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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天空工作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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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阳光和煦的周末下午，警校的禁足令刚刚解除，宫本由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佐藤美和子，来到了她念叨了好久的、据说好吃到能让人忘记所有烦恼的“天空工作室”甜品店。
店门推开，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店内明亮温馨，空气中弥漫着黄油、糖和咖啡的甜美香气。
原木色的桌椅，洁白的墙壁，摆放着绿植和几本绘本，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进来，一切都显得宁静而美好。
“欢迎光临。”一个温柔清亮的声音传来。
一位系着暖色格子围裙的年轻女性从柜台后抬起头。她有着柔和的棕色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脸上戴着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笑容温暖又带点羞涩。
“哇！和传说中一样可爱的店！”由美小声对美和子说，然后立刻被玻璃柜台里琳琅满目的甜品吸引了目光，“天啊，美和子你看！这个草莓挞！还有那个蒙布朗！看起来都好好吃！”
“请慢慢看，今天的水果挞和戚风蛋糕都很推荐哦。”店长——白鸟澄江(Shiratori Sumie)笑着介绍，声音柔和，让人如沐春风。
两人最终点了一份草莓水果挞、一份栗子蒙布朗和两杯皇家奶茶，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唔——！太好吃了！”由美挖了一大勺蒙布朗，幸福地眯起眼睛，“奶油好轻盈，栗子泥又香又绵密！怪不得大家都说这里是天堂！”
美和子尝了一口草莓挞，酥脆的塔皮、香滑的卡仕达酱和酸甜多汁的草莓完美融合，的确美味得让人心情愉悦。她紧绷的神经似乎也放松了些。
“是吧是吧！我就说该早点来！”由美一边吃一边兴奋地说着，“听说这家的店长人超好的，还会给附近孤儿院的孩子们做小点心……啊，对了！”
由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身体前倾，脸上带着分享八卦的神秘表情：
“美和子，你还记得吗？就是我们之前去警校参观那天，后来不是听说……毕业典礼上出大事了！”
美和子拿着叉子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点了点头。那天发生的事情太过震撼，她当然记得。
“嗯，听说了。说是遭到了恐怖袭击……”美和子的声音低了下去。
“何止是袭击！”由美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后怕和夸张，“我听说啊，有毕业生在追击歹徒的时候，发生了超级剧烈的爆炸！连人带车都……”
她做了一个“砰”的手势，表情沉重起来。
“而且，牺牲的那位警官……”由美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惋惜，“听说超级年轻的，才21岁，还是那一届的优等生。真是太可惜了……”
就在这时，白鸟澄江端着一个小碟子走过来，上面放着两块可爱的猫爪形状小饼干：“这是今天烤多的，送给你们尝尝。请慢用。”
“啊！太谢谢您了，店长姐姐！”由美立刻开心地道谢。
美和子也连忙道谢：“非常感谢。”
白鸟澄江温柔地笑了笑，刚要转身离开，由美的话匣子又打开了，她似乎很想和这位温柔的店长分享这份感慨：
“店长姐姐，我们刚才正好说到一件很令人难过的事。就是我们警校上一届的一位学长，在毕业典礼那天因公殉职了……听说非常优秀，真是太遗憾了。”
白鸟澄江的背影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但快得无人察觉。她转过身，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似乎淡了些，轻轻附和道：“……是这样吗？那真是太不幸了。”
美和子轻轻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草莓，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天在校门口看到的那个身影。
笔挺的藏青色警礼服，利落的短发，白皙俊秀的面容，还有那双……冷静得近乎淡漠的翡翠绿色眼睛。
“是的，”
美和子轻声接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由美和店长说，语气带着清晰的回忆和肯定，
“我记得他。毕业典礼开始前，我们在校门口还见过一面。他叫……折笠祐羽。”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的、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
美和子和由美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只见白鸟店长正拿着她们旁边空桌的菜单牌，似乎想调整一下位置。刚才的声音大概就是菜单牌底座碰到桌面的声音。
“抱歉。”白鸟澄江轻声说道，声音似乎比刚才更柔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她背对着她们，仔细地将菜单牌摆正，动作缓慢而专注。
