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雾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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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一无所知的唐夙蝉闭关了三天养伤。
他坐在真正的阿棠身上去找“棠梨”。
其实那只“阿棠”是棠梨的儿子。因为特别贪吃，所以叫糖，之前从霞光宗回来，就是他跟在他们后面，进行大范围的收割。
不过，阿糖已经不能算道物了。他就是一只独立的噬魂蝶。阿棠先前在他的催逼下又有了一只，刚刚破蛹，是只雌蝶，叫黎。
这两个名字，也有点混淆作用吧。毕竟宗比回到宗门后，大家见到的阿棠实际上都是糖。
唐夙蝉摸了摸阿棠的触须，“可以变了……赶紧生下一个。”
阿棠的飞行顿了一下，而后黑紫色的蝶翅上的繁复花纹都变化了，颜色也全部变成黑紫色，变成了那些“普通的”黑紫色蝴蝶。
“哎呀，生了不影响你们夫妻感情，而且你看他们父子相处多融洽……”唐夙蝉开启了碎碎念模式，阿棠来了两个空翻，唐夙蝉才住嘴了，“好吧……反正以后也得生。”
阿棠闻言，突然提速，一头扎进了正在开会的广庭中。周围人都看着自己，唐夙蝉尴尬地咳了两声，便见纪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伤成这样就养三天？吹个风就咳嗽，还不快回去？”纪亭怨道。
唐夙蝉跳下收蝶，笑着说了一句“我没事”，窜到一旁的师兄师姐背后，“继续继续……”
“……”纪亭收回目光，让其他人接着讲。
某个宗主讲到这几天妖魔活动几乎没有时，一半人都猜疑起来他们是不是有大动作，见纪亭沉默着，便问他的看法。
纪亭往自家弟子那看了一眼，看不到唐夙蝉，另外四人冲他眨了眨眼。
“……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妖魔两族因某些原因损失了近十位道尊，元气大伤，在边境墙打破前，应该不会有大动作了。”
议论纷起，还是有人问，“道仙可知具体是何等原因？若还有机会，可以效仿此事，不待墙破也可使两界退却。”
纪亭又看了一眼，还是看不见人。算了，迟早要知道，“就在三天前，十个道尊趁噬魂蝶不在身侧之际伏击小蝉……一个跑了，抓了九个回来。所以刚才才说伤的那么重……”
“还好有道仙保护！若是他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有你在还能让他受伤？”关海莅疑惑，“还跑了一个？”
“定然是及时赶到吧？”明天承道。
“……本尊赶到时已经结束战斗了。”纪亭顿了一下继续说，“小蝉一直都在隐藏实力，他已经道尊了……”
“什么！？”
“本尊也刚知道。”纪亭又看向四人那边，还是没见着紫衣人露头，棠梨倒是一直趴在佘稚和冯净凌的头上。
“小蝉？……他人呢？”
“他……去拷问九个道尊了。”
“……”纪亭刚要开口，一声巨响从西北传来，同时一个黑龙卷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遭了那里是……”纪亭飞身过去，却被龙卷逼退，一时间无法靠近。龙卷突然炸开，魔气狂涌而来，纪亭忙护住自己和身后跟上来的人。
魔气散去后，便见天边一道黑雾逃离，紫衣人立于空中，冷冷地看着黑雾离开的方向，唇角带血。
“小蝉！”纪亭上前，“发生什么了？”
唐夙蝉看向他，笑着，“我故意放他走的，放长线，钓大鱼嘛。”
纪亭松了口气，还是往他脑袋上来了一下，“你这小子，怎么总是让我担心呢……”
