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的日子我撞鬼了》》鹿汰太

3、 不一样的吸血鬼

　　福利院的工作并不难做，只是小朋友们的精力大旺，有些事难免要重复多次。当完一天的“清结工”，余籽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了回家。可能家有某种魔力，一到家的余籽便拾起了“老年生活”。

　　余籽“砰——”的一声躺在了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电视机上仍是今早未切换的新闻频道一一而且在播晚间新闻，这次的新闻主持人是个男人。

　　“最新消息，据警方方面法医进一步判断，死者真正致死原因是由于被某种未知生物吸血过多而亡，此生物初步判断为蝠蝙类生物，但现仍未确定下来是何种生物所致，还需警方进一步确认……”

　　听到这儿，刚才还是“葛优躺”的余籽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仔细看了看新闻，没错，是今天军上的那起案子。
　　“吸干血?”余籽呢喃了一声，突然他的瞳孔缩了缩：“不会是吸血鬼吧?!”
　　离奇的死尸，今天新来福利院的男孩……太多奇怪微妙的事发生在今天，这让几年没有用脑子的余籽抽了抽。
　　“唉·……”他又习惯性的长叹了口气，“都是些什么事。算了算了，想得我头疼。”说罢，他走向了浴室，打算洗个澡来救一下自己的生锈的脑神经。

　　晨日的阳光透过窗洒落在床头，阳光微微泛黄，映照在床上那人雪自的皮肤上，透过一丝红晕来。
　　余辉缓缓睁开眼睛，光照在他的脸上，格外好看。但脸的主人是个实实在在的钢铁直男，他对自己的外表从不在意。枉废这美好的阳光!余籽摸索着手机一一像大多数人一样，他不愿刻意起身去找寻。

　　“几点了……”余籽打开模到的手机，只见上面的时间显示着七点半。
　　余籽慌得从床上爬起：“操，要迟到了!”

　　福利院准点工作时间是八点。不过院长等人要起得更早，新人往往被放宽了要求。
　　余籽迅速起床，洗激，一系列快速动作后，他又飞奔下楼，骑着自行车赶向福利院。

　　[福利院]

　　“幸好跑得快。”佘正当余籽气喘吁吁的起到工作地时，时钟也刚好卡到了八点。福利院也是像往常一样，陆陆续续可以见到一两个忙碌的身影。
　　“早上好。”院长微笑着朝“卡点”到的余籽打了声招呼。
　　“早……”余料有些尴尬的苦笑。他走进内房内，“哦..对了，那小孩、没做什么坏事吧?”余籽一想到男孩与众不同的饮食癖好，还控制不住乱咬人，难免有些担忧。
　　“啊?哦，你说昨天咬人的那个孩子啊，”院长熟络地整理着小朋友的桌椅，“没做什么坏事，昨晚睡得也提安静的。”
　　余籽长叹了一口气：“那就好。”还挺听话。
　　与院长姐姐唠嗑了几句后，余籽走向了员工室，又准备投入与小朋友，尤其是那个爱咬人的小男孩的战斗中。
　　正当他转角走出时，一只小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鱼籽……”余籽应声回头。是那个小男孩。

　　男孩垂着眼望着余籽：“鱼籽……””怎么了?”余籽蹲下来，“工作完再陪你玩。”

　　男孩皱了皱眉，拉长了点声音：“饿——”这一声让余籽恍然惊醒：哦，我忘了，你还没吃饭，呸，准确来说是喝血。
　　余籽揉了拣男孩银灰色的头发：“老规矩，等着。”

　　“……”男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余籽快迅地与院长打了声招呼，然后飞奔出了门。下次得家里屯点血。

　　初日暖阳照进了院子，福利院，流浪孩子的家，不大，但也十分温馨。不久便掀起了孩子们嬉闹的声音，还交织着员工们无奈的叫唤声。显然是这群孩子预皮了些。

　　维里斯，那个小男孩，正静静地生在院口等着那人回来。人类的饭菜，对于一只纯正的，而且是在生长的小吸血鬼来说，真得是过分难吃，就好像人类面对鲱鱼罐头一样。
　　正在男孩望得出神的时候，一瓶鲜血递到了男孩面前。