然后，她才转过身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暖无害的笑容，只是镜片后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或者说，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折笠……警官吗？”她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陌生和惋惜，“听起来是位很出色的人。愿他能安息。”
她的表现没有任何失态，完全像一个听到不幸消息的普通善良市民。
美和子看着店长的背影，微微蹙了下眉。是错觉吗？总觉得店长刚才的反应有一瞬间的……奇怪？但看她此刻正在柜台后熟练地为咖啡拉花，侧脸平静而温柔，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唉，不想这些难过的事了！”由美用力摇摇头，试图驱散低沉的气氛，“美食当前，我们要开开心心的！店长姐姐的饼干也超好吃！”
“嗯。”美和子点点头，甩开那丝异样感，将最后一口草莓挞送入口中。
甜美的滋味依旧在舌尖蔓延，但不知为何，心底却莫名地萦绕着一丝淡淡的、难以言喻的涩意。
柜台后，白鸟澄江低垂着头，专注地看着杯中逐渐成型的奶泡拉花，仿佛那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事。
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那一刻，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死讯”，尤其是从曾有过一面之缘、并对自己抱有感激之情的后辈口中听到……
这种感觉，远比她预想的还要……尖锐。
奶泡上的天鹅图案最终成型，优雅却孤独。
她轻轻放下拉花杯，抬起头，脸上重新挂起了“白鸟澄江”那温柔而略带羞涩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在这时，甜品店后厨与前面店铺连接的门帘被轻轻掀开。
一位围着干净白色围裙、气质温婉的中年女性走了出来。她手里端着一个刚烤好的、散发着诱人焦糖和苹果香气的塔派，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澄江，新烤的苹果翻转塔好了，要现在摆出来吗？咦？有客人呀。”
她的声音温柔悦耳，目光自然地落在由美和美和子身上，友好地点了点头。这位正是易容后的宫野艾莲娜——现在的雨宫玲子。
几乎同时，后门——连接着后院和孤儿院的方向——也被推开，铃铛轻响。
一位身材略高大、面容敦厚、戴着一副老花镜的中年男性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工具箱，袖口沾着一点点泥土，仿佛刚修理完什么东西。
“玲子，孩子们秋千的螺丝我已经加固好了……哦？店里来客人了。”
他的声音沉稳可靠，带着一种长辈特有的慈和。这是易容后的宫野厚司——现在的雨宫厚。
“好的，厚先生。”
白鸟澄江——折笠祐羽立刻接过话头，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柔和，她转向美和子和由美，介绍道：
“这两位是雨宫夫妇。这位是雨宫玲子阿姨，是我们店里最棒的甜品师助手。这位是雨宫厚叔叔，他是隔壁‘向日葵之家’孤儿院的院长，也经常来店里帮忙。”
雨宫玲子将苹果塔小心地放入柜台前的展示柜里，然后温柔地看向两位年轻女孩，微微鞠躬：“你们好，欢迎光临。希望甜品合你们的口味。”
她的目光真诚而温暖，带着一种母性的柔和光辉，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超合口味的！超级好吃！”由美立刻大声赞美，眼睛还盯着那个新出炉、冒着热气的苹果塔。
雨宫厚也笑着走了过来，将工具箱放在柜台下不太起眼的角落，他那略带泥土痕迹的手和朴实的气质，与他“院长”的身份十分契合。
“哈哈，喜欢就好。玲子她的手艺可是孩子们的最爱。”
他爽朗地笑着，语气里充满了自豪，然后自然地看向美和子和由美，“两位是第一次来吧？看着很面生。”
“是的！”由美用力点头，主动介绍道，“我们是听朋友推荐来的！我是宫本由美，她是佐藤美和子。”
“佐藤……美和子？”
雨宫厚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似乎有极短暂的停顿，随即笑得更加慈祥，
“好名字。很有英气的名字，和你很配。”他这话说得自然又不突兀，仿佛只是长辈随口的夸奖。
美和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您。”
“原来您就是孤儿院的院长吗？”
由美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她看向雨宫厚，好奇又带着敬佩地问道，
“我们刚才还听说了，店长姐姐经常会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做点心，真是太有爱心了！”
雨宫厚摆了摆手，笑容憨厚而真诚：“这没什么。‘向日葵之家’就和这里的店名‘天空’一样，总是希望能给孩子们多一点阳光和甜味。澄江她啊，心肠特别好，总是惦记着孩子们。”
雨宫玲子也温柔地补充道，她的目光看向白鸟澄江，充满了长辈的关爱：
“是啊，澄江就像我们的家人一样。这家店和她，对我们和孩子们来说，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能在这里帮忙，看着孩子们因为一块小点心就露出开心的笑容，我们也觉得非常幸福。”
白鸟澄江适时地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微微低头推了推眼镜，仿佛不习惯被这样夸奖：“玲子阿姨和厚叔叔才是一直在辛苦付出的人。我只是尽一点微薄之力。”
这番互动自然无比，充满了家人般的默契与温情。
“真好呀……”由美双手捧心，一脸感动，“感觉这里就像是社区里一个温暖的小据点一样！”
美和子也深受触动，她看着眼前这位慈祥的“雨宫院长”和温柔的“雨宫阿姨”，又看了看那位害羞善良的“白鸟店长”，之前心底那一丝微弱的异样感彻底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敬佩和温暖。