“哎呦……动静够大，才能让他以为我真的重伤到不能参战了嘛……”唐夙蝉笑着往他背后看了一眼，“要不你们继续？”
纪亭看向背后的人，还没开口所有人都说没东西要问了，按原计划进行，全跑走了。
剩下四人笑着上前，“看看他们的表情，好像又多了一个道仙一样。”
唐夙蝉却是收了笑，擦去唇角的血，“走了才好，我有些事要和你们说。”
八只蝴蝶已带着昏迷的另外八个道尊飞了上来，他和纪亭落在了阿棠身上，“随便飞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落地之后让棠梨去巡逻，又给八个道尊加了好几道禁锢阵保证听不见，唐夙蝉才开口。
“三天前打完，我在闭关的时候，脑中突然多出了有关狐族的传承……就是可以冒充人的那个狐族。
就是因为可以冒充人，这一狐族叫做优狐，优伶的优。我得知了优狐的习性，以及他们是如何获取人的记忆的方法。”
其实如何获取和封印，他上辈子就得到了，但别的刚刚得到。
“那不是好事吗？”佘稚道，“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至少对你有益无害是不是？”
“所以我就去看了刚刚那位逃走的魔的记忆……得知了我的身世……我是一只优狐和魔的孩子。”
“啊？？？”五人傻眼了。
“不可能，你明明是人，也没有魔根！”纪亭瞪大了眼否决。
“这只魔的年龄比师尊还大了两百。几百年前的时候，边境墙也曾破裂过一次，但是是一个在墙边突破道尊的妖的道光冲破的，所以没有大战，墙也在几个月之后恢复了。
但是在破裂期间，有妖抓了一批人类进行研究。其中有一位人类女子被一只优狐看上了，后来生下了一只雌优狐，不过被那个女子作为报复扔掉了。
那只优狐运气好活了下来，后来有段时间是妖魔两族战乱，她在躲避时偶然救下了年少的魔尊和这位临死的魔将……上面这些身世就是她告诉他们的。
最后就是优狐成为了尊后，和魔尊十分恩爱。但是由于优狐本身就是混血异瞳，便意味着基本不可能有孕，所以魔尊还有一位妃子。
结果那位妃子隐瞒了她是人与魔的孩子，她生的时候是一对双胞胎，但哥哥是魔，弟弟是人。她便直接安排着扔进了边界墙旁边的湖里，打算淹死……派的就是这位道尊，当时还是道王。
因为之前边界墙破裂过，所以很多湖里形成了空间裂缝，那湖里也有，那孩子就到了人界……”
“然……咳……”唐夙蝉被口水呛到了。
冯净凌拍着他的背，“然后我们都知道了，不用说了。”
唐夙蝉却是痛得倒吸一口气，往前两步，“我有伤啊……”
“抱歉抱歉……”冯净凌又挨了另外几人一记眼刀。
“没事……我没说完，那个孩子不是我，但是我已经知道是谁了。然后时间就过了几百年。那妃子倒是又生了几个子嗣，都是魔族……不说这个。
也就是近二十年前，尊后有喜了，举族同庆，最终生下了我。我也不出所望，一出生便拥有强大的魔力，比魔尊当年更强。
是这样的，人生而弱小，后期强大，七岁才能得知有无灵根；妖没有灵根，有妖骨，有自己的修炼方式；魔族生来就有魔根，并且出生便带着初生魔力，魔力多少决决定了天赋好坏。
我天赋极强，又是尊后的孩子，可谓是整族的宠儿。但是我在一岁的生辰宴上就失踪了，实际上是遭到了我大哥的毒手，他挖了我的魔根，然后让这个道尊把我处理了，他也把我扔到了湖里……”
五人沉默。“如果魔根还在……你得有多强大？”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可以拿回来。有一种邪术就是挖道根（灵根，魔根，妖骨的合称），用特殊手段处理后就不会消失，将其带在身边，可以滋养筋脉，提升修为……我那大哥就是如此，所以我可以拿回来。
以及这一次三界大战的始作俑者，我那大哥就是其中之一。他与妖界的金蟒公主联合策划。金蟒如何说服他的我不知道，但他说服魔尊的理由便是我是被人族抓走了，是人族害死了我。”
