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财大借调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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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阳光斜斜撞进教室，落在林晚星摊开的笔记本上。
收拾东西时手机在桌子上嗡嗡的震了起来，屏幕上跳着“未知号码”。
她犹豫着接起，听筒那边低沉又熟悉的声音：“我在校门口等你，中午一起吃饭。”
“我下午……”林晚星下意识拒绝。
“你下午没有课。”陆亭岸打断：“林晚星，你躲不掉我的。”
两人去了学校附近一家临海的小馆，玻璃窗外就是波光粼粼的海面。
陆亭岸点单时没问她，却报出一串她爱吃的菜品。
“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吃到一半，林晚星忽然抬头，目光落在他给自己夹鱼的手上，语气里带着点疑惑，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试探。
陆亭岸挑鱼刺的动作顿了顿，指尖蹭过瓷碗边缘。
“如果你非说我的‘喜欢’是遥远的执念，那我们说个近的。”他抬眼看向她，眼底没了昨晚的激动，只剩坦诚的认真：“那天晚上，感觉很好。算吗？”
“你神经病吧？”林晚星的耳尖瞬间红透。
陆亭岸夹了块没刺的鱼肉放进她碗里：“那天晚上你感觉也很好不是吗？你后来嗓子都哑了。”
林晚星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蹭得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她没敢看陆亭岸的眼神，几乎是逃着走出包间。
走廊铺着浅灰地砖，映着窗外漏进来的海光，泛着点粼粼的亮。
刚拐过转角，就听见身后传来熟稔的声音，带着点书卷气的温和：“晚星，你回来了？”
林晚星回头，看见张砚站在不远处，穿件米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是她同导师的师兄，以前常帮她改论文。
“师兄。”她停下脚步，语气松了点：“我刚回来没多久。”
“快一年没见了。”张砚走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跟朋友来吃饭？吃完了吗？我开车来的，正好顺路，一起回学校？”
“不用了。”清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沉得像碾着碎冰。
林晚星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出陆亭岸此刻的不善表情。
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半步，却被陆亭岸快步上前，轻轻扣住了手腕。
张砚脸上的笑容僵了下，嘴角的弧度慢慢收回去，手悄悄从林晚星肩膀上挪开，目光落在陆亭岸扣着她手腕的手上，语气里多了点试探：“晚星，这位是……你朋友？”
“男朋友。”陆亭岸的声音没带多余情绪，却字字清晰，敲在瓷砖上，脆得发响。
林晚星手腕被他攥得微热，慌得立刻开口，声音比平时快了半拍：“师兄，你别听他瞎说！”
她挣了挣手腕没挣开，只能解释：“他是我外地来的朋友，过来看我的。我们……我们一会还有事，不回学校。”
她不敢看张砚的眼睛，怕撞见他眼里的疑惑，更怕身后陆亭岸的目光会更沉。
张砚看了看她泛红的耳尖，又看了看陆亭岸紧抿的唇，没再多问，只是笑了笑，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温和：“行，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有空找你吃饭，给你接风。”
“好，谢谢师兄。”林晚星连忙点头。
看着张砚的身影拐出走廊，脚步声渐远，林晚星才敢回头看陆亭岸。
他果然还绷着眉，扣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点，却没放开，眼底藏着点没散的冷意，像刚才窗外掠过的云影。
林晚星攥着陆亭岸的袖口，把他往走廊角落的阴影里拽：“你刚才瞎说什么呢！”
陆亭岸任由她拽着，脸色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下颌线绷得发紧，眼底的冷意还没散。
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声音里裹着没消的戾气：“怎么？嫌我挡你桃花了？”
指尖突然扣住她的下巴，轻轻抬了抬，语气带着浓浓的醋意，“那个师兄，对你有意思吧？”
“你……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林晚星偏头躲开他的手。
远处包间传来的笑声飘过来，衬得这里的气氛更僵：“师兄只是以前帮过我，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况且，我和谁交往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亭岸往前凑了半步，把她圈在阴影里，气息冷意：“林晚星，我说过，你现在要么单身，要么是我女朋友，没有其他选项。”
“我凭什么必须接受你？”林晚星仰头看他，眼底带着点委屈的倔强，像被惹急的小兽。
“凭你睡了我。”声音不大不小，吐字级为清晰。
“你……小点声。”林晚星的脸瞬间红透，慌忙抬手捂他的嘴。