　　“喝吧。”男孩先是抬头看了看那人一一是余籽，后才接过滋滋的喝了起来。
　　“你就在这儿快点喝完—一看那，垃圾箱，喝完扔进去，“余籽道，”还有，嘴角不能有血。”说完，余籽又抚了抚小男孩的头，便离开工作去了。

　　“一，二、三、四……小孩朋友在一名女员工的牵引下齐整整齐齐地踏步走着口中还响着洪亮又有些参差不齐的口号。余籽典眼看了看那一排条“小长龙”，笑了笑。不知不觉嘴中飘出了有一点奇怪的话：年轻真好。

　　“滋——”

　　院门被推开了。余籽应声看了过去。一位身披黑色风衣的男人轻走了进来。
　　男人很高，比自己高出了至少一个头。那金头色的长发格外吸引人，微微的阳先下，又衬出了那张精巧英俊的脸——是那双眼半垂着，带着丝丝凛冽的气息。
　　男人似乎注意到一旁正打扫院子的条余的目光，轻挑瞟了过去。余籽被那双眼惊睛阴冷的气息报出了一个哆嗦。那人又自然的收回视线。进门几步前停住了脚，似在礼貌地等待着什么。

　　院长急手急脚地跑出来迎接：“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知是被院长甜甜地笑所感染还是怎的，男人瞬间自然换上一个“四十五度弧”标准微笑：“你好，您是这所福利院的院长吧?
　　院长点了点头：“是的，您有什么事吗?我们可以进去坐下谈一谈。”
　　男人轻笑了声，又礼貌地回应了一句：“不用了一一并不想过多打扰你们，哦我是说尤其是里面的孩子。这里就很方便。”

　　这态度与那先前那双冷眼完金不符，余籽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一旁时有时无地听着。

　　“您院中是否有一个银色头发的男孩?”

　　院长皱眉：“银发男孩………”男人见院长迟迟答不上来，也又不急不慢地问：“这个孩子是我的弟弟，失踪了许多，近闻有人将他送到了这里。”
　　“哦，好像是有一个。”院长顿悟道。
　　一旁的余籽又皱起了眉：“银发男孩……”正当他呢喃着，忽得感觉到有一只小手又扯了扯他的衣角。
　　余籽回头，小维里斯望着他。

　　等等，银色头发，不就是维里斯吗?!

　　余籽蹲下来：“怎么了?”男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余籽脑中还在出神的想着那个男人，没料，只听见又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饿——”

　　“啊……”余籽有些惊讶，“刚刚不是才喝了一瓶吗?”
　　男孩撅了撅嘴：“饿——”。他像先前那样拉长了声音，似乎认为这样又可以换来一口。
　　余籽无奈摇了摇头，“哎，我工作完了给你去买。”听到这儿，男孩才住了口。

　　余籽又抬头看向门口—一男人在与院长交谈。这时，只见那男人扭过头看向了余籽。过一会儿，男人又惊了惊：他看到了余籽旁边的小男孩。但不一会儿，他又很礼貌地回应院长的话。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让您看一看福利院孩子的相册。”院长笑着说。
　　男人匆了勾嘴角：“不用了，已经找到了。”语毕，男人又看向了不远处的男孩。
　　院长顺着男人的目先看过去：“您说，是他?”
　　男人回头：可以让我和那个孩子谈谈吗?”他笑得很绅士，又透出一股压制的气息，让人难以拒绝情他的请求。
　　院愣了几秒，说：“好的。”说完，院长朝不远处那两人喊道：“余籽，带他过来—一”余籽也是愣了几秒，然后便牵着男孩走了过去。

　　男人垂下眼微微笑了笑。
　　金发男人弯了腰，冷冷地视线扫过余籽，停到了男孩身上，又强挤出几分柔和。
　　余籽挥身被这股奇怪的凝视感震动心脏。
　　男人正欲仲出手去触碰小维里斯，小男孩却迅速地扯住余籽的裤腿避开了男人的手，躲在了余籽身后。他的眼中多了几丝警惕与愤您。
　　男人也没有过多言语，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他可能很久没有见到我了。”男人又瞟向男孩，失了强挤的温柔，多了冷冽，“可能不记得他有这样一个哥哥了。”
　　余籽有些奇怪：这位大哥不会是拐卖儿童的吧。
　　“我觉得他跟你不熟，“余籽忽然开了口，“大哥，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男人又笑了笑；“怎么会，我自己的弟弟怎么会不认识?”

