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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PULSE乐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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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帷幕在倒数声中拉开，灯光亮起，照向舞台中央。全场安静了一瞬，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PULSE乐队正式登场。
顾然拿着黑金配色的电吉他站在右边，深灰色的演出服在灯光下很显眼。他嘴角带笑，台下不少女生尖叫起来。
唐嘉浩站在键盘后面，神情专注，虽然是第一次一起登台，但他和团队之间已经有了默契。
舞台左边，江砚转着鼓棒，笑得很有活力。林思颖抱着贝斯，目光镇定而锐利。李承诺站在中间主唱的位置，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准备好了吗？”他轻声问。
“嗯。”顾然应了一声，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一声钹响，江砚敲出前奏。
紧接着，林思颖的贝斯响起，电吉他和键盘的声音也跟着加入。唐嘉浩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顾然同步拨弦，动作干净利落。
《披星戴月的想你》正式开始。
李承诺一开口，全场立刻安静下来。
他的声音有力又富有感情，把歌词的情感层层推进。到了副歌部分时，顾然开口了。
那一刻，大家都愣住了。
他的声音干净清亮，有点沙哑，音色独特，和李承诺的声音很合，像合作过很久的老搭档一样。每句歌词都唱得准确，情感自然。
好像他天生就属于这个舞台，就该边弹吉他边唱歌。
全场先是一片安静，然后响起热烈掌声。
“……他真的会唱？难道之前是在扮猪吃老虎？”后台的张遥小声说。
“以前不是五音不全吗？谁教的？”同班的一女生惊讶地捂住嘴。
“校草连短板都补上了，这下还有谁？”
顾然没注意台下的反应，全心投入表演。唐嘉浩站在他侧前方，余光能看到顾然出了点汗的侧脸，鼻梁很高，眼神专注。
那一刻，唐嘉浩觉得一切都值了。
值得他一行行写代码、调试插件、熬夜，就为了这三分钟的精彩。
歌曲最后一段由唐嘉浩主导，他轻轻弹完最后几个和弦，琴声慢慢消失。
音乐停止，礼堂安静了一下，然后掌声和欢呼声响起。
整个礼堂沸腾了，观众举起荧光棒和灯牌，“顾然我爱你！”“唐嘉浩好帅！”“Pulse最强！”
五人站在舞台中间，灯光照下来，互相看着笑了，呼吸间都是成功的喜悦。
“我们做到了。”李承诺笑着说。
林思颖眼睛有点红：“我就知道没问题。”
江砚敲了两下鼓棒：“太爽了！”
顾然转头看向唐嘉浩。
两人对视笑了笑。
唐嘉浩微微点头，顾然也笑了，刚要说话，就被台下的掌声淹没了。
礼堂后排，赵初曦静静坐着，看着台上的两个少年，目光柔和。
顾然和唐嘉浩的默契，让她想起当年的方欣然和自己。那时她们大学刚毕业，一起在实验室做全息识别项目，展示时也站在这样的舞台上。
只不过那时她们还是学生，而现在，其中一人已经不在了。
赵初曦轻轻握紧手里发旧的纸巾。
那个约定，她一直记得——
“等咱们儿子高中毕业，我们一起返校去看儿子们演出。”
现在她来了，带着顾然；而方欣然，永远来不了了。
“不过……”她轻声说，眼睛湿润，“你一定也在看着吧。”
她知道顾然今天能唱得这么好，除了他自己努力，也多亏唐嘉浩日夜编写的音调矫正插件。
这孩子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尽力帮顾然发光。
“你儿子啊，真像你。”赵初曦轻声说，“一样倔，一样聪明，一样……体贴。”
她抬起头，擦擦眼角，看着台上那两个少年。
