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的日子我撞鬼了》》鹿汰太

2、我要喝血

　　余籽带着小男孩来到了福利院内，转角碰到了处理完伤口的女院长。
　　女院长：“哎？你把他训服啦？”
　　余籽回过神：“哦，小朋友还是得需要点耐心，可以很好相处。”余籽又轻轻扯了扯男孩的衣领：“看到没，被你咬伤的姐姐——快打个招呼，嗯，然后倒个歉。”院长和蔼地看着男孩。
　　但男孩沉默着，又缓缓躲到了余籽的身后，嘀咕了一句：“不要。”院长无奈的笑了笑。余籽顿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啊噢，对了，院长，什么时候开饭？”余籽忙打破僵局。
　　院长有些疑惑的扭头看向这个高高的男生；“你饿了？”余籽眨眨眼：“不、不是，是他饿了。”院长看向男孩。
　　男孩呲了呲牙。那两颗尖锐的獠牙突兀的长在小男孩的嘴里。［福利院食堂］
　　福利院食堂是依旧小朋友的喜好建的，装饰全是幼稚气的五颜六色，桌子椅子也是五彩斑斓的。要说是食堂，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地方，不过是一块小小的聚餐地罢了。每逢开餐，总要慢慢挤满身高参差不齐的孩子们。
　　余籽牵着男孩，将他安置在了一个蓝色的小板凳上。“不许”乱跑哦，”说罢，余籽又去给他盛饭。怎么不可能乱跑？刚待余籽离开，男孩便静悄悄又迅速地跑走了。
　　午饭时间将至，陆续的来了几队小朋友。他们排排坐好，不一会就挤满了餐桌，过了一会儿，大家便开始享用今天的午餐。余籽端着餐盘走过去，他环顾了四周，看见了那张板凳——板凳上没有人。“维里斯！”余籽边快步走着边喊着男孩的名字，“别躲了，出来吃饭！”余籽又叫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
　　“呜哇哇哇——“附近突然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余籽“啧”了一声，又叹了气，便快步朝哭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姐姐，呜呜呜，他咬我！”小女孩大声哭着，一旁的女工哄着：“唯咬你了？告诉姐姐，没事的，别哭。”小女孩指向了一旁的小男孩。
　　余籽惊想：“操，不会是他吧。”到了“案发现场”，果不其然，是“失踪”了一会儿的维里斯。余籽赶忙一手端着餐盘一手将小男孩扶了起来。只见小男孩嘴角有血，舌头把血舔了进去，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小女孩——似乎还没有餍足。
　　余籽没多想，有些愤怒道：“说了让你不乱跑怎么不听话呢？”余籽拉着男孩走向正在被女员工安抚的小女孩，“跟人家道歉。”男孩不吭声。
　　“说了跟人家道歉！”余籽有些恼怒的对着小男孩说到。
　　男孩愣了愣，低下头：“对不起....”余籽见状，有些惊讶却无可奈何。他蹲下来，微笑着看着男孩，笑中多了一丝愁绪。
　　“刚才是我有点过了，我向你道歉”余籽再次抚上了男孩的头，男孩没有挣脱开，“你做得很好，下次不许乱跑了，知不知道？”男孩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在一张桌子边坐下了。余籽轻声递出午餐：“不是说饿了？喏，吃吧。”
　　男孩接过餐盘。低头看着盘中：西红柿炒鸡蛋，还有浓油赤酱的红烧牛肉块。
　　男孩顿住，又缓缓夹起一小块鸡蛋放入嘴中不料，刚嚼了半口，便吐在了地上。
　　“咳、咳咳…”男孩咳了几声。
　　余籽见状，立马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背：“不好吃吗？我尝过了，还可以啊。”
　　小男孩冷眼看了几眼余籽，将盘了推给了他。
　　“不要吃……”男孩皱眉噘嘴，冷冷地说。余籽叹了口气：“小祖宗，你不吃饭那你吃啥？”
　　男孩仇视地看着餐盘中的饭菜，道：“血。”
　　余籽忽得瞪了瞪眼，又淡下几分目光：“开什么玩笑？小祖宗，你要吃什么？我给你买不行吗？”没办法，只好可怜可怜我压箱底的钱。
　　小男孩顿了顿，又重复道：“血，我要。”
　　余籽惊了惊，皱了皱眉：操，不会真要喝血吧，这……这不是那什么，吸血鬼？！余籽摇了摇头，恍过神。他看向小男孩，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地道：“真要喝血？”男孩应声抬头看向余籽。那双泛红的瞳似要将人卷入它噬血的深渊，美丽，又让人心生畏戒。
　　男孩张口道：“血，我要，我要喝。”余籽咽了口口水，思考了一阵，对男孩道：“等着，这次可不许乱跑，否则没血喝。”余籽起身走向院长办公室，简单道了句便出了福利院。男孩透过栅栏望向福利院外，看着那人的背影渐渐消失。
　　“我回来啦！”余籽大步走进福利院，走进食堂。只见维里斯乖巧的坐在那。“呼——”余籽叹了口气，“还算听话，没有乱跑。”余料走向男孩，叫了一声：“维里斯？”小男孩应声抬头看过去，余籽正微笑着看着他。余籽走过去牵住了男孩的手：“跟我来。”男孩有些迷惑的听着，又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了院角。此处少有人经过，比较隐弊。余籽快速蹲了下来，从衣服里掏了一个塑料瓶——是血。血液暗红的荡起波澜，和男孩的眼睛一样。
　　“鸡血，喝吧。”
　　余籽把塑料瓶递向男孩。男孩眼睛亮了亮，透出一丝光来，忙抢过瓶子，三两下拧开盖子，接着直往嘴里灌。“咕咚”几下，一瓶血就被喝光了。“嗝——”男孩饱足的打了一个嗝。
　　还挺能喝——真得是吸血鬼？还是这只是一种奇怪的疾病，又或者是一种癖好……余籽看着眼前的小孩，各种猜想浮现在脑海中。
　　变红了，完全变红了！
　　余籽惊奇地注视这双瞳，男孩的眼睛已被染成鲜艳的红色，不再有先前的金边点缀，它已经毫不遮掩地展露它的美丽。男孩看了看余籽，他又揉了揉眼睛。奇怪的事又发生了，红色又完全消失了，男孩的眼睛彻底恢复成正常人的瞳色，只是那瞳色很浅，显得清澈深隧。是错觉吗？余籽恍过神。
　　“难喝……”男孩淡淡地说了一句。
　　余籽苦笑了笑：“你还真是……”“铃——”手机突然述响起，余籽接顿了顿，接通了电话：“喂？宋楠？你……”“终于接电话了——怎么样？福利院工作还行吧？”
　　“还行。”接着，电话另一头的男生又说：“说了是个好茬，虽然不是什么特别赚钱的工作，但事故风险小，还不用买保险。”
　　“事故风险”，听到这儿，余籽下意识的看向了吃饱喝足后乖巧地站在身边的男孩。
　　余籽窘了窘脸：“事故风险是挺小哈。”“那行，你好好干——先不和你说了——马上就来！”电话那头急急挂断了电话。
　　余籽叹了口气，对着小男孩道：“有你在，我觉得我有必要买份保险。”男孩冷漠地瞟了一眼身
　　边这个人。
　　你还真是个祖宗！余籽起身低头道：“走了，别待在这儿了。”男孩应声跟在了余籽后面，他手中还握着那只泛红的塑料瓶。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突然主动开了口。
　　余籽停下了脚步：“啊？哦，‘余籽’，剩下的那个‘余’，鱼籽的‘籽’。”
　　“鱼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