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德比 ...
-
莲一的观察眼瞬间给出了警告：速耐力根均远超人类极限，智力也在人类顶端，状态，技能……
这个人……比他见过的任何人类都要强，甚至可能接近G1赛马娘的水平！
“有趣。”男人——甚尔——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莲一，同时他的目光也扫过三位赛马娘，特别在伏特加身上停留了几秒：这几个女孩……身体素质明显超出常人。特别是这个的，肌肉密度简直不合常理。是某种强化人吗？
“你能看出下一场的结果吗？”甚尔问道，语气轻松，但眼神锐利。
莲一迎上他的目光，两人都在评估对方。
“第四场的话……”莲一看向赛道，参赛马匹正在入场，“3号北国之春大概率会赢，但优势很小，可能只有一个鼻尖的距离。”
“哦？”甚尔挑起眉毛，掏出钱包，抽出几张万元大钞，“有意思。我偏偏要买5号海王星。”
他故意走到投注窗口，当着所有人的面买了五十万日元的海王星，明显是在挑衅。
“这人是谁啊？一次买五十万？”
“看起来好有钱……”
“他在和那个年轻人较劲吗？”
比赛开始，过程一如莲一所料。北国之春和海王星缠斗到最后，在终点线前，北国之春以微弱优势获胜——真的只有一个鼻尖的距离。
甚尔撕碎了手中的马票，但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有意思的能力。你是用某种科技吗？还是说……”
他凑近莲一，压低声音：“你们不是普通人吧？”
琴蕾站了起来，挡在莲一面前：“哦？又一个能看穿假象的人。但是，窥探他人的秘密可不是绅士所为。”
甚尔打量着琴蕾，特别注意到她微微跛行的左腿：“受伤的战士么……”
就在气氛变得紧张时，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
“哇！是你们！”
铃木园子兴奋地跑过来，后面跟着京极真、小兰和柯南。
“铃木小姐。”莲一松了口气。
“真巧啊！”园子开心地说，“我们来看我家的马比赛！对了，刚才大家都在说有个神奇的年轻人能预测比赛结果，该不会就是……”
“是训练员！”伏特加骄傲地说，“训练员的观察眼超厉害的！”
“真的吗！”园子眼睛发光，立刻想到了什么，“那个，乌丸先生，下周末我家要举办私人赛马会，能请您来当特别顾问吗？会有报酬的！”
“私人赛马会？”
“对！就在轻井泽的别墅，会有很多马主和社会名流参加。如果您能展示这种能力，大家一定会很感兴趣的！顾问费的话……”园子想了想，“一百万日元怎么样？”
一百万！那足够他们生活四个月了！
“不过要住两天一夜哦，包食宿！”园子补充道。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旁边的甚尔，脸瞬间红了：“哇，好帅的大帅哥！”
甚尔回头，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那种成熟男人的危险魅力让园子差点腿软。
“园子姐姐！”柯南翻白眼，“你已经有京极学长了！”
京极真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虽然没有说话，但散发出的气场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甚尔识趣地举起双手：“抱歉，我还有事。”他转向莲一，递过一张名片，“有趣的见面，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
他快速离开，消失在人群中。
“咦？他是谁啊？”园子有些失落。
“不重要的路人。”京极真面无表情地说，把园子拉到自己身边。
“那么，乌丸先生，下周的邀请……”
“我很荣幸接受。”莲一立刻答应。这解决了他们最大的问题——钱。
“太好了！”园子开心地拍手，“到时候小兰和柯南也会去哦！”
柯南心想：正好，可以更深入地观察他们。
波旁在一旁小声对莲一说：“Master，刚才那个男人的数据很异常。如果他真的出手，被削弱的我们四人联手也未必是对手。”
“我知道。”莲一看着甚尔消失的方向，“但他似乎没有恶意，只是……好奇。”
“呵呵呵……”琴蕾突然笑起来，“这个世界果然处处都是有趣的存在！强大的战士、神秘的组织、还有……”
她看向赛道，眼神变得深邃：“还有让人无法忘怀的奔跑。”
铃木园子离开后，广播里传来激动的声音：“各位观众，今天的重头戏——第11场，GI级别东京优骏，也就是日本德比即将开始！请大家前往最佳观赏位置！”
整个赛马场的气氛瞬间被点燃。这是日本赛马界最重要的比赛之一，三岁马的最高荣誉，奖金高达三亿日元。
“日本德比……”琴蕾喃喃重复着这个词，突然站起身，“训练员，我想去最靠近跑道的位置。”
“可是那里人会很多……”
“拜托了。”琴蕾的声音里有种莲一从未听过的恳切，“我需要……近距离感受。”