一个拿着电吉他站在光里，一个微笑着站在键盘后，眼里像有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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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热闹结束，但对PULSE乐队来说，这一夜才刚开始。
唐嘉浩和顾然走在前面，还穿着演出服。唐嘉浩领口微开，白衬衫外套着墨蓝色西装；顾然还是深灰色夹克和黑裤，舞台上的气场还没完全褪去，路人纷纷回头看。
“你今天收了多少情书？”唐嘉浩一边找位置一边问顾然。
顾然咬着糖葫芦，不在意地扬扬下巴：“没数，我都退回去了。你嫉妒了？”
“嫉妒你个头。”唐嘉浩哼了一声，内心却暖暖的。
后面几人也跟了过来。林思颖抱着贝斯包坐下：“我刚下楼就听学妹说‘吉他手太帅了’，可惜我看多了，免疫了。”
“你们免疫了，我被征服了。”李承诺拿起一串鸡翅咬了一口，“我满脑子都是顾然的高音。”
江砚笑着凑过来：“今天太炸了，后台好几个学长学姐要加微信，说以后有活动请我们去。”
“是是是，我们现在是明星了。”林思颖翻了个白眼，“你先从‘单身鼓手’这称号开始火吧。”
“嘿，我要不单身了，谁陪你们练？”江砚假装委屈地摊手。
老街烧烤摊，PULSE乐队六人围坐在一张旧塑料桌边，脸上还带着妆，没换衣服就从学校赶来。
李承诺举起冰汽水：“为今晚的演出，干杯！”
“干杯！”大家一齐说，笑声融入夏夜的热闹中。
唐嘉浩拿着汽水罐，坐在顾然旁边，心跳比平时快。他虽然听了很多次观众的欢呼，但直到现在才真正感受到舞台的喜悦。
“说真的，”张遥拿起一串鸡翅，笑着看顾然，“顾然你今天太厉害了！唱得这么好，不是说自己音痴吗？怎么突然会了？”
顾然得意地咬了一口牛肉：“我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懂吗？平时不显，一出手就惊艳。”
“我看你是天赋都点脸上了，”江砚敲敲桌子，“后台好几个学妹找我要你联系方式。”
“真的？”顾然眼睛一亮，“那得开个粉丝见面会，先海选一下？”
“你收敛点。”唐嘉浩轻轻踢他一下，语气调侃，眼里带着藏不住的欣赏。
他是真为顾然高兴。那个站在聚光灯下，背着吉他、神采飞扬的顾然，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见到的。那种气场，那种光芒，让他差点忘了平时爱斗嘴的顾然。
“不过你高音确实帅。”苏严小心地吃着烤茄子，点头说，“我旁边学妹都在录视频，说‘吉他男神开口惊艳’，你要挂学校论坛了。”
“苏苏你也别谦虚！”林思颖转头说，“你跳舞那段，全场都炸了好吗！平时戴眼镜不说话，一跳舞像换了个人！”
“我觉得……她确实很厉害。”江砚低头咬了一口玉米串，声音含糊。
林思颖眨眨眼，凑到江砚耳边小声说：“你该不会是被苏苏惊艳到了吧？”
江砚：“咳……没有。”
但他耳朵有点红。
林思颖捂嘴偷笑，没多说。
“说起来，”唐嘉浩转头看顾然，“你唱歌变好这事，你真不觉得奇怪吗？”
“唔？”顾然边吃边说，“可能天赋觉醒了吧？人总有突破的时候。”
“你倒是会解释。”唐嘉浩笑了。
他当然不会说。那是自己熬了三天夜，写了四万多行代码，整合接口后悄悄给他装的插件。他只是看顾然吃得开心，笑得灿烂，觉得一切辛苦都值了。
“你今天……”顾然忽然凑近，“弹得不错。”
“什么？”
“键盘。”顾然拍拍他的肩，“我以为你会紧张得乱节奏，结果比我想的稳多了。”
“哦。”唐嘉浩装作毫不在意，“有点危机感吧，本大少爷想超越你也是分分钟的事。”
顾然点头，嘴角扬起：“努力的样子，有点像我。”
“你少自夸。”唐嘉浩翻个白眼，但也笑了。
他们笑着聊天，身边是烤串的香味，汽水冒泡的声音，和一群人在夏夜的轻松。
不知不觉饭吃完，夜已深。街角的风比白天凉，吹起顾然额前的头发。他抬头看天，星星散在天上，正好和他们今晚唱的歌呼应。
“你知道吗，”顾然忽然说，“我好像真的喜欢上唱歌了。”
“是吗？”唐嘉浩抬眼看他。
“嗯。”顾然转头看他，眼里映着路灯的光，“而且是和你们一起唱的感觉……特别畅快。”
唐嘉浩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那以后我们就继续一起唱吧。”
“说定了。”顾然伸出拳头。
“说定了。”唐嘉浩也伸拳，两人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