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的深海吟》荔蒂梅

6、归处与夜色漫过心动时

　　“我们回家了。”单江起的声音带着归途的松弛，从驾驶座侧头看过来时，眼底盛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汐蓝乖乖点头，漂亮的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尾尖在座位底下轻轻扫着，藏不住那点雀跃。

　　车稳稳停在公寓楼下，单江起解开安全带，转过来时指尖蹭过汐蓝的膝盖：“到了，上楼。”

　　汐蓝的尾巴立刻在椅垫上轻快地拍了两下，眼里的欣喜快要溢出来。单江起替他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时，他已经仰着小脸等在那里，被打横抱起的瞬间，手臂自然地环住对方脖颈，尾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悄悄缠上了单江起的腰，轻轻收紧。

　　“嗯~”一声软哼，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单江起抱着他往楼道走，脚步稳健，声音里带着笑意：“怎么了？”

　　汐蓝把脸埋进他颈窝，呼吸拂在颈侧，带着点微痒的热意，声音轻轻发颤：“没什么……就是开心。”

　　密码锁的按键亮起微光，“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到家了。”单江起的声音落时，汐蓝已经好奇地睁大了眼，视线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尾巴尖儿又活泼起来，在单江起腰后轻轻晃着。

　　被放在沙发上时，他的目光还黏在单江起身上，像只离不开主人的小兽。单江起屈指弹了弹他的脸颊，指尖带着薄茧的触感让汐蓝轻轻缩了缩脖子：“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开花了？”

　　汐蓝却往他掌心蹭了蹭，脸颊泛着薄红，眼里的依恋浓得化不开：“因为……你对我好。”

　　单江起心里像被温水漫过，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笑出声，话到嘴边却打了个转，差点把那声“老婆”漏出来，只好含糊带过：“笨蛋。”

　　“嗯？”汐蓝歪着头看他，眼里满是疑惑，“你刚刚想说什么？我没听清。”

　　单江起心头一跳，错开他的目光去摸他的头发，指尖划过柔软的发丝：“没什么。”

　　“真的吗？”汐蓝盯着他，眼神里带着点不依不饶的探究，尾巴尖儿轻轻勾了勾他的手腕，“我好像听到不是这个。”

　　“别胡思乱想。”单江起的耳尖有点发烫，赶紧转移话题，“以后会一直对你好，放心。”

　　“你是我……”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换成了更稳妥的字句，“最爱的人。”

　　汐蓝的尾巴立刻在沙发上拍得欢快，眼里的幸福几乎要凝成实质，他忽然凑近，双手捧住单江起的脸，声音清亮又认真：“我会一直爱你的，单江起。”

　　单江起愣了一下，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撞了个满怀，心口咚咚直跳，低头时正好对上他眼里的光，那光里只有自己。“我也爱你。”他说得又快又急，像是怕慢了一秒就不够真诚。

　　汐蓝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像盛了蜜糖，尾巴在身后轻轻摆着：“我就知道。”

　　单江起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呼吸交缠间，低声问：“那你现在是我的什么人？”

　　汐蓝的脸颊贴在他颈侧，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点羞赧，却又无比清晰：“我是你的爱人啊。”

　　“在人类世界，没结婚的爱人叫男朋友。”单江起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声音里带着笑意。

　　“男朋友！”汐蓝重复了一遍，眼里的甜蜜快要溢出来，尾巴尖儿得意地翘了翘，“以后，我就是你最爱的男朋友啦！”

　　话音未落，单江起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汐蓝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着，尾巴又缠上他的腰，随着吻的加深，拍打在他腿侧的频率越来越快。当单江起的舌尖轻轻撬开他的唇瓣时，他像被烫到般瑟缩了一下，却又更紧地抱住了对方的脖子，把自己完全交了出去。

　　客厅里的灯光暖融融的，将相拥的身影笼在一片温柔的光晕里，连空气都染上了点甜意。
　　夜色像浸了墨的丝绒，悄无声息地漫过窗棂，将客厅笼在一片暧昧的昏暗中。

　　汐蓝的指尖还带着些微凉意，触上单江起颈侧时，他自己先轻轻颤了一下。唇瓣相触的瞬间，像是有细小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他笨拙地张着嘴，连尾巴都忘了平日里的灵活，只顾着胡乱拍打单江起的腰侧，节奏乱得像团缠在一起的线。

　　单江起的舌尖温柔地探进来，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气。汐蓝屏住呼吸，睫毛颤得厉害，却还是下意识地想往他怀里靠，尾巴不自觉地收紧，轻轻扫过单江起的腿弯，留下细碎的痒意。

　　“唔……”唇瓣被轻轻咬了一下，不重，却像羽毛搔过心尖，汐蓝忍不住哼出声，尾巴尖儿蹭着单江起的裤缝，泄露出心底那点藏不住的雀跃。直到单江起的舌尖舔过那处浅浅的咬痕，他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尾巴也安分下来，只敢轻轻搭在对方腿上。

