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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你们达成了共识。
那个夜晚再没有更多的话语,苏格兰高地凛冽的风在废弃的羊倌小屋周围呜咽着,像一首古老而悲伤的挽歌。
又经过了近两天的艰难跋涉,你们终于翻过了最后一座山丘。一座宁静、古朴得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庄,出现在了你们的眼前。
村庄坐落在一个被紫色石楠花覆盖的山谷里,一条清澈的溪流穿村而过,一座古老的石拱桥连接着两岸。几十栋用灰色石头砌成的、屋顶上覆盖着厚厚茅草的小屋,错落有致地散布在溪流两岸。袅袅的炊烟从烟囱里升起,和山谷间的薄雾融为一体。成群的黑脸绵羊在远处的山坡上悠闲地吃着草,发出“咩咩”的叫声。
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安宁与祥和,与你们身后那个被战争与死亡笼罩的世界相比,恍如隔世。
这里就是肥皂的故乡——布雷谷。
——————————
普莱斯没有直接带你们进村。
他将马匹牵到一处隐蔽的白桦林里,然后对你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找到村长。”
你点了点头,看着他将那顶渔夫帽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半张脸,然后独自一人沿着小路向村庄走去。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煎熬。
你靠在一棵白桦树干上,听着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村庄里隐约传来的犬吠声,小强就安静的靠在你身旁的另一棵树上。
你忽然觉得,这样的安排何其讽刺。
小强,这个生前最沉默、最不引人注目的伙伴,在你身边,见证了幽灵的安葬,现在,又要见证肥皂的回归。
他像一个最忠实的观众,沉默地看着这场由你主导的、悲伤的巡演。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普莱斯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林边的路上。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须发皆白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厚实的、用粗羊毛织成的长袍,手里拄着一根由橡木制成的朴素拐杖。
他的脸就像苏格兰高地的花岗岩一样,被风霜刻满了深深的皱纹,但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蓝色眼睛却像溪水一样清澈,充满了智慧与沉静。
他就是布雷谷的村长,伊恩·麦克劳德。
伊恩村长跟着普莱斯走进树林,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匹驮着“东西”的马上。
那个“东西”用一块深色的、厚实的毯子盖着,看不清是什么,但那个人形的轮廓,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人清澈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他停下脚步,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普莱斯走到他的身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你离得远,听不清内容,但你看到伊恩村长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用那根橡木拐杖狠狠地拄在地上,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口气,仿佛要吸尽整个山谷的悲伤。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那双蓝色的眸子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但他的表情却恢复了一种令人心碎的庄严。
他缓步走到那匹马前,伸出那只布满老年斑、微微颤抖的手,轻轻的,掀开了那块毯子的一角。
肥皂那张年轻的、带着一丝憨傻睡容的脸,暴露在了空气中。
“哦……我的孩子……我的小约翰……”
伊恩村长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悲鸣。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肥皂的脸颊,但那手却悬停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仿佛怕惊扰了他的安眠。
普莱斯走上前,对着老人,行了一个庄重的礼。
“伊恩村长。我,约翰·普莱斯,勇者小队的指挥官,奉国王之命,将布雷谷的英雄,约翰·麦克塔维什,送还他的故乡。”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里回响,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
伊恩村长缓缓地直起身,他用手背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看着普莱斯,又看了看你,最后将目光重新落回到肥皂的脸上。
“英雄……”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我不要什么英雄……我只要我的小约翰……那个会爬上我家屋顶,偷吃我妻子刚烤好的苹果派的臭小子……回来……”
说完,两行滚烫的泪再也抑制不住,顺着他的皱纹滚落下来。
但他没有失态太久。
他很快就重新挺直了腰杆,仿佛一棵被风暴吹打,却绝不弯折的老橡树。
“普莱斯上尉”他对着普莱斯,郑重的、深深的鞠了一躬“还有这位年轻的法师阁下。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历尽千辛,把我们的孩子带回了家。布雷谷……布雷谷永远感念你们的恩情。”
说完,他转过身,用他那根橡木拐杖指向村庄的方向。
“请随我来吧。我们……我们回家。”
一场无声的、悲伤的送葬,就这样开始了。
——————————
伊恩村长走在最前面,他没有回头,但那佝偻的、不断颤抖的背影,却比任何哭喊都更令人心碎。
你和普莱斯,一左一右,牵着那匹驮着肥皂尸体的马跟在他的身后。小强的尸体,则被你用法术操控着,牵着他自己的马,像一个沉默的、忠诚的护卫,跟在队伍的最后。
当你们走出树林,踏上通往村庄的小路时,整个布雷谷仿佛都在瞬间静止了。
正在溪边浣洗衣物的妇人停下了手中的木槌,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你们这群陌生人;在石桥上追逐打闹的孩子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坐在自家门口抽着烟斗修补渔网的老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眯着眼睛,向你们投来审视的目光。
他们的目光,从伊恩村长那悲伤的背影,转移到普莱斯那张严肃的、陌生的脸上,再转移到你那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法师袍上,最后,全都聚焦在了那匹马背上,那个被毯子覆盖着的、人形的物体上。
空气中,开始弥漫开一种不安的、压抑的气氛。
“那……那是伊恩村长?”一个妇人低声问她的同伴。
“他旁边的是谁?佣兵吗?还有个法师?”
