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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被吃掉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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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溪等待秦淮远出去,或是马上给他回应,千万别让这气氛尬住。
他掀开被子倒下,还未来得及逃避似的阖上眼睛,倏地,他感受到了秦淮远湿烫的呼吸。
秦淮远俯在他的身上,手触及他的头,勾起一绺发丝在指尖圈玩。
嗅到了宋言溪发丝间的疏淡花香,这使秦淮远的头昏晕起来。
一种奇异的、不可抵抗的力量驱使他冲动,他抚摸宋言溪的脸蛋,低头贴近...
“不要,不要走...”
“你不准走。”
他们的唇连在了一起,胸脯相贴,心跳都快而激越。
宋言溪的裤子被褪了去,两条笔直的长腿被秦淮远抬放到他两侧的肩膀上。
他用行动又给了宋言溪答复,附在宋言溪耳边轻声问:“...可以吗?”
宋言溪一哆嗦,他不认为这是一道选择题。
秦淮远的手放肆地在他的肌肤上游走,讨好似的挑逗他,信息素悄悄溜出腺体的屏障,勾得他不由得渴望那温暖舒心的拥抱。
他低垂眼帘,揽住秦淮远的脖子拉向自己,梦呓般呢喃:“可以...”
秦淮远看着他,手放在他的脸上,又放在唇上,深深地吻了吻。
不知过去多久,宋言溪热得实在受不了,丢去害羞,迷迷糊糊地扔开自己盖在脸上的被子,大口大口吸入新鲜的空气,湿淋的指尖抚过如浸着雨丝的鬓角,而后撩起额前的碎发,露出沾着薄汗的额头。
他闷哼一声,布满痕迹的胳膊半掩住那含光似星的眼睛,“你...你出去...”
“什么出去?我,还是什么?”秦淮远逗他,埋头轻吻他洇开泪痕红晕的眼尾,将他抱起,背靠自己的胸膛。
溜进来的月光洒在宋言溪抖动的胸脯,他无力地依着秦淮远的肩膀,声若蚊蝇道:“...渴了。”
“累...”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眼神涣散,浑身一阵阵哆嗦,两只手垂在身边,不会动弹了。
再醒来,便已是新的一天。
他眼睛肿了,准是因为昨晚哭得厉害,现下睁开一小条缝隙都费力,迷蒙地眯着眼盯着天花板,嗓子也干涩地疼得不行,连咽口唾液都疼,更别提说话。
但当他要动动身子从床上爬起时,才发现这还是好的。
好痛...
宋言溪觉得像被大卡车生生碾了遍,那种深彻拖曳的酸痛蔓延全身,却也藏有些微清爽。
他没喝酒,自然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模糊的脑海似录像带,不由分说开始回放一段段画面。
后来,他连抬起指尖的力气都没有了,将要昏过去,秦淮远才舍得放过他,抱着他洗澡清理,换了床单,两人才相拥而眠。
宋言溪揣着满腔的怒气狼狈且吃力地起身,被子从胸前滑了下来,可见雪白的皮肤像被红色点点笔胡乱涂抹过,总之,没一块好地方。
秦淮远这个畜.生!禽.兽!属狗的吗!?
可真是憋久了,人性都憋没了。
宋言溪深呼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撑起身体,咬着牙,极其困难而缓慢地挪到床边,即使双腿抖个不停,一点劲也使不上,还是不认命般趿拉上拖鞋。
结果站起的瞬间,大腿就不受控制地猛颤,膝盖一软,人便毫无反抗力向前跪摔了下去。
多亏地面铺了层毛茸茸的地毯,不至于让他摔得那么惨,但还是震得微疼。
宋言溪呆滞没动,软乎乎地跪在原地,他怕马上起来会摔得更狠,还是静静地缓一会儿叭。
但不知是谁的急促脚步声紧之落入耳畔,由远及近,近乎是撞开房门冲进卧室。
“小溪!”
秦淮远担忧的声音在耳边擦响,高壮的身影的笼罩下来,宋言溪狠瞪他一眼,
他立刻单膝跪下来,肌肉结实的手臂穿过宋言溪的膝弯,搭上后颈,小心且低速地将宋言溪放回床上,仿若触及到的是一件无价之宝。
“摔到哪里了?给我看看。”秦淮远慌问,眼睛快速但不敷衍地扫过宋言溪的全身,检查有没有伤口,眸底流露着掩饰不住的心虚与害怕。
他太久没做了,一下子没能把持住,事后他也很后悔,可还没等他弥补自己的过错,就又给人得罪了...
