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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是酒意,还是情难自禁 ...

  •   突然的一阵敲门声叫醒了熟睡的两人。
      任怀言缓缓起身,看到姜寻也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任怀言轻轻拍了拍姜寻的肩膀,低声说道:“我去看吧,你坐着。”
      姜寻点点头,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任怀言快步走到客厅,打开房门后看到彪叔,惊讶地说道:“彪叔?有什么事吗?”
      彪叔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手里还提着一小袋东西。他看了看任怀言问道:“小任,你们还有几天就回去了吧?”
      任怀言点了点头:“嗯,再过三天就走了。”
      彪叔笑了笑,把手里的小袋子递过去:“这是自家晒的腊肉,给你们带点回去尝尝。”
      接着,继续说道:“对了,过几天植物院的小伙要结婚了,你叫上你们巡检员的兄弟们一起来参加吧,正好感受一下咱们白玛台的风俗。”
      “好,我知道了,叔。”任怀言笑着说道。
      彪叔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这么说定了。”彪叔笑着下了楼,回头说到。“行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记得啊,到时候早点来。”说完,他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任怀言关上门,走回房间,看到姜寻已经坐了起来,正揉着眼睛问他:“谁啊?”
      任怀言坐到沙发边上说“彪叔来邀请我们去参加婚礼。”
      姜寻眨了眨眼,睡意渐渐消散,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听起来很有意思”眼神中满是期待。
      婚礼定在了周六,早上8点多,饭店里没怎么有人,姜寻刚起床,收拾好,准备下楼,看见了穿着红色礼服的新娘,看见姜寻,走向前来,将准备的糖果礼,递上了一把给姜寻“姜寻哥,一点心意。”
      姜寻接过糖果后连忙是谢谢,姜寻下楼后,看见陈家的奶奶,隔壁的吴姐都来了,看见姜寻下来也招呼姜寻过来坐,姜寻礼貌问好后,端着咖啡杯也坐到了沙发边。
      吴姐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咱们的小樱终于有归宿了,一转眼都是个大姑娘了。”
      “可不是吗?”
      陈奶奶品了一口茶,八卦的问道:“巡检队的那个队长呢,那小伙也真是一表人才。”
      “是啊,是啊”吴姐笑着说“多优秀的小伙子,要是我年轻20岁,我指定喜欢这款。”
      姜寻听着笑出了声,听见姜寻的笑声,吴姐瞬间有了八卦的新目标,“小寻,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姐给你参谋参谋。”
      “我……”连忙起身“那个外面天气好,我先去看看。”陈家阿奶还想挽留一下,吴姐笑着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孩子不愿意说就不说了。”
      窗外的天色像被水洗过的蓝玻璃,朦胧中透着凉意。
      姜寻的勺子无意识地搅动着咖啡,深褐色的液体在杯沿划出一圈圈涟漪,倒映着天边尚未褪去的残星。
      门铃"叮"的一声脆响,打破了清晨的静谧。任怀言推门而入,带进一股微凉的晨雾。
      他淡灰色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手腕上还沾着些未干的露水,发梢微微湿润,像是刚从薄雾中穿行而来。
      "早。"他简短地打了个招呼,顺手拖过一把藤编椅子,木腿在地板上划出轻微的声响。坐下时,身上那股清冽的松木气息混着晨风的味道,若有若无地飘过来。
      姜寻这才回过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忙完了?"