“马背上……是什么?”
随着你们的靠近,终于,一个眼尖的、和肥皂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认出了那块格子呢毯子的一角,露出的那只穿着靴子的脚。
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那……那是……约翰的靴子……”他的声音,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尖锐而嘶哑。
这句话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整个村庄里激起了轩然大波。
所有人都涌了上来,将你们团团围住。他们脸上带着震惊、疑惑,和一种不敢相信的恐惧。
“约翰?是我们的约翰回来了吗?”
“他不是跟着国王的勇者小队去打魔王了吗?他赢了!报纸上都写了!他是英雄!”
“让他下来!让我们看看他!他为什么不自己走路?”
嘈杂的、带着浓重苏格兰口音的询问声,像潮水一样向你们涌来。
普莱斯停下脚步,他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挡在了马前,他那锐利的、属于指挥官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让喧闹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伊恩村长转过身,面对着他的村民们——他一生的家人。
他高高举起了他那根橡木拐杖。
“安静!”
他的声音苍老,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整个村庄瞬间鸦雀无声,只能听到溪流的潺潺声,和风吹过山谷的呜咽声。
“我们的孩子……”伊恩村长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在颤抖,但他努力的让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我们的……英雄……约翰·麦克塔维什……他回家了。”
说完,他再次走到马前。这一次,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将那块毯子完全的掀开了。
阳光照亮了肥皂那张年轻的、安详的仿佛只是睡着了的脸。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是山崩海啸般的、悲伤的爆发。
“不——!!”
一声凄厉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了山谷的宁静。一个满头银发、身材臃肿的大婶,猛地冲了上来,却在离马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滚落。
“我的孩子……我的小约翰……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得肝肠寸断。
她就是那个肥皂小时候经常去偷吃她苹果派的玛格丽特大婶。在肥皂父母去世后,她几乎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她的哭声像一个信号,让压抑的悲伤瞬间决堤。
村里的妇人们,全都捂着嘴泣不成声。
她们看着那个曾经在她们膝下承欢、在她们的责骂声中长大的男孩,如今却成了一具冰冷的、不会再对她们调皮微笑的尸体。
男人们,则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表达着悲痛。
他们大多沉默着,眼眶通红,牙关紧咬。一个和肥皂一起长大的、身材魁梧的铁匠,猛地转过身,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靠着树干,宽厚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却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那些曾经和肥皂一起疯跑打闹的伙伴们,全都呆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无法置信。
他们无法将眼前这个安静的、冰冷的尸体,和那个永远精力旺盛、笑容灿烂、能把所有人都逗笑的“开心果”联系在一起。
孩子们则躲在自己父母的身后,用恐惧而又好奇的眼神看着这悲伤的一幕。他们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传说中打败了魔王的大英雄,会这样“睡着”回来。
在这片悲伤的海洋中,你和普莱斯成了两座孤岛。
你低着头,不敢去看那些悲痛欲绝的脸。
你只能紧紧地握着缰绳,用自己全部的意志力,去维持着法术的稳定。你是一个带来死亡讯息的信使,一个将他们的希望彻底粉碎的刽子手。
你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突然,那个砸树的铁匠猛的转过身,他通红的眼睛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死死地盯住了普莱斯。
“是你!”他嘶吼着冲了上来,一把揪住了普莱斯的衣领“你是他的指挥官,对不对?!是你带他走的!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你为什么让他死了?!你把他还给我!你把我们的约翰还给我们!!”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不甘,和无尽的痛苦。
普莱斯没有反抗。
他任由那个比他还要高大几分的铁匠揪着自己的衣领疯狂地摇晃着。他那张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丝深刻的、只有你才能看懂的痛苦和自责。
“罗里!住手!”
