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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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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见脑子里杂糅了太多东西，一开始的兴奋劲也淡了下来，疼痛令她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眼前发黑。
下意识地头往下一砸，一声“啊”唤醒了她的理智。
程见动动嘴皮，道歉的话卡在喉管，倒不出来。
“程姐劲真大，看起来要好了”，林鳞还在龇牙咧嘴地揉着被砸的额头，嘴巴倒是先一步地安慰起人来。
‘匡啦’，
大刀砸地声响起，伴随着是张粒粒的调侃。
“哎呦老大，见我回来了就把人砸醒欢迎我啊？太感动了呜呜呜。”
两个伤患不方便移动，吃食都是被人喂进嘴的。
所幸植物还没有被感染，仍旧如从前一样大小一样颜色。
只不过留存下来的只有几个参差不齐的土豆。
没有剥皮的工具更没有锅碗瓢盆油盐可以做各式各样的土豆美食。
几人就草草的或掰开或砸开，应付几下吞下肚。
味道当然不怎么样，好歹能补充点水分。
人或许该知足，出去一趟没死对于张粒粒就是幸福了。
她现在还是席地而躺，摸着光秃秃的脑壳，咂摸着嘴，含糊着说着外面的大致情况。
“嗝~”，顺口气，把噎在喉管的土豆块咽下去，然后无所谓地继续，“咋个说?小签你手明天能好不？干脆干一票大的，死了就死了了，好过在这里跟老鼠一样，嗝~”
林鳞替刘签回：“不着急，明天能长好，但是还要恢复。而且我也去，我我……”
几人都不赞同地投来眼神，尤其离她近的程见还扯她衣角，小幅度地摇头表明态度。
林鳞有些急。
“必须带我！你们又不知道路！只有我……和程姐才知道！你们去迷路了怎么办？受伤怎么办？！”
刘签眼眸变深，探究之意一闪而过。
“我能自保……相信我……”
林鳞气势变弱，但还是倔强地说出来。
“反正我要去！”
几声轻笑响起，张粒粒还鼓起掌来：“妹儿想去就去吧，哎，反正也是拼命一博，到时候说不定还要仰仗你替我们收尸呢。”
寸头女人仍旧说着冒犯的话，近乎光裸的身体平摊在地，不过血痂凝成块也叫人起不了什么心思。
刘签也不再说话。
此刻她与几日前穿着还算体面的白大褂的形象大相径庭，长发已经结成一缕缕。这几日的变故把她的洁癖已经磨得没了脾气。
林鳞松口气，在心里默默念着，快了。
她到下巴的蘑菇头此时也一翘翘的，刚睡醒的迷蒙也渐渐转成另外的情绪。
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家身心都双重累。林鳞照例检查完几人伤口就要躺地上。
她身上虽然带伤少，可总是操心太多，忙前忙后的，精神已经出现恍惚。
就要从沙发上起身，她就被程见颤抖的手轻轻一扯。
林鳞下意识附耳过去，破旧的可以翻出皮的沙发凹陷出更大的弧度。
“……睡、睡这……”
几个词就要了程见很大力气，剩下的全是蹿出的气。
林鳞连忙躺下，只不过是平躺。
地方狭小，沙发的弹簧早已失去弹性，咯吱咯吱作响。
林鳞半边身子都只能搁置在外，紧绷着。
程见缓慢地偏过头去，还没看清什么，口鼻就被人毛发赛住，气息本就不稳的她更是上不来气。
还没来得及想为什么林鳞平常对她又搂又抱的，怎么到关键时刻反而放不开手脚。
呼吸困难的她就艰难地伸出双手，试图以微弱的力量使硬成一张干饼的人儿翻转过来。
林鳞一时紧张没注意身边人紊乱的呼吸，眼睛瞪得直直的盯着天花板，良久才感觉到一股劲在摆弄她的身体。
回过神来就跟着挪动，她悬空的身体得以放松，压力给到一边肩膀。
程见吭哧吭哧地挪动，不发一语，等到终于把人转过来就顺势把手搭在对方腰背上，呈现虚虚搂着的姿势。
光线昏暗，两人谁也见不着对方神情，唯有彼此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激起一阵涟漪。
由于身高和位置原因，林鳞的整个人几乎蜷缩着被程见裹在怀里，她的双手没地摆只能默默放在两人中间，时不时还与程见的另外一只手碰到。
程见后知后觉地这个姿势暧昧，搭在人后背上的手指下意识蜷缩，僵硬着。
嘴唇随着呼吸还会挨上对方额头。
尽管林鳞的皮肤经过这么些天的奔波已经有些粗糙，可对比起程见干裂的嘴皮，对比之下的触感还是很明显的。
地下室或许只有破旧沙发上的两人还在僵持着，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程见有些上不来气，猛吸一大口，霉味潮湿味腐烂味血腥味一同涌入鼻腔，瞬间，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她松开僵硬的手指，落下手背，轻轻拍着怀里人的后背，好似在安抚孩子般，哄着人入睡。