      "嗯"透过蒸腾的热气,姜寻看见对方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在晨光中折射出微芒。远处传来,而他们之间,只有咖啡香静静弥漫。
      从上午开始陆续有人进来,长辈们都给小樱挂了红绸缎,这是一种习俗,把红绸缎系在新人的身上,来表达对新人的祝福和祝愿。
      终于等到中午,宴席终于开始,所有人都迫不及待了
      等到长辈动筷子,大家也开始动筷子了,小计看见今天的菜品后,两眼都放光了,姜寻正打算下筷。
      却到了新人敬酒的环节了,轮到了姜寻。
      小樱提着酒壶笑盈盈地走来,发间簪着的金步摇随动作轻晃。
      "小寻哥,"姜寻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摆手道:"我真不擅饮酒......""就这一对酒,"商纪将酒碟又往前送了送,
      "我和小樱的喜酒,总该喝一个嘛。"
      瓷杯相碰的脆响里,姜寻闭眼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如刀割,呛得他眼角泛红,扶桌咳嗽时,任怀言的手已经稳稳扶住他后背。
      "慢些。"任怀言的声音压得很低,掌心隔着西装布料传来的温度,比喉间烧灼的酒更令人心慌。
      他拍抚的节奏不紧不慢,却让姜寻咳得更厉害了——也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姜寻盯着第二杯酒,透明的液体在瓷杯中微微晃动,映着宴席间摇晃的烛光。
      他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一饮而尽。这次没再咳嗽,但那股辛辣的灼烧感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让他忍不住皱眉。
      "好!"商纪拍桌大笑,脸颊已经泛起微醺的红晕,他仰头灌下自己那杯,喉结滚动间酒液溢出嘴角,小樱适时地又斟满两杯。
      "再来俩吧,凑个四嘛。"商纪的语调已经带上醉意,姜寻盯着那杯酒心想这大概是个无底洞——四杯之后还会有六杯,六杯之后还会有八杯,醉得不省人事为止。
      酒碟子被修长的手指截住时,姜寻闻到了熟悉的雪松气息。
      任怀言的手腕一转,青瓷酒碟就轻巧地换了个方向。"好了,"任怀言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清明得很,"姜寻喝不下了。
      "他仰头的动作干脆利落,喉结滚动间,两杯白酒转眼见了底。
      瓷杯落回桌面时,发出"嗒"的一声轻响,杯底还残余一滴酒液,在烛光下晶莹发亮。商纪醉眼朦胧地眨了眨眼,突然大笑起来,胳膊搭在小樱肩上晃了晃:"成!那你们吃好喝好"
      他转身时踩到地上的花生壳打了个趔趄,小樱慌忙扶住他,金步摇的流苏扫过姜寻的手背,凉丝丝的。
      待那对新人摇摇晃晃走向下一桌,任怀言才轻轻舒了口气。
      他顺手把姜寻面前那碟没动过的凉拌木耳往他那边推了推:"垫垫胃。"指尖在转盘上留下转瞬即逝的水痕,是方才握过冰镇酒瓶时沾上的冷凝水。
      大家吃完饭后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钟,姜寻有些受不了了,喝完酒后胸口一直闷闷的,心脏一直有些刺痛,估计是因为酒精刺激到了神经系统。
      姜寻摇了摇任怀言,任怀言一杯接着一杯,已经数不清是多少了,本来任怀言还能清醒,但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都不清楚了“任怀言,要不要回去,该走了。”
      姜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任怀言像是终于卸了力,整个人突然栽进姜寻怀里。
      他滚烫的额头抵在姜寻颈窝,双手环住对方的腰,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姜寻衬衫后摆。
      "先喝口水。"姜寻拧开矿泉水瓶递过来,瓶身还凝着冰镇后的水珠。
      姜寻接过水瓶,掌心立刻沾上凉意。他小心地托住任怀言的下巴,将瓶口凑近:"慢点喝..."
      水才咽下两口,任怀言突然皱眉别开脸,喉结急促地滚动了几下。
      他整个人蜷缩起来,把脸更深地埋进姜寻肩头,发丝蹭过锁骨时带着潮湿的汗意。
      "好点了没?"姜寻指尖穿过任怀言微乱的头发,触到一片发烫的耳廓。
      "没..."任怀言的声音闷在衣料里,带着罕见的黏糊鼻音,"想吐..."他忽然抓紧姜寻的腰带,骨节发白,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
      姜寻半扶半抱地把任怀言带到酒店后巷的水池边。夜风卷着槐花香扑过来,任怀言踉跄两步扑向墙角。
      "慢点..."姜寻一手拢住他前额散落的碎发,一手轻轻拍他的背。
      月光下能看到任怀言绷紧的脊背线条,西装面料随着干呕的动作在肩胛骨处扯出尖锐的褶皱。
      巷口的霓虹灯牌在水泥地上投下变幻的色块,姜寻摸出随身带的纸巾,
      擦过他沁着冷汗的额头时任怀言猛然睁大双眼,瞳孔在月光下急剧收缩。
      他一把攥住姜寻的手腕,冰凉的指尖几乎要掐进皮肉里。
      "跑——!"
      嘶哑的吼声划破夜风。姜寻被拽得一个趔趄,转头时看见月光下的景观水池边,黑潮般的虫群正翻涌而来。那些在丛林里见过的六翅甲虫,此刻甲壳泛着诡异的金属蓝光,翅膀震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第一只虫子已经扑到任怀言肩上,被他反手拍碎时爆出腥臭的绿色□□。
      更多虫子腾空而起,翅膀掀起的腥风里,姜闻到了熟悉的腐殖土味道——和他们在雨林帐篷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两人跌跌撞撞向前跑去,彩灯还在夜风中摇晃。
      任怀言把姜寻推进摊车底下,抄起滚烫的油锅泼向半空,爆开的虫尸像下了一场绿色火雨。
      姜寻从车底缝隙看见,那些虫子,无数六翅甲虫从缝隙里喷涌而出——像有人打翻了装满黑芝麻的竹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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