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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宠冠后宫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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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夏容与施施然步入公堂,他身后跟着张少然及几名侍卫,抬着一些沉甸甸的箱子。
 
 夏容与目光落在叶柏身上:“叶县令,别来无恙?昨夜云荡山中,承蒙盛情款待,本世子特来还礼。”
 
 张少然示意亲随将箱子放下,箱盖开启,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文书、账册以及一些信函。
 
 张少然将账册递给刘文卿,又将一些册子交由了百姓传阅。
 
 在他不紧不慢的叙述下,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堂外围观的百姓早已怒不可遏。
 
 “狗官!还我儿子命来!”
 
 “天杀的叶柏!你不得好死!”
 
 刘文卿直接宣判:“人犯叶柏,身为朝廷命官,勾结匪类,杀良冒功,私蓄武装,谋害钦差,罪证确凿,按大齐律,数罪并罚,判斩立决!抄没家产,夷三族!其余从犯,依律严惩,绝不姑息!”
 
 “好!”
 
 “青天大老爷!”
 
 “杀了他!”
 
 刘帷早已吓晕过去,像条死狗般被拖了下去。叶柏则面如金纸,双目空洞,被兵士粗暴地架起。
 
 就在此时,异变再生。
 
 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县衙两侧的屋顶跃下,身形快如闪电,直扑堂上叶柏两边的亲随。
 
 “保护大人!”衙役与兵士惊呼,纷纷拔刀迎上。
 
 然而那几名黑衣人武功极高,身形飘忽,出手狠辣,寻常兵卒竟难以近身。眼看当先一人已突破阻拦,电光火石之间,一道水绿色的身影动了。
 
 于是剑光亮起。
 
 没有人看清她的剑在哪里,又如何出手。只见一片水银泻地般的寒芒荡漾开来,剑光竟真如流水——不是溪涧的清泉,而是月下潮生,绵绵不绝。
 
 一个黑衣人倒下,喉间一点红色。两个、三个……剑光所至,鲜血如雨点般飞溅,却无一滴沾上她的衣角。
 
 最后一人刀已劈至面门,她剑尖轻挑,如拈花般婉转。那刀竟寸寸断裂,剑势未停,水银似的流光没入对方眉心。
 
 这一切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堂内外,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以及孟临渊的剑招震慑住了。
 
 片刻之后,雷鸣般的叫好声猛然爆发开来!
 
 “好!”
 
 “女侠!好功夫!”
 
 百姓们激动得拍着手叫好,他们何曾见过这等高手风范,然而,还未等他们处理完眼前的事情,一名传令兵匆匆的冲进了大堂。
 
 “报——!!!”
 
 “大人!不好了!城外……城外突然出现大批不明身份的武装人马,目测不下千人,装备精良,正在猛攻东城门!”
 
 “什么?!”张少然霍然起身。
 
 刚刚还陷入绝望的叶柏,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骤然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他嘶声狂笑起来:“哈哈哈!来了!他们来了!你们完了!你们全都完了!识相的现在放了我,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状若癫狂:“你们以为拿下我就万事大吉了?告诉你们,这稜阳城,这云荡山,早就是铁板一块!你们坏了规矩,就得付出代价!”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公堂内外瞬间一片死寂,方才还群情激愤的百姓被这消息吓得呆住,恐慌开始蔓延。
 
 张少然到底是带兵之人,迅速镇定下来,厉声问道:“敌军打的什么旗号?是何来历?”
 
 传令兵喘息着回答:“未曾打出旗号!但……但作战悍勇,配合默契,不像寻常匪类。”
 
 张少然心头一沉,若是叶柏背后之人暗中蓄养的私兵倾巢而出,事情就棘手了。
 
 他带兵前来稜阳,虽有所准备,但主力分散控制县衙、搜查证据,城防兵力未必充足。
 
 他下意识地看向孟临渊。
 
 张少然毫不犹豫,撩袍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请太后示下!”
 
 满堂皆寂。
 
 “太后?她是太后?!”
 
 “天啊!我方才竟亲眼见到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竟亲自来了咱们这?”
 
 “还亲手斩杀了那些刺客!这身手,便是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啊!太厉害了吧……”
 
 叶柏也惊疑不定的抬头看着她,“你果然是……”
 
 孟临渊轻轻拂了拂衣袖,“慌什么。”
 
 “张少然。”
 
 “末将在!”
 
 “即刻起,稜阳城内外所有兵马,归你统一调遣。紧闭四门,组织青壮协助守城。重点防御东门,但其余三门亦不可松懈,谨防声东击西。”
 
 “四门守军燃烽火,弓弩手压阵。你率骑兵从西门出,绕至匪军侧翼。”
 
 “是!”
 
 “刘文卿。”
 
 “臣在!”
 