　　“还想亲？”单江起松开他时，指腹擦过他唇角，带着点湿润的温热。

　　汐蓝的耳朵尖儿红透了，尾巴在沙发垫上扫了扫，声音细若蚊蚋：“嗯……想。”

　　“你可是新手。”单江起凑得近，呼吸拂在他鼻尖，带着笑意。

　　他却忽然鼓起勇气，双手捧住单江起的脸，眼底的期待亮得像落了星子：“那又怎样？我想和你亲。”

　　单江起的指尖抚过他发烫的脸颊，声音低哑：“好啊，我教你。”

　　再次相吻时，汐蓝学得认真，却还是笨手笨脚。单江起的舌尖勾着他的，耐心地引导，直到他渐渐找到节奏，呼吸都乱了拍子。被压在沙发上时，他下意识地抓紧对方的衣襟，尾巴尖儿紧张地卷了卷，却在单江起托着他后脑勺加深这个吻时，彻底软了身子。

　　“这样会了？”单江起松开他时，他的唇瓣红得发亮。

　　汐蓝喘着气点头，眼底蒙着层水汽，带着点羞涩，又藏着点跃跃欲试。等他学着单江起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探进对方唇间时，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尾巴在沙发上轻轻敲着，分不清是紧张还是欢喜。

　　直到被轻轻推开，他还迷迷糊糊的，眼里带着点茫然：“怎么停了？”

　　单江起擦去他唇角的水渍，指尖带着薄茧，蹭得他有点痒：“再亲下去，我怕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汐蓝咬着下唇问，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单江起捏了捏他的下巴，眼底的笑意沉了沉：“忍不住要你。”

　　汐蓝的呼吸顿了顿，尾巴尖儿猛地绷紧，却还是抬头望进他眼里，声音发颤却坚定：“那……那就不要忍。”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单江起笑出声，眼底却泛起深色。

　　“知道！”他把脸埋得更近，声音带着点鼻音，“我要你。”

　　因为是你，所以所有的含蓄都成了多余。

　　被抱起时，汐蓝下意识地环住单江起的脖子，脸颊贴在对方温热的肩窝，闻着那让人心安的气息。卧室的灯光昏黄，他被轻轻放在床上时，指尖攥着床单，看着单江起解扣子的动作，呼吸渐渐急促。

　　当单江起褪去上衣，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光线下泛着蜜色的光泽时，汐蓝的眼睛都看直了，指尖试探着抚上去，触到温热的皮肤和清晰的肌理时，忍不住小声说：“好……好看。”

　　单江起俯身吻他时，他的手在对方后背轻轻抓着，从脖颈到脊背，像是要抓住点什么。吻一路往下，落在颈侧、锁骨、胸口，每一处触碰都让他轻轻颤抖，尾巴在床单上扫着，发出细碎的声响。

　　“可以吗？”单江起咬着他的唇问，声音低得像叹息。

　　汐蓝闭着眼点头，睫毛上沾着点水汽，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紧张得指尖发白，却还是努力张开身子。初时的疼让他倒吸口气，眼泪差点掉下来，直到单江起吻去他眼角的湿意，低声哄着“不哭”，他才咬着唇忍了下来，把脸埋在对方颈窝，汲取着那点支撑的力量。

　　“昨天刚做过，还没习惯？”单江起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

　　汐蓝闷闷地“嗯”了一声，却把手臂收得更紧。等那点不适渐渐褪去，只剩下陌生的悸动时，他的呼吸也跟着乱了，尾巴无意识地拍打着床单，配合着对方的动作。

　　“还疼吗？”单江起吻着他的唇角问。

　　“不……不疼了。”汐蓝的声音带着点颤，却 honest 地回应。

　　“爱我吗？”

　　“爱！”他几乎是立刻回答，眼底的爱意满得快要溢出来，“我爱你！”

　　单江起的动作渐渐快了些，吻得也重了，在他耳边低语：“汐蓝，记住这种感觉。”

　　“好……我记着。”汐蓝喘着气，指尖抓着对方的后背，留下浅浅的红痕。

　　“以后会经常让你感受到。”单江起的声音裹着情欲，像羽毛搔过心尖。

　　汐蓝的眼泪混着汗水滑落，被单江起吻去，他哽咽着点头：“嗯……记着了……”

　　“你是我的了。”

　　“嗯……是你的……”

　　直到一切平息，汐蓝瘫在单江起怀里，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尾巴软哒哒地搭在床单上，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单江起抱着他，指尖轻轻抚过他汗湿的头发，声音温柔：“累了？”

　　汐蓝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慵懒又满足：“嗯……有点。”

　　单江起抱着他躺好，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汐蓝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在对方平稳的心跳声里，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坠入梦乡。单江起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也慢慢闭上了眼。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将相拥的两人笼在一片静谧的光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