在这样的氛围下，之前谈论毕业典礼悲剧所带来的沉重感，似乎也被冲淡了不少。这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善意的循环，让人愿意相信世界美好的一面。
“我们以后一定会常来的！”由美大声宣布道，已经彻底被这里的美食和人情味俘获。
雨宫夫妇和白鸟澄江都露出了欢迎的笑容。
“随时欢迎。”白鸟澄江轻声说道，目光柔和地掠过两位未来的女警，最终落在窗外明媚的阳光上。
风铃再次清脆地响起，打破了店内片刻的宁静。
“哇！就是这里了吧！传说中的‘天空工作室’！果然看起来超——级好吃的！”一个活力满满、带着些许关西腔的男声伴随着推门声传来，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店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只见门口出现了两位同样穿着便服，但身姿挺拔、气质出众的年轻男性。
走在前面的那位，半长的头发在脑后随意扎了个小揪，露出一张帅气带笑的脸，一双下垂的狗狗眼正兴奋地打量着店内的甜品柜，正是萩原研二。
而他身后，那位一脸“真麻烦啊为什么我要来这种地方”的表情，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微微卷曲的黑发下凫青色的眼睛带着些许不耐扫过四周的，自然是松田阵平。
“两位……警官学长？”宫本由美率先认出了他们，惊讶地小声叫了出来。毕业日那天在校门口，这两位风格迥异却同样惹眼的学长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佐藤美和子也抬起头，看到两人，微微点头致意。她也记得他们，尤其是那个说话有点欠揍的卷毛。
萩原研二闻声望去，眼睛顿时一亮，脸上立刻浮现出他招牌的、极具亲和力的笑容：“哦呀？这不是毕业那天遇到的两位可爱的小姐吗？真是巧遇啊！”
他拉着明显不太情愿的松田阵平走了过来，自来熟地打招呼：“我是萩原研二，这位是松田阵平。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们，看来这家店果然很有名气呢。”
松田阵平被硬拉过来，撇撇嘴，目光扫过美和子和由美，算是打了招呼，语气还是那股懒洋洋的调子：“哟。”
他的视线随即落在了柜台后的白鸟澄江身上，打量了一下这个看起来温柔无害的年轻女店长，又很快移开，似乎对甜品和陌生人都没什么太大兴趣。
萩原研二则已经热情地和由美、美和子聊上了：“怎么样怎么样？这家店什么最好吃？推荐一下？我们可是听交通科的女孩子们说了一周了，好不容易解除禁足就立刻跑来了。”
由美立刻兴奋地安利起来：“草莓挞！蒙布朗！都超级好吃！还有刚出炉的苹果翻转塔！”
“哦哦哦！听起来都很棒啊！”萩原研二摸着下巴，看着柜台里的甜品，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
这时，雨宫玲子微笑着上前：“欢迎光临，两位先生。需要为您介绍一下吗？”
萩原研二立刻转向她，笑容灿烂：“啊，好的！麻烦您了！这位阿姨，您一定是这里的甜品师吧？看起来就超厉害的样子！”
雨宫玲子被他的热情逗笑了：“您过奖了，我只是帮忙而已。”
松田阵平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目光随意地扫过店内陈设，最后又落回那位安静地站在柜台后、似乎有些害羞的白鸟店长身上。他微微眯起眼，总觉得……好像有哪里有点说不出的违和感？但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也许只是他的错觉。
折笠祐羽感受到松田阵平那看似随意实则锐利的目光，内心警铃微作，但表面依旧维持着“白鸟澄江”的腼腆和人设。她微微低下头，假装整理身后的杯具，避开与他对视。
萩原研二点好了单，和松田阵平在由美和美和子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
“两位也是警校的吗？”萩原研二好奇地问由美和美和子。
“我是宫本由美，她是佐藤美和子！我们是这一届的警校生！”
由美抢着回答，然后压低了一点声音，
“说起来，萩原学长，松田学长，那天……后来毕业典礼上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
提到这个话题，气氛瞬间低沉了一些。
萩原研二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是啊……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他的语气里带着真切的心痛和惋惜。
松田阵平也收敛了那副懒散的表情，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眼神沉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由美看着他们的表情，意识到提到了伤心事，连忙道歉：“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
“没关系。”萩原研二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只是……折笠那家伙……真的太乱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沮丧。
就在这时，白鸟澄江端着他们点的甜品和咖啡走了过来。
她的脚步很轻，动作平稳地将东西一一放在萩原和松田的桌上。
松田阵平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也许是刚才的对话勾起了回忆，也许是直觉作祟，他看着这位低眉顺目、温柔安静的女店长，那股莫名的违和感又冒了出来。
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一些，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看似随意地问道：