伊恩村长大喝一声,用他的拐杖重重的敲击着地面。
名叫罗里的铁匠动作一僵,但他依然没有松手,只是用那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普莱斯,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放开他”伊恩村长缓步走到他们面前,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位先生和他的同伴是约翰尼的战友。他们将约翰尼从遥远的、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带回了家,他们是我们的恩人,不是仇人。”
他转过头,看着所有的村民。
“我知道你们很难过,我也一样”他的声音哽咽了“但是,我们的约翰,是为我们所有人、为整个王国去和魔王战斗的!他是英雄!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骄傲!我们不能让他的战友,看到我们布雷谷的人,是这样一群不明事理的懦夫!”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罗里那充满愤怒的眼神,渐渐的被痛苦和羞愧所取代。他缓缓松开了揪住普莱斯衣领的手,然后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后退了两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发出了压抑的、痛苦的呜咽。
整个村庄,都陷入了一片悲伤的、压抑的沉默中。
伊恩村长走到你的面前,他那双清澈的、含着泪水的眼睛,看着你那张因为过度消耗魔力而显得异常苍白的脸。
“孩子”他用他那粗糙的、带着暖意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你的肩膀“辛苦你了。我知道,维持着这样的法术一定很不容易,把约翰放下来吧,让他……好好的躺在他故乡的土地上。”
你点了点头。
肥皂的尸体失去了魔力的支撑,猛地向一侧滑去。
普莱斯和那个刚刚还在对他怒吼的铁匠罗里,却在同一时间冲了上去,一左一右,稳稳的将肥皂的尸体,从马背上接了下来。
他们小心翼翼的,将他平放在了村口那片最柔软的草地上。
所有的村民都围了上来,他们跪在地上,围成一个圈,将他们回家的孩子护在了中间。
玛格丽特大婶终于鼓起勇气爬了过来。她伸出那双因为常年劳作而变得粗糙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肥皂冰冷的脸颊,就像他小时候发烧时,她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睡吧……我的孩子……”她泣不成声“睡吧……再也没有战争了……再也没有痛苦了……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那一整个下午和夜晚,布雷谷都沉浸在一种庄严而悲伤的氛围中。
村民们自发将肥皂的尸体抬到了村里那间小小的、用石头砌成的教堂里。
他们为他换上了一身用最好的亚麻布做成的干净的衣服,将他安放在一张由全村人一起打造的、铺满了石楠花的木床上。
他们没有举行吵闹的仪式,只是点燃了上百支蜡烛。烛光将小小的教堂照得如同白昼,村民们轮流走进教堂,坐在约翰尼的身边,守着他,陪着他。
他们对他说话,就像他还活着一样。
伊恩村长坐在他的床头,给他讲着村里最近发生的新鲜事:谁家的羊又生了小羊羔,谁家的孩子学会了走路。他的声音平稳而慈祥,仿佛只是在和一个远行归来的孩子聊着家常。
铁匠罗里则拿着一块沾了清水的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肥皂那柄沉重的战锤。他一边擦,一边低声絮絮叨叨的回忆着他们小时候一起干过的蠢事。
玛格丽特大婶则在教堂外默默的准备着食物和热茶,分发给每一个前来守夜的人,用她自己的方式追忆着她的小约翰的过去。
你和普莱斯、还有沉默的小强被安排在了伊恩村长家里休息,村长把他自己最好的房间让给了你们。
但你没有去休息。
你只是坐在窗边,看着不远处那座灯火通明的教堂,听着从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的、压抑的哭泣声和低语声。
普莱斯就坐在你对面的椅子上,沉默的擦拭着他的佩刀。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你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想到的是怎样的?”普莱斯问,没有抬头。
