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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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都跟你说了，他是污染物喽。】系统在江临脑子里拉长了调子，带着得意。
为首之人不等李维反应，迅速开枪。
【现在相信我不是你的幻听了吧。】
信了，介绍情况。顺便，下次重要信息可以再提前点播报，效率更高。他的目光始终锁在李维身上，身体姿态看似放松，紧绷。
【恭喜啊，终于承认我的存在了。】
【我是你的异能，也可以说是序列。】
【在你介绍其他人的异能时都有序列号，那你呢？】
江临一边问，一边往旁边闪避，避开李维的扑击和能量束的气浪。
【很聪明嘛，问到关键了。我的序列是S-3全知。】系统语气带着骄傲，【按照人类的叫法，叫我系统。不过个人更喜欢百科全书这个说法。】
【在这里我就要批评一下人类序列排名了。一点也不科学，他懂什么，我这么强，居然不是S-1，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排的，不然有他好果子吃。】
能安给点实用建议吗？江临在脑中回应，语气带着无奈，同时侧身翻滚，计算好角度躲开那块带着火星和电弧的金属残骸，顺势拍掉衣服上沾染的尘土。
现在来看S-250的定位可能更符合你现在的服务水准。
【啧，嫉妒，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嫉妒吧。】系统用一种我懂你的语气叹息道。【爱上本系统是所有人的宿命，理解你内心的挣扎，毕竟我的光芒太过耀眼。】
话音未落，一股带着鳞粉的腥风扑面而来。
江临本能后仰躲过。林朔射出的光束擦过李维的肩胛。
李维嘶鸣一声，双手虚抓，无形的精神波纹荡开。一名队员眼神突变，枪口转向林朔。
“砰！”林朔抢先开火，队员倒下。
“精神污染三级，脱离接触！走！”林朔吼道，同时开枪压制李维，动作迅速的拉起江临向外扑去！
“嗖嗖嗖”，三根闪烁着寒光的尖锐骨刺深深钉入林朔刚才站立位置的墙壁，坚硬的墙体如同豆腐般被洞穿。
“拦住他们。”李维尖啸着扇动残破的翅膀，紧紧追在后面。
【这个队长的异能挺有意思的，C-10危险预警，保命神技啊。改天我们也搞一个。】系统点评道。
嗯，好技能。江临认同，顺势调整姿势，观察环境。
走廊并非坦途，墙壁上悬挂的消防指示牌突然扭曲蠕动，化作一只只长满复眼的怪异飞蛾，铺天盖地地扑来。林朔开枪击爆飞蛾，爆开的汁液溅在墙壁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江临看到一只体型稍大的飞蛾被李维的骨爪抓住，瞬间被捏爆，其体内一点微弱的银光被李维吸收，李维身上的气息凝实了一些。
【看到了吗？】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污染物变强的方法只有一个核心法则；互相吞噬。不仅能夺取对方的序列能量，还能将对方的能力据为己有。弱肉强食，这就是污染世界的底层逻辑。】
另一名队员殿后射击，压制李维。
【左转，档案室，合金门能挡一阵。】系统提示。
导航服务终于上线了？江临在脑中回应，语气平淡，下次能不能给点输出，光嘴炮可不行啊。
【哎呀，人家只能提供精神支持啦】系统毫无诚意地辩解，语调依然欠揍。
【精神支持也是支持，导航服务也是服务，你看现在不是把你安全导航到安全屋门口了。】
【至于输出模块，648个E级污染物核心起步，童叟无欺。至于现在嘛，要不我给你点播一首《好运来》提提神，保证氛围感拉满。】这货甚至还在调侃。
还是算了吧。江临简洁地终止了话题，目光锁定前方拐角处那扇标着档案室的厚重合金门，评估着它的厚度。
骤然加速，腿上动作干净利落，速度快得让紧跟在侧后方的林朔眼中都闪过惊异，这绝不是普通人的速度，难道他也是异能者？
江临率先撞开那扇厚重大门，闪身进入。
林朔和队员紧随其后冲了进来，反手死死抵住门板。搬过旁边一个沉重的金属文件柜，轰隆一声抵在门口。
“砰！砰！砰！”撞击声传来，合金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灰尘簌簌落下。
档案室里弥漫起浓重的灰尘和陈旧纸张的气味。一排排顶到天花板的铁灰色档案柜沉默矗立，如同钢铁的丛林。这里暂时成了风暴中的孤岛。
林朔背靠着剧烈震颤的门板，胸膛剧烈起伏，快速更换着手中枪械的能量弹匣。锐利的目光扫过江临的脸，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队员的声音打断。
“队长，看这里！”档案室里走在稍前方的队员突然发出惊呼。
他站在一排档案柜前，手中的枪械战术手电光束，照在柜门内壁上，脸色难看至极。
林朔和江临立刻循声望去。光束照亮的地方，并非堆积如山的病历袋。
那柜门内壁，被人为地清理出来一大片区域，用某种昆虫口器分泌的粘稠暗绿色物质，牢牢固定着一张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都穿着和林朔他们一模一样的黑色监察处制服。他们有的表情惊恐凝固，有的眼神空洞茫然，有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解脱般的微笑。