“店长小姐，您这家店……开了多久了？”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兀，让旁边的萩原研二都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幼驯染。
白鸟澄江摆放餐盘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温柔笑容：
“大概……三个多月吧。之前一直在准备，真正开业没多久。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声音轻柔，带着新店主的生涩和谦逊。
松田阵平盯着她看了两秒，那双凫青色的眼睛锐利依旧，但最终似乎没发现什么，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重新靠回椅背，拿起叉子，戳向面前的巧克力千层。
“小阵平，你突然问这个干嘛？”萩原研二小声问道。
“没什么，随便问问。”松田阵平含糊地应了一句，开始埋头吃甜品，不再说话。
白鸟澄江微微鞠躬，转身离开，回到柜台后。她的后背能感觉到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终于移开，内心稍稍松了口气。
好险……松田这家伙，直觉还是这么可怕。
萩原研二虽然觉得幼驯染有点奇怪，但很快又被美味的甜品吸引了注意力，重新和由美、美和子聊了起来，气氛再次变得轻松。
然而，松田阵平吃着香甜的蛋糕，心里那点疑虑却并未完全散去。
这位店长……总感觉有种奇怪的既视感。尤其是刚才低头避开他视线的那个细微动作……
但他随即又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怎么可能……一定是最近太累，出现幻觉了。
他将那点莫名的疑虑和蛋糕一起咽了下去，决定不再去想它。
柜台后，白鸟澄江悄悄握紧了围裙下的手，指尖微微发凉。
......
风铃再次清脆地响起，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用完餐点，准备离开。
“多谢款待！味道超棒的！”萩原研二走到柜台前结账，笑容灿烂地对着白鸟澄江说道，“以后绝对还会再来光顾的！”
松田阵平跟在他身后，也含糊地点头说了声“谢了”，目光似乎不经意地再次扫过柜台和后厨的方向。
“非常感谢您的喜欢，欢迎下次再来。”白鸟澄江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熟练地操作着收银机。她稍稍提高了些音量，确保旁边桌的美和子和由美也能听到：
“那个……请稍等一下。”
她叫住了正准备转身的两人，然后弯下腰，从柜台下方拿出了两个包装精致的小纸袋，纸袋上印着“Atelier Ciel”的logo和一小朵云彩的图案。
“这个，是送给二位的。”她将纸袋分别递给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脸上带着些许羞涩和真诚，“还有那边两位小姐，也请稍等。”
她又拿出两个同样的小纸袋，走向美和子和由美的桌子。
“诶？送给我们的？”由美惊喜地接过纸袋。
“是的。”白鸟澄江微微鞠躬，声音柔和却清晰，解释着自己的行为，“听说四位都是未来的警察先生和警察小姐，真的非常了不起。维护治安、保护大家是非常辛苦又伟大的工作。”
她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睛弯起，充满了善意和鼓励：
“这只是本店一点点小小的心意，是一些耐放的曲奇饼干。希望各位在未来执行任务忙碌的时候，如果偶尔错过了饭点，可以暂时垫一下肚子。请务必……多多保重身体。”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完全符合她温柔善良的店主人设，又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对警察这份职业的敬意和支持。
“哇！太感谢您了，店长姐姐！”由美感动极了，立刻打开纸袋看了看，里面是几块造型可爱、包装仔细的黄油曲奇。
“您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美和子也连忙起身道谢，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有些受宠若惊。
萩原研二更是发挥了他的特长，做出一个夸张的感动表情：“天啊！店长小姐您真是人美心又善！这怎么好意思！我们一定会努力工作，不负您的期望！”他搞怪地敬了个礼，逗得白鸟澄江和雨宫玲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连松田阵平看着手里那个意外的小礼物，脸上的表情也稍微缓和了一些，别扭地低声说了句：“……谢了。”
这份恰到好处的赠礼，成功地进一步强化了“白鸟澄江”和“雨宫夫妇”善良、支持警察的普通市民形象。
那一点点因松田阵平敏锐直觉而产生的微妙怀疑，在这份充满社区温情的举动面前，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请一定要再来哦！”雨宫玲子也在一旁温柔地笑着挥手告别。
“一定会的！”由美和美和子齐声应道。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再次道谢，然后推门离开了甜品店。门外的阳光依旧明媚，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暗流从未发生过。
柜台后，白鸟澄江看着他们消失在街角，脸上温和的笑容渐渐沉淀下来，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平静。
她低头，轻轻擦拭着一个光洁如新的玻璃杯。
杯壁上，倒映出她此刻戴着细框眼镜、显得无比柔和的眉眼，也倒映着窗外那片看似无限自由的蔚蓝天空。
这次的新身份，又能持续多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