖口,像是想把泥土蹭掉。
      林悦心里 “咯噔” 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青禾?内奸是她?可她之前明明奋不顾身保护自己和先帝,还帮着查内奸,咋会是内奸呢?这也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青禾,你袖口咋有泥土?” 林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指尖还是在抖,“刚才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没去过宫墙附近,更没接触过荒草,咋会沾到宫墙根下的土?你给我解释清楚!”
      青禾脸色瞬间惨白,比纸还白,下意识把袖口往身后藏,声音都在抖:“我…… 我刚才不小心蹭到的,在皇宫门口的墙角,没啥…… 真的没啥……”
      “不小心蹭到的?” 林悦眼神冷了下来,语气里满是失望,“柴房里的土是不是你带进去的?还有,提前宫变的消息是不是你泄露给瓦剌人的?你为啥要这么做?咱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次,你咋能背叛我们?”
      青禾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我…… 我不是故意的!是瓦剌人抓了我弟弟,把他关在城外的破庙里,逼我当内应,说我不配合,就杀了我弟弟!我没办法啊!我不想背叛你们,可我不能失去我弟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林悦愣住了,心里又失望又心痛,像被针扎了似的 —— 她咋也没想到,一直跟自己并肩作战、无话不谈的青禾,居然也是内奸!原来之前的保护、帮忙查内奸,都是装的,就为了获取信任,方便传递消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还有人高声喊,声音都带着慌:“瓦剌大军攻破东门了!正往皇宫这边来呢!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大家快准备啊!”
      朱祁镇脸色大变,赶紧对卫大哥说:“快!带亲军去东门抵挡!一定要守住东门,不能让瓦剌人攻进皇宫!林悦,你带深儿去后宫的密道,那儿能通到城外的安全地方,有先帝的旧部接应,别管我,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 林悦抱着朱见深,不肯走,眼泪都掉了下来,“要走一起走!咱们一起去挡瓦剌人,就算死,也死在一起!”
      “别任性!” 朱祁镇一把推开她,语气特别坚定,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威严,“深儿是大明的太子,是大明的未来,不能有事!你一定要保护好他,等我打败瓦剌人,就去找你们!快走!这是命令!”
      卫大哥也赶紧说:“万姑娘,你快带殿下走!这里有我们!我们肯定能守住东门,保护好先帝,你放心!别耽误时间了,快带殿下去密道!”
      林悦看着朱祁镇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怀里吓得发抖的朱见深,小脸蛋都白了,眼泪掉了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只能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先帝,你一定要保重!我们在城外等你,你一定要活着来找我们!”
      青禾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愧疚,突然拔出短刀,刀尖对着自己的胸口,对林悦说:“万姑娘,我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可我真的是被逼的!我跟你们一起走,我会保护你们和殿下,弥补我的过错!另外,我还知道瓦剌人的一个秘密 —— 他们的首领早就混进京城了,就藏在皇宫里,不是侍卫就是太监,我见过他一次,戴着人皮面具!”
      林悦心里一紧 —— 瓦剌首领混进皇宫了?是谁?是之前那个黑衣男子吗?还是宫里的某个太监或侍卫?要是他藏在身边,那可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皇宫大殿的屋顶上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虎纹令牌,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嘴角挂着阴恻恻的冷笑 —— 是之前在宫墙上见过的黑衣男子!他居然没死,还真混进皇宫了,藏在屋顶上!
      “你们以为抓住两个内奸就安全了?” 黑衣男子高声喊着,声音阴恻恻的,像刮过荒坟的风,“大明的江山很快就是瓦剌人的了!你们都得死!没人能活下来!”
      林悦抱着朱见深,看着屋顶上的黑衣男子,又看了看身边满是愧疚的青禾,心里满是绝望和疑问 —— 黑衣男子到底是谁?为啥他总能逃脱,还能轻易混进皇宫?瓦剌大军已经攻进东门,他们能顺利从密道逃走吗?先帝和卫大哥能守住皇宫,挡住瓦剌大军吗?这场关乎大明存亡的仗,到底能不能赢?还有多少隐藏的危险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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