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照片都被粗暴地裁剪过，只剩下头部特写，像某种诡异的标本。
在每一张照片下方，都粘着一小片指甲盖大小、如同凝固水银般的东西，散发着令人灵魂深处本能排斥的诡异光泽。
【哇哦，这污染浓度好高。】系统在江临脑中发出一声低呼，不再是之前轻松的调侃，而是带着严肃。
江临扫视照片，退后一步。能分析这是什么物质吗？
【都说了我是成长型，现在顶多是信息检索版污染测试机。】系统辩解。
“是王队他们！”同行的队员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和愤怒，手指死死攥着枪柄，指节发白，“前一个星期执行火种任务，全队覆灭的第三小队。”
林朔脸上的冷硬线条绷得更紧了，嘴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下颌肌肉微微抽动。
他沉默地走上前，缓缓扫过那一张张曾经并肩作战，无比熟悉的脸，如今再见面却成为敌人收藏品。档案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门外持续的疯狂撞击声和大门痛苦的呻吟，以及三人压抑沉重的呼吸。
他抬起手，指尖微微颤抖，最终，却只是极其郑重地按在了自己胸前那枚银盾鹰徽上，行了一个简洁而沉重的队礼。
身后的队员同样将手按在心口，眼中燃烧的是刺骨的杀意。
江临站在角落，看着特殊的收藏品和两人的哀悼，这景象无疑更是确认了这个世界的荒诞。
“是记忆标本”林朔声音充满恨意，“他把他们的记忆当成了藏品，在记忆中汲取力量。”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一张照片上，那是个很年轻的队员，脸上还带着点未褪尽的稚气。
一声巨响，合金大门和文件柜瞬间四分五裂，顿时烟尘弥漫。
烟尘中，一个庞大扭曲的身影出现。
李维，或者说，那个曾经是李维的怪物，终于展现出了它最完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污染形态。
他的身躯膨胀近一倍，覆盖灰白绒毛，飘落磷光鳞粉。双臂异化成巨大螳螂前肢，末端是弯曲骨爪。头颅变成巨大昆虫头，长着两对转动复眼。背后，两对残破的猩黑花纹飞蛾翅膀扇动着。
“记忆”怪物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痴迷和贪婪，巨大的复眼扫过室内的三人，最终停在林朔和队员身上。
“你们，也是很好的藏品”庞大的身躯一步步踏入弥漫着烟尘的档案室。
“开火。”林朔开口，声音穿透烟尘。密集的能量束交织成网，射向那庞大的飞蛾怪物。
然而，李维只是抬起前肢虚握，翅膀猛地一振。
空气剧烈扭曲，发出沉闷的轰鸣。
射向它的光束在距离它身体不到半米的地方，速度骤减，轨迹发生诡异的偏折。擦着它的身体飞过，将后面几排档案柜熔穿出焦黑的大洞，点燃了里面的纸张，火势迅速开始蔓延。
李维一步一步继续逼近，令人疯狂的精神冲击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队员首当其冲，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双手死死抱住头颅，手中的枪械哐当一声脱手掉落在地，痛苦地蜷缩下去。
林朔脸色瞬间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滚落，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显然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眼前甚至出现了重影和诡异的幻觉碎片。
终于是承受不住，二人瘫倒在地。
反观江临，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稳稳站立在原地。
巨大的精神浪潮席卷而过，他仅仅是皱了皱眉，感觉脑中像被一阵微风吹过，带起些许涟漪，但意识却无比清明。
“为什么我没事？”江临发问。
【开玩笑，当我S级的序列是摆设吗？】系统嗤笑一声，继续说道。
【C级的污染源想撼动S-3的全知领域，在这说笑话呢。】语气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优越感。
【这是等级压制，你的精神壁垒现在虽然被动，但也不是这种货色能随便突破的。它那点精神污染，连给你挠痒痒都不够格。】
明白了，江临瞥了一眼步步逼近的庞大飞蛾怪物，又扫过地上昏过去的两人。
火势在档案柜间蔓延，浓烟开始弥漫，门外可能还有其他污染物。现在硬拼不是明智之举。
【右后方，第三排柜子后面，有个应急通道。门锁是物理机械式的，锈死了，但结构脆弱。用你最大的力气踹开，我帮你定位发力点。】系统的语速加快。
几乎在系统话音落下的瞬间，江临就已经动了。
没有丝毫犹豫，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像一道影子般掠到右后方的档案柜旁。
系统在他的视觉中精准地标记出门锁的薄弱点和一个发力的矢量箭头。
随着江临带着巨大力量的一脚下去，厚重的金属小门应声变形，锁舌崩飞。一条狭窄堆满废弃杂物的楼梯出现在眼前。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