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之上》苹果茉莉茶

20、初识

　　（开头PS：新纪世界上四休三，春节假放十六天。）
　　2月20日，国际警署恢复正常工作。江晚舟刚刚醒来，眼睛还没聚焦就习惯性看向钟表——早上8：26。他立刻警觉起来，快速从床上弹起开始洗漱。这套动作自然也惊醒了睡梦中的林昭，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面前火急火燎的江晚舟。
　　“早啊，这么急着去做什么？”
　　“我今天上班。”
　　“上班？大年初八你们要上班？你们警署也太不人性化了吧。”
　　“春节又不是外国人的节日。”
　　“春节早就是联合国官方节日了好吧，你们警署怎么这么老古董——不过这么说的话，你岂不是要迟到了？”
　　江晚舟忙着穿衣服，还没来得及回答林昭的问话，就被对方无情的嘲笑堵住了嘴。
　　“哈哈哈，你居然也有要迟到的一天。”
　　“我该走了。早饭我会吃的，你帮我把床头柜上的那份资料收到书房中间抽屉的第二列最上面。”
　　“好，你走吧。”
　　林昭几乎是回答完这句话就又躺回到床上，然后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床。
　　用外卖随便应付了午饭后，他本想漫无目的地去附近的公园散散步。就在他已经穿好外衣准备出门时，他猛然想起江晚舟早上嘱托自己的事。于是，他又把外套脱下，上楼拿了卧室床头柜上的档案放到书房相应的位置。
　　书房是江晚舟在家里的办公区。作为一个几乎无法把生活和工作完全分离开的人，虽然江晚舟从林昭住进来后就很少加班了，但还是会经常把未完成的工作带到家里。因此，林昭为了让他专心工作，几乎从未来过这里。
　　林昭放好了东西，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他双手扶着把手半靠在椅背上，左手摩挲着扶手末端的球状凸起，让他觉得颇有趣味。可不知怎的，小球突然向右微微转动，随后又迅速回弹回来，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木制机械声响起。
　　林昭被吓得一抖，而后循着声音找去，目光定睛在发出声音的地方——椅子左边那个不起眼的书柜。
　　只见书柜微微颤抖，发出刚刚那个沉闷又响亮的声音后，从中间的裂缝处一分为二。
　　此时，天花板上射下正方形的蓝光，在书柜中间裂隙的部分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格子。见此情景，林昭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也一时无法反应出接下来将要做什么。
　　天花板处，一个机械女声响起：“Please stand here.（请站在这里）”
　　听到提示音，林昭习惯性地跟着指挥缓缓走了过去，但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住。
　　//去了会怎么样？
　　“Please stand here.（请站在这里）”
　　第二次提示音响起，林昭依然保持警惕。
　　“Please stand here.（请站在这里）”
　　第三次提示音响起。
　　最终，好奇战胜了理智。林昭小心翼翼地走到光束聚集在一起形成的虚拟墙前，用手触摸确定可以穿过后走到格子中间站定。
　　“Down.（向下）”提示音响起，林昭脚下的地板开始晃动，携带林昭下行。
　　林昭这才意识到——这只是一个电梯而已。他刚刚松了口气，随即又开始慌张起来——这架没有按键，没有目的地指引的电梯会把自己带到哪里？
　　林昭仿佛觉得这架电梯带着自己在无尽的黑暗中下行了一个世纪之久。最终，它终于安稳停住，停在一堵黑金色的装甲门前。
　　林昭不知该如何打开这堵门，于是只能先试图敲击。
　　“有人吗？”
　　可除了无穷无尽的回声之外，没有人回应他。
　　突然，尖锐的警报声响起：“Warning, stranger.（警告，陌生人）”
　　林昭被吓得连连后退，警报声随即消除。又一个机械女声响起：“Please put your hand here.（请把你的手放在这里）”
　　林昭心惊胆战地靠近。定睛一看，门上几乎与他肩膀平齐的地方有一个验证手纹的地方。
　　//这怎么和大门口的那个一样？
　　经过一番纠结和祈祷，林昭闭上眼，尝试性的把手放在上面。
　　“爸妈，儿子不孝，如果今天死在这了就让晚舟哥给你们养老吧。您二老一定要身体健康万事……”
　　“Welcome, Lin Zhao.（欢迎，林昭）”
　　机械女声打断了他的祈祷。
　　林昭猛地抬起头。
　　//我靠，我没死。不对，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装甲门缓缓打开，林昭随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两侧的灯随着林昭的步伐缓缓亮起，方才能够看清这昏暗地方的全貌——里面面积不大却很空旷，在正前方和右边墙壁前摆着一张桌子和一个保险箱，老旧地看起来像是上个纪元遗留下来的古董。
　　//这是……江晚舟的另外一个办公室吗？好奇怪，为什么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林昭率先选择了那张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桌子，坐到它前面的椅子上。抱着怀疑的心态依次翻看整齐摆放在上面的档案资料。这些资料不外乎是一些普通人的身份信息，如果是江晚舟的办公桌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眼见没什么问题，林昭站起身来再次环顾四周，在紧挨着桌子左边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开关。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按下开关，内嵌在天花板上的灯管向下射出绿光，表面平平无奇的墙壁瞬间变成一块写满了字的白板。
　　//案情分析吗？
　　林昭想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随即拿起桌子上的档案开始一一比对白板上出现的人名。
　　“Adward Jane Vincent这个名字——”林昭皱着眉头小声念叨，随后快速翻找到相应的资料——果然是周永辉案的凶手。
　　//这是他的全名吗？
　　如果说到这里之前只能算是不正常，那么当林昭在密密麻麻的人物事件关系表里发现自己的名字时，他的心中再一次响起了警钟。
　　林昭不可置信的翻找面前的档案无果后把它们放回桌子上，又打开抽屉一个一个翻看，最终在一个标签名为“彼岸”的文件夹里找到了自己的档案。
　　林昭垂下手臂，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和慌张占据了他的大脑，让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此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江晚舟打来的。林昭颤抖着拿出手机，强忍情绪装作正常。
　　“哥，怎么了？”
　　“我下班了。家里的菜不多了，我顺路去买些，你想吃些什么吗？”
　　此刻，江晚舟平和的语气和温柔的话只让林昭觉得脊背发凉，他来不及想那么多，于是随便说了句：“清蒸鱼吧，好久没吃鱼了。”
　　电话那头的江晚舟露出微微笑意：“好，等我回家。”随即挂断电话。
　　林昭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江晚舟就快要回来了。他于是以最快速度把所有被动过的东西恢复原状，以免江晚舟发现自己来过。
　　他乘坐电梯回到书房，回扣了一下椅子扶手上的那颗小球，看见书柜恢复原状后离开。