　　余籽对上他的视线，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瞳色和男孩及其相似，有一层淡淡的红色，这层艳丽却让人觉得可怕，不敢多加注视。

　　男人转过视线：“我和他应该好好说一说话，方便让他回忆，是吧，维里斯?”
　　男孩又退了几步，紧紧扯着余籽的裤腿。

　　维里斯?他知道他的名字，难不成真是他哥?

　　“不要。”只听见男孩硬气了一句。那声音夹杂了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您。男人似有似无的摇了摇头，又微微弯腰了几秒。
　　他朝男孩笑了笑。“没关系，我知道小朋友得需要一小段适应与恢复期。冒然和他见面，确实有点不妥。”
　　金发男人转向院长，露出一个恰近温柔的嘴角，“我可以改天再来。”
　　院长被这一笑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急忙说：“当然可以，您可以改天再来，可能过几天这孩子就想起来了。”
　　男人没有多言，又看了一眼余籽和躲在他身后的男孩。男人的双眼冷了几分，便转身离开。

　　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余籽不禁破口了一句：“操，莫名其妙。”

　　他蹲下来：“怎么了，你认识他吗?”男孩设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维里斯，”余籽轻叫道“他是你哥吗?”说到这儿，余籽不禁回忆起那位金发男人，无论是从外貌长相特征，都与男孩有着几分相似，但他们之间的交流甚少，举止之间，倒像对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而且，男孩似乎很讨厌他。

　　“维里斯?”余籽又叫了一声。男孩抬起头。他的眼睛，又变红了。清澈深隧的红在此时显得空洞可怖。
　　不知为何，余籽一把抱住了眼前的男孩。或许是出于本能的想给予安慰，并且面前是个小孩，让人感觉拥抱显得颇为重要。

　　“呜鸣吗………”陌生又熟悉的哭声传进余籽的耳乐。昔日冷漠不多言的维里斯竟哭了起来。余籽没多想，只是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背，安慰道：“乖，别哭。”
　　一旁的院长本想上前安挽一下，又想到自己的“不受待见”，便道：“你好好安抚一下他。”余籽应了一声。
　　余籽抱起了还在“一发不可收拾”的男孩，找了个座将他放了上去，又伸手擦了擦男孩的泪珠。
　　余籽瞬间觉得自己像位母亲，皱了皱眉。自从他一人在外工作打拼以来，就从未碰过小孩子。
　　“鱼……鱼籽。”男孩哽咽着。
　　余籽回过神：“怎么了?”“抱一—”男孩稚气的声音此时显得十分娇腻。这不会被吓傻了吧。但不抱也得抱。余籽抱起了男孩。这才注意到，男孩很轻，异于常人的轻。
　　吸血鬼都这体重?
　　余籽抱着男孩坐下了。怀中的男孩紧紧匆住了余籽的脖子，还不时往上蹭了蹭。

　　夜色将近，傍晚携着月与星踏来。
　　在安顿好男孩后不久，余籽也下了班。同一群孩子打交道，难免有些伤筋竭气。余籽瘫生在沙发上，拿起手机便刷了起来。热搜的榜一，仍是那个离奇的菜子。
　　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余籽忙跳转到百度，九键输入：吸血鬼。相关的几十几十条信息跳了出来。当然第一栏仍是相关图片。图中的吸血鬼青皮肌瘦，獠牙惊人的长，再加上那双血红的眼睛，是恐怖片中的标型鬼怪。
　　余籽看了几秒，又退了出去。
　　怎么一个个这么丑?他又想到了早上那位金发男人。
　　如果他也是吸血鬼，那差别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