指尖蹭过他的唇，又慌忙缩回来：“你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可是已经发生了。”陆亭岸语气里的戾气淡了点，却多了点不容置喙的笃定：“这是事实。”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走廊另一头挂着的“禁止吸烟”标牌，语气突然沉下来，带着点平静的警告：“林晚星，我劝你认清现实。你在财大的时候，应该听过关于我的事吧？应该不止一个人告诉过你，不要轻易招惹我，我不是什么好人。”
他指尖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力道比刚才重了点：“睡了我就想跑，哪有那么容易？以后跟你海大这些师兄、师弟，都保持好距离——否则，对他们不好。”
林晚星咬了咬唇，又问出了那句藏在心里的话，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你的条件那么好，要什么样的女生没有？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陆亭岸眼底的冷意像被揉碎的冰，渐渐融化。
他低头看着她攥着自己袖口的手，声音放得很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着：“可是我只想要你。”
走廊的地砖映着窗外的海光，粼粼的亮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远处的海浪声隐约飘过来，混着服务员的脚步声，林晚星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忽然没了反驳的话，只能任由他攥着手腕，指尖悄悄松了点力道。
后面的一个星期，陆亭岸像突然被海风卷走了似的，没了半点消息。
林晚星路过校门口的香樟树时，总会下意识往树下扫一眼。
她起初以为他回了金城，后来转念一想，以陆亭岸的风格，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的。
他不会出事了吧？林晚星竟然有点担心。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的心猛地揪了下，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他可能遇到危险的画面，甚至在想要不要找秦翰问问情况。
课间趴在桌上，她盯着笔记本上的银杏叶，指尖无意识地蹭过叶片的纹路。
一周后的专业导论课，导师推了推眼镜，手里捏着份文件，粉笔在黑板上敲了两声，打断了林晚星的走神：“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由金城财大借调过来的陆亭岸，去年行业专业竞赛特等奖得主之一。”
教室里瞬间响起细碎的窃窃私语，林晚星握着笔的手顿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同学和财大的秦翰同学去年发表的论文里，关于‘金融风险对冲’的改进建议，已经被纳入今年的行业管理文件。”导师的声音带着赞许，抬手往门口示意：“他这次是由院长亲自申请借调，来海大配合我们新启动的研究项目，后续会参与部分课程的辅助指导。”
白衬衫的身影走上讲台，袖口卷到小臂，他抬眼扫过教室，目光在林晚星的方向顿了半秒，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像海风拂过海面，轻得让人抓不住。
林晚星的脑子“嗡”的一声，耳边同学的惊叹、导师的介绍声突然都模糊了，像隔了层厚厚的雾，只有陆亭岸的身影在视线里越来越清晰。
下课铃响时，林晚星还没从恍惚里缓过来。
目光落在笔记本里卷边的银杏叶上，耳边全是同学涌向讲台的喧闹。
有人围着陆亭岸问竞赛经验，有人讨教论文写作技巧，他站在人群里，指尖点着研究报告上的图表，耐心应答，白衬衫袖口沾了点粉笔灰，却比在走廊里攥着她手腕时，多了几分温和的烟火气。
林晚星趁乱往教室后门挪，想悄悄溜走。
刚摸到门把手，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裹着点笑意，穿透喧闹：“林晚星，等一下。”
她的脚步像被钉住，后背僵了僵。
周围同学的目光瞬间聚过来，带着点好奇的打量，她耳尖发烫，只能慢慢转过身。
陆亭岸已经从人群里走出来：“你跑什么？”
他低头看她，眼底带着点浅淡的笑意，没了课堂上的沉稳，多了点私下里的熟稔：“怕我再在走廊堵你？”
“谁怕了。”林晚星偏头躲开他的手：“你怎么会这么巧借调过来？”
“张教授不是说了，来支持新项目。”陆亭岸说完自己都笑了，这个理由确实差强人意。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了些，只有两人能听见：“未来女朋友太优秀，不过来看着点，我不放心。”
“你别胡说！”林晚星慌忙伸手推了他一下，小声警告：“别说你认识我。”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伴着熟悉的温和嗓音：“晚星，亭岸，你们俩在这儿呢。”
林晚星回头，看见张教授手里抱着教案走过来，镜片后的眼睛弯着。
“晚星，你和陆亭岸之前就认识吧，前阵子全国商业分析竞赛，你们俩组队拿的一等奖。” 教授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赞许：“这次学校的新项目，院领导准备让你们做主力呢。”
“晚星，先把亭岸拉进咱们班的同学群，他一个北方人来海城，气候、饮食说不定还没适应，这段时间，你多照顾照顾他，带他熟悉熟悉周边。”
林晚星愣在原地，正在想着怎么开口拒绝。
陆亭岸不施礼貌的开口：“麻烦你了，林晚星。”
张教授走后，林晚星不情不愿的加回了陆亭岸的微信，又带他去了学校餐厅。
陆亭岸一脸得逞后的微笑跟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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