五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居然不知道说什么。还是纪亭摸了摸他的头，“打回来，然后把他的魔根也挖了。”
唐夙蝉却是冲他笑道，“人族成就道仙都要历情劫，但都会不记得。现在我得到了传承，可以帮师尊解除封印哦～”
“啊？”纪亭一愣，“那……那好吧。都几百年了，想不想得起来也无所谓。”
几人见唐夙蝉干了什么，纪亭就闭上了眼睛，唐夙蝉也闭上了。
两人同时睁眼，纪亭先开口，“好小子，感情是想看为师的感情经历啊……不过我居然差点就回不来了。”
唐夙蝉却摇头，“不是。那金蟒公主是异瞳，一只是金色蛇眼，一只是和师尊一样的浅绿眼，我是猜的，还真猜对了。”
“啊？？？”纪亭傻眼了。
“我给师尊捋一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失去记忆的师尊偶然落湖来到妖界，并与那位救下师尊的金线蛇妖相爱在一起了。结果师尊误入秘境被困两年，出来后得知爱人已死，心灰意冷投湖自尽，不成想回到人界并成为了道仙。
但那两年才是关键。那金线蛇妖其实有喜了，在生下孩子后仍在找师尊，还真遇到了一个和师尊一摸一样的人。但是那人因她死缠烂打把她杀了。
由于她本想给师尊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把女儿带上，而是藏在暗处，金蟒也就目睹了自己的母亲被母亲口中的人族爱人杀死的过程，从此恨上了人族。
恰好她是返祖，是远古吞天金蟒血脉，一路变强成为了首领，一手策划了这次三界大战。”
纪亭不解，“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虽说我是孤儿……”
“准确来说，是魔。”唐夙蝉略尴尬道，“我应该叫你二哥……”
“什么？！？！”
“所以金蟒也是三族混血，所以返祖强大，不过师尊几乎没有魔的血脉，混血得比我弱。”唐夙蝉继续说着。
“我那大哥由于后来毁容，几百年都是戴面具的，而且他继承的是魔尊的红褐色眸子，加上金蟒由于返祖，母亲父亲一个也不像，所以这两个策划人相互不认识……”唐夙蝉吐了口气，“终于说完了，累死我了……”
“怪不得我们俩有三分像……还以为是缘分，没想到是同一个爹……”纪亭扶额感叹。
程纾快理不清了，愣愣地看着纪亭，“等等，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哥和你女儿一起策划和你爹一起打你和你弟弟？”
“一口一个你，没大没小……不过确实是这样？”
“……是这样。师尊的女儿还差点被我杀了。”唐夙蝉无奈。
谷醨思考了一下，语出惊人，“这下……真的是‘徒弟’了。”
有点想笑怎么办。
“我感觉我的脑袋快炸了。”冯净凌眨了下眼。上辈子哪里来这么多弯弯绕绕，不就一个字吗？打。
“那魔尊什么来路，一家子都这么强……”佘稚感叹着，“魔尊自己是道仙，二儿子和小儿子也是道仙——小蝉我相信你会是——孙女还返祖……”
“那不得，其他几个都不怎么样。就大儿子稍微好一点，但也是十年前靠我魔根滋养才突破了道尊。”唐夙蝉道。
纪亭又道，“这关系真是乱得不行……可是得知了，似乎也没办法阻止这次大战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
时间来到半个月后。
“各个湖都有可能……真的不用派人手了吗？”冯净凌担忧地问站在蝴蝶背上的紫衣人。
“不用。大部队定然从墙过来，只有部分会从裂道过来。经过树林时，蝴蝶就能解决大半了。”唐夙蝉道。
冯净凌点点头，也看向面前的墙。墙上的裂缝由上而下越来越大，越来越广，直到一个范围时，伴随着巨响碎了。
没有全碎，只有这一个小范围。
乱战的上空，还有一片寂静。金蟒立于一只妖鹏上，与唐夙蝉互望。
“怎么，伤成这样还当先头兵，不怕被我抓住吗？”唐夙蝉笑着。
“我是打不过你，但一个道仙呢？”金蟒笑着，微微弯腰，“恭迎魔尊。”
一股强大的威压席卷，在要越过边境墙时被挡住了。但纪亭没有出现，这是唐夙蝉的安排。他说他有办法减少损失。
谭寂出现，眯着眼看着他们，“人族道仙，何必躲躲藏藏。”
金蟒对他行了一礼，“魔尊大人，那位便是人族的主心骨，唐夙蝉。”
不知为何，前几日魔尊突然就答应来压阵了。但不管为何，只要能灭了人族就好。
谭寂见到唐夙蝉，微微顿了一下，而后慢慢往前飘，目光移到他站立的蝴蝶上，眯起了眼，“本尊的儿子……就是被你抓走的！？”
唐夙蝉勾起了唇。果然，那个道尊上当了。那日他看了记忆后故意假装不小心放开了他的束缚，在他醒时说了一句“原来我抓的是魔尊的儿子”，那魔果然信了，告诉了魔尊。
就算不信，这理由请动魔尊也足够了。
“他可以是你儿子，也可以不是。他同时拥有魔根和灵根。”唐夙蝉喊道，“如果你灭了他爱的人间，你觉得他会和你走吗？！”
谭寂只是眯眼，“满口胡言！你若再不交出吾儿……本尊不介意让人界变成炼狱！”
“可以交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唐夙蝉手上出现一个瓶子，“我需要与大皇子说上几句话……这是他的血，我保证他还活着。”说罢，他让一只小蝴蝶送过去。
只有道仙才可以控灵。
“琮儿。”谭寂叫了一声，身旁果然出现一个魔族，戴着鬼牙面具。谭寂则是打开了瓶子，感受到血液里微弱的魔力和充盈的灵力，愣住了。
“你找我？”
“是。只要大皇子回答三个问题。”唐夙蝉笑着。
“呵……你不配。”
“琮儿。”谭寂眯眼看了他一眼，谭琮闷闷地应了句“是”。
“第一，几百年前，大皇子是否遇到过一条金线蛇妖，还一直叫你谙然，而你最后杀了她。”
金蟒闻言，紧紧盯着唐夙蝉。他怎么可能知道……一定是巧合……
“是。”
金蟒猛地看向面具人，瞪大了眼。
“第二问，大皇子毁容前，是不是这番模样？”唐夙蝉手中多了一个花卷，正是纪亭的画像，没上色的那种。
金蟒看着那画像，又听到谭琮的那声“是”，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三问，大皇子是否随身携带一个锦囊？里面又是何物？”
“是。”谭琮承认，“三个问题到了，我无权再回答你。”
唐夙蝉顿了一下，没想到在这里被摆了一道。他依旧笑道，“魔族有依血寻根之术，他就在场上，还请魔尊大人自行寻找……晚了，不一定还活着了。”
谭寂的脸黑成了墨，还是捏碎了瓶子动用寻根之术，而唐夙蝉只是笑着解释，“寻根之术，是魔族禁术，到了道尊中会有记忆传承，无需学习。所谓寻根之术，便是可依据魔血寻找魔根所在，从而找到这个魔。”
谭琮的身体僵硬了。血线连接到他袖中，谭寂和金蟒也愣住了。
突然，金蟒脚下的妖鹏往前急飞，如信号一般，谭琮欲逃窜，谭寂抓住了他，而金蟒被纪亭抓住了。
金蟒看到纪亭，瞳孔猛缩，也不顾被钳制，冲唐夙蝉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让所有妖魔停下，我就告诉你们真相！”唐夙蝉冲谭寂喊。
谭寂左手掐着谭琮的脖子，右手拿着魔根，直接下了退兵的命令。他双眸猩红，这是魔极其愤怒才会有的表现。
金蟒虽然不甘心，也退兵了，“快说！”
唐夙蝉什么也没说，拿了个瓶子，隔开自己的手心放了血，又取另一个瓶子放了纪亭的血，让蝴蝶运到对面。
感受到纪亭血中的血脉联系，金蟒傻在那儿。
“他……是你父亲，而他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就是对面那位。杀了你母亲的是他，不是你爹。”不知为何，唐夙蝉觉得难以启齿。但纪亭更难开口。
尤其是三界人都听得见的时候。
堂堂人族道仙有个妖族女儿，还是发起大战的人……
已经有魔族押住了谭琮，谭寂目光复杂地飞向他们，“……我为什么有个人族儿子？”
唐夙蝉扭开头，纪亭咬着牙开口，“因为……她是人魔之女……我一出生她就把我扔了……”
冯净凌四人看着下方的三界人士转了好几个弯后明白了这句话时全如尸体一般僵在那里的场景，又好笑又无奈。
谭寂已飞至两人一妖前，伸出右手，唐夙蝉接过，魔根融入了他手心的刀口，伤口也消失了。
三界人更炸裂了。
张大的嘴估计可以塞三个鸡蛋。
谭寂试探性地伸手，想摸他的头，见唐夙蝉没躲，万分喜悦，直接抱住了他。
“诶他有伤！”
谭寂忙松开，见他痛成这样，眯眼问纪亭，“你怎么照顾他的？谁打的？”
金蟒一颤。
“大哥派十个道尊打的。”唐夙蝉道。
“他不配做我儿子，更不配当你大哥。”谭寂沉声道。
纪亭已经松开了金蟒，和她说了几句话，就看向唐夙蝉，“小蝉，剩下的事就交给师尊来交涉吧，你回去养伤。金蟒，可能要再辛苦你一下。”
“师尊？”谭寂疑惑。
“我救的他养的他，有什么问题吗？”纪亭一边摸着唐夙蝉的头，一边眯眼与谭寂对视。
好巧，他们一样高。
“我是你老子！”
“老子个屁！我是你生你养的吗？！”
这对父子到更高处打架去了，下面的人看了会儿戏，也聊着走了。冯净凌三人见唐夙蝉在和金蟒说着什么，也没飞上前，而是让阿梨飞远了，找了个好视角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两人打，一边聊着。
“真是一场闹剧。”金蟒苦笑着，“几百年，结果复仇错了对象，还差点给仇人当了嫁衣。”
“过去了。”唐夙蝉笑着，“未来，就没有这面墙了。”
金蟒一顿，“你的意思是……”
“是，人妖魔可以共生，我们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这道墙阻隔了太多缘分、家庭，导致了太多误会，要是再有像我们这样的，岂不是完蛋了。”
“妖族首领的爹和小舅是人族首领，人族首领的爹是魔族首领……老天爷真会开玩笑。”金蟒看向一边，“他怎么处置？”
谭琮正被两位魔族道尊钳制着，仍在一旁。
“你提醒我了，我得过去下。你要不和我的师兄师姐去聊聊天？……聊聊师尊。”
“哼……谁要了解他了……”金蟒嘴上说着，还是飞过去落在了阿梨身上，“在蝶尊背上……想也不敢想。”
小糖已经带着唐夙蝉飞到谭琮面前。唐夙蝉笑着，小糖变小落在了谭琮头上。
“这几百年，活得很逍遥吧？”唐夙蝉一边笑着说着，一边读取他的记忆，“身为大皇子，干过的肮脏事却最多……”
小糖飞来飞去，唐夙蝉无奈地笑了笑，“这么贪吃？我问问啊……”
他冲天上喊，“他能交给我处置吗？”
没有回应。
“爹，他能交……”
“随你处置！”
唐夙蝉觉得好笑，又听金蟒远远地喊，“对自己的儿子这么残忍，小心你成为下一个！”她是故意的。
“没爹养的东西果然不会说话，你也一样。”谭寂讽刺着纪亭。
纪亭往下喊，“小蝉听见了吗？你没有爹！他不是你爹！师尊一会儿就带你和金蟒回家！”
“你！”
唐夙蝉笑着收回目光，“那就吃掉吧，已经没有价值了。”说着，他转身抬头，看着天上打得火热朝天的一黑一白两位。
身后噬魂蝶已变大，两位魔族道尊也忙松手撤离。
“我的好弟弟……去死吧！”
怨爆的范围甚至波及到了阿梨那边，让他退后了不少。也不顾怨气四溢，甩落几人冲了进去，冲进去的还有上方的两道流光。
几人被小妖接住，隐约见到紫色的怨气中有两物坠落。
“小蝉！！！”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雾里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