若不是他昨夜不知收敛,宋言溪也不会摔倒。
宋言溪没回答,只是借着他扶持的力道无言尝试站起来,却腿软得又闹个踉跄。
“别动,我抱你。”秦淮远低声道,毫不费力便将宋言溪横向公主抱起来,走向浴室。
宋言溪做样子挣了几下,被放在洗手台前,他低垂着头,不愿去看镜子里自己放纵过度后的模样,全当秦淮远是个石柱紧靠着,恨不得将所有的支力都甩给他。
秦淮远挤出牙膏,将牙刷递向宋言溪,他的手指都在发抖,一看便知握不住。
秦淮远一秒都没迟疑,拿回牙刷:“我来吧。”
宋言溪仍保持沉默。
秦淮远心里七上八下,举着杯子凑到宋言溪唇边,看着他麻木地漱口,终于耐不住被漠视,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和我说,别挺着。”
“我昨天...”一想到宋言溪的苦痛都是因他而起,秦淮远就如喉咙堵了棉絮,喉间一哽。
宋言溪不为所动,心底却隐隐高兴,看着秦淮淮难受的样子,他就像坐在台下观看节目的观众,看得兴起了,就不禁连连拍手叫好,想让节目能因有人捧场演得更深入。
秦淮远再难受亿点吧!
毕竟昨天可以称得上舒服过头了,再舒服下去就过分了。
那对他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
宋言溪愠怒地想,牙刷被秦淮远递进嘴里,轻柔地蹭过他的牙齿,薄荷膏体的清凉感“唰”地就冲了上来,从口腔直窜太阳穴,他整个人都一激灵,往一侧跳躲。
“这什么味啊!?”
当喉咙炸开撕裂般的疼痛,宋言洗已经掐着脖颈干咳。
好疼!
秦淮远手忙脚乱抚上他的背,没有再问是哪里难受。
很明显,嗓子,昨晚...
秦淮远愧疚地说:“抱歉,昨晚是我不好...”
“小溪,你打我骂我吧,怎么出气怎么来,我发誓,我敢反抗一下我就是狗。”
现在和狗有什么区别...
宋言溪推开他,抢过牙刷,独自刷完牙洗完脸,瞥向只敢悄眯眯盯着他的秦淮远,艰难地哑声问:“秦清羽呢?上班了吗?”
好不容易等到宋言溪愿意搭理自己,话题却和秦清羽有关,秦淮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温,但又被宋言溪一捧冷水泼灭了。
“他没走的话、你、让他上来、给我、看看嗓子,不在、你就、找个来。”
“我、嗓、子、疼!”一字一顿,字音咬得极重,好似生怕秦淮远听不清。
秦淮远松了捏紧的双手,添上笑脸,不敢有一丁点怨气道:“好,我这就让他上来。”
说完,出了卧室大喊:“秦清羽,带着药箱上来一下。”
“好。”
猜到应该是宋言溪有了状况,秦清羽放下游戏就去拿药箱。
秦淮远回来,又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柔和模样,抱起宋言溪,说:“对不起啊——宝宝。”
“滚。”宋言溪眼皮都没抬一下,恶狠狠地说,猛抬胳膊送给秦淮远一个肘击。
秦淮远也不是躲不开,他根本就没想躲,被打还挂着笑亲了秦宋言溪颈侧,低语:“谢谢宝宝。”
宋言溪:......
好神经啊。
秦淮远又说:“我先带你回卧室吧,等会把饭也给你端上来吃。”
“行吗?”
宋言溪只是老实地待在怀里,这就代表他同意了。
秦淮远将他送回卧室,宛如在装扮一个洋娃娃为他换了件衣服。
宋言溪疲倦地陷入绵软的被子里,也是任由他随意摆布,享受着他贴心的服务。
穿上袜子,秦淮远捏了捏他的腿肉,忽然问:“小溪,你昨天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
“我知道,我昨晚实在混账,不懂克制,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你让我停我就停,你让我...”
“小溪哥,早啊。”一道清朗的男音闯入,岔了秦淮远的话。
“你们,在偷聊什么呢?”
秦清羽站在门口,视线略过秦淮远落在宋言溪的身上。
他虽穿的就是平常的衬衫,纽扣却只系了两三颗,领口敞开可见那片肌肤上骇人的痕迹。
亲眼所见自己心上人的身体留着别的男人摆布的痕迹,且极大可能是被迫而为,秦清羽就心口发紧,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心痛地喘不过气来。
他掠去眸光中的黯然,目光像还没开刃的刀,看回秦淮远:
“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