“我不知道”你摇了摇头,“也许是更多的愤怒,更多的指责,而不是……而不是这样……”
你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那是一种深沉的、厚重的、将所有人都包裹起来的悲伤。他们没有将悲伤化为对外的攻击,而是选择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去消化它,去拥抱他们回家的孩子。
“因为他们是家人”普莱斯说。
那个夜晚,你和普莱斯都没有合眼。
——————————
第二天,黎明时分。
布雷谷举行了一场简单却无比庄严的葬礼。
没有牧师,没有繁琐的祷文,伊恩村长就是他们最好的引路人。
村里最强壮的八个年轻人,包括铁匠罗里在内,一起抬着那张承载着肥皂的木床走出了教堂。
整个村庄的人都跟在后面,排成了一支长长的、沉默的送葬队伍。
一个穿着苏格兰短裙的年轻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吹响了风笛。
那是一首古老而悲怆的曲子。
风笛的声音在清晨的山谷里回荡,如泣如诉,仿佛是这片土地,在为它逝去的儿子唱着最后的挽歌。
你们跟着队伍一路向上,走向了村子东边的那座山丘。
那是整个布雷谷最高,也是最美的地方。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村庄,可以看到那条蜿蜒的溪流,可以看到远方那片如同蓝宝石般的湖泊。
山顶上,村民们已经提前挖好了一个墓穴。墓穴的旁边,堆放着一堆黑色的、带着青草气息的泥土。
八个年轻人将木床缓缓放入了墓穴中。
伊恩村长走到墓穴边,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装满了威士忌的皮囊——和你记忆中,肥皂在雪山里拿出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拔开瓶塞,将金黄色的酒液缓缓洒在了肥皂的身边的土壤上。
“喝吧,我的孩子”他沙哑的说“这是你最喜欢的“生命之水”。带着它上路,去往你父亲母亲所在的地方,告诉他们,你没有给我们丢脸。你是个英雄。”
然后,他将皮囊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他转过身,对普莱斯说:“你作为他的指挥官,和他说几句吧。”
普莱斯走上前。
他脱下了他那顶标志性的渔夫帽,露出了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他对着墓穴里的肥皂,行了一个无比标准的战士礼。
“约翰·「肥皂」·麦克塔维什”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山顶回荡“你是个出色的战士,你勇敢、乐观、永不放弃,你用你的生命拯救了我们所有人。”
“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
“安息吧,兄弟。”
“勇者必胜。”
说完,他将一小块绣着勇者小队标志的布章轻轻的扔进了墓穴,落在了肥皂的胸前。
然后,伊恩村长第一个抓起一把泥土,洒进了墓穴。
紧接着,所有的村民都依次上前。他们每个人都抓起一把泥土,或者一小束石楠花,扔进了墓穴里。
那是他们为自己的孩子送上的最后祝福。
当轮到你的时候,你犹豫了一下。
你走到墓穴边,看着那张安详的脸,你没有扔土。
你只是伸出手,用魔力从旁边的一株石楠花上,引来了一只正在采蜜的蜜蜂。你让那只蜜蜂轻轻落在了肥皂的鼻尖上,然后又飞走了。
你记得他曾经说过,他小时候最怕的就是蜜蜂。
“别怕了,肥皂”你在心里默念“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你了。”
当墓穴被完全填满,当一个新的、小小的土丘,出现在这片美丽的山顶上时,风笛声也戛然而止。
太阳,从远方的山峦间喷薄而出。
万丈金光,洒满了整个山谷,也照亮了那座新坟。
肥皂,约翰·麦克塔维什,终于在他故乡最美的地方,迎来了他永恒的黎明。
在大量私设里最符合原著的就是皂的死亡[托腮]
如果发现形容词重复重复重复到厌倦,那是因为我是文盲(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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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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