 “你负责稳定城内秩序,安抚百姓,调配物资,尤其是箭矢、滚木、火油等守城器具,务必充足。”
 
 “臣领旨!”
 
 “沈瑜。”
 
 夏容与一怔:“臣在。”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的叶柏,淡淡道:“将此人押上城头。让他亲眼看着,他的王爷,是如何功败垂成的。”
 
 —
 
 稜阳城头,烽火已然点燃,黑烟笔直冲上云霄。
 
 城外,黑压压的敌军已逼近城墙,箭矢如飞蝗般射上城头,撞在垛口上发出咄咄声响。
 
 攻城槌在数十名壮汉的推动下,一下下撞击着包铁皮的厚重城门,发出沉闷的巨响。守军依仗城墙之利,奋力还击,滚木礌石如雨落下,砸得下方敌军血肉横飞,但敌军的攻势异常凶猛,前仆后继,显然都是亡命之徒。
 
 孟临渊目光冷静地扫过战场。敌军虽然悍勇,但主攻方向明确集中在东门,且阵型略显急躁,似乎急于破城。
 
 “张少然的骑兵出城了吗?”她问身旁的顾长风。
 
 “张将军已按计划率五百精骑自西门悄然出城,正迂回包抄。”
 
 孟临渊传令:“所有射手,集中箭矢,瞄准敌军中军帅旗附近!”
 
 命令下达,城头弓弩手立刻调整目标,密集的箭雨朝着敌军指挥核心倾泻而去。
 
 虽然距离尚远,难以直接射杀主将,但这突如其来的精准打击显然扰乱了敌军的指挥,攻势为之一滞。
 
 就在此时,敌军侧翼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
 
 张少然率领的骑兵如同利剑出鞘,从侧后方狠狠插入敌阵。铁蹄践踏,马刀挥舞,瞬间将敌军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城头守军见状,士气大振,欢呼雷动。
 
 骑兵冲阵,威力惊人。正在全力攻城的“匪军”猝不及防,侧翼瞬间被撕裂,阵型大乱。
 
 “援军!是我们的骑兵!”城头守军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士气大振。
 
 张少然一马当先,长枪如龙,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骑兵们紧随其后,肆意冲杀,将混乱的敌军分割、包围。
 
 与此同时,东城门开,守城步兵在将领的指挥下,主动出击,与城外骑兵里应外合。
 
 战场形势瞬间逆转!
 
 原本气势汹汹的攻城部队,在内外夹击下,彻底陷入了崩溃。有人试图抵抗,有人转身逃窜,更多的人则在绝望中丢下了兵器,跪地乞降。
 
 乱军之中,一名身着普通军官铠甲、却被众多亲卫拼死保护的中年男子格外显眼。他试图在亲卫的簇拥下向云荡山方向突围,却被张少然一眼锁定。
 
 “擒贼先擒王!拦住他!”张少然长枪一指,亲自带人冲杀过去。
 
 那中年男子身边的亲卫确实悍勇,拼死抵挡,竟一时阻住了张少然的攻势。
 
 就在这片刻的僵持之际,孟临渊伏于马背之上,身姿轻盈如燕,手中不知从何处取来一杆长枪。她策马直冲而去。
 
 “保护王爷!”亲卫们惊恐大叫,纷纷持刃上前阻拦。
 
 然而孟临渊的马速快得惊人,手中长枪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点、拨、挑、刺,动作行云流水,精准而狠辣。阻拦的亲卫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纷纷倒地,竟无人能让她减缓分毫!
 
 转眼之间,她已冲破层层护卫,杀至那中年男子马前。
 
 那男子正是称病不朝多年的安亲王。他仓促间举刀格挡。
 
 “铛!”
 
 一声脆响,安亲王手中的刀被孟临渊一枪震飞!
 
 紧接着,枪杆回扫,重重拍在他的胸口。
 
 “噗——”安亲王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被直接从马背上扫落,重重摔在地上。
 
 未等他挣扎起身,冰冷的枪尖已点在了他的咽喉。
 
 孟临渊端坐马上,垂眸看着他,声音平静无波:“安王,别来无恙?”
 
 主帅被擒,残存的抵抗瞬间土崩瓦解。战斗很快结束,敌军或死或降,稜阳城之围,顷刻间烟消云散。
 
 张少然下令清扫战场,收押俘虏,并将面如死灰的安亲王牢牢捆缚。
 
 —
 
 见孟临渊随即班师回京,安王忍不住要求见她一面。
 
 他没有跪,只是挺直了背脊站在那里,看着端坐于上,正慢条斯理用杯盖拂着茶沫的孟临渊。
 
 “成王呢?”安亲王开门见山,“以他的性子,得知本王起兵,他绝不会安坐府中。是你拦下了他?还是……他早已投靠了你?”
 
 孟临渊吹了吹茶水,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绪。她并未直接回答,只淡淡道:“皇叔以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