垂下的眼睫里分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固执地不肯闭上。
林鳞则蛄蛹着，哼哼唧唧地也伸出一边手臂，小心翼翼地怀抱对方，而剩下的手则张开一点，用食指轻巧地勾住女人的拇指，细细摩挲着。
众人已经习惯在外面的挖土声和凿墙声休息。
张粒粒还在咂摸着嘴巴享受这白噪音，突然匡啦一声落地声，她直接弹跳起身，见到一旁弯着腰取刀阴沉沉盯着她看的程见又吓一跳。
怒极反笑：“？老大你游魂呢？”
其余几人也醒了，林鳞还在懵逼，先是低头一看人不见了，才急忙起身去拽人，口中念念有词：“程姐你怎么不听话?伤口崩裂不是开玩笑的……”
将人按在沙发上，她用异能给对方探查了一遍身体，有些惊奇对方的恢复速度。
再休整一天，就要再去探闸口。
刘签的残肢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便一同与张粒粒外出觅食了。
程见右手还在抓握，脸上神情凝重，似乎在谴责自己怎么会连刀都拿不起来了？
借着微光，林鳞抚上程见的眉头，轻轻揉着。
两人挨得近，程见眉间和胳膊的触感鲜明，偏过头，她扯扯嘴角，作出一个难看的笑。
可能是昨晚已经近距离接触过，程见没有如之前那样僵着身子避开。
林鳞得寸进尺，狠狠心，把人推到沙发背上，跨开腿，直接坐在对方大腿上。
倾身上前，带着一点凶：“程见！你不听话！”
程见愣住，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发火的林鳞，平常都是像小兔子一样，乖乖巧巧的。
看着坐在自己腿上摇摇晃晃的人，程见面上虽是面无表情，心里却无奈：坐都坐不好，怎么放心她去呢？
伸出手，一把钳住对方腰，把对方两瓣屁股直往下按，没想到却硌得对方叫唤起来。
程见倒还好，只感觉得到软软的东西弹在她大腿上。
林鳞以为程见是故意作弄自己，不回自己话就算了，还措不及防把自己往下压，本来还垫着脚尖以防压伤对方的，对方不领情，这下直接整个人趴在女人怀里，屁股往后翘着。
一整个羞耻的姿势，程见的手还在自己腰上，林鳞气的直接就近啃在对方锁骨上，恶狠狠咬出一圈完整的牙印来。
兔子急了还咬人，这下程见见识到了。
只不过对于她来说，这都算不上伤。
眼底浮现无奈的笑意，搭在对方腰上的手下意识往下挪动，手掌一挥，‘啪’一声，Q弹软糯的触感弹得程见心里发颤，脑子发蒙。
林鳞更是羞耻得无地自容，使劲把脸往人脖颈里钻。
羞愤之余，屁股被打的感受就格外明显了，林鳞自以为小心地缩了缩屁股尖。
其实……还挺舒服……毕竟屁股坐久了都快成了死肉，偶尔拍一拍会感觉它还在。
而且……这个姿势……双腿打开，屁股悬空的姿势……拉到筋脉了也好舒服……
林鳞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幻想中，直到上头传来轻嘶声，她才意识到，自己压到对方伤口了。
当即慌忙起身，跪坐一旁检查。
慌慌张张的样子看得程见勾起嘴角，笑容真切了几分。抬起手摸摸对方炸毛的头，吐出几个字：“小、朋友，可、可爱……”
林鳞没好气地继续手上动作，疯狂摇头试图甩掉头顶的大手，扁着嘴闷闷地说：“你才是小朋友！！！”
“我23了一点都不小……”
林鳞嘀咕的声音很小，可程见却听清楚了。
或许是瞎过一段时间，她的耳朵变得灵敏许多。
指着脖颈的牙印，难得的，程见开始调侃起人来：“小小朋友才会……咬人……”
林鳞看着显眼的牙印，周围不知道是被咬出来的血迹还是本来就有的，她顿时又开始责怪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
手刚刚摸上去，就被一把甩开。
突然的变故让林鳞错愕，不解地望过去，就见程见已经一瘸一拐地下了沙发捡起了地上的棍状物体。
应该是昨天连带回来的树枝……林鳞想，不对！
“程见你干什么？！”，林鳞看着程见就要摸上把手，作势要开门。
“先、先放开！”，程见说得气踹嘘嘘，“危险……她们有……”
“你清醒点好不好！”，林鳞快要被气疯，泪水直接就滚落下来，带着咒骂，“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能干什么？拖后腿吗？！你……！”
林鳞情绪一激动就使不上劲，居然连病患的力气都比不过，直接被不管不顾的程见一把推远，好险跌在沙发边。
“程见！！！你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