他们挤过人群，终于来到了最前排的栏杆边。赛道就在眼前，能清楚地看到跑道上的每一粒沙土，闻到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气味。
十八匹参赛马陆续入场，每一匹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精英。骑手们穿着各自马主的代表色，在阳光下如同移动的彩虹。
琴蕾的双手紧紧握住栏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从未如此专注，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刻进灵魂里。
“前辈？”伏特加担心地看着她。
琴蕾没有回答。起跑闸门打开的瞬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右脚微微向后蹬地，那是赛马娘起跑的标准姿势。如果不是左腿的疼痛提醒着她，她可能真的会冲出去。
轰隆隆——
十八匹赛马如雷霆般从眼前奔过，卷起的泥土劈头盖脸地打来。观众们纷纷后退，只有琴蕾站在原地，任由泥点溅在她的脸上、衣服上。
“那个孩子……”她的眼睛紧紧追随着马群，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困惑，“3号，步频不对，她太着急了，会在第三弯道失速。”
莲一愣了一下才意识到，琴蕾在用“她”而不是“它”来称呼这些赛马。在她眼中，这些也许不是普通的马，而是另一个世界的赛马娘。
“7号还有余力。”琴蕾继续她的解说，不是通过观察眼，而是凭借作为顶尖赛马娘的本能，“她在等待，在第四弯道会发起冲刺。”
“9号的呼吸乱了，教练的战术失误。”
“15号……啊，她真美，那个步伐，那个节奏……”
马群进入第三弯道，正如琴蕾所说，3号开始掉速。7号开始从外道加速，动作流畅得像在跳舞。
“好想跑……”旁边的伏特加握紧拳头，身体微微颤抖，“好想和她们一起跑！感受风在耳边呼啸，感受心脏快要爆炸的感觉！”
“数据记录中。”波旁表面平静，但莲一注意到她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憧憬，“速度、节奏、战术……这些数据好美。”
最后直道，几匹马并驾齐驱，观众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飞翼！飞翼！”
“黄金时代加油！”
“超越它！快！”
琴蕾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右腿不自觉地做着奔跑的动作，仿佛她也在赛道上冲刺。但每当重心转移到左腿时，疼痛就会提醒她——她已经不能跑了。
冲线！
15号黄金时代以半个马身的优势夺冠。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
就在所有人都在庆祝时，琴蕾突然用手捂住脸，身体微微颤抖。
“对不起。”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需要……”
她快速转身，推开人群向洗手间跑去——即使是跛行，速度依然很快。
“琴蕾！”莲一想要跟上。
“Master。”波旁拉住他，“让她独处一会儿。琴蕾前辈的生理指标显示，她需要时间处理情绪。”
莲一站在洗手间外的走廊里等待。隔着门，他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不是哭泣声，而是……拳头砸墙的声音。
砰！砰！砰！
每一声都很用力，仿佛要把什么东西砸碎。
然后是压抑的、愤怒的低吼：“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不是悲伤，不是自怜，而是纯粹的不甘和愤怒。对命运的愤怒，对自己的愤怒，对无法改变的现实的愤怒。
十分钟后，琴蕾走了出来。她的眼眶微红，右手的指节有些红肿，显然是打墙造成的。
“让你担心了。”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但这个笑容比哭泣更让人心痛。
“琴蕾……”
“训练员。”她打断莲一的话，深吸一口气，“我没事。只是……只是突然意识到，我再也无法站在那里了。”
这是琴蕾第一次没有用神话比喻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没有“冥府”，没有“诸神”，没有“命运”，只有最直白、最真实的话语。
“作为赛马娘，站在起跑线上，等待闸门打开的那一刻……”她的声音在颤抖，“那